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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齐儿静静的听着杨斯音心里的畅想,不禁沉醉:“和大叔一起流浪,那一定很浪漫。”
杨斯音捧起蓝齐儿的脸深情的说:“蓝儿,我早已习惯有你陪在我身边,我离不开你,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世界尽头。”
蓝齐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杨斯音:“大叔,我也离不开你。”
次日一早开完会,老吴就送杨斯音到高铁站,坐了六个小时的车,他腰酸背疼,一出站就见谢月朝他招手:“这次回来没有开车?”
“通知下的很突然,来不及。”他已经告诉谢月不用来接他,没想到她还是来了,两人朝停车场走。
“难道不是你不想我过去,特意找的借口?”谢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斯音。
“你一定要这么想我也办法,不相信你的人,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
“你要是不这么惹人怀疑,我还是可以相信的。”谢月说
“这是公司的安排,不是我个人的行为。”
“你是不是在那边有了小情人,怕我过去不方便,才扯出这么个理由。”谢月不依不饶。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是经常说吗,我们都离婚多少年了,既然如此,你管得着吗。”杨斯音看谢月那副神情,莫名的厌烦。
“看来是真的有了,那你这次过去把你妈接走吧,让她的新媳妇照顾,放在这边算怎么回事,我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谢月进一步挑事。
“名不正言不顺?你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把我妈接走?那家那房子是她的,我把她接哪去?你不想照顾随时可以走,我若留你,我老杨从此改姓。”杨斯音一向不愿意在谢月面前硬气,但这几次谢月说话做事让他忍无可忍,他也拿住谢月不敢真的不照顾老人,再也不愿意给她留情面。
“你变了,杨斯音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谢月两眼含泪,被杨斯音呛的说不出话。
“是啊,我变了,从你打我开始的,如果你认为我打不过你,你就错了,是我不愿意跟你动手,我不齿打女人。”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抓到你而已,有必要这么记仇吗?”谢月说着不自觉的声音开始变大。
“我一直有一个疑惑,今天想请你给解一下,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给你弟弟还房贷专用的取款机?还是只能被你压榨不能反抗的奴隶?我这一辈子是不是都得给你谢家当牛做马?请你回答我。”杨斯音没有管她,也不在意别人看着他们。
“我都说了,你妈DE钱我会还的,你还想怎么样?”谢月停下来冲杨斯音大吼,还没有走出地下广场,密闭空间使她的声音没有那么快扩散,这个吼声格外的刺耳,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且不问你今年还了多少,首先你骂人就不对了,再说你拿着我的钱再去还给我妈,那不如我直接给她多好,何必要经过你的手。”杨斯音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我没有骂人,我的意思是老妈那里的钱我说过会还给她的。”谢月为自己一时失言解释。
“好,那再回到我的问题,你把我当什么?”上到地面广场,杨斯音伸手要车钥匙,谢月没给,直接上了主驾。
“你是杨子羲的爸爸,我是杨子羲的妈妈,你说我把你当什么?”谢月手持着方向盘,眼睛看着两边后视镜。
“杨子羲的妈妈从来没有为自己儿子做过任何付出,不仅如此,还企图榨干他的父亲,去扶持她自己家的弟弟,说到底,我是外人我该死,我该为你全家做贡献,不做就是大逆不道,就要被你打被你冷嘲热讽,被你踩在脚下不能翻身。”杨斯音冷笑着说。
“老公,不是这样的。”谢月自知理亏语气软下来。
“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以后不用叫我老公,我担不起,谢月,你都经历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十八九岁就认识你,我的记忆里你一直都是通情达理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刻薄不可理喻?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出个原因来。”
谢月想了一下:“我太孤独了,你一年就回来两次,平时给你打电话你也总是在忙在忙的敷衍我,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好像全世界就你最忙,你是给我钱了,可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没有我,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吗,军功章难道不该有我一半?再加上年龄大了,变得特别敏感很焦虑,我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把我赶走了,我都找不到个去处,我现在要依靠安眠药才能睡着,更年期也提前了,你是男人你当然体会不了女人的苦。”
