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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菩提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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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猴王,哦不,现在应该喊他孙悟空了。那日菩提祖师给他取了名,高兴的在殿中跳跃腾挪了几下,来到菩提老祖坐前作礼答谢。

    菩提祖师让人带着孙悟空出得门外,教他洒水扫地等的日常事务,让他明白进出道观的方法和道观的建造格局,最后一大群人跟着他出来。

    悟空来到门外,再次拜了拜各位师兄,就在长廊一排屋舍之间,安排了个住处。

    第二天一早,和各位师兄学习精妙的言语和交际的礼仪,和师兄们一起讲经论道,学习写字上香,每天都是这样。闲着的时候就扫扫地,在园子里除除草,养养花修剪一下树枝,找些干柴烧火,挑些井水找些浆果饱腹。

    只要是能用得到的东西,全都有。就这样在洞中修行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六七年。

    有一天,菩提祖师登上讲坛高高坐起,召集一群仙人,开始讲述人间大道。一时间天上鲜花飘落,地上涌出金莲。

    从中演化出无数求仙求道之路,无论多渺小精微的术法道法全都蕴藏其中,漫天雷霆炸裂,声响传遍天下。

    孙悟空在旁边听讲以后,高兴的抓耳挠腮,故态复萌,眉开眼笑,忍不住手舞足蹈。

    被祖师环顾一圈注意到,叫他上前说道:“你在下面坐着听我讲道,为什么会发狂乱动,不听我讲道?”

    悟空说道:“启禀祖师,弟子在下面专心听讲,听到师父说到好的地方,忍不住兴奋,所以不知不觉间出现这样的兴奋状态。希望师父恕罪!”

    “你既然能听得出好与不好,那么我问你,你到这里多久了?”

    “弟子本来就对时令不太敏感,所以不知过了多久,只记得灶堂里面没有火,所以弟子经常去山后打柴,看见后山长了好些桃树,我在那里已经吃了七次桃子了。”

    “那后山就叫烂桃山。你既然吃了七次,想来是有七年了。你现在想要从我这里学些什么道法?”

    “任凭师尊教导,只要是和道法沾边的,弟子可以来者不拒。”

    “‘道’字这一门中总共有三百六十卷的延伸道法,都能修成正果。就是不知道你想学哪一门啊?”

    悟空说道:“师尊觉得弟子该选哪一门,弟子愿意全心全意的听从。”

    “那我教你一个‘术’字门中的道法怎么样?”

    “术门中的道法是练什么的?”

    “术字门中,就是一些请神杀敌,卜算天机,可以知道趋吉避凶的原理的术法。”

    “这种术法可以修得长生不老吗?”

    祖师回道:“不能,不能!”

    “那便不学,不学!”

    祖师又问:“那教你‘流’字门中的道法怎么样?”

    悟空反问:“流字门中的又是什么道与理?”

    “流字门中,都是一些儒家、释家、道家、阴阳家、墨家、医家,或者是看经,或者是念佛,以及朝拜真人祈求降下圣灵这一类的。”

    “那这种术法可以修得长生不老吗?”

    “若是想要长生不老,也和‘壁里安柱’差不多。”

    “师父,我是个老实还有点木讷的人,不知道这些俚语。什么是‘壁里安柱’?”

    祖师解释说:“就好像别人家盖房子想要盖出来的房子坚固结实一样,垒墙的时候在墙壁与墙壁之间立一根顶梁柱,如果哪天房子要倒塌,那么这根柱子一定已经朽坏了。”

    “按照师尊这么说,也能天长地老。那便不学,不学!”

    祖师似乎也明白了,继续说道:“那么教授你‘静’字门中的道法怎么样?”

    “静字门中修成的是什么正果?”

    “也就是屯着粮守着地,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练睡功,或练立功,以及入定坐关这一类的。”

    “这种术法也能修成长生不老?”

    “也和窑头的土坯差不多。”

    “师父果然是说得顺嘴了,之前就说过我不晓得这些俚语。所以这个‘窑头土坯’又是什么意思?”

    “就像那放在窑头上,制造成砖瓦的土坯,虽然形状已经一模一样,但是还没有经过水火锻烧淬炼,如果哪天下一场大雨,他必然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溶蚀。”

    “也不能坚持长远。那也不学,不学!”

    “那么教你‘动’字门中的道法怎么样?”

    “动门之道又是什么样?”

    “这一门有得到也有付出,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手按摩肚脐通气,用特定的方法炮制,煅烧茅草打造炉鼎,放进红铅,炼出秋石,以及服炼妇乳这一类的。”

    “这种术法也能求得长生么?”

    “练这个想要寻求长生不老,也和水中捞月一般无二。”

    “……师父,你又来。‘水中捞月’又是什么意思?”

    “月亮挂在高空,在水中留下影子,虽然能够看见,但就是没有手去触碰捞取的办法,最终都是一场空罢了。”

    “那也不学,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