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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还算平稳。
玉仪被关着禁闭,乌雅成璧认真养病,香芋的活被分担,日子过得别提多惬意了。当然,若是夫人不隔三差五就来询问乌雅成璧的身子好的如何了,香铃和香乐不时不时想要来偷听自己与香芋说话的话,这日子应该更加舒服。
“格格,老爷哪里送来了隆科多公子的书信。”香芋捧着一封已经开封过的书信走了进来。
这书信已然被开封过,想必乌拉那拉族长已经看完了。
世家大族,允许义女同旁的男人私相授受便也罢了,还允许书信往来,乌雅成壁只觉得乌拉那拉氏真的是祖传基因之卖女求荣。
不过吐槽归吐槽,乌雅成壁还是将信件取出一阅。
前奏无非是一长串的关心,中央则是述说了自己没来找乌雅成壁是因为自己准备参加武举了事情实在忙,最后则是说了他对她的思念,还说了自己给其一枚玉佩,望其好生收好。
玉佩?
乌雅成壁感受到那信封似乎确实还有重量,将其倒过来一抖,果然有个什么物件从信封里掉落到床榻之上。
见此,乌雅成壁将信和信封往边上一放,拿起那玉佩看了起来,其形状或许是半圆形,玉质细腻柔滑,宛如羊脂,触手生温,是块难得的好玉,没有过于繁琐的雕花,却也看着华贵异常,不过,瞧着那凹凸痕迹,必然是一对玉佩的一半。
不曾想,这隆科多还是有几分细腻与浪漫的。
只是不知,原主之前可有这般待遇?
乌雅成壁摸了摸这玉佩,喜欢不已,不过这也就把玩了几下,便觉得无趣,塞给了香芋:“放到我匣子里去收好吧。”
“是,格格。那您可要回信?”香芋应下一声,接过那玉佩,还贴心的问了一句。
乌雅成壁沉默一会,最终摇了摇头。
与其被人监视着点点滴滴的同人通信,还不如不写,让对方惦念着,同时还觉得我的不易。
香芋点了点头便去放玉佩了。
正院书房的乌拉那拉族长来回绕了不知多少个圈子,也没能等来乌雅成壁的回信。他从信中看得出隆科多对乌雅成壁的在乎程度,更是得知隆科多要走武将这条路,心里乐开了花。
隆科多的父亲可是一等公,其姐更是入宫做了贵妃,家族底蕴深厚,而隆科多又要走武将路,有佟佳氏搭路,必会一路顺遂,如此……乌拉那拉族长觉得自己定然要握住这个机会。
“管家,锦兰院还没人来吗?”乌拉那拉族长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这是信送去这一个时辰里,不知道问的第几遍了。
虽说如此,但是管理哪里敢说主子八点不对,只能老老实实,勤勤恳恳的说道:“禀告老爷,并未。”
话罢,管家还贴心的问一句:“可否需要老奴去问问,成壁格格可要写一封回信?”
乌拉那拉族长努力压了压内心的渴望,许久后,方才吐出一口浊气,无奈说道:“不必了,他们小年纪的事情,我们便不要过多参与了,随他们去吧。”
管家:……
你刚刚拆掉人家信封的时候怎么不这么想?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是管家面上却依旧恭恭敬敬,什么都不敢说的守在此处,生怕惹怒了自家这个主子。毕竟上一任管家就是因为多嘴,被老爷给打死拖了出去。
反正是签了卖身契的,他们的身家性命就是主子一句话便能轻易拿了去的人,他可不愿意赶赴前一个管家得后路,只管跟在主子身边,赚钱娶媳妇养老即可。
乌拉那拉族长没能等来乌雅成壁的信件,倒是等来了自家儿子游学归家的信息。
乌拉那拉费扬古如今不过是十五岁的稚气少年,随着老师出去游学,而今刚归家,乌拉那拉族长高兴坏了。
费扬古可是他唯一的嫡出儿子,又是长子,自然被我寄予厚望,至于后院那几个妾室生得庶子,他向来不怎么看在眼里。乌拉那拉族长便是一个将嫡庶看得极重的人。
“阿玛。”费扬古对着自家阿玛行礼道,而他身后跟着一个娇气的小姑娘,也跟着行礼唤了一声乌拉那拉大人好。
在看到自家儿子身旁那个身着普通素衣,长相清秀耐看的姑娘后,乌拉那拉族长那见到儿子的喜悦顿时全然无了,也不着急叫两人起,反而问道:“这位姑娘是?”
费扬古可顾不得自家阿玛叫起与否,拉着那位姑娘起身给乌拉那拉族长介绍道:“阿玛,这是儿子在外游学认识的林姑娘,她医术极好,常年在外行医,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听着倒是个仁慈的姑娘,如此一身医术,倒是可以做主让其在齐衡医馆做个医女。”乌拉那拉族长生怕自家儿子说出要娶这个姑娘的举动来,先一步定下这个姑娘的去处。
毕竟自家儿子可是和长宗贝子爱新觉罗穆尔祜四女的格格定有婚约的,若是还未娶嫡妻入门,便先惹了这么一位汉女,将其纳进门生了长子,岂不是打了觉罗氏的脸面,更是直接得罪了皇家。
费扬古听着自家阿玛说的话,微微皱眉,道:“儿子在游学过程中被毒蛇咬伤,是林姑娘为儿臣吸出毒血,当时许多人都瞧见了,林姑娘的名声已毁,儿子必须娶她,不然林姑娘只能青灯古佛或者上吊自杀这两条路可选了。”
“那就送她去甘露寺,相伴青灯古佛,我会打点好一切,必然不会让你的恩人受委屈。”乌拉那拉族长可以说是油盐不进了,丝毫没有想将人纳进他乌拉那拉府的样子。
林胭脂见此,眼神微微闪动,随后一双眸子便包满了泪水,看着似乎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模样,说道:“费扬古大人,妾已经说过,不求任何回报,妾在家乡尚且能靠着自己的医术养活自己,而今您将妾带回家中,便是如此侮辱妾,妾只有一死了之了!”
说罢,林胭脂便往费扬古方向的那梁柱子撞去,一副受尽委屈,唯有一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