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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莲娟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轻声呢喃,“那位高人说得没错,冲喜确实管用。”
那位神秘的高人,曾以深邃的目光凝视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通过喜事冲散秦砚辞身上的病气,驱赶那些晦气,他的病自然就会痊愈。”
当时,王莲娟将信将疑,但此刻,她不得不承认,高人的预言竟神奇地应验了。
秦砚辞身上的病气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生机与活力。
如今,他不仅能下床走动,还能手持榔头参与劳作。
王莲娟心中默默地感谢那位未曾谋面的高人。
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家人齐心协力,只要有凌瑾韵在身边,他们定能战胜一切困难。
这话犹如一阵轻风,悄然飘入不远处凌瑾韵的耳中,她那双秀眉微微一蹙,眼神中闪烁着疑惑与警觉。
她转身面向王莲娟,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娘,您刚刚提到的‘高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凌瑾韵挽着王莲娟的手臂,两人缓步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下。
王莲娟面庞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愧疚之色,似有难言之隐。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娓娓道出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砚辞的病情日益加重,我心急如焚,整日里烧香拜佛,祈愿他能早日康复。然而,无论我如何虔诚祈祷,他的病势始终未见丝毫起色。”
王莲娟的话语中,满是对过往无助与绝望的回溯。
“有一天我去庙里进香,途中偶遇一位道士。起初,我并未打算向他求助,毕竟江湖术士多如牛毛,难以分辨真伪。但他一眼便看穿我内心的焦躁与忧虑,主动上前询问。在得知砚辞的病情后,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只需为砚辞办一场喜事冲冲喜,他的病必定能好转。”
“道士?”
凌瑾韵听到此处,不禁轻轻撇了撇嘴,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因盲目迷信而被江湖骗子骗取钱财的新闻报道。
她心中暗自思量,这所谓的“高人”,恐怕又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王莲娟并未察觉凌瑾韵的疑虑,继续讲述那段令人心痛的经历,“回家后,我将此事告知砚辞。他虽然素来理性,对这些玄虚之事持保留态度,但眼见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又见我为此忧心忡忡,最终还是勉强答应试试看。”
凌瑾韵目光深邃,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信息,“娘,您……是不是给了那位道士钱?”
王莲娟轻轻点头,此刻的她尚未发现自己已然陷入骗子的陷阱。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人家道士给出了主意,咱们总该表示一下,给些香火钱也是应当的。”
“具体给了多少?”凌瑾韵紧追不舍。
“二两银子。”王莲娟回答得毫不犹豫“虽然数额不小,但对于砚辞的健康来说,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凌瑾韵闻此,心头一震,险些失态。
她深知在这个时代,每一分钱都需要精打细算,二两银子足以支撑一家人的生活开销。
想到王莲娟为了砚辞的病情,竟如此轻易地将血汗钱交付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道士,她的心中五味杂陈,既心疼王莲娟的痴心付出,又痛恨那些利用人性弱点行骗的江湖术士。
来历不明的道士口若悬河,信手拈来几句似是而非的玄妙之言,竟如魔咒般轻易迷惑人心,令听者深信不疑。
转瞬间,大量银两便落入其囊中,而那骗术背后,又有多少无辜之人已然成为其敛财的牺牲品。
回想起婆婆刚刚那一番话,凌瑾韵心中暗自感叹,那个所谓的道士,果然是个狡猾之徒,竟敢在人们虔诚前往寺庙祈福的路上设下陷阱,诱骗他们陷入骗局。
如此毫无底线、丧尽天良的行为,难道他就真的不怕因果循环,遭致天谴吗
若非她凌瑾韵细心察觉到秦砚辞所服用药物的异常,及时替换掉其中误诊的药材,恐怕纵使再连续冲上一百次喜,秦砚辞的身体也难以恢复好转。
毕竟,医道讲究的是对症下药,只有用对了药,病情才可能逐步得到改善。
王莲娟平日里素来勤俭持家,绝非挥金如土之人,这次为了儿子秦砚辞的病情,不惜拿出二两银子求医问药,足见其舐犊情深。
然而,此刻看着她对被骗之事浑然不觉的模样,凌瑾韵不禁心头一紧。
“娘,您想啊,或许正是因为先前那位郎中医术欠佳,对砚辞的病情判断失误,导致他一直服食与病症不符的药物,病情自然难见起色。现在我们改用了正确的药方,他的身体才开始逐渐好转,这正是对症下药的道理啊。”
凌瑾韵柔声细语,边说边轻轻握住了婆婆的手。
“至于那个道士所说的种种,其实谁都能信口开河编造一番。谁知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也许只是披着道士外衣的江湖骗子,靠着满口胡言乱语专挑善良百姓下手,骗取他们的血汗钱呢。”
凌瑾韵直言不讳,字句间流露出对骗子的深深鄙夷。
“可是……”王莲娟欲言又止,显然心中仍有疑虑。
凌瑾韵见状,立刻接话道:“娘,您知道我为何如此担忧吗?我是怕您再次遇到类似的情况,轻易被那些巧舌如簧的骗子迷惑,白白损失财物不说,还可能耽误了砚辞的病情。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还是要靠我们自己的努力。如果仅凭听信道士的一面之词,那这世上岂不是人人遇事便去询问道士,而无需付出任何实际努力了?”
她的话语恳切而理智,旨在唤醒婆婆对现实的清醒认知。
王莲娟听罢,虽然内心仍有些许困惑,但不得不承认儿媳的话并非无稽之谈。
如今秦砚辞的病情确实出现了明显的好转迹象,纠结于过往已无太大意义。
思虑再三,她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凌瑾韵的观点,决定今后不再轻易听信此类江湖术士的谗言。
王莲娟坐在窗边,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凌瑾韵刚才的话语。
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那是对儿媳深深的欣赏。
“瑾韵,你同砚辞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