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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谈妥,荣师傅重新给文岁雪和尤季青安排了时间课程。
早上偏凉,尤季青先在殿里学书写字,午膳后,再开始巩固基础功夫。
文岁雪早上跟着苏妗惜学习箭术,下午跟荣师傅学武术。
虽然先前就跟席叶学过武术,但很多他都没有教,而且文岁雪发现,荣师傅教的,竟然是八段锦的那种。
八段锦,不就是太极其中的一种。
这正合文岁雪的心意,所以她每次都学得很是细心。
她这边是开心了,郑黔那边,几乎整天都摆着一张臭脸。
明明都在东宫里,离得那么近,结果见个面竟然比见皇帝还难。
偏偏他又忙得要死,天天都得上朝,完了还得处理皇帝交给他的一些政务,最后还要看奏折。
等他好不容易忙完,天就黑了。
这一天的时间,可谓是安排得满满。
殿内。
文岁雪算过时间,感觉媚骨又要无法压制了,她干脆请假休息一天。
此时正坐在郑黔一旁帮他研墨。
从文岁雪来到这开始,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郑黔都全都置之不理。
文岁雪说了半天的话,研了半天的磨,郑黔就坐在原地看了半天的奏折。
文岁雪来的时候,郑黔心里开心得要死,那嘴角是差点就没掩住。
但他心里还有气,气文岁雪整天只顾着学习功夫,学完就算了,晚饭的时间也不知道来找他说说话。
没良心。
眼看就要到晚饭时间了,郑黔还是带着气,文岁雪叹了口气,干脆直接起身。
“既然黔哥哥还在生气,那我就不在这儿烦你了。”
郑黔余光一顿,然后气呼呼地起身,直接伸手抓住文岁雪的肩膀。
把她转过来,他神色不满:“我这儿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文岁雪无辜地眨眨眼:“那不是黔哥哥还带着气嘛,我总不能这么没有眼力见吧。”
郑黔噎了噎,最后气得脸都红了:“你既然知道我还带着气,那就不能再多哄哄我吗?”
文岁雪:····老子哄了一天了,茶都喝了好几壶了好吧!
“我今天不是特地请假来给你赔礼道歉,陪你一天了嘛···”
“是你自己不理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郑黔:····
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在那端着。
他颇有怨气地开口:“真后悔让你去学武术。”
文岁雪面色微僵,抬眸瞪着郑黔,她厥厥嘴:“你可不能反悔啊,我都已经学了一段时间了。”
郑黔垂眸看着她,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还瞪我?”
“说好的赔礼道歉,好好陪我一天呢?”
“结果反而还威胁上了,连打带拿的是吧?”
文岁雪:·····
尴尬地笑笑,她伸手抱着他的腰,开始卖萌撒娇。
“那黔哥哥不要生气了嘛,好不好?”
“就看在我特地请假一天来找你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嘛。”
“我发誓,我以后不管再怎么专心练武,我一定抽时间来陪你好不?”
郑黔环手回抱着她,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他勾了勾嘴角:“没骗我?”
文岁雪笑容明媚:“我都发誓了呀,就算没有发誓,你总能看见我的诚意吧。”
说完,她嘟了嘟嘴巴:“你看,我自个儿在那说了一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郑黔愣了愣,想起那晚的春色,低头,他捧着文岁雪的脸,故作仔细地瞧了瞧:“让我看看···”
文岁雪抬着头,佯装不知郑黔的心思,微微撅着嘴:“你看咯,要不是喝了那么多茶水,我嘴巴都干了。”
想起这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这张脸,文岁雪现在又是这么一副表情,懵懂又无辜,水灵又乖顺。
特别是这双杏眼,纤细的睫毛蒲闪蒲闪的,根根分明,像羽毛一样,清晰养眼。
还有这张微厚的嘴唇,饱满非常,软软的,糯糯的,粉嫩嫩的。
从他这个角度看起来,很诱人。
郑黔动了动喉咙,也不管文岁雪叭叭的在说些什么,微微阖上眼,他吻了下去。
感觉到文岁雪的眼睫毛刮过自己的脸庞,唇齿交缠间,郑黔忽地睁开眼。
他就这么近距离看着她动情的脸庞,黑色的眼眸异常闪亮,像是夜里出来捕食的狼王。
文岁雪并不知道郑黔正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看,只顾着热恋的回应着。
许是她的回应过于动情,郑黔眼眸一点点垂下,最后阖上。
两人忘乎所以。
这晚过后,为了不再耗神去哄郑黔,文岁雪就如同她所说的那般,几乎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去陪一会儿郑黔。
虽然每次郑黔都还在忙宫务,但至少文岁雪在旁边,他开心了不少。
至于苏妗惜那边,她除了偶尔和郑黔一起去拜见皇帝皇后外,其他时间,基本都不会一道说话。
就连回寝宫睡觉,郑黔要么是找借口睡在书房,要么就是打地铺。
基本都很少会去文岁雪那边留宿。
因为他要顾全苏妗惜的面子,不能让她被别人诟病。
苏妗惜渐渐的,也习惯了,根本不管郑黔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她每日上午都要去教文岁雪箭术,下午一般也会跟在一旁一起练习武术,其实每天也是很累。
而且,和文岁雪一起练武的这段时间,苏妗惜每天都很开心。
甚至每天都在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完完全全的把自己是太子妃的身份抛在了脑后。
那些宫女侍卫们看见她们每天这么和睦相处,心里都很是好奇她们竟然能玩得这么好,最后时间长了,她们也慢慢习惯了。
日子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三年后。
眼瞧着苏妗惜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皇后急得团团转,开始旁敲侧击地问着苏妗惜和郑黔俩人是个什么情况。
郑黔是个实诚的,听到他们这三年来竟然还没有同房,皇后简直快要气死。
苏妗惜低着头,对于这种事情,也不知道该说啥。
通过了解,皇后直接让回去多多相处,最后命人把文岁雪召了过来。
文岁雪局促不安地行礼,站在原地,不知道皇后为啥板着一张脸。
皇后瞧了她半天,想着听到下人说她和苏妗惜两人如今亲如姐妹,只好缓和了一张脸。
“侧妃啊,有话本宫就直说了,你自己的身体呢,你自己也知道。”
“既然这样,那你总不能霸占着太子吧?”
“你自己说说,这都三年了,太子妃和太子竟然还没有同房,这要是传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你是想让太子断了香火吗?”
文岁雪:·····
她怎么知道这两人同睡一屋三年,竟然没有发生一点儿实质?
靠,结果还搞得好像是她在暗中做了手脚似的。
虽然看起来好像就是这样···
这罪责她可不想担,顺了口气,她正色道:“皇后娘娘,您别担心。”
“妾保证,一年之内,您保准能抱上太子殿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