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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逃亡到颍川,王的手下随风在颍川的街区风光处,买下了一座宅院。
“王,已经到了。”
那一天,王的马车停在了一座富庶的府邸门外。他的膝盖上,怜儿已经被他用药,直至沉睡。“到了,怜儿。”
王抚平了怜儿眉间的愁色,车门外的随风,已经打开了帘子,见到的就是这样雍容华贵的一对人。
“王!这里是颍川,此行还是太过招人耳目了!”随风一手提着冰刃,一手提着帘子,在看到女子被王用药后沉睡,斟酌着说辞。
“怜儿,得了一场大病。师兄,那个人怎么能那样对她。”王诉说着事实,一双玉手舒缓着女子梦中的头疾。“师兄,让怜儿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王,府邸是新的,里面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王,真的不进去了?”随风劝说,看着女子在王的膝盖上沉睡,随后又会目睹她的痛苦。
“怜儿才能安神地睡上一觉,师兄先进去吧!”看着怜儿的病色出了神,王不用把脉,掐指也能知晓一些。
车帘被随风飘扬在车门处,露出的一角,刚好能够汲取天际边的一缕光线,显现了一双璧人画面。
直至夜深,怜儿初初转醒,睡语呓语。
“咳咳……”铃声大作,王苦笑着。“怜儿,回府了。”
说完,王将女子唤了一唤,王亦是有了些醉意。顺着女子窈窕身姿倾身而下,三千妖娆发丝倾泻而出。
“若是被这样暗黑的世道禁锢住,怜儿也是不愿的,对不对?”男子有些急迫地寻找答案,明知女子酒醉不省人事。“西夷,终是一个荒诞的错误……”
王霸道地将身体重量尽数压倒在女子身上,更是欺近了几分。
怜儿有些嫌弃地推了推身上的重物,触手温软,并带有一丝淡淡的推拒,推攘的双手转而任由王的身躯包容而下。
“是王……”沉睡之中的女子脱口而出。
男子嘴角一勾,倾世笑颜暗了潘安之色,世界万物为之一暖。
玉手带着怜惜顺势而下,皓齿微露,王撕拉着女子的外衣。看着女子嘤咛出声,王轻声暖笑,终是不忍这般看着她因肩头的烙印痕迹耿耿于怀。“怜儿,该上药了。”
原本迷醉女子容颜的男子,突然面露痛苦之色,身体略微颤抖。
“咳咳……”清凉的护肤药顺着锦帕而下,几滴便淡化了一些肩头的痕迹。“怜儿,不疼了……”
男子将瓶中的药草尽数擦尽女子肩头,将沾有女子泪水和遗留药草的锦帕藏于袖口之中。
“怜儿……”王顺手抚摸着女子倾城倾国的容颜,面露不舍。“怜儿,暂时好好的休息吧,哪儿都不要去了……”
翌日清晨,刘怜儿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榻有些微的褶皱,便也没有多想。缓了缓日常之后,终归不能平静地和王独处一室。
在这几日有意的躲避之下,相较王坦然面对的样子,到显得自己更是瓜田李下的多了。于是,刘怜儿重新整装了一下。相处之中,多少眼中有些迟疑和忧虑。
初到这里,怜儿对一切都不熟悉。
又一日,在府邸中,王似清风如柳,最后沿着一身月白锦缎下落的位置翩然落下,在床沿坐下。
“怎么会有一个允诺?”王紧紧抱住了锦被中的女子,却未碰到刘怜儿的身子,“姐姐是真的不易多走动了,看姐姐的脸色,是不惯水土吧。”
王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是别有一番刻意而为的现象。怜儿笑笑,如果随风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样子,怕是又只能憋气了。
“王?”怜儿知道是刺痛的名字,只是王越来越发顽劣的性格,总是燥得怜儿不一样。
“怜儿!”看到怜儿若无其事的笑,男子一气之下捂住了女子黑瞳般耀眼的眼睛。他的话中带上的是淡淡的哀愁,也是深深的忧虑,“是怜儿太单纯了。”
“呵呵!有王在,怜儿不怕单纯。”怜儿舒心地笑着,却也染上了痛苦地纠结之色,“真正关心怜儿,能够为怜儿病情不顾一切去医治的,只有王了。”
“怜儿……也罢!只要是怜儿愿意单纯如此,本王只愿许怜儿片刻欢喜……也好!”说这句话,王没有什么任何理由。
仿佛王为刘怜儿倾尽一切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怜儿好像已经习惯了没有回报的承受。“王,在颍川多久了,是不是遇事了。”
“这段时间,本王不过是滞留在颍川,只是如此而已。怜儿,本王已经不能过多地赶路了。”
她的话,入了他的心。
在他再次拥着怜儿的时候,她说了一句“谢谢你!王!”足以让他以命相搏。
他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两人紧紧相拥,就连说话都融化在淡淡药草味之中。
“王!又是一日了,颍川相对无事。”门外是随风的身影,他和她都心知肚明,外人不知,还以为他俩玩闹了一局断袖。
“知道了,咳咳……”
“王已经逃离宫廷了,王该快乐一些的,怜儿力所能及之处,依然是诩帝钦定的主帅……”
怜儿为的是以怜儿今后地位换他顽劣中快乐依旧也罢,而王则是下人一马,壮大了怜儿的势力,至少无人小觑。
今日,随风驾马的声音在府门外忽隐忽现,府内剩下的是逃亡在外的王和公主刘怜儿。随风之所以会这么早出门,为的是与当地富贾乡绅签订宅子的契约,为自己落户,隐藏宅子真正的主人,不被外人觊觎。
“好疼……”怜儿的嘴边喃喃自语,王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女子窝在自己的怀里熟睡着。
他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滴,等到渐渐附耳下去倾听女子睡梦之中的呢喃之声。“怜儿,是头疾又犯了……”
“允诺,允诺,允诺……”她呵气如芳华,胜过一池莲香。
渐渐地,他痴醉地望着怀中的女子,听着她窝在自己心房之处呢喃而出的呼唤之声,怜儿呓语着,“怎么会这样?允诺是仇人,是仇人……”
他的忧伤,她不会知晓。“怜儿得了失心的症状,对于一些人和事,都只记得一半一半。怜儿,本王要如何向怜儿说明?”
