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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选了夏油杰的身体,因为这样可以一步到位,不用再找夏油杰本人吸收天元。
换好脑袋,缝合线再次出现在额头上,羂索摸了摸那条粉色缝合线,只觉得未来一片黑暗。
唉,根本摆脱不了这个逆女。
看到羂索这么轻易拥有了新的身体,有的家伙很不乐意。
“喂,龙生无,我也想要个身体。”羂索体内的宿傩再次提出要求:“我要伏黑惠的身体。”
实力强的宿傩被戳破心思,放弃了占据伏黑惠身体的想法。
这个宿傩依旧想着绝地翻盘。
上次要到手指,他尝到了甜头,也许这次能成功。
生无神情淡淡:“有五条悟的身体你不用,竟然想着伏黑惠的身体,你也就这点追求了。”
“……你愿意给我五条悟的身体?”宿傩不信。
不是?真的成功了?
“给啊,一会儿就给你。”
反正她刚才随手摸了两根头发,材料多得很。
别说五条悟的身体,就算是组合体她也能凑出几个来。
宿傩震惊了。
那张嘴在羂索脸上迟迟没有合拢,看得生无很想往里面塞个狱门疆,试试到底是宿傩的牙硬,还是狱门疆硬。
但是现在离开了盘星教。
生无和羂索坐在新收服的咒灵上,用最快的速度前往薨星宫。
羂索找天元,不需要经过咒术界高层的同意,他有很多种方法进入薨星宫,并且不惊动任何人。
生无很满意这个速度。
她看着薨星宫内部的建筑,第一次用心欣赏其中的细节。
虽然她不喜欢这种风格。
“羂索,这一千年,你来过这里几次?”她随口问着:“以天元那么宅的性格,应该不会想到出去找你玩吧。”
羂索想了想:“有很多次,有时候不知道做什么了,就来找她聊一聊。”
“聊什么?”
“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千年敌蜜,果然随意。
羂索试图找到前往天元房间的门,他转来转去,走了好几圈,也没有发现上一次去见天元的门。
怎么回事?
要他来硬的?
生无看着羂索寻找,再看一眼时间:“找不找得到?找不到直接把薨星宫拆了吧。”
再不进去,天元就该摇人了。
倒不是说怕天元摇来解决不了的人,生无只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耽误她回去吃热乎乎的红烧肉。
“其实这里也很宜居,你完全可以搬过来住。”羂索真诚的建议。
在这里生活不一定便利,但对总监部发号施令是绝对的便利。
生无没兴趣。
她说着让天元老登把薨星宫让出来,实际上她不想住在这种垃圾堆。
腐朽的建筑,该坍塌了。
生无踹了一脚墙:“老登,别摇人了,胀相是我哥,乙骨忧太在我那儿,你最多能把九十九由基摇来。”
“但是有用吗?咒术界的高层不听你的话了,你摇不到了。”
九十九由基加胀相都打不过羂索,单单九十九由基一个人,那更是来送菜的。
自从乙骨忧太出现在盘星教的那一刻,生无就知道,咒术界高层根本没把天元的命令放在心上。
也有可能是羂索提前打了招呼。
要不然如此重要时刻,乙骨忧太不可能被派出高专,执行杀她和夏油杰这种很难完成的任务。
话音落下,生无踢的地方出现了一扇门。
羂索寻找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看着那扇门,突然感觉自己还不算最惨的。
看天元的样子,估计也没少被折磨。
老登心里的所思所想,生无完全不在意,她径直走进门内,与咒灵天元面对面。
这次天元没有故弄玄虚,门内是普通的房间,窗户内透进一些夕阳的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光源。
天元跪坐在房间中央,抬眸看着生无。
“你知道羂索的目的吗?”她问。
搬不来救兵,打不过羂索,天元只能尝试策反。
这段时间她观察了生无的所作所为,发现生无始终都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了心上。
这和羂索的认知有着很大的分歧。
生无在天元对面随意坐下,唇角微勾:“他的目的?同化整个霓虹,引导咒术界产生更多不同可能,制作出一个更大的可能。”
“至于更大的可能是什么……母亲大人,你认为是什么呢?”
反正她想要的那盘醋,就在羂索达成目的的路上,无论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生无都要对天元下手。
羂索信步而来:“如果我知道的话,那还叫可能吗?”
这么轻易就想套他的话?不可能。
“或者聊聊我那不知死活的爹。”
生无只是随口聊聊,羂索不愿意说的话,那她就愿意听了。
总要让这些老登不开心,她才能开心。
羂索顿时被气笑了,他也想知道生无那个不知死活的爹,究竟继承了谁的基因,生下了这样一个能把死人气活的女儿。
不过他还是尽量自然的回答:“最大的可能,当然是咒术师的顶点,咒灵的巅峰,整个咒术界当之无愧的王者。”
爹不爹的,不知道。
宿傩是诅咒之王,五条悟是术师最强。
如果有一个超强的存在,可以融合所有的优点,摒弃所有的缺点,却又不是咒灵……
那就是新的种族了!
听到这番话,天元有些愤怒:“羂索,你知不知道你选择的这条路上,会牺牲多少人?”
“天元,难道这一千多年来,因为咒灵死的人就少了吗?”羂索反问。
不想插话的生无只是点头,她赞同羂索的反驳。
天元在整个霓虹设下的结界,说是保护术师和人类,实际上则是个巨大的咒灵培养皿。
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俩千年敌蜜没一个把人类当成主体来看。
只不过天元维护着大部分术师的利益,她可以自诩正义;羂索掌控了大部分高层的话语权,他可以无所畏惧。
俩人谁也没比谁高尚,谁也不比谁低劣。
天元静静地看着羂索,愤怒很快就释然了。
“我别无选择了吗?”她最后一次询问。
羂索摇头,视线飘到生无身上:“你只能上我这艘贼船。”
“看我没用。”生无嗤了声:“我和你不是一条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