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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应该是目前阿沁来到异世见过最美的风景,如果不被打扰,应该会更美好。

    张怀玉率先开口道:“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娘,我爹说我娘很美。。。后来,我爹云游四海去了以后,我才在亲王府的密室里找到我娘的画像。”

    阿沁也不想说些煞风景的话,顺着张怀玉的话回道:“就是那个提着花篮浅笑的那个?”

    张怀玉:“嗯。”

    阿沁:“哦!”

    嘴上是在配合,可阿沁内心的独白是:知足吧你,你至少还有张画像睹物思人,我呢?我连爹妈是圆的还是方的都不知道呢。

    张怀玉可不知道阿沁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张开公子扇迎接着飘落下来的桃花花瓣继续说:“小时候我很不受大家的欢迎,大家刚开始都觉得我是怪物都不跟我玩儿,是皇奶奶心疼我,照顾我,每次都是她来接我上下学。那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常说:“浩然,老天赐你一命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管你与常人有何不同,别人怎么看你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别辜负了自己好不容易来这世上走一遭。”说到这里张怀玉停下划重点问阿沁:“阿沁,你觉得皇奶奶说得对吗?”

    阿沁犹豫了一下,也没仔细琢磨张怀玉为什么这么问,点头不语。

    张怀玉笑着把扇子上的花瓣摊在阿沁的眼前说:“你看。”

    阿沁乖乖的看着张怀玉手要如何耍魔术。

    只见张怀玉手腕婉转流畅,桃花花瓣在他扇子上犹若鲜活的生命,随着张怀玉内力的掌控,然后劲道突发,张怀玉手臂一挥,满扇的桃花花瓣被他使出了利器一样的感觉。

    “咻咻咻咻咻咻。。。”

    耳边密麻的雨打芭蕉一样,张怀玉居然以桃花花瓣打落了桃树上更多的花瓣飘下。

    密密麻麻,星罗棋布,密不透风的大片花瓣雨直接铺落了下来,直落得地上仿佛盖了一层粉红色的被子一般。

    阿沁小小个的,被桃花花瓣弄成了一个粉色的“雪娃娃”满身全都是桃花花瓣。

    见此情景,阿沁内心是惊涛骇浪,她知道他会功夫,但不知道他功夫如此了得。

    阿沁表面依然是平静无波,她故作镇定,噘嘴吹掉刘海上的花瓣,没有表现出被惊喜到,反而表现得很是生气一般。

    “豁”的一下,阿沁连忙站起来拍掉身上的花瓣说:“好玩儿是吧?功夫这么好还要我去替你解决问题?真当我是颗葱啊?”

    张怀玉苦笑站起来说:“你怎么想法异于常人呢?我不是在跟你炫功夫。唉,我的功夫再好也不能杀皇奶奶在意的人啊。”

    阿沁欲暴走:“那为什么是我?我就可以?”

    张怀玉:“只有你可以。只有你可以做到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什么时候死。”

    阿沁呵呵乐了:“王爷,你怕才仙人哦,真说得出口,想让他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我是人,我又不是神,更加不是阎王。”

    张怀玉却及认真的说:“可你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吗?也许,旁人不知道,不代表我查不出来。”

    阿沁警惕:“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张怀玉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点明所有说:“王谦为什么坐牢?他手上那份所谓的巫族禁术符字是什么?你不要以为普天之下就你最聪明,你写的那些字符不过是大西洋另一方民族所使用的一种文字而已。你从小生活在平原将军府,你如何知道那些文字?你是谁?”

    “……我。。。”

    不等阿沁解释,张怀玉又说:“你对我和赞娘所说的故事,是很有趣,赞娘或许把你当成巫族的天选之女,觉得你就应该比别人懂,也应该比别人更神奇,可她是她,我是我。你说的那些故事我云游四方的时候是听过的。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又是从谁那儿听过这些故事然后讲得头头是道?你到底是谁?”

    “……”阿沁心虚了。

    “还有”张怀玉说着掏出了那份冰清咒。

    “这是咒语,有什么不对?”阿沁想要做最后的辩解。

    张怀玉摊开宣纸说:“咒语没问题,问题是你的写法,你好像喜欢横着写?”张怀玉虽然质问阿沁,却也很小心的又收好冰清咒说:“我让龙虎将查过你,但查不出你有任何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你最近被塔达慕胁迫的事儿。”

    阿沁心下一噎,最后的辩解也放弃了。

    张怀玉:“我没有要利用你,我只想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与别人有何不同,最起码,我能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并且会时刻提醒你,你不可以任性,你要对得起你自己来这里走一遭。”张怀玉这意味深长的话,让阿沁醍醐灌顶。张怀玉接着说:“既然你说你要自由,那你跟我做这样一个公平合理的交换岂不是更好?”

    阿沁泄气了,低下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睁着眼睛往别人陷阱里跳的大傻瓜。

    阿沁:“你早就把坑挖好了等我跳是吧?”

    张怀玉:“这不是陷阱,这是交换。”

    阿沁:“那我要是做不到呢?”

    张怀玉:“不行,秦公公必须死在和皇奶奶同一天,而且要死得并无异样,至少看不出是人为,绝不能让人拿住把柄。”

    阿沁:“那万一,我做到了,你食言了呢?”

    张怀玉轻笑:“你如果怕我食言的话,你现在可以说你想要并且我能立马做到的事。”

    阿沁:“我不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你现在又不会放我走。”

    张怀玉:“我可以放过你,你身边的人,怕是不会那么轻松的放过你。”说着,张怀玉又换做曾经没正经的样儿说:“不然,你可以把你手上的牙齿抹上慢性毒药,然后让我吃下去,如若我食言,就让我毒发生亡便可。”

    阿沁:“切。我没那么变态。”阿沁很不屑张怀玉这个馊主意:“算了,我的所有动向都被你们拿捏得死死的,我再挣扎也没用,我相信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大家都这般坦诚了,那就这样吧。就当赌一次,我累了,散了吧。”

    说着,阿沁头也不回的就朝前走。

    身后,张怀玉唤道:“丫头,你在我身上赌,我又怎么会让你输,把牙齿给我吧。”

    阿沁停下脚步,摊开手掌,一颗白森森大牙躺在手心里,没有犹豫,反手往后一扔说:“恶心死了可别赖我。”说完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