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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敖定远收到消息不久之后便看到了城东和城西两个方向出现了大量的机关士卒,这些机关士卒颠覆了包括敖定远在内的所有人的认知。敖定远作为古安国的高层曾经见到过这样的机关士卒,只不过那个时候见到的只是一个机关士卒的模型并没有像这样会自己行动。
就在场的人看来,这些机关士卒的行动能力和正常人相比有一些迟缓或者说是僵硬,但是这些机关士卒并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一群用精铁组成的机关士卒到底如何才能够在没有见到操纵者的情况下自主行动?而且他们的一切行动似乎都是按照使用者的意志行动?这实在是让他们难以相信。
这些机关士卒的数量保守估计有五万左右,如果是这个数量的普通军队可能很难改变现在的情况,但是五万个这样的机关士卒显然已经有能力改变这场战斗的结局了。
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御风国士卒们还没有从刚才的战斗中缓过劲来,就发现一群他们从未见过的东西正在向他们走来。那些他们未曾见过的东西排着整齐的方阵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虽然这些冰冷的机关士卒没有散发出杀气,也没有冲锋陷阵时的呼喊但是无形中已经给御风国的士卒们带来的巨大的压力。
这个时候整个战斗过程中都没有出现的罗清白和毛修然两人,在军营中面色阴沉地看着向他们缓缓走来的机关士卒。这些属于百铸楼的机关士卒正是之前御风国和古安国想方设法也要拉拢百铸楼的原因,这些机关士卒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能够将他们击败。只要这几万机关士卒和古安国的军队在敖定远的指挥下稍加配合,御风国将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这些机关士卒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在罗清白和毛修然二人思考的这段时间里前方的御风国士卒们已经被逼的节节后退,此时机关士卒们距离他们的军营已经只有两里了,如果再不下决定他们就要和这些不知道生死为何物的机关士卒们交手了。
“撤...”罗清白心中即使有万般不甘心,但是总不能和这些机关士卒硬碰硬吧?无奈只能下令撤退。
虽然这些机关士卒的移动速度不快,但是不知道百铸楼到底还藏有多少这样的机关士卒,万一百铸楼的人还留有一手,那么他剩下的这些人还有那些正在赶来的援军将会无一幸免。罗清白和毛修然想象不出这件事情一旦发生的后果,他们在血水里摔打了半辈子从来没有遇见过那样的事情,这一次他们同样不想遇见。
与此同时,项城上的守军也刚从这些机关士卒出现的震惊中缓过劲来,当他们看到这些机关士卒直接将攻城的御风国军队吓退了之后不仅发出了欢呼声,这让压抑了半个多月的项城守军难得心中放松了下来。
项城城墙上,敖定远所站的位置是视野最好的一个地方,他能够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的情况。易文他们所在的战场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发生的事情他也看了个大概。对于雷千的牺牲他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从这次战斗开始到现在敖定远似乎都在用一个局外者的眼神看着整场战斗。
易文在战斗结束之后,趁着雷千还有机关士卒将御风国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的空档,将之前赵肖带领的那只军队重新带回了项城之内,即便是现在项城的城防力量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长,但是敖定远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当御风国的军队撤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敖定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独自一人向城楼走去。敖定远进了门之后观察了一下四周没有人之后将房门关上,看了一眼主座之后的屏风深吸了一口气。
“出来吧。”敖定远的话音落下,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敖定远以外好像并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敖定远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还要让我去请你吗?”敖定远一边说一边向主座后面的屏风走去,当他走到主座前面便停下了脚步,屏风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年纪也不小了,本来以为你的脾气有所收敛,现在看来你还是当年的敖定远。”那个黑袍人声音中带着笑意,一边说着一边将兜帽取了下来,当敖定远看到黑袍人的脸之后冷哼了一声做到了主座之上,似乎并不担心这个人从身后偷袭自己。
这个黑袍人正是易文的父亲易朝,易朝并没有因为敖定远的态度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定远,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如果阁楼之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那么必然会冲上去给易朝两个大嘴巴子,前提是他们打得过易朝。开什么玩笑?这个易朝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出头竟然用一种称呼晚辈的语气称呼一个比他大两轮的人,而且这个人的地位在古安国仅次于皇上。