杨斯音听完,勾起心底一丝触动:“你摸着良心说,这么多年我亏待过你吗,我给你的钱都够你全款买套房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宁愿拿钱给你弟弟买房,不为自己做一点打算,安全感只有自己才给得了,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终得来的就是失望,以我对你弟弟的了解,他是不会对你心存感激的,枉你活了这四十多年,斗米养仇都不知道。”
“那是我弟弟啊,血脉亲人,如果你有弟弟妹妹你忍心看他们忍冻挨饿吗?”谢月刚平息的情绪又被杨斯音说的有点激动。
“忍冻挨饿?你弟弟一家要上街去乞讨了吗?他们有手有脚不知道出去工作,我相信他们是有头脑的,也很有心机,这些都用在你身上,我要是有弟弟妹妹我会教他们自食其力,不要依仗他人,不会像你,养一家蚂蝗,就知道吸血。”杨斯音一脸愤怒。
“站着说话多轻松,只用批判别人就行了。”
“你弟弟要是知道感恩,大年初三就不会把你赶回去,你带了些什么礼品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虽然不常在家,但是家里有哪些东西我一清二楚。”自从知道母亲的钱和金器还有人参都被谢月拿走之后,杨斯音对谢月的态度也急转直下。
“不是他赶我走的,是我不放心妈一个人在家,晚上吃完饭就回去了。”谢月试图为自己挽尊。
“是吗,你倒是好心,可你走的时候我妈就是一个人在家,听说你当时还交代她说晚上不回去,没有在你弟弟家留宿,难道不是因为你弟媳说家里地方不大,没有房间,这才使得你不得不回家。”杨斯音无情戳破。
“你一定要把我弄的这么狼狈你才甘心吗?”谢月猛踩一脚刹车,杨斯音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一窜,还好系着安全带没让他的脸贴到前挡风玻璃上,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刺耳声。
“你当这马路是你家的,想停就停,不想开滚下去。”杨斯音忍不住吼了一嗓子。
谢月怒目圆睁看着杨斯音:“知道我这么狼狈你是不是很得意,心情是不是特别舒畅,做梦都要笑醒吧。”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等着看你哪天才能清醒,你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的钱,只怕你弟弟都懒得瞧你一眼,愚蠢的女人,无药可救。”杨斯音愤怒不已:“你走不走?想把交警招来?还是等后车司机来找你麻烦?”
谢月松开刹车,慢慢向前走,哭着声讨:“你们都欺负我,我一心为你照顾好家里,伺候你妈,给你生孩子,你给过我什么,我只不过是想要个保障而已,我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杨斯音趁等红绿灯的时间,下车打开主驾车门:“下来。”
谢月像是没听见,一动不动。
杨斯音松开谢月身上的安全带,拉着她的胳膊强行把她拉下来自己坐进去,谢月站在车身旁边不上车,后面车主鸣笛催促。
杨斯音关上车门:“你是打算在这里站着?那我走了。”
谢月这才从前面绕过去坐上副驾驶,冲杨斯音说:“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被你逼的,你说到给我生孩子,这个话我就明白了,难怪你觉得对杨子羲没有责任,原来你认为他是我一个人的,是给我生的,难怪你不为他做打算,这就不奇怪了,但你说我什么都没给过你,你是认真的吗?”杨斯音淡淡的说,他不想就这么终结话题,说就要说清楚。
“杨子羲我没有管过吗,我没有为他尽过一点责任?他每个暑假寒假回来,不是我在照顾?你看见过什么,你看得见什么,你这个人内心深处透着自私,一心只为自己,追求自己所谓的事业,什么都不管不顾,公司比你亲妈都亲,我看你这辈子就死在嘉远。”谢月见杨斯音纠缠个没完,说话也开始恶毒。
“按照你的意思作为一个母亲,这就是你为孩子尽的义务,这做母亲的要求真低,比你对我的要求还低,我也不想追求事业,但是我不努力奋斗,你弟弟一家谁来养,你找谁要钱?你借杨子羲的名义找我要过多少钱,你还记得吗?”杨斯音一脸鄙夷的神态。
谢月被杨斯音的冷嘲热讽刺激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杨斯音的侧脸,似乎想把他看透。
杨斯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目视前方,他开车技术相当好,车速比谢月快很多。
半晌,谢月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生活,少年夫妻老来伴,孩子大了会有自己的家,妈年龄大了,迟早是要离开我们的,到时就剩我们俩相依为命,难道不该对彼此好一点吗,我这么想也错了吗。”
“只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弟弟一家还需要我,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太瞧得起我了,我没有能力背起你弟弟那一家人,实话实说。”杨斯音知道必须对于这个话题说点什么,以对谢月的了解,他不表态就表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