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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身畔还跟着个女人,不正是罗小夏么,怎么搞的,明明最不想见的就是这对“未来婆媳”,可为什么偏要让我遇到呢?
忽然发现这条街精品奢侈品林立,也难怪会遇到这些人,暗骂自己不小心。
乔夫人也看到了我,脸色刷地冷了下来。
到底是罗小夏年纪轻,反应够快,看到我后,语气尖锐:“一鸣,你怎么----”也不知是不是舌头被人掐住了般,语气立马软了下来,目光豁豁地射向我,像刀子般锐利,直直地朝我发射而来。
如果说最近某某明星刚夺得了最佳演艺奖的称号,那么眼前这位罗小夏要是进入演艺圈,说不定将会是那位明星的潜在对手。
罗小夏语气柔软,“咦,这不是向小姐么?我记得你不是已与一鸣分手了么?而目前你也与一城哥哥住在一起,怎么这会儿又与一鸣在在街上牵扯扯到一起?”她说得轻缓,不紧不慢的,口气也挺温和,但那双凌厉的眸子可是发射出比刀子还利的光茫,恨不能剥我的皮抽我的血。
乔夫人不动声色地在我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缓缓走来,斥责:“一鸣,你也太过分了。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还与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太不像话了。”
乔一鸣没有反驳,只是紧抿着唇说,“妈,我的私事不必你管。”
乔夫人修养再好,这时脸色也变了数变,冷下脸来:“还真是儿大不由娘了。你从小就很有主见,妈也从未管过你,也管不动你。但你总是小夏的未婚夫,你就不能给小夏一点面子?”
我附和着,“对啊对啊,乔一鸣,我们都已经分手了,再拉拉扯扯真是不好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啊。”趁乔一鸣左右为难时,赶紧抱着儿子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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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一城的家,我的心还在卟卟地跳,太可怕了,那乔一鸣不是人,他是恶魔,存心不让我好过是吧?明明我是无辜受害者,为啥我偏要承受不是我该承受的罪呢?
我执意要离开香港,呆在这里太危险了。那罗小夏虽说看起来不像个为达目不择手段的女人,但那乔夫人不动声色眉目如山语气凌厉眼神尖锐,上任黑道老大的压寨夫人,没点阴狠哪能稳座乔太太宝座几十年?我怕乔夫人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派人把我给解决了,那我岂不冤枉?
尤其是一城事务所里最近接了个案子,好像是某某三流明星与情人约会,惨糟毁容,凶手直指某位在上流圈子里挺有名气的富太太。作为公述人一方的律师代表,一城满脸苦笑地对我说,近几年女人相残的事件层出不穷。如果双方都只是升斗市民那还好办,一切按在法律来照本宣章。但那位嫌疑人身份不同啊,受害者又是个没身份没背景的三流明星,哪个律师敢接?弄到最后,还不是草草地私了,那富太太的男人赔了那位受害者一笔钱了事,那富太太出国避一阵子,三五个月回来,又是位体面优雅的贵妇人。而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一位曾经是某当红偶像剧女二号相貌清纯、长相美丽的三流演员了。
一城说得淡然,我听在心里却是吓得直打哆嗦。我也是女人,深知就算连只蟑螂都怕得要死的弱小女人,一旦狠下心肠来,比黄锋尾上针的毒还毒上百位,那罗小夏看上去也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娇贵千金,但谁又知道会不会变成黄峰尾上那根针?
以前的杨芊芊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说到杨芊芊,我就恨不得咬牙切齿,问一城:“你知道杨芊芊么?”
一城想了会,“以前曾一起玩过,那女人太好强了,就与她疏远了。怎么啦?”
