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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灯明第一百四十五章笔记的内容之后,父亲他们从邪莫将军的墓中出来,就前去找汤王墓的入口。
当他们找到那个石柱火鸟的大殿时,也以为到了主墓室,他们当时没有遇到血粽子,而是触碰到了大殿里面的机关,然后整个大殿开始动荡不安,还有一些大石头从大殿上方的边缘滚落下来。
父亲他们就躲进了那条洞穴通道,最后也从里面走了一圈又返回到大殿内,当他们返回来的时候,晃动已经停止了,父亲后来找到了开启大殿石门的按钮。
他们进入石门内在这个墓室里他们先做了休整,之后对整个墓室进行了考察记录。
在这过程中,木野和父亲交流了一阵,话语中开始先是对父亲的赞扬和仰慕,后来便说了一些父亲听不懂的话,但最后一句父亲是听懂了。
木野最后说:张先生,我很羡慕你的家人们,能够庆幸有你这么一位神明一样的人存在。
然后父亲问他为什么送给自己一件长命锁,木野却说那件东西是有人让他拿给父亲的,说是对父亲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木野还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那人安排的,是要通过父亲找到镜国的宝藏,但是那个人是谁他不能说。
不过父亲在听到他这番话后,还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他会告诉父亲这些,能够从容坦白的讲出来,也算是个正人君子。
父亲对这个长命锁也是研究了很久,他也曾怀疑这长命锁是自己儿子的,乍一看会觉得一样,但是又发现这长命锁不仅多了两个铃铛,其花纹与儿子的也是不相同的。
家里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是孩子的奶奶收着,他也很少拿出来看。
如果说它很重要的话,那就是这长命锁是孩子他奶奶的。
父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家人被威胁了,要不然木野说话的语气会那么平静。
父亲知道自己的家人遇到了麻烦,就想立刻回到家人身边,他不想再继续找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还可以维持十几年的生命,想想或许陪伴孩子长大也不错。
当他做了决定,语气低沉的对木野说:“宝藏就在这里,我要回家见我家人!”
石壁突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那群白觅蚁就如同喷泉一样从缝隙间,墓室的四面八方蜂拥出来。
为了逃命,他们抛弃了那位受伤严重的考古队员,父亲深表内疚他发誓如果他们能从这里逃出去,一定会回来把他的尸体带出去。
在父亲他们也察觉到石棺出现异样之后,他们将那副石棺打开了,就在棺盖掀起的时候,里面是满满一棺材的金银首饰和钱币。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里面满棺材闪闪发光的金银财宝给吸引住了。
但是父亲被一束刺眼的金光闪了一下,立刻闭上眼睛,顿时清醒了过来,在看那棺材里没有尸骨,棺底放置了一层普通的陪葬品,一些青铜器皿,奇怪的是那些佩戴的首饰按照人的身形摆放在棺材底部。
在那些陪葬品的周围还有一些黄色的粉末状物质,父亲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吸入了黄色粉末产生了幻觉。
所以第一眼才看到棺材里是满满的金银财宝,越是贪婪的人越痴迷,很难清醒过来。
陈景被父亲打了一拳头,也清醒了。
剩下的人和木野,他们在石棺里大大出手,最后竟掉进了下面的洞里。
父亲看出这些令人迷惑的宝贝是不能带走的,阻止了考古队员带走物件做研究,也警告他们回到在然后考古队也别在下来的,又怕白觅蚁爬下来,他们就把石棺盖封上了。
父亲他们来到了一间墓室里,这里竟陪葬着汤王的妻妾们。
大大小小的棺材有八九个,还有几箱的陪葬品,其中一箱里面有几卷竹简,父亲查看了一下。
对这些刻有魂穿术的竹简,父亲和考古人员进行了研究,通过对竹简内容的简单分析,终于得知镜国遭受到魂穿病毒感染,并曾有人治愈过。
本来他们做竹简记录一切顺利,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木野突然间发疯起来。
他整个人就像神经了一般,疯狂的冲人咬,而其中一个考古队员被咬伤了,两个人一起发疯。
不得已父亲他们就用绳子把那两个发疯的人绑了起来。
然后父亲听到一阵叫声,就让陈景和自己去看看,他们刚走没多久,那个姓曹的考古队员就跟了上来,说要和他们一起来看看。
三个人被那莫名的声音引到了一处墓门前,那声音就没有了,父亲对墓门的周围做了观察判断这墓门后面应该是一间墓室。
打开后就发现巴干将军的石像和两侧的石壁画,而这里没有其他相同的通道。
