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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人来人往下的车潮,粘稠而紧密,只可惜,倏然而来,不期然的雨水,渐渐稀释了它的黏腻劲儿。
“这场大雨来的可真是时候。”
薄嫩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呢喃,短而柔软的头发,堪堪遮住白玉似的颈,流转而又迷离的目光,将她的忧郁,烘托的淋漓尽致,手中的红酒,除了紧紧握住它时的存在感,其余的都被她可以遗忘。
“做什么?”
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自身后圈住了她的腰部,且不断向上攀去,直至达到挺翘而又柔软的顶峰,深深陷入沉迷后,转而将那充满寒冷的唇角,移至她的肩窝,细细浅啄,摩挲。
“透透气,自高而下,看去的雨,很不一般。”苏樱一动不动的任由彼得动作。
“是挺不错的。”手掌下的细腻,仿佛化在了他的手中,滑而烫的触感,又宛若只有自己的手,到过的地方,才会这样,其余只剩一片凉意。
苏樱的呼吸渐促,脸上的潮红,一点一点的浮现于细嫩的皮肤之上,徒留细细弱弱的喘息以及难耐的低吟声。
“彼得先生也喜欢雨?”颤颤巍巍的纤白指尖,自身前像后伸去,抚摸下的冰凉脸面,开始变得灼热,烫的她心口一阵发闷。
“不喜欢。”
翻飞的紫色纱裙,被身后紧贴的人,迅速而猛烈的剥离她的身体,动作说不上的粗鲁,揉捏处的红痕越发明显,频率快的苏樱有些怔愣。
彼得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破坏感,他甚至想肆意的折磨,折腾她至死,可是,他又极其渴望听到,她在他身下,所发出的勾人媚叫的声音,这两种**,在脑海里交织,在灵魂中挣扎,在身体里沸腾。
“那你喜欢什么?”苏樱的气息除了不稳以外,又多增加了一丝难以自持的颤意与媚气。
“喜欢?现在除了喜欢你,我想不到其他可以欢喜的地方。”彼得仍然紧紧自身后抚摸着苏樱。
苏樱昂起她的天鹅颈,任由身后的彼得探索,纠缠,这里是绿意盎然的世界,和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有了些许变化,至少,落地窗前,掌心下的纱帘,由优雅的紫色,变成了淡淡的嫩绿色,缠绕在掌心时,就像雨里的那团成球的浓绿一般扎眼。
她身体的韧性,一贯很好,尤其是在练习那人喜欢的芭蕾舞后,柳枝是怎样捆绕,弯曲,她的身体也便能怎样顺承,体贴,否则以她此时的姿势,早该被残忍的折断。
单立的脚尖,就像那侦查警惕时的天鹅,笔直细长的腿部线条,努力的支撑着另一条被架起的腿,重力的作祟,让苏樱的意识开始模糊,那坚硬臂膀上,卷曲的腿,任意的低垂着,随着身后热源的接近而蔓延起绯红的胭脂色,一晃一荡的颠簸,让其身后之人,不断的调节最佳的姿势。
“欢喜?能有多欢喜?”绿色的纱窗帘,被攥的越发紧,突突的径直往她的掌心内聚集,直至手掌的空隙,全部被其占领,相对的,透过玻璃上的雨水,她能见到更多的细碎景象。
女性的自身防卫,下意识的让苏樱,往前躲去,不过,显然蛰伏越久的猎人,更胜一筹,单薄无力的脚尖,不管是在上,还是在下,全都紧张的缩成一团,不,更准确的是集中的疼痛,将她的脚尖并拢至一处,相互慰藉取暖。
“第一次给了谁?”彼得的啃咬,密密匝匝的袭来,苏樱觉得,可能和窗外的雨一般多,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她疼昏了头。
“畜生。”苏樱的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力。
“那又为何而哭?”彼得一个转身,就将苏樱整个人抱到了怀里,手指上的湿意,莫名让他的情绪,起伏的厉害。
“哭?”她哭了吗?难道那不是窗外的雨,溅落到她眼睑上的?
越来越大的雨,让交缠的身躯,拧的越加紧密,潮湿的雨汽,贪婪的吸食着他们周遭的热量,她在发抖,却不能有空闲去思考为何,当眼睛不再掉落所谓的“雨水”时,额头的汗水,占据了她红的发散的瞳孔,那里隐约藏着一个,她想触摸却只能望而却步的人,一双灼灼其华的桃花眼,笑的让引颈攀登身体顶峰的她,瞬间绞索,痉挛。
彼得一个不稳的倾身将苏樱抵在冰凉的雨窗之上,脚掌得以落地的她,将踏实,奉献给了眼里的那抹靓丽的残影。
汗湿的头发,紧密的贴在脑后,一如此时仍然与她密不可分的彼得。
“现在的你,可真美。”玩世不恭的话语里,携带这数不尽的轻佻。
苏樱依然不想动,她后悔吗?要是后悔,今晚就不会应邀而来,为何这么轻易的就应邀?可能是她讨厌那个护士的眼神吧,看见她,她总能回想起以前软弱而又傻的可笑的自己。
得力的左右手?上床的亲密关系?破坏不了的外来人?