“允诺可是很危险的人物,怜儿却被允诺下手成这样,本王怎么放心得下?”
王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纤手,看着她眼角的泪水沾湿了脸庞,伸手之处却尴尬在了空中。
他的惊心,惊得颤动了胸口,怜儿渐渐转醒,随后犹如往常。“王……王还在。这是老毛病了,王不会介意的吧。”
“并不是这样的,怜儿。咳咳……”王欲言又止,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
“王说了什么?”怜儿扶着额头,浑然抵挡不住脑袋的昏沉。“怜儿听不清了。”
那个人,对怜儿下了手,亲自囚禁了怜儿,逼迫怜儿说爱他……
“昨日夜半就醒了,来到怜儿这里,发觉怜儿的床还是冷的……”王从床沿跳下,翻开阁楼的窗口看向繁华的街区,沿着河道而下,是江南烟雨小楼,置身在湖泊之中,犹如一幅烟雨神仙画面。“怜儿,要不要去看看街区处的繁华景象。”
“哦,王不宜舟车劳顿,还是改日吧。怜儿怕,王毕竟不是常人的身躯,怜儿担心了……”
“姐姐,就一直这样挂念着本王就好……”
“王,怜儿还是有一些不适宜……”怜儿摇了摇头,全身透支了。“王,在讲什么?”
王随手一拉窗口,顺着桅杆,阁楼外的景色又被阻断了。“本王暖床了,怜儿姐姐还是一点都不曾发现。”
“暖床……”这不是小时候的王一直会做的事情吗,怜儿忘了在这座府邸里,可能还有一些新鲜。
“在本王身边,怜儿能安心一些,就好。”看着满头大汗,从睡梦之中醒来的怜儿,王又回到她的面前,细心地为怜儿擦去额头的汗水。“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怜儿。”
“王,怜儿能舞吗?”怜儿动不了几步,跳舞是另外一个话题。
他微笑着,拥有着一个王的优雅和处事的温和,“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本王亲自用药,都是调理的奇珍。至于能完全活动筋骨,这离姐姐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
“是不能舞。”怜儿说,斜着头,肯定了一些。
“咳咳……是的。”
空气中弥漫着熏香味,烟雾袅袅。
“姐姐……怎么不休息了,是怪本王为了给姐姐调理身子,强留姐姐在身边,没有用尽全部康复的药物。”
“王的心思细了……”怜儿轻声品评,终是莞尔了。
“怜儿,也是了。这么久了,本王却不能让怜儿走动半步。咳咳……”王觉察了很多很多,王的怜儿有了恨。
“怜儿没有怪王的意思!”怜儿想起梦到的情景,心有余悸,一时没有回应她的王。“怜儿不知,连一个梦都会这么累,怜儿又怎么会怪王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担心了!”王说着缓缓递上一杯水,微笑着触及刘怜儿的唇舌。
“好。”刘怜儿刚说完,府门外有了动静。
“王!”随风打开了房门,擦了擦身上的雪色,“今日已经晌午,颍川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今日,要不要去府内高处,熟悉俯瞰一下周边环境!”
“也好。”王顺着随风的话,暖暖地笑着,随后王又一拉怜儿的手说。“怜儿出不了外面,一起去府邸内走走吧!”
“嗯!”怜儿点点头,从床沿而出,脚踩着一双男子的靴子,与王衣袂重叠,前后跟着出去了。
引入眼帘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室,府门前的灯笼高悬挂在横梁上,“雕龙玉砌,未查这间府邸,怜儿都知是当地的一富了。”
“本王让随风签收了这座府宅,谁都不会知晓府邸的主人究竟是谁人。”王撑开了折扇,掩着口鼻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