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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有一种折磨叫做来日方长。
言峰绮礼这个冷血无情的人第一次手指颤抖，不为愉悦，只为手中的账单。
上面一串零让他眼前一黑。
吉尔伽美什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稀奇地瞥了一眼内容，随后扬长而去，“是赌场啊，你努力还债吧。”英雄王一辈子就没缺过钱，对任何金钱的事情都没有兴趣，不知人间疾苦的他顺便嘲笑了一句言峰绮礼大惊小怪。
捏紧账单，言峰绮礼觉得需要和那个“经济实用型”的英灵好好谈话了。
黄赌毒，碰其一就倾家荡产，而他养的英灵就没一个好货！
居然连赌博都能输！
当天夜里，千手柱间一脸茫然的和言峰绮礼关于金钱交流了一番，完全不知道自己花了多少钱的千手柱间听到“赌”的事情，笑得满脸爽朗亲切，重重地拍着这个御主的肩膀，“赌博是一件非常放松身心的事情，我以前没有玩过瘾，这次就麻烦御主了。”
言峰绮礼：“……”
发现无法和这个天然黑沟通，言峰绮礼没有傻地去找看他不顺眼的宇智波斑，隔天就把一脸无所谓的吉尔伽美什拉去了赌场“还债”。他还债的方式非常独特，千手柱间输了多少钱，他就让吉尔伽美什不差一分钱的赢回来！
黄金率在赌场大杀四方，片甲不留，吉尔伽美什逢赌必赢，比靠技巧作弊的写轮眼还逆天！
这已经是气运层面的事物！
他必然赢。
他必然拥有无尽的财富，因为他的名字是吉尔伽美什！
千手柱间比他们慢一步来到赌场，汗颜地看见四处凄凄惨惨的气氛。宇智波斑破天荒地看吉尔伽美什的嚣张态度顺眼了，有能力的人自然可以嚣张，没有能力的人就像是赌场的这些人，只能欲哭无泪地看着对方赢。
“这样的能力，谁还能赢得了他啊？”
千手柱间咂舌，另一边的吉尔伽美什坐在赌桌的对面，无趣地丢下赢了的牌。
荷官都是满脸苍白，更不用说是和吉尔伽美什对赌的人。
*！
连作弊都赢不了！
在吉尔伽美什的勾手指下，千手柱间腆着脸过去和他对赌，“我来和你玩一把。”来到赌场的第一天，他就兴奋地摸懂了所有规则，愣是撸起袖子就把所有设施玩了一遍，最后的结果就是输个精光。
这一次的对手是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听说过他百战百输的战绩，笑得趣味地说道：“赌钱你也还不起，不如你押别的东西吧。”
千手柱间困惑道：“你想要赌什么？”
吉尔伽美什眼角看了拉了张椅子坐过来的宇智波斑一眼，答道：“一句真心话。”
千手柱间为人坦荡，从来不怕什么真心话，当即就不顾宇智波斑的阻拦，答应了吉尔伽美什的条件。他这辈子还没有碰到过在赌场真正靠运气赢的人，再加上对吉尔伽美什这位王，他看过对方的古老史诗，非常赞叹对方对挚友的态度。
同样是有挚友，吉尔伽美什却一辈子从未背叛过对方。
共享世间一切的财富和地位。
这是一位王者最大的胸襟气度！
看见柱间找死的和吉尔伽美什对赌，宇智波斑连叹气都叹不出来了。
下一秒，他睁开了一双淡紫色的眼睛，一圈一圈的花纹，轮回眼的出现，令所有的动作都在他眼中放慢无数倍，魔力消耗之大，直接让旁边站着看热闹的言峰绮礼脚步一个踉跄。
言峰绮礼木着脸看他们。
一个用黄金率作弊。
一个企图用瞳力看穿。
千手柱间见到轮回眼格外兴奋，“斑，我们一起赢，我还想问问吉尔伽美什和他挚友的事情呢！”
此言一出，吉尔伽美什的表情微妙了一下。
“你问恩奇都的事情做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在保持一个国家的初夜权的同时，还让你的挚友没意见。”
千手柱间挠着头，笑容里的勃勃好奇和兴趣让吉尔伽美什一瞬间想掐死他，什么叫做保持初夜权，恩奇都还没意见啊！他又不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这种关系！
吉尔伽美什扬起下颌，高傲地藐视他，“恩奇都是我唯一承认的朋友。”
千手柱间若有所思地喃道：“所以你待他如待你的妻子？”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一顿，恼羞成怒地说道：“这是谁瞎编乱造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宇智波斑：“……”
言峰绮礼：“……”
他们无法直视朋友这个词了好吗！
荷官更是一脸纠结，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从赌博衍生到讨论神话故事上。恰巧这个故事她知道，在他们的争论下，荷官下意识地说道：“历史上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不是一对基佬吗？”
这一句话直接形成了暴击效果。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空白。
千手柱间拧起的眉头松开，恍然大悟地补刀道：“怪不得，我说为什么越看越不对劲。”
宇智波斑在吉尔伽美什暴起杀人之前，及时拉住了他。
“闭嘴！开盘吧。”
——
即使有轮回眼在其中作弊，千手柱间在宇智波斑的帮助下还是输了。
千手柱间消沉的快要被阴影包裹住了。
宇智波斑看着他，心情也开心不起来，直接代替柱间询问赌约，“你想要问柱间什么话？”
吉尔伽美什得意地笑了起来，比起赢那些普通人，还是赢英灵更有趣。
他坐在皮质沙发上，为赌约思考了一会儿，他思考的神态就像是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一样，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种瞰俯，“千手柱间，如果命运注定是悲剧，你是会拼命挣扎，然后成为他人的笑料，还是就此放手，各走各的道路，获得双方的和平？”
他的话无疑是在暗示漫画上的事情。
千手柱间一愣。
他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稚子，“未来”的结果很多都是大势所趋，现在未必发生，不代表这些矛盾就彻底消失了。
假如——
未来一定会发生呢？初代火影杀死了他的挚友宇智波斑。
“我……”千手柱间动了动嘴唇，真心话的要求让他无法违背承诺，“我会选择让双方活下去。”即使让斑离开木叶，离开他，只要活着就行了。
宇智波斑的轮回眼都在瞪千手柱间。
吉尔伽美什嘲讽地说道：“这就是你我的区别啊，杂碎。”
金光闪闪的王者推开座椅，从赌桌前站起身，言峰绮礼跟着他离开，走之前多看了满脸复杂的千手柱间一眼。言峰绮礼果断的愉悦了，千手柱间在感情方面还是太稚嫩，这种事情如果一个人先放手，那么两人就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了。
神话里，吉尔伽美什选择的是前者。
所以他获得了一生没有背叛的友情，和一段充满痛苦和怀念的回忆。
千手柱间选择后者。
他将面对的是宇智波斑的背弃。
赌场里的一群人默默注视着留在原地的两个年轻男子，他们倒是想要出手扣留，但是从这两人身上散发的气势上，赌场的老板抹了把冷汗，没有敢得罪他们，“请问两位先生是否还要玩一把？”
宇智波斑闭上眼，让轮回眼的瞳力消散，也解开了笼罩在眼睛上的幻术。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赌场。
千手柱间回过神，慌忙地追了上去，“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