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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法律之前,合乎“自然的”只有狮子的力量,或者动物饥寒时的需要,更简单地用一个字表示,便是“欲”。《红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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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次却并不像上回一样顺利,鉴于小王的教训,他们对我的监管异常严密,雷镇宗亲自上阵,成天看着我,几乎不给我机会和任何人说话。
我忧心如焚……如果这次无法逃走,那么,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雷镇宗抱着双臂,坐在我旁边的病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我闭着眼睛,佯装睡觉,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将他支走?可惜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门被推开,医生例行查房。一堆人站在我旁边,来回打量着我,嘴里还在讨论着我的病情!
雷镇宗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睛瞬间也没有离开过我。
护士上来给我量体温,把温度计塞进我嘴里,旁边的医生说道:“他的病情还算稳定,骨骼愈合的情况也不错,照这个情况,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两个星期……我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心道:只有两周的时间了,如果这段时间再找不到机会,一切都玩了!可是……我心底焦急万分,浑身燥热,鼻子和额头上慢慢沁出汗来……要怎么才能找到机会啊?
夜渐渐来临,天色迅速黯淡了下来,两个警察走进来,给雷镇宗送饭。他也不出去,就那样往床上盘腿一坐,大口大口的扒着盒饭!
我都快急死了,心道:怎么还不出去!赶紧走啊!可是人家不紧不慢,吃嘛嘛香!我这边无可奈何,徒劳叹气!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丝毫没有放松,而我,也没有办法天天装睡,当他盯着我的时候,我就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我们都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南辕北辙罢了!
“金溪,你想好怎么交代那些事情了吗?”
我没有言语。
“你的案子太大了,惊动了省里,部里也来人了。金溪,事情真的很大!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得配合我们,把剩下的人都抓住,戴罪立功,才能争取减轻处罚!”
是啊,一亿六千万,足够我死一百回了,减轻处罚,呵,死刑能减成无期吗?不过一个痛快!一个活熬罢了!
“金溪,”他起身改坐在我身边,凝视着我说道:“我不想你死!”
我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他扭回头看着地下,心事重重的说道:“你一定要配合我们,不然,我没有办法救你!”
“你怎么救我?”
哦?他立即转回来,专注的看着我,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快速说道:“只要你主动交代,我就能有办法帮你!”
“怎么帮?”
“这个我自有办法!”
我冷笑道:“我没有办法相信你!”
“金溪,你应该相信我!”
我冷笑不语。
屋子里陷入了令人难受的沉默之中。
半晌之后,我听见自己轻轻的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你*过我?”
他语塞。
“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我听见他轻声而坚决的说道:“我不会道歉的!因为我爱你!”
我一时睁大了眼睛,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说什么?他爱我?开什么玩笑?
看着我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俯身下来按住我,停留在我面前一公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你和这件事情有关!你的东西放在哪里,我也都知道,不过是想给你个机会……你交代是给你自己一条生路……要是我交上去,你就是死罪!”
“知道吗?我比你更恐惧、更害怕!我怕你被别人发现!被别人查到,我紧跟着你,希望你能早点告诉我事情,又害怕那一切都是真的!”
“我比你更绝望!你知道么!”
我动了动嘴唇,说不出话来。
他痛心的看着我,深深的看着我,最后无力的抵着我的额头,说道:“不要在顽抗了好吗?给自己一条生路!”
我移开了目光,看相上面的天花板,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虚幻。
“晚了,太晚了!”我听见自己虚无缥缈的声音,“我犯了罪,国家不会放过我的!”
“还有我啊!”他痛心而急切的说道。
我淡淡的苦笑着,很轻很轻的说道:“我杀了人,你也能救我吗?”
他惊愕的看着我。
我继续轻轻的说道,声音几乎听不到:“小王是我杀的!”
他的脸兀然变色。
“一切都在我的计算之中。我在那辆车上动了手脚,他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我笑了,笑得非常讽刺:“一个杀人犯,你也救吗?”
他慢慢放开了我,忽然之间又变回了那个冷静的警察:“我的猜测果然没有错!”
“你猜到了是吗?”
“你实在超出我的意料之外!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狠手辣?这么阴险狠毒?”
“人,总是要为了自己!……我也不例外罢了!”
“金溪……”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揶揄的笑了,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里默默的说道:“抱歉,我不可能跟你走的!我要活!我要活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