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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迩迩来说,她到了德云社后的生活可谓是天翻地覆。
原来在家的时候,她很少出门,也没朋友,性子养的特别安静,也很乖。可后来到了德云社,这一切就都变了。
师兄弟人来人往,师父师娘这个亲戚那个朋友,躲在屋里不可能的。来的人这个说一句那个聊一句,久而久之,她的性子也逐渐活泼讨喜起来。
德云社后台跟少林寺一样,除了师娘和嫂子,就这么个小闺女,长得水灵灵的,谁见了不喜欢?哥哥们都爱和她玩。
要说这么多哥哥,她最喜欢谁?当属李云杰。
烧饼张云雷一众小孩子都和她闹,整天打来打去的。栾云平孔云龙一众大人待她好,但太忙了。李云杰为人和善,从不因为她年纪小看轻她,而且李云杰也学青衣,两个人能说到一块去,所以隋云霁爱和李云杰玩。
那时候岑禾姐姐刚上大学,时常过来带着她玩,受家里的影响岑禾也会唱几段戏文,太平歌词京韵大鼓都会一点,所以很多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小妹妹一起练功。
岑禾对这些兴趣不大,更多时候是妹妹唱,她在旁边听着,有时候也去园子里报幕。
那时候的隋迩还是个小姑娘,聪明劲儿全用在了学习上,对一切事情都少根弦,她只是觉得有哥哥有姐姐挺好,时不时哥哥塞给她的蛋糕糖果更好。
只是有时也挺困惑,为什么说好了来练唱段,李云杰却临时有演出先走了,他这么忙吗?
为什么让她过来练功,云杰哥跑哪去了?她姐姐呢?
小小的孩子大大的问号。
后来云杰哥的弟弟也来了。
李云杰一直希望弟弟能和过去彻底划分界限,于是不顾弟弟的抗议将他拽过来一起学戏。
李鹤东进屋的时候隋云霁正贴墙倒立,见着他打了个招呼。
李云杰让李鹤东看着隋云霁,自己有事先走了。
小隋特别不理解:“云杰哥那么忙吗?最近他老是放我鸽子,说好了要唱《锁麟囊》的。”
李鹤东看了看屋子,直接席地而坐,含糊道:“没准吧!”他当然不能说他哥偷摸约会去,把他提溜到这里看孩子。
小隋问他:“东哥,那你也要唱吗?你今天唱哪段?”
李鹤东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倒立着不累吗?”
小隋眼泪都要下来了:“累啊,累能怎么着,殷老师让我每天倒立一小时,周末她还要查我的,我太难了。”
李鹤东:“如果你少练一会儿也没人知道吧!”
隋云霁:“你真是个小天才,但以前我少练一会儿云杰哥都会给我告家长的。”
东哥大为惊奇:“那你怎么还和我哥相处得那么好?”
小隋抽出一只手拿旁边的毛巾往脸上胡乱擦了两下,然后说:“他告完家长会给我买蛋糕的,我姐说得对,云杰哥也是为了我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面对着姑娘清凌凌的眼睛,少年李冬为数不多的良心难得痛了一下。
他哥什么时候有这么义正词严?
还不是隋云霁自己偷懒,他哥就不得不停止跟岑禾姐的约会出来看孩子。
李云杰居然也能学这么坏,果然说相声的没一个好人。
哦,不是,小隋师姐为人还是比较好的。
这是人品问题,跟炸鸡没关系。
所以就形成了默契,小隋练功的时候李鹤东就过来陪她,有时候小隋不解地问:“云杰哥和我姐去哪了?”
李鹤东看着妹妹清澈的眼神,没有告诉她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大片。
社会人见惯了风雨,知道怎么打群架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姑娘,尤其是小姑娘眨巴眼睛看他,声音还带着点可可爱爱的小奶音。东哥是个外表严肃内心傲娇的社会人,所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妹妹不是个为难人的,虽然有些难过哥哥姐姐不带她玩,但还是很坚强地教他打快板。
以上是社会人的内心活动。
如果说烧云饼被打是他幻灭的开始,那么李云杰见家长就是幻灭的巅峰。
那天李鹤东也在师父家里,假装没有看到师父师娘那颇有深意的眼神。
岑禾抽空来找他,第一句话就是:“迩迩呢?”
