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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看到仙界……真的有可能吗？”
“我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是不敢妄想太多啊。”
眼见这些老伙计们只算是半下决心，古老头也不急，也懒得劝，这些老东西迟早能想得明白。
生死有命，能做到这步，找机会让他们表现，然后抱上顾公子这条大腿，算是古老头能为他们做的最好之事。
机会若把握不住。
那就不能怪他。
掉队者被留在后面是很正常的事，到了那时，自己还有没有那个空闲去拉别人一把，可就难说喽。
“好，我们现在立刻去打探别的消息！”
“那仙书你可要留好了哇，老笔头。”
丰厚报酬在眼前，他们也被激起了斗志，纷纷告辞离开，只留下古老头独自一人在自己的雕刻铺里。
“唉，得收拾东西走人了。”
古老头看着自己这家待了几十年的雕刻铺子，还有地上散乱的那些字帖墨迹。
是时候走了。
此地不宜久留。
妖族大军很快就会开拔，算算时间，他们来到妖域边境集结，顶了天也就需要个一周吧，而且在大军到来前，为了破坏可能的成建制抵抗，妖族绝对会派出不少精于隐匿刺杀的精英，前来猛搞破坏！
继续留在这里，就意味着被卷入这场大战的第一个漩涡。
古老头才不干呢。
……
“呼——”
微风吹拂，草木萧索。
夜已深了，顾衡洗完了澡，神清气爽地躺在了房间里。
刚才他收拾了后院小屋里的所有东西，以及大量药材，顺带也把后屋的一些自己用了挺久的旧物，全部收拾进系统背包中。
战乱要来了。
虽然顾衡不是很喜欢上路奔波，尤其是因为这种事情而不得不跑路，但形势比他强，不走的后果可能不太好。
越早走越好，虽然古老头今天说妖族大军不时开拔，但越早离开，越不用担心被堵路上。
“咚咚！”
门敲响了。
“进来。”
顾衡抬起了头。
门缝慢慢推开，秦伊瑶就在门后，杏眸悄咪咪地观察着他，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也没过多久，她就下定决心，然后推门走入。
看到她身上穿的是什么时，顾衡差点没从床上蹦起来。
贴身的薄纱紫裙，很薄，顾衡虽然见过她穿睡裙的模样，但绝对没见过这一件。
有种太过成熟的韵味。
可要说不适合她，这也不对，但顾衡觉得秦伊瑶再过几年，那身材绝对比现在高挑有致，不过到了那时候，这件睡裙肯定也显得小了，可能会把熊大熊二撑爆。
“我来了。”
秦伊瑶俏皮一笑，娇躯靠近，刚开始她迟疑要不要来，但真的进了门，什么犹豫和迟疑都抛在脑后了。
“咳咳，我可没见过你穿这件，是不是有点太……”
“不好看吗？”
她歪头看他。
“呃……”
顾衡沉吟片刻，实话实说道：“很好看，只是你确定要……”
说不好看那当然是假的，他没见过多少漂亮女子，小丫头绝对算是最令他感到惊艳的女子之一，虽然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因为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天天相处，所以没有那种看到就要惊为天人的感觉。
而且，小丫头平常也绝对不穿这种裙子的。
穿这种裙子跟他一起睡……说实话，顾衡觉得自己也不是觉悟很高的老干部，这考验他怕是要顶不住啊！
“好看就行了。”
秦伊瑶直接不给顾衡反驳的机会，直接挤进了床上，然后悠然自得地躺在他身边。
看似很自然轻松。
其实顾衡只要去摸一摸，就能感觉到秦伊瑶现在的心跳比鼓点都激烈，紧张、期待又羞涩，呼吸比平常都粗重了许多，脸颊泛红，也就屋里头烛火昏暗，顾衡看不出来。
顾衡鼻子抽了抽。
她好香。
想吃小蛋糕了。
虽说秦伊瑶不爱用脂粉，但确实很香。
“丫头，咱们得搬家了。”
顾衡不想注意力都放在旁边软软香香的小蛋糕身上，转移目光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搬家？”
秦伊瑶睁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意外，“咱们在这儿不是呆得挺舒服吗？”
顾衡摇头：“这儿要不清净，妖族要来了。”
“而且，去别的地方对你也好，你现在的修炼，在这种小地方肯定只能限制你。”
“那我们去哪？”
“中域。那里我想了下，肯定很合适你。”
顾衡说着，忽然发现秦伊瑶的视线有些飘渺。
她似乎陷入了某些思绪。
等他回头，就发现秦伊瑶正愣愣地望着虚无的某处，眉宇间似乎笼罩着淡淡哀伤。
“怎么了，想什么？”顾衡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没事，就是很感动。”秦伊瑶点点头。
顾衡为自己考虑的很多。
本来，秦伊瑶是打算自己去中域闯，把凤无心也喊上，倒不是不愿让顾衡来，只是师尊喜欢过清净日子，可她以后怕是没有啥清净日子了。
但顾衡愿意陪着她一起。
还是可以那样。
以前她孤身一人，这么久以来都已经习惯了，现在决定要孤身一人的时候，却正好有打算陪着她的好师尊。
秦伊瑶好爱这种感觉。
见状，顾衡叹了口气，“行啦，别愁眉苦脸的了，有为师在，你放心。”
秦伊瑶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师尊这话说的，把我当孩子哄呢？”
“你……算了，不说这么多。”
顾衡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早点休息，为师困了。”
“好。”
秦伊瑶乖巧点头，随即熄了房内烛火。
“睡个好觉。”她笑眯眯地凑近他耳畔，吐气如丝，吹得他耳畔发麻。
“……”
顾衡翻过身去，带起一阵香风。
今晚指定是没有好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