我恨恨地说:“何止好强,简直堪比韦后第二,无缘无故地找我的麻烦,直到现在我还被这个麻烦逼得惨无人道。”就是她要乔一鸣绑架我,妄想给我好看,可惜当时的乔一鸣刚出道,嫩了点,被我反整回去,而那姓乔的后来又报复我---直到现在,我还在为杨芊芊那女人种下的恶果而埋单。
一城皱眉,喃喃自语:“原来你和一鸣还有这段因缘。”
我白他一眼:“什么因缘?是恶缘好不好,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一想起他我就恨不得杀了他。”
最终仍是没能离开香港,一城挽留,又向我保证,罗小夏离开香港了,好像是罗家当家的也就是她奶奶生病了,送往美国疗养,身为罗家长女的她为了表现孝道,也跟着去了。就算她找我的麻烦也没有机会。
我正想松一口气,忽然又想到外边还有个比罗小夏更猛更让我难以招架的男人,不由叹口气。幸好一城马上又说:“一鸣短时间内也不会来找你。”
一城说,龙门每年年底都要举行一次比武大会,身为龙门黑道事务的全权负责人,那乔一鸣肯定也是忙翻了,哪还能顾到我。
于是我便放下心来,又继续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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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事是的日子真的很难受,一城对我们母子真的很好,替展程请了大陆保姆,大陆保姆的薪水相对本地人来说,便宜多了,比菲佣还便宜。除了包吃包住外,每月薪水不足一万元,这在普遍薪水三万左右的香港来说,是极为难得的。
一方面替大陆保姆不值,另一方面又庆幸,能花最少的钱,做非常划算的事。
离开乔一鸣后,我便很少逛街了,毕竟一城收留我,又花钱给儿子请保姆已是难能可贵了,哪还能花他的钱。一天到晚呆在屋子里发霉也不是办法,开始出去找工作。
香港工作不怎么好找,我这种年龄,有个大学文凭,又曾做过教师,心气自然是高的,服务员之类的岗位当然不可能去争取。去学校里应聘,还没说三句话,便被人家打发了。
去公司里应聘最普通的文员职位也没人要,失业的人太多了,又想体面挣钱的人更多,文员这些没啥技术含量只需懂电脑懂点知识就可以胜任,虽说工资不高,也没我的份,而其他的职位,什么业务主管,大堂经理,有经验的技术工---而我又一窍不通。而清洁工、保姆环卫工人之类的,又不愿去低就---望着报纸上那整篇的供职栏,大大叹口气,三个月的情妇生涯,眼界给弄高了,志气却却给消灭干净了。
一城曾建意我去他的事务所上斑,做接待,薪水虽然不高,但没有房租的压力下,日子还是很轻松的。
做了两天接待,也给辞回来了。理由是:不会英语!
英语,该死的英语,我怎能忘记香港的第二语言便是英语呢?怪只怪当初坚持自己不会出国所以坚决不学英语,只学会了简单的ABC。
又继续找工作,还是一城神通广大,给我找了个幼儿园教师的工作。虽说如今幼儿园教师也不轻松,需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对付三四岁的小屁孩,应该还是行得通的。
我所任职的幼儿园是一间私人办的学院,有幼儿班,小学班初中班高中班,虽说是私人所办,人数也不多,但那教育质量没得说,请来的教师全是能文能武。后来打听到,这间学院是大名鼎鼎的慕容集团投资所办,来这里上学的孩子,十有八九都是集团旗下员工子弟,教育费用是其他公立学校的一半,也难怪慕容家族能屹立商界不倒了。懂得抓人才从小抓起,抓人心从娃娃抓起。毕竟在教育方面的花销几乎占去整个家庭资金的一半。令员工们头痛的教育费、教育子女大任都由集团所包办,谁还会忍心离开这么个大好岗位?
凭借一城的关系,我当上了这间学校的幼师,整天与孩子打交道,薪水也不算高,但总也带个“师”字了。
有了工作后,生活不再无聊了,时间也变得不那么充足了,但内心却很充实,毕竟靠自己努力挣来的钱才觉珍贵。
一城所在的小区是才开发不久的,有些楼层都还未住满人,但住进来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端物业公司的保安恭敬的态度便知道一城的身份非凡。
很是替他高兴,尽管没有乔一鸣势力的跟生蒂固,但一城凭借自己的实力在政法界开劈出自己的天地,也是非常不错了。最重要是,从他身上,我并未发现他身为失败者的沮丧难过和颓废。
一城是小区中少数有车的人,大多数人家的交通工具仍是的士巴士和地铁,不是买不起车子,而是香港养车太贵,没有雄厚到一个月的薪水就可以吃一年的经济实力,连想都不敢想。
所以,当我看到一辆黑色路虎驶进小区时,便多看了几眼。心想,能买名车还能养车的人,肯定很有经济实力。
从车子里下来一个身材高大槐梧的男人,脸上戴着个默镜,在这肃条的大冬天里,还戴着那黑乎乎的玩意,怎么看都怎么诡异。
小区里偶尔有住户进出,见到那男子,不免多看了一眼,三三两两地低头议论纷纷。
对门邻居张太太走到我面前,小声滴咕着:“乔太太,你看那个男的,好酷哦,是不是哪个黑社会的老大?”最近古惑仔片大行其道,也难怪会招人注意了。
我住在一城家中,又带着个儿子,这位张太太便以为我是一城的夫人,不若那位湖南保姆说的一口湖南普通话般的怪异,我地地道道的白话让张太太误以为我便是香港本地人,对我格外亲热。
以前我多次纠正她,我与一城只是朋友,但她根本不信,架不住她多次的叫喊,便由着她了。
那个墨镜男下了车就东张西望的,那模样,还真像某个人,我叹口气,心底隐隐的不安,看来在一城家中也并不安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