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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屏去市内最好的中药铺抓药,路昙说要和阿胶熬成浆,又要另外一张单配成香囊,找了人熬药,他又得看着人制香囊,坐在铺子前厅等待,一个眼熟的人突然进来,那人顾着抓药,并没有发现同样在铺内的他。
叶屏赶紧低头玩手机,那人却突然盯住了他,那厌恶阴狠的目光让叶屏眼角抽动。
“叶屏,你居然还敢出现!”
这声音,厌恶而轻蔑,醇厚而冷漠,那些附着在声音的怒意,散发着交错人生的意外感。
叶屏抬头,张贤奕的脸阴着,他淡定而迷惑地眨眨眼,坦荡地说:“我又没有传染病,到哪儿都无需顾忌。”
“你!”张贤奕噎住,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旋即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得意狡黠,放弃了眼神攻击,大度地背过身去等待店员送药出来。
叶屏无语,当初是张贤奕抱着珍贵人参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他提前把车刹住了,结果张贤奕还是撞到了车上把装着人参的玻璃罐摔碎了,人参掉进了下水道,完全没有理由怪他嘛,这只能说天意如此!
张贤奕拿了几单珍贵药材,临走给了叶屏一个阴毒的眼神,然后大步流星离去,引得叶屏露出了看智障的眼神,这种三十几岁的人,还那般不明事理喜形于色,真是幼稚可怜。
甜品店即将收到的律师函,叶屏交给了专业人士,他完全不用担心,他估摸着哪处食物美味风景优美,预定位置,约路昙出去玩。
但很不巧,叶屏还没拿到药,就收到消息蜀都出大事了,紧急衡量一番,叶屏只能叫别人送东西去给路昙,他自己立刻赶往蜀都。
张贤环劝不动石义尧,转而找了季宏,季宏技痒就答应了,结果石义尧就得陪季宏去了。
pK地点每次都不一样,发起人也不一样,这次的发起人听说是个官二代,场子在一个酒店宴会厅,那画面放眼去大部分是衣着光鲜名牌加身的年轻人,只有游戏发烧友穿得普普通通。
屠亚恒正举着香槟和品味独特的女人讨论护肤秘技,斜眼瞧见了那两个身姿出众的弟弟,他歉笑着告辞,走向两位弟弟,“季宏、石义尧,又来啦!”
“亚恒先生,巧了!”季宏垂眸浅笑,这位屠亚恒生活精致到令人误解,但是人品好啊!
屠亚恒的清凉目光扫过季宏又扫过石义尧,问:“你们也对那幅乌骨扇感兴趣?”“没有,我们就是单纯技痒!”季宏坦言,屠亚恒眸光收敛,身子忽靠向季宏轻声嘱咐:“场内有些狠角色,稍会儿你们别太显眼。”季宏神色一凛,心有感激,立刻回:“谢谢提醒!”
屠亚恒站直,欣慰地看着懂事的季宏,却说:“我得回大玛瑙那儿了,你们自己玩!”
张贤环从别处过来,今天他居然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精神奕奕,真有公子哥那味儿了。张贤环是见屠亚恒走开了才过来的,他有些反感屠亚恒,但因为大玛瑙,这种情绪从来没有正面显示出来。
“季宏、石义尧,来的路上还顺利吗?”
“还行。”季宏回应,旁边的石义尧却侧过身先拿起一杯香槟浅酌。
张贤环将两人引到一个角落,原本坐这的男女见是张贤环,都一脸抱歉地让出了空间。
“今天到场的大将有几何大厦,飞猪刘,happyending,大玛瑙,你们胜算有几成?”张贤环忧虑探问,他的大背头梳得很利落,配着一身西装,稳重而帅气,但是他互搓着双手,这就不稳重了。
季宏疑惑,觉得张贤环紧张过头了,就打趣说:“怎么回事儿?那扇子还能是你传家宝不成?”