父亲和陈景两人讨论之后,绘制了一张他们从地下暗河的简单路线地图。
按他二人的想法,这巴干将军墓的附近就应该是汤王的地下宫殿了。
但是那宫殿的入口很可能被巴干将军给封住了,所以父亲他们没有看到。
父亲他们在这里待了三天,他们对石壁上的壁画做了详细的研究。
对于木野那两个人,在他们二人身上发现了奇怪的伤口,伤口的形状像是被咬伤的,从木野的衣服中发现一只死去的虫子。
这虫子有尖锐的针须,针须的顶部是一个小圆包与黄豆粒大小,里面呈墨绿色,是一种罕见的致幻毒虫,人被咬之后就算没有发疯也会全身起疙瘩生疮溃烂。
虽然木野二人已经清醒过来,但他们全身起了脓疮,需要医疗设备清毒和治疗。
父亲与陈景,老曹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把木野和那名考古队员送上去,然后就是原路返回去的同时能不能把牺牲的同伴尸体也一起带回去,等他们上去之后,再商讨是否再次进入汤王墓。
汤王墓的具体位置父亲他们也大致知道了,而且父亲做了标记,再下来就会走的容易些。
但是张青林翻到记录本第二十几页的时候,上面只写了一个日期和一段没写完的话。
“1978年8月18日,今天是下到洛河古墓的第十一天,我们看着一起同来的伙伴在遭受着毒液产生的脓疮和腐烂带来的极大痛苦,今天也是对壁画最后内容的比对,很快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陈景突然跟我说,他那天看到木野和我不同寻常的对话,我就将木野加入这次探墓考究的目的告诉了他。
“陈景说木野肯定不是单纯的为了镜国的宝藏而来,他把一张从木野身上发现的虎皮卷书拿给我看。”
然而在“看”字的后面是一道笔尖划破的长长划痕,张青林深深的感觉到父亲他们当时很可能遇到了危险。
张青林合上他父亲的记录本,目光扫向地上的碎石和这条长长壁画走廊,寻找着是否还有父亲他们残留下的其他东西。
但在他观察了地面上的碎石后在没有发现任何东西,这时他扫到了石像的那双手,根据之前自己的幻境,这石像手中握着的是这把禁刀。
那么如果这把禁刀,可以放进他眼前这双石雕手的话,那就说明这把禁刀这是属于这里的,属于这个巴干将军石像的。
张青林这样想着就把衣服包裹的金棍子,放到那双石雕手里,恰好丝毫不差的插进了这双石雕手中。
张青林凝视了片刻,眉头一皱站起身继续看着。
“石像原本就在这里的,那为什么禁刀会出现在其他的墓室里呢?难道是父亲他们拿过去的吗?
还有笔记本中最后父亲说,陈景在木野的身上发现了虎皮卷书,那么虎皮卷书又是什么?”
张青林思索着扭头,就看到白薇薇垂低目光,注视着地上那还算完整的石像脑袋出了神,便问道:“薇薇,你发现了什么吗?”
白薇薇指着石像后脑勺的位置说道:“这里面有一个圆洞,现在是空的,但好像之前里面放置了什么东西,看这个边缘这里面的东西似乎是被人取走了。”
“小姐,你快过来看,这边壁画上。”胡革命盯着他身前的壁画对他们说道:“这壁画上的内容,像是在说这个国王把自己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单腿跪着的这位将军手里,应该是一份重要的东西,看这个东西的形状和表面的几道花纹,像是虎皮。”
张青林快步走了过去在观察壁画上的内容后,他脸色顿时一变脱口道:“虎皮卷书?!”
其他人也都走了过来,“虎皮卷书?是什么东西啊?””程澈站在他身后问道。
张青林将他父亲的笔记本拿到另一只手上说道:“我父亲的笔记本中有提到这个虎皮卷书,只是他还没有写完应该就遇到了危险。”
“那你父亲有没有提到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白薇薇站在旁边问道。
张青林眸光微闪,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程澈拍了拍张青林的肩膀道:“张叔他们肯定是走出去了,这里没有发现骸骨,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过刚一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碎石像,还真以为这里发生了激烈的对抗,但是你看石壁上还有地面上都没有破坏的迹象。”
听程澈说着,张青林又再次环视着周围的石壁,确实都比较完整并且也没有看到什么破损的痕迹。
也就是说,当时父亲他们没有发生肢体上的冲突,很可能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父亲他们就逃离了这里。
这时候,吴关根瞪圆了眼睛指着壁画长廊另一端的尽头大喝道:“那里有个人!”
然后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到了长廊的尽头,张青林直视到那边的石壁门框后面,似乎是帖靠着一个身穿白衣,歪着脑袋,双眼放着亮光的人。
这个人只漏出了半个身子,歪着头,仿佛一直在用窥视的目光盯着张青林他们。
幽暗的壁画长廊里空气似乎在逐渐凝固,一双双眼睛都定格在了那双窥视的目光中
“鬼啊!”