李鹤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来了就没见她。”
岑禾叹了口气,语气沉痛:“东子,你跟迩迩处了这么长时间,姐不求你把她拦住了,只要你能帮你哥挡两杯酒姐就感激你一辈子。”
李鹤东:“……姐,不至于吧!就算迩迩心里不舒服又能怎么着。”
岑禾:“东子,你别不往心里去,别忘了是你跟她相处时间久还是我和她相处时间久。”
大门响了,开门,隋云霁对屋里的人笑,脚边一箱啤酒。
李云杰冷汗下来了。
隋迩长得好看,笑起来也好看,喝起来更好看。
工具人也是会愤怒的。
李鹤东想帮他哥挡酒,被隋迩瞪回去了。
是的,自从隋迩知道这一切后连李鹤东都怨上了,到现在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
李鹤东在他哥期盼的目光中收回了手。
算了,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他哥不声不响把人家姐姐撬走了,不付出点代价也说不过去。
当然,李鹤东绝对没想到隋迩这么能喝。
这是真的没想到。
老郭夫妻俩对于闺女喝酒有自己的想法,平时会时不时的让孩子喝一点,但绝对不多,让她自己锻炼一下酒量,将来长大了进入社会,可以不喝酒,但真的喝了也不至于被人灌趴下。
李云杰vs德云师姐外加她的师弟们
李云杰惨败。
对于哥哥姐姐在一起这件事,云霁有些不开心。一方面觉得自己被当成工具人了,另一方面则是姐姐就这么被人拐跑了,没人带她玩了。
岑禾有些啼笑皆非。
她这妹子要说聪明是真聪明,要说傻也是真傻。
面对外人成熟稳重的跟个老先生似的,面对自己人却连脑子都懒得转一下。
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说:“行啦,都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一样丢不丢人?我又不是嫁到天南海北去了,就在北京,有的是时候带你玩,你伤心个什么劲。”
云霁瞬间冷酷了:“你还好意思说,瞅着我那时候单纯拿我当傻子耍着玩是吧,你俩没谈婚论嫁的时候我找你看电影去你都拒绝我,等结了婚还带着我?姐,我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的。”
岑禾觉得心虚,而且被炸毛的妹子戳中她萌点了。
好在年轻人自我调节能力挺好,生完气后拿了个盒子出来,气鼓鼓地递给她:“这是我送你的。”
打开一看,晶莹剔透的吊坠在灯光下发出淡雅清透的光泽。
岑禾将盖子盖上,递回去说:“姐心领了,但这个太贵重,姐不能收。”
这项链她看过,价格不便宜,即使她买也要犹豫犹豫,没想到她妹子倒是豪气。
隋云霁将盒子推回来,说:“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往回拿的道理,你拿好了,等你有了孩子,我给小宝宝打个纯金的小金锁。”
岑禾坚持不收,仍要推回来,最后隋迩生了气,直接将项链挂到她脖子上。
“姐,我学了这么多年的刀马旦,你打不过我。”
岑禾:……
到底是一片心意,岑禾就收下了。
有干爸干妈在,有沈叔叔在,隋迩的零花钱应该挺多的。
她想着,将来等迩迩出嫁,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得添一份厚厚的嫁妆。
结婚那天请隋云霁当的伴娘。
岑禾本不想让隋迩当伴娘的,伴娘的事情太多,迩迩又太小,她担心累着孩子,也担心会出问题。但妈妈说迩迩跟她要好,为人也靠得住,就选她吧,又找了相熟的女孩子一起当伴娘,也能帮衬一些。
另外两个伴娘是大学同学,迩迩是伴娘团里最小的一个。
年纪小也能起大用场。
岑禾要干点什么都能帮上忙,李云杰被灌酒的时候也是隋迩去拦着的。毕竟是婚礼,也别太过。
岑禾本身生的眉清目秀,穿上婚纱悉心打扮更是娇艳动人,她特意戴上了隋迩送她的项链,颇为出彩。
扔捧花的时候隋迩想去够,但是还没来得及起来就被抢走了。
隋迩万万没想到自己学了这么长时间的武旦最后居然连束花都抢不到,要不是在婚礼现场,她当场就能自闭。
婚礼结束后要走的时候,岑禾见她还坐在那里,走过去问怎么了。
隋迩那个郁闷啊:“今天我的事业人生受到了双重打击,姐我难受啊!”
岑禾更加纳闷:“不是刚刚还好着呢?”
隋迩:“姐你嫁出去了,这是第一个。接捧花没接到,这是第二个,我想自闭。”
岑禾是新娘,能忙里偷闲过来问一句就不错了,所以让李鹤东过来安慰她。
李鹤东哪会安慰人,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李鹤东问:“晚上吃火锅,去不去?”
隋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