不得不说,那个小护士真是天真,既然是左右手,为何还这般的不懂事?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她的挑衅,更是异常容易的上了当,吃醋,永远都是模糊爱情里女人眼睛的利器,谁都不能逃脱,不是吗?没有什么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就算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牺牲在所难免,就要看对来的人,值不值得。
“我累了。”苏樱趴在落地窗前,感受着凉意给她带来的清醒,铺天盖地的雨,让眼前的这座城市,焕然一新,绚烂的霓虹灯下,路灯的光亮,显得那么的可有可无,到是一旁矗立的高大树木,较为显眼,只是不知,这般大小的雨水,能不能顷刻渗透它的干燥。
“再忍一忍?它还一点都不累,需要通过玩耍,来解决精神焕发,这个微妙的问题。”
体内的冰凉,来的有些急而猛,几乎还没等苏樱再次开口拒绝,就堂堂然的闯了进来,难以言说的浪潮,高低起伏的随着窗上的雨水,冲顶而过。
苏樱的目光,再次迷乱起来,眼底的余光,随着疼痛的挣扎,垂眸向疼痛的来源看去,也许拿惯红酒杯的手,习惯了集中于一点的碾磨,否则,她怎么会被拉扯的快要透不过气来,要是她是那水中的鱼,也就罢了,这样的天气里,她该是透不过气的,可她明明就不是,雨天从来都不是她的弱点,相反,她热爱急了。
彼得的唇舌与手指,将红酒拥有的色彩,赋予给了苏樱透红的肌肤上,就像残留在杯壁的红葡萄酒似的,一点一点的向下渗漏。
既轻快又浪漫的手机铃声,混着门外哒哒的脚步声,在苏樱的耳旁炸开。
“电话。”苏樱压住刚从高处,顺落到腰上的那双,借力禁锢的手。
彼得不做声,只是那如同窗外雨势的节奏,表明了他此时的态度,而那通来的不符合时宜的电话,也仅仅响了八秒有余,就连那混杂在其中的脚步声,也在铃声停下之时,顿住了脚步,那是女人的脚步声,她不会听错,尤其是那双细细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清脆声,那是以前,她为了迎合他的喜好,穿上各色的高跟鞋,搭配出最完美的腿部线条,在他面前引诱爱意表达的小心思,所以,女人高跟鞋的声音,她永远不会听错。
“彼得,我的电话。”勾人的音调,打着旋儿的盘绕。
忽然高起来的声音,带着一阵紧缩的压迫感,向着彼得袭去。
窗外,圆润的雨珠,也在此时,陡然变大,扑向苏樱倚靠着的玻璃窗,出于本能,她向后退了几步,猝不及防的彼得,因为侵入更深,吐出了压抑已久的闷哼声。
门外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起初还是近的可怕,随后又完全消失不见,也许是雨声渐大的缘故,她可能听错了距离,但是,声音传播的速度,一定符合那个距离的要求。
苏樱双手扶着纱帘,细弱的吸着气,沙哑的嗓子,麻麻的疼,颗颗水珠,沿着脖颈,顺延而下,滑至腰窝,被那抵住坚硬腹部的浑圆线条,急急留住,向边缘滚去,留下一片赤红的余韵。
彼得低头,瞧了一眼那颗顶端的水珠,它不滑也不落,只是停在嫩红的肌肤上,闪烁着莹润的光芒,看着看着,也便再次剧烈的抖动起身躯,带着无数的它,坠向地面。
苏樱受不住的紧紧拉住窗帘,悬挂的双臂,将全身的力气,全都给了那生命力顽强的绿纱。
他可能放纵到缺氧的地步了,竟然还有些发晕,身下的侧脸,让彼得恍惚许久,就连那事后从不会有的安抚,也罕见的出现了。
汗湿的胸膛,俯身贴近,与苏樱的腰线,完美重合,倏然靠近的灼热鼻息,让她不适的仰脖侧躲,拢于一手的柔软,乖顺的躺在他的掌心内,埋头浅啄的耳垂,让彼得不自觉的又将苏樱,往怀里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