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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梓墨无意中撞到她老板回来,很是尴尬的一起出去吃饭,她老板是个成功的女人,而且只吃素食,或许有钱人都怕死,吃素几乎是养生的潮流。
他每次跟她老板吃饭,都是素食。三个人一共点了六道素菜,其中一道是红焖羊肉,她老板用公共筷子给唐梓墨舀了几块羊肉,他只是笑了笑,她就趁机在他旁边小声说,她老板不知道我不吃羊肉,然后他惊讶,她如何知道他不吃羊肉,从他们认识那天开始,他没有说过,她如何知道?
她还问起他前女友,他告诉她,他前女友叫梁蕊,很好的姑娘,分手的时候她说:“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装着别人,可是我查遍了你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有发现她是谁,可是我连你打电话的语气,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外面有人了,可是我从你电话中都无法听出你出轨,我以为是我多疑了,真的,我以为我疯了去捕风捉影,或许你隐藏的好,没有暴露。”
“我跟你分手,不是因为我的猜忌,我跟你高中同桌三年,可是我居然不知道你心里那个人是谁。可是你的情感总是低沉,我又不是傻子,所以我无法成为别人的替代品,你呢,如果真的有这么个人,你应该放心去爱。我很爱你,你的不快乐才是真正让我离开你的理由。那会让我不停地联想到,我和你睡在床上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想她。或许放手才是对你好,只是分手是这样一个场景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一周后,下午三点,午餐时段早就结束,餐馆里已经没有客人,她却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我们认识一周多了,你为什么不问我的名字?”她有些生气。
唐梓墨说:“我怕你把我当成那些游手好闲,随便搭讪女生的坏人。”
“那你为什么一周每天都来这里吃饭,还故意挑我吃饭的时候都跟我坐在一起?”
唐梓墨说:“这一周都是你主动坐过来。”
“哼,男人。”
他听出来了她的嘲讽。
“你看今天这顿饭我等了你一个小时,我现在吃不了,也不想吃,就是等你来当着你的面倒掉,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吗?因为我明天就不在这个餐馆了,也是用这个方式跟你道别,告诉你有的人等是等不来也等不起的。”
他说:“我今天有事,所以才晚。”
她讪笑着,嘴里说着:“我们从来没有相约过什么,不用解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唐梓墨,突然从兜中翻出一个棒棒糖,双唇前前后后地蠕动,白色棍被红唇漂染。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神那么的忧伤,像看着朋友,更像是恋人,因为她眼中有泪花闪动。
她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就当给我的临别的礼物。”
她说完静静的看着唐梓墨。
“什么故事?”
“讲什么都行。”
“从前,在一座山上……”
“我想听爱情故事。”
“里也可以发生爱情故事,你听我继续讲。”
“我不要听和尚道士的爱情故事,讲一个年轻男女的爱情故事吧。”
她说话时一直在看手表,那是一块男士的手表,表盘很古典没有秒针,表盘很大像是男士手表,而且表面上有道裂痕,唐梓墨忽然想起自己母亲那也有一块类似的,就是不知道什么品牌。
他有些为难。爱情故事,自己的爱情弄得都一塌糊涂。
她说:“你不是和梁蕊谈过恋爱么,可以讲讲你们的故事。”
唐梓墨说:“那段恋爱没什么好讲的。”,他发现她还在看着那男士手表。
她盯着表看,他盯着她看。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
突然,她让他想起一个人。李期期在高二的一天消失了,她曾是他高中的同学。据我所知,没有人再见过她。
或许我们每个人在这世界上都是透明人,直到她消失以后,才能被证明是否真的存在过。
毕业后同学聚会上,没有人再提起李期期。她只是在她曾经的好友忆述的曾经,被岁月遗忘的人而已。
“她的学习成绩很好,她不是我同班的,但是我知道她叫李期期!
高二秋游的时候,我们在花果山遇险,是她陪我一起获救,那个时候老师差点报警。”
唐梓墨忍不住回想为什么所有同学都不记得李期期,因为她似乎只知道学习,朋友就四个而已。。
当年唐梓墨被大家戏称为唐公子,因为他家有钱还是从京都搬来云城的事情不胫而走,只是大家不清楚做什么的。唐梓墨个子高,也性格高冷,不爱说话,喜欢看书。只有他跟李期期最多的交集只是借书,因为那个时候同是骑车上学,而且为了看书两人到校最早,常在自行车库或者路上碰见,空荡荡的车库,两个人跟两辆车。
第一次在停车棚遇见,李期期主动打招呼:“同学,图书馆这么早开门了吗?”
唐梓墨回说:“同学你好,我想可能开了。我叫唐梓墨。”
“我叫李期期。”
或许那个时候在大家眼里,李期期来的早是来学习的,唐公子来得早是来泡妞的。原因是李期期很漂亮?
一年来,唐梓墨曾有过几次试图找寻李期期的冲动,可惜杳无音信。或许世上能够找到她的只有她的父母,然而事情也很古怪,因为李期期消失以后,她的家人也消失了。
唐梓墨抬头地看了看那个女人,她终于不再看表,侧头看着窗外。
“你刚刚说李期期跟我长得很像?”
唐梓墨回答:“我想如果她过些年跟您一样好看。”她笑了,她说:“别拍马屁,继续讲你的故事。”
“让我想想,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一年。”
“你还能记得多少?”
或许我可能加一点猜想。”
她笑了:“那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然后她又低头看着手表。
他急了,问道:“你到底是要听我们的真实故事,还是要我编故事给你听?”
她抬起头看他,笑了,她笑的很美,白色的流海给她又添了几分妩媚,她说:“真假故事不重要,我想听你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