最让人惊讶的是敖定远似乎对与这个称呼并不排斥,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易朝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他说的话:“也是,不然你那年也不会找人去龙趾村杀我。虽然这几年我的实力不及往年,但是想凭言亦空和那几个不入流的山匪就把我杀了实在是有些不现实。我真搞不懂,是你老了脑子不好使了,还是在当将军当太久了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用...呵呵,你年纪大了,我也给你留点面子。”易朝话音刚落敖定远看了一眼易朝,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易朝也能察觉到。
敖定远也不再隐瞒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一步是我走错了,但是易文现在不是还在我手里吗?这些年他所遇见的人,所经历的事都在影响他的思想。不是你那一套说辞或者在《三邪名录》上写写画画就能改变的。”
“哼...呵呵...哈哈哈!”易朝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最后他长舒一口气说道:“定远啊!我早就告诉过你有些事情人力不可违,唯有听从老天爷的安排。易文、易武、易巧,我为什么要找个人生下他们三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早就被我写在三邪名录上了,只要有了他们三个的血,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
易朝说完之后大手一挥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一人多高的黑色旋涡,易朝二话不说将手探了进去随手一抓从铁笼中提出了一个巨大的铁笼。
“轰!”
易朝随手将铁笼将铁笼扔在了一边,敖定远定睛一看,这铁笼中还管着一个昏睡过去的人,此人面貌与易文有气氛神似,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易朝的另一个儿子易武了。
“这个铁笼就是我为他们准备的,这可费了我不少玉华云铁...”就在易朝正说着的时候突然大门被一道黑影破开,易朝眼神一边侧身躲过了那道黑影。
“吭!”
易朝闪过那道黑影之后转头看去,只见一杆黑色的长枪深深地嵌入了敖定远身后的墙上。易朝看到长枪之后叹了一口气,另一边的大门便被人一脚踹开。说时迟那时快,易朝突然眼前一花,胸口被一记重拳打中,让易朝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拳竟然能够将自己打退数步。
一脸愤怒的易文显然不肯就此罢休,只见他几步上前抓住易朝的领子直接将易朝逼退到墙边,单手将乌金典狱官从墙内拔了出来猛地向易朝捅去。当乌金典狱官的枪尖和易朝的喉咙还有一线之隔的时候,易文犹豫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一枪捅进了易朝的喉咙。
枪头刺入,鲜血喷了他一脸,易文放开了易朝的衣领缓缓地拔出了乌金典狱官,任由易朝逐渐冰冷的尸体倒在自己脚下。易文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敖定远,随后默默地走向了关着易武的那个巨大铁笼,他不知道易武在里面经历了什么,若不是易武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真的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易文换了一会之后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敖将军,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们二人的对话易文刚才在外面听了一个大概,好像他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一样。而且听他们刚才谈话的内容自己目前所经历的事情好像真的是被安排好了一样的,类似的话他在百铸楼的那个地下据点还有言亦空的口中好像都听过。这次对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对于易文来说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消化。
易文见敖定远不说话也没有在追问,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这个关着易武的铁笼子,可是刚才听他们的对话好像这个铁笼子是由玉华云铁铸成,看来想要将这个铁笼子打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易文用尽全力拉了一下这个铁笼子想将铁笼先带走再说,可是易文发现以自己的力量竟然无法让这铁笼有丝毫移动!
易文愤怒的情绪一瞬间再次被点燃,抄起乌金典狱官就想将这铁笼砸开,可是这一枪下去不仅铁笼毫发无损,易文双手的虎口也被震开。
易文无力的抓着铁笼的栏杆靠在跪在面前,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出现。
“撒完了气吗?”就在易文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