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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和禅院家的关系,伏黑惠隐约能猜到一些。
不过这不代表,他要替伏黑甚尔承认这份关系。
伏黑和禅院是两个姓氏,他认为没有关系。
这样的回答,听得禅院真希有点心惊。
她和禅院真依从小就在禅院直哉的手下讨生活,很了解这个未来家主的性格有多么狂傲。
以及他有了不顺心的时候,禅院家其他人会怎样被折磨。
很快,让禅院真希更心惊的事发生了。
禅院直哉不仅没有生气,他还很开心的说:“你的性格太差了,不过有禅院家的风范。”
知道他是在夸奖,可伏黑惠依旧感觉他在骂人。
“首先,我姓伏黑;其次,我属于五条家。”
这么多年他在五条悟的庇护下长大,除了血缘之外和禅院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仅是他,虎杖悠仁和乙骨忧太也算是五条家的人。
“随便你怎么想吧,总之,你知道你的父亲在哪里吗?”禅院直哉心情颇好。
如果在其他时候,面对如此无礼的人,他绝对会给对方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是现在他心情很好,可以原谅这些无礼。
禅院甚尔还活着,多好的消息啊,这代表着——他可以亲手打败禅院甚尔了!
那个强大的噩梦,他一定会亲手终结!
伏黑惠垂眸,不回答。
他一向不会说谎,回避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旁边禅院家的人立刻追问:“禅院甚尔正在准备做什么?!有什么计划?是否会对高专造成危害?”
上个问题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伏黑惠能答。
他面无表情的说:“在做小白脸,计划应该是做好每一顿料理。”
禅院家谁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答案。
每个人都在捂住自己的下巴,避免它掉下去。
禅院直哉的脸色阴沉下去:“你是在戏弄我吗?”
“我说的是真话。”伏黑惠表情极其认真。
虽说伏黑甚尔的职业,完全不光鲜,可那是他自己选择的,伏黑惠没想过遮掩。
伏黑甚尔能做,伏黑惠当然也能说。
另外能当生无的小白脸,他感觉还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更吃亏。
禅院直哉认为自己被戏弄了。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说话,房间门被人推开,一个蒙面术师站在那里,环顾整个会议室。
“刚才你们有人去学校的操场和教室吗?”他直接问:“有没有人离开过会议室?”
没有人离开过会议室,只有个刚到的。
不过伏黑惠没有去薨星宫,蒙面术师直接将他排除在外。
房间内的人都摇头,每个人脸上的神色同样严肃。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蒙面术师随意点头:“有件事通知你们一下。”
“东京校一年级生吉野顺平,盗取薨星宫咒具,判定为五条悟同犯,已被执行死刑。”
“他的尸体在操场,你们高专有人需要,可以替他收尸。如果不需要的话,尸体就由我销毁了。”
什么?!
伏黑惠下意识朝着门口迈了一步,肩膀却被人按住。
伊地知洁高小声劝说:“伏黑同学,不要冲动,禅院家和加茂家都派了人来学校,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冲出去,只会被当成同犯一起处理。
“可是顺平……”
“伏黑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七海建人沉声道:“当下最要紧的事,是找到天元大人的下落。”
高层得到过天元的命令,也知道羂索大概率会向天元动手。
可是时机不对。
按照羂索原定的计划,至少要再过半个月,才会前往薨星宫,将天元吸收。
现在高层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天元也没有给出任何预警,就这样突然消失了。
薨星宫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留下的残秽极少,就连高层都没有办法确定,究竟是不是夏油杰对天元下了手。
毕竟……
涉谷事件中,羂索用的是鹿紫云一的皮囊,而不是夏油杰的皮囊。
如果真的是夏油杰带走天元,这和高层叛徒们得知的情报完全不符。
“七海先生……”
七海建人走到伏黑惠身前,挡住蒙面术师的视线:“伏黑君,到了这个时候,一切以自己的安全优先。”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面对门口。
“我是吉野顺平入学的担保人,如今他犯下这样的错误,我有权利确定事情真伪。”
蒙面术师随手一指,示意他随意。
门再次被关上。
伏黑惠不禁看向众人。
每人脸上的表情不尽相同,但大都是担忧。
他们在忧虑未来,也许有着悲伤,可是并不明显。
因为在令人担忧的未来中,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伏黑惠突然感觉有莫大的悲哀,压在他的心头,重得他呼吸困难。
“哦?你是要哭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禅院直哉凑到伏黑惠身边。
“我还没见甚尔哭过,你哭吧,让我提前满足一下想象。”
“阿嚏——!”
伏黑甚尔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只是熬了一晚而已,应该不至于吧。
再看看那四个躺得很整齐的家伙,伏黑甚尔感觉自己还年轻,并没有老到刚吃完饭,就在躺椅上摇摇晃晃不肯停。
躺椅四人组,是生无五条悟夏油杰,外加不要脸的羂索。
在闲着没事做的时候,羂索最喜欢凑这种热闹了。
宿傩也喜欢凑热闹,不过他是侧躺在屋顶上,拍着自己有了饱意的肚子,边凑热闹边思考明天能吃什么。
今天的红烧肉真好吃。
伏黑甚尔没躺,他在拉伸筋骨。
没有咒力的猴子,必须要多多努力。
“闲着没事做。”生无百无聊赖的说:“我们一人说一句总监部的坏话吧。”
羂索双手枕在脑后,笑了笑:“今天这么突然得吸收天元,不用批判他们,他们大概率已经自乱阵脚了。”
“嗯?你没给他们通风报信吗?”
生无还以为羂索会通知一下那些高层叛徒?
羂索笑得更加开心:“不需要通知他们,看看他们那些丑陋的嘴脸,能有一点乐趣。”
“哦。”生无十分冷漠。
她对那些腐朽到内里早已沤烂的家伙,没有任何兴趣。
“我先说。”宿傩接上前一个话题:“用派遣任务的方式来铲除异己,一千多年来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