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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毅走到了赵云面前,询问道:“喂,兄弟,你是不是姓赵,名字叫云?”
赵云抬起头,看着秦毅点了点脑袋。
“没错,你问对了,您怎么称呼?”
“我姓秦,单名叫毅。”
“秦毅哥好。”
赵云低头行了个礼,秦毅忙上前扶住他,并把站在远处守护自己的典韦叫过来。典韦快步走近,从背上解下一个长布包递给秦毅。
秦毅解开布包,里面是一根枪头和一根枪杆,通体银光闪闪。他组装好后,递给了赵云。
赵云见状有点发懵,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这杆枪,正欲开口,却被秦毅打断了。
“这把枪是我对你刚才行礼的回礼,我们之间不分尊卑长幼,你行礼,我也要有诚意回应。”
说着,秦毅又向前递了递手中的枪。赵云顺手接了过来,当他想还给秦毅时,却发现对方已往后退出几步。
“英勇之人应配有好枪,这杆枪就赠予你了。将来天下动荡不安,我会再来找你。”
说完,秦毅和典韦转身离去。待到飘落的鹅毛大雪几乎要把两人的身影遮掩时,秦毅的声音穿透雪幕传来:
“这枪还没名字呢,赵兄弟不如替它起个名吧。”
赵云年轻气盛,哪见过这种阵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低头看手中的枪,入手沉甸甸的,握了一会儿,手腕都有些发酸。
过了许久,赵云低声自语道:
“我字子龙,瞧你浑身银白,那就叫‘龙胆亮银枪’吧。”
此刻,真定县一处院子里,少年赵云握着一杆铁枪,在纷飞的大雪中挥舞,竟然连雪花都被他舞动的枪势切开。
他的心里,从此记下了与秦毅的一面之缘,以及那个约定——当天下大乱时,会有这么一位年轻人来找他。
回到陈留后,秦毅并未向任何人提起此事,同时也叮嘱典韦不要对外透露此事。
至于能否收服赵云,秦毅并不笃定,因为他明白像赵云这样的将才,仅凭寻常手段无法笼络,唯有采取特殊手段或者让他自愿归附才行。
这一年冬天,雪似乎格外大,直至二月依然未停。然而,训练并未因雪停歇,他们的体能等各项指标均达到了秦毅设定的标准。如今他们所欠缺的,正是实战经验和杀伐之气的洗礼。
整个冬天,他们一边忙着挖土豆、地瓜,将地窖填满。这些食物足以供应大军两年所需。加之这一年里,曹操通过贩卖雪盐赚得了巨额财富,即便扣除所有开支,剩余的数目仍令人瞠目结舌。
秦毅决定不再继续种土豆和红薯,一是现有的储备暂且够用,二是最主要的,谋略值不够用了。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第一次有了前世那种缺钱的感觉。
秦毅在心里自嘲了一下自己。
此时朝廷内,由于汉灵帝刘宏病情危重,朝野上下已暗流涌动,但由于刘宏尚未真正撒手人寰,所以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只有背后的暗流在涌动。朝政大权已牢牢掌握在十常侍手中,尤其是张让和赵忠二人,私下里刘宏甚至称他们为“张父”和“赵母”,他对十常侍的放纵,使得朝臣们根本不敢挑战他们的权威。
直到有一天,刘宏病逝的消息传来,令天下英豪为之色变。
秦毅算是最早得知此消息的人之一。清晨醒来,他望向西北方向的洛阳城,发现平时能看到的帝星今日消失不见,甚至连龙气也显得异常微弱。他立刻意识到,刘宏已经去世,而且时间比历史提早了两年。这意味着随着他穿越至此,现实世界正在发生变化。
秦毅没有犹豫,直接前往曹操府邸。曹操得知秦毅来访,立刻起身迎接,并将其请进书房交谈。秦毅此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这让曹操感到惊讶,究竟发生了何事,能让一贯冷静的秦毅变脸?
秦毅沉声道:“孟德兄,你是否还记得我先前跟你提过的,这天下很快就会大乱?”
“当然记得,子阳兄,有何事让你如此郑重其事?”曹操听到秦毅这样说,心中的疑惑越发深重。
秦毅回答:“如今这大乱真的要来了,汉灵帝已经驾崩。”
秦毅的前半句话曹操还能理解,但听到后面这句,曹操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来。
“子阳兄,这话不能随便说啊,万一被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秦毅摇摇头,曹操不信也是正常,毕竟上次进宫见刘宏时,刘宏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明显好转。
然而曹操很快就恢复了清醒,刚才的震惊过后,他意识到秦毅的话可能并非空穴来风。
“难道……子阳兄,你说的刘宏驾崩是真的吗?”
“没错,今晨我已经确认,刘宏确实驾崩了。”秦毅解释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曹操差点没能消化这个消息。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秦毅不会无故说谎。
“既然如此,子阳兄,天下大乱即将到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
秦毅分析道:“皇帝突然驾崩,两位皇子年纪尚轻,而且皇帝走得猝不及防,连太子人选都没来得及确定。所以在不久的将来,朝堂必定会围绕两位皇子展开争夺,即皇太子刘辩和刘协。虽然刘协年纪稍大一点,但他终究是庶出;而刘辩虽然是嫡出,却懦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