靠在石壁边的江昕月缓过神瞅了一眼,一嗓子就打破了这一瞬间的寂静。
她几乎是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的用手紧紧抓抱着程澈脱下来盖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
与此同时,“当哪当哪”一串刺耳的铃铛响声在那边石壁门框后面响起。
大概是江昕月的尖叫声也吓到了它,那窥视的目光和那半个侧身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脚步声和铃铛声回荡在石壁长廊的尽头处。
在古墓中除了那只血粽子,再没见到其他的东西,张青林一个箭步就冲向长廊的尽头处。
白薇薇担忧的神情瞅着张青林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张青林怎么了,心里十分担心的说道:“还没有搞清楚那是人是鬼,他就贸贸然追了上去,不行,我要跟上去看看!”
白薇薇就要跟上去,但是她的腿在之前掉入山洞的时候摔骨折了,刚走出两步,就被胡革命拦住了。
胡革命眼睛忽闪了一下,站到白薇薇的身边,将她扶到了石壁边坐下说道:“小姐,你的腿伤虽然不严重,但不宜多走动,二爷交代了务必把你安全带回去,坐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胡革命余光斜视了一眼吴关根之后,就去追张青林。
张青林大步跑到石壁门框处看到,两边都是漆黑的山洞,他楞了一下,因为铃铛声和脚步声消失了。
“喂!俺说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胀胆,真不怕是鬼祟啊,到俺身后面来。”胡革命带风似的腿直接跨到了张青林的身后。
张青林把目光转向右边的黑暗里说了一句:“它不是那个带我们进入地下暗河的人,身高像是小孩子,身上有铃铛声,你能判断出那是人是鬼吗?”
胡革命向前一步,从上身的衣服内兜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灵符纸,拿出一张夹在手指间,放到自已嘴边念着咒文。
张青林目光瞥了过去,看到上面画着不规则的符咒不由皱起眉头,他小时候见过不少画着符咒的灵符纸。
在他十岁的时候有一次发病非常严重,那次确实是非常的凶险,江叔把他送到医院,但医生查不出任何问题,就让他们于家中休养在观察情况。
当他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当时的街坊大婶,说让江叔去镇里面的李师那看看。
李师那看好了不少的疑难杂症,就让他们去试试。
江叔说不上相信迷信,但是对这些不认识不熟悉的道门外宗,他还是心存疑虑,就带着昏睡不醒的张青林去了镇上李师的家里。
那李师见了张青林之后,顿时一个激灵冷汗直冒,二话没说,就把他刚画好的符咒直接按到了张青林的脑门上。
符咒帖完了,李师又取了十几二十张,依序都帖在了张青林躺着的木板床上,还端了一碗水,一边围着木板床走嘴里还一边念叨,手还沾了水往张青林身上。
说来奇怪,李师一系列操作还没做完,张青林就突然间睁开双眼,“哇”的一声嚎哭起来。
当时也是把江叔看得一愣,但是后来才知道并不是李师的符咒起了效果,而是张青林自己闻闻到了一股熏死人的臭味儿,他才醒过来的,一醒来就看到李师房梁上那吊着的大黄布和脑门的灵符纸,就给吓哭了。
李师说符咒是道家的一种灵修哲学,又是心灵最高的艺术升华。
符是用来调整气场的,是记号里面存储书符者意念,意念越强存储的时间就越久,释放出来的能量就越强,小者可以治病调心,大者可以消灾解厄。
符是沟通人与神的秘密法宝,所以不是随便可以乱画的。
画符的方法也是有成百上千种,有的是要掐诀存想念神灵随笔就来,有的是要步罡踏斗,念动咒语。
后来张青林对这些符咒又有了新的认识,但是他还是不觉得这东西一定能救人命,还曾想过长大后,要用科学来解释一切非科学的东西和不明现象。
就在张青林想得出了神的时候,胡革命对着那张灵符纸吹了一口气,就看到胡革命的手离开了那灵符纸,灵符纸虽然只是悬空了一分多钟,这都让张青林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再看那灵符纸画圈似的垂直飘落到了地上,紧接着,右边的山洞里面缓缓有光亮照射出来,就听到山洞里传出来铃铛碰撞的细微响声。
张青林侧头瞅了一眼胡革命,心想:这还真能派上用场,难道那真的有鬼祟吗?
然而胡革命定眼瞧了瞧地上的灵符纸,说道:“不对啊,感觉不出来了。”
张青林还以为胡革命会把那家伙引出来,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他说道:“什么不对?它就在这里面,如果它是人,肯定知道出去的路,别整你那一套了。”
说着,张青林就大步向前探着身子。
胡革命在后面喊道:“别冲动,小心是只大粽子!”
随着亮光越来越近,张青林还听到了脚步声,就在他慢慢走近亮光的终点时。
一只胳膊闪电般的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让他一下子呼吸困难,他刹时慌张失措,胳膊也不听使唤的抬不起来。
当那刺眼的光照到自己脸上时,那胳膊便松开了,光线也移到了一旁,张青林再一看身前,吃惊道:“小安!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