张贤环即刻一脸的苦,惨着语气说:“那原本是我叔公的扇子,几年前我不懂事拿出去玩,被人坑去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可不得拿回来!”
季宏收敛表情,半信半疑,刚才屠亚恒的提醒明显是让他们不要夺冠,那贵重扇子的背后关系该不会能引来一些小势力争抢吧?若是那样的话,这趟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去,最多陪跑,倒是张贤环这么紧切地参与争夺,他会不知道后面有什么人在场里?还是说张贤环背后的势力足以支撑他无视其他阻力?那有胆子奖励扇子的人又得是何种身份,才会不畏惧张贤环身后势力的报复?
石义尧手里的杯子空了,他将杯子搁在旁边桌面,抬眼望向对面,远处一位戴着白纸面具的人朝这儿抬手示意,他没有回应,那个人是飞猪刘。
场内只有十二位参与比赛,抽签pK,《我的荣耀》国服。场内设备齐全,六块屏幕实时投影,东主还设了赌局,每个人身上赔率均为一比三。
石义尧讨厌这种低俗娱乐,但是季宏都上了,他不能弃权,幸好他的第一局对手实力逊色,他轻轻松松就胜了。倒是季宏,遇上了大玛瑙,互相杀了二十分钟,季宏惨败,季宏无奈朝石义尧投去求安慰的可怜眼神。
屠亚恒从洗手间回来,神色慌张,他附耳与大玛瑙说话,大玛瑙的表情也有了变化,摘掉耳机就警惕扫视现场。屠亚恒若无其事地收着自带的设备,抬眼看见季宏与石义尧,他不禁皱眉,犹豫片刻,他走向两个弟弟。
“找个借口离开,张家人与宣家人要打起来了。”屠亚恒随意揽着季宏的肩膀,像一切好兄弟之间亲密的相处,季宏瞳孔一颤,心里已经知道是哪个张家宣家了,那两家打起来这里的池鱼一个都跑不掉。见季宏已经会意,屠亚恒撒开人,径直赶回大玛瑙身边。
石义尧要去抽签继续比赛,季宏一把拽住石义尧,朝旁边的人说:“我们兄弟先交流一会儿经验,你们先抽!”
季宏把石义尧拉到角落里,偷偷说:“这里要被端了,我们得马上走。”
旁边张贤环跑过来,想关心他们的情况,季宏却一把将张贤环摁住,冷着声问:“这里那么不安全,你把我们拉来这里,你安的什么心?”“什么安的什么心?”张贤环被粗暴地环着脖子,他很不舒服,掰着季宏的手,不满地嚷:“先放开我,咱坐下好好说话不行吗?”“还坐呢?这已经被人围住了吧?”季宏说完,把张贤环甩了出去,张贤环一个踉跄,目露惊讶与愤懑。
旁边石义尧已经背好包,抬脚就可以走了。
“你们这是干嘛?”张贤环紧张了,这两人走了,扇子不就回不来了,他忙拦住石义尧,苦笑着劝:“拜托了!这时候走了,算什么好汉?这么多圈内人看着,你们以后怎么混,我又怎么混?”
季宏看着这样的张贤环,心里肯定了主意,递个眼神给石义尧,石义尧立马会意,两兄弟一起扑上去,把张贤环抬了起来,迅速跑向门口。
“诶?诶诶诶!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呐!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张贤环身形体魄不及这两兄弟,被扛起来居然挣扎不脱,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扛离现场,那些人看着还以为这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游戏,也没有人上来问与拉。
到了电梯门,两兄弟把张贤环放下,张贤环还想劝两兄弟回去比赛,但是此时,那边没关门的宴会厅忽然异常嘈杂。电梯门一开,季宏和石义尧进去了,张贤环急了,说要出钱请石义尧回去继续。
“张贤环,我建议你回去在门口偷偷看一眼,厅里是什么情况,再来劝吧!”季宏勾着笑,却有些嘲讽,语气清淡而漠然,把张贤环往外一推,电梯门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