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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茶楼,冰灵子就迎面碰上那个两个小冤家,正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等一看出来的是冰灵子,这两个家伙再也憋不住了,满眼的委屈与怨气,随即抛过来,扑腾扑腾的四只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个不停。
看来,只差吹胡子瞪眼了,可惜没有胡须!
“噗嗤!”冰灵子实在也忍不住了,看着两个气鼓鼓的家伙,笑出声色来,一时也将刚刚的不愉快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故而玩味地抱起双臂,试探地瓮声瓮气地道:“二位这是去哪儿了?让我可一顿好找!”
“呃?”小白娇和火焰一听,四目交错一下,满脸诧异于困惑,她这不是明白着贼喊捉贼嘛!
冰灵子心底再次悦笑,抬手摸摸二位的脑袋瓜子:“不过,没关系,现在找到就好,我们回去吧!”
“呃?,乃个,喂!我说冰灵子,不是……”火焰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云里雾里的,显然冰灵子也不给它机会措辞,转身就走。
两个家伙交换一下眼色,匆匆跟上去,对冰灵子的反常甚是不解,可也无赖地往前凑上去,问东问西,套着之前的没有得到答案的话题,而冰灵子只得硬着头皮给这二位也是东扯西扯着,不觉脚底下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她两个还真是锲而不舍,一路上就没个消停过,耍赖使诈,威逼利诱,可始终冰灵子还是瞎扯一通,将二人搞得晕头转向,硬是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最后不得不投降,冰灵子的定性,尤其是火焰很是汗颜,跟了她那么久怎么就不知她是如此一个守口如瓶的人呢!?
而在茶楼的屋顶一个暗角处,一抹颀长的身影也正缓缓地走了出来,白衣联袂在雪风中呼呼飘动着,冷犀桎梏的俊脸也是寒冰瑟瑟,墨黑的剑眉也不知何时已经落满了雪花,尤其是那双幽暗的星眸更是深不可测,寒芒四射。
这寒气的风雪天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微微晃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在他身后突然闪现出四个高大的面具人,他们个个毕恭毕敬地低首静立在一旁,纹丝不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下的越来越大了,也奇怪,这初冬的第一场雪竟然下的这么久,还没完没了,从昨晚上一直持续到现在,对之前的那场浩劫,仿若掩盖痕迹一般,让时下犹如从未发生过什么,一切都是宁静的气息与安怡的氛围。
而其然,谁有会知道一场更大的浩劫正在慢慢滋生而蔓延,而却是你想都想不到的结果!
可怕,残戮,流血,满地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这也正是这位白衣男子的担忧,他微微长叹一声,仰首望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他的心境也仿若这般天地,白皑皑而冷涩!
这也是他许久以来触动的另一种异样的心境,心底那么触动,甚至有时候让他痛惜的无法呼吸,每当闭眼脑海深处那些凄惨血淋淋的画面,总是滋扰在他最敏感的心海深处,他感觉到他的心是那么的脆弱与柔弱,好似被什么蛀虫在侵蚀,一点点地腐烂,又仿若魅惑的蛊毒在慢慢地蛊惑着你,在不恰适当的时候,将你狠烈地撕的粉身碎骨。
这种异样的心境让他越来越有点失控,越来越有点掌控不了。
闭眼,漫天的雪花已经铺天盖地扑落下来,撒落在他那俊熙而神帝般的脸上,他尽享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而这时,身后一位近前的面具人,微微抬首,露出一种困惑的眼神,显得那么的彷徨而有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抱拳道:“魔尊,他们已经开始了,你看要不要魔棋军……”
“……”白衣男子确实是魔尊,他冷犀地忽然抬手制止了那个面具人的话,缓缓放下仰起的头来,睁开那双浩瀚的星眸。
面具人一看,愣神地噶然而至。
也奇怪魔尊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皇城内的一举一动他从都没有放弃过警惕,所以当面具人报告了暗主在这出现时,他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隐身而入,恰好,碰巧,看到那一幕近在咫尺的接触,还有他和冰灵子的相约都被他尽收眸底。
还有在那一刹那间,那厮投过来鄙夷的眸光时,他仿若已经将一切都算计在里面。
看到此,魔尊久久异样的心情,让他难以释怀,那一幕让他都他差一点发疯和气闷,心底的一根心弦,也被扯的生疼,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在暗角处他将自己沉闷的情绪深深掩埋起来,他不能上了他的当,更不能让这种蝼蚁得志!
最后,暗主奚落的笑声也在冰灵子走后,萦绕在他耳畔:“游戏现在才真真开始了!你就等着接招吧!”听着那远去冷森,而邪恶的笑声,魔尊还是忍不住,将墙角的一块砖石捏的粉碎。
刚才面具人的话,让他也一时清醒,冷静的思维与冷寒的气息已经浑然湮没了雪风的残忍。
随即,他又挥手道:“你们给我盯紧了,任何一个细节也不要漏掉!还有那些虾兵蟹将,慢慢开始收网了,一个活口也不留!”说完,高大伟岸的身躯迎风而立,冷寒的星眸更是深邃而幽暗,仿若主宰诸神的帝王一般,让人却而生畏!胆寒而栗。
身后四个面具人一听,直挺挺地太高了头,目视着冷厉而又霸气的魔尊,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不可撼动的精髓与圣神的领域,更不能让任何人所侵犯所亵渎。
“是!”一种笃定地而诚恳的领命声,从他们四人口中铿锵有力地发出。
“去吧!”魔尊淡漠地挥挥手。
四人,敬畏地向魔尊低首行礼,晃身消失在茫茫地雪海之中。
魔尊颀长的身影也在这雪海之中显得更加屹立而挺拔,棱角分明的俊彦也在此时,冷魅的让人难以呼吸,在不到那个时刻,他绝对不会放弃任何希望,那怕再次融入自己的血肉,他也不会让这美好的世间染上刺眼的血红。
“是明晚的约定吗?”他轻轻抛起嘴角飘落的雪花,轻呢喃一声,眸光深邃的蛊惑,也让人忍不住叹息!
继而浩瀚的星眸又发出冰点的极致,冷彻地幽幽轻咛一声:“那么,好吧!既然你非要让她也卷进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看你能掀起多高的浪潮!”
转身犀利地将肩头厚厚的落雪愤然抖落下去,抬步就要跃起。
也就在这时,突然在他上空左侧,一抹白光急速闪过,迅疾飞掠下来,挟裹着刺鼻的学风直直扑向魔尊。
在魔尊抬脚的那一刹那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速划掌而处,只听一声碰的巨响,一下子撼动了正个屋顶,将那厚厚的积雪震动的四溅而乱飞,使得整个空间一时更加白茫茫一片,双眼的光芒仿若都快要亮瞎了,这要是常人肯定会误会成雪中惊雷。
魔尊感觉到那双冰凉刺骨的双手,已经下了十成的灵力,但晃晃之间有释放出一抹柔和的试探。
凭着高超的内息,他很快刺探处那抹白光,俊熙的脸上为之动容,浩瀚凛冽的星眸也划过一抹异样。
随之他飞速收手,稳健的脚步向后缓缓退了一步,抱拳,毕恭毕敬地弯腰下去:“师傅!”
“哈啊哈……算你还有点眼界!”这时雪花中传出来一抹低沉而温和的悦笑声来。
过后,只见一个白发须眉的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他眼前,一袭白袍拽到,精廋而矍铄,眉眼间的慈爱尽显的淋漓尽致,但也睿智与犀利,尤其那双可洞察一切客观的锐眸,让人过目不忘,也让人忘却生畏。
他就是,‘白眉仙尊’
魔尊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看着眼前一阵肆意飘飞的雪花,慢慢散向四周,白眉仙尊健步走到他的面前,矍铄的眼眸更加清晰,微带的悦色更加浓烈。
“师傅,你老人家怎么会来这儿?”魔尊对白眉仙尊的突然来访,显然有点措手不及。
想他老人家一向仙游云外,从不问世俗,今天这是?
“呵呵,我只是闲的无聊,你们这些家伙一个都不去我那里,所以呀,我只好来找你们了!”仙尊悦笑着轻轻擦过魔尊身旁,微微驻足,站在屋檐的边缘,雪风故意地将他的白袍掀起,发出呼呼的撕扯声来。
魔尊淡然地愣神一下,也转过身来,他知道师傅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一时揣测不到他来的目的,幽深的星眸微微锁紧,望着白眉仙尊的背影,他只能默默等待。
“他出现了,是吗?”仙尊幽幽问道,语气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抹愉悦。
魔尊淡然地凝神一下道:“嗯!?”
“仙夕,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呃?师傅,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您!”
“你完完全全可以的!”仙尊忽然转过身来,矍铄的眸光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渴望与期待。
这还是魔尊第一次见道师傅有如此的举动与眼神,师傅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一种恍然的魅惑让人不觉,即是师傅不说,任何事他都会答应的,只要不违背常理!
“师傅,但说无妨!”
“那么,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仙尊有点迫切地眸光聚焦在魔尊俊熙的脸上。
魔尊隐晦地星眸窸窣地探究着,师傅到底这是怎么了,竟然如此失态,不过他还是淡定的默默点点头:“好吧!我答应你!”
“绝不反悔!”仙尊狡黠地一只手搭在了魔尊的肩头,深怕他反悔。
“嗯!”魔尊笃定的再次点点头,可心底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
“好!从现在开始,放弃那个丫头,离开世间,回到你的魔界去,这里的一切都不要再管了。”
显然魔尊没有想到,仙尊让他答应的竟然是这个,挺拔魁梧的肩膀微微颤栗一下,一抹不祥的眸光投向仙尊:“为什么?”
“刚才可是你答应的,一界至尊怎可说话言而无信呢?”仙尊有点生气地甩甩袍袖,矍铄的眸光直至盯着魔尊,仿若要将他看穿不可!
而魔尊,这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寒冷,淡然地细琢师傅的眼神,好无避讳,也好无闪躲,菲薄的红唇也在一片雪花飘落时,犀利的掀起:“师傅,这件事我不会放任不管的,还有这跟灵儿又有什么关系?不知师傅怎么突然会这样子,若是违背天理与常理的事,我都不会答应的,还请师傅海涵!”
“你!?”仙尊,被魔尊的一系列话,说的有点哑口无言,其实他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但眼眸中的怒焰已经熏染腾起。
“为什么?能说说理由吗?”魔尊显然不给仙尊思考的余地,言辞犀利而冷漠。
“没有理由,就算是为师求了你,还不行吗?”仙尊好似有点耍懒起来。
“师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让我回去,意味着就要我放过那个混蛋是吧?也是助纣为虐!”魔尊几乎低吼起来,他深深被师傅的举动给伤到了。
这个还是那个慈眉和蔼的,仁义大意的师傅吗?
曾几何时?
他多次教导过他们,要做一个怎样的人和神,可时至今日,他竟然让他放过那个颠覆黑白,十恶不赦的混蛋。
还有放弃灵儿?
他,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