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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越本来疑惑她是不是在身上藏了什么东西,在她惊慌失措地拿手遮掩肚子时,好奇心就抑制不住了,“以身相许不行,所以想和本王双双殉情?身上还藏了什么致本王于死地的东西?”
“没,没藏什么。王爷胡说什么呢,不能对王爷以身相许,是因为哀家是先帝的女人,有违伦理,有伤风俗。至于双双殉情,那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舍得王爷死呢……”楚今昔一边胡乱应付着,一边扯下画舫的帘子裹在了身上。
“别藏了,拿出来吧!”
“拿什么?”
“身上藏的东西!”赵长越用下巴指着她的肚子。
楚今昔原本的紧张,在赵长越的再三追问中反而冷静了下来。赵长越明明能让她死,却偏偏要救她,要拿她肚子里的孩子来慢慢折磨她,让她去感受无能为力的痛苦。这个人实在是太坏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这样活着提心吊胆的活着,还不如直接让她去死呢!
一股怨气涌上胸口,“藏的什么王爷难道不知道?!”边说边用窗帘在身上缠了好几圈,只到完全看不出肚子的形状为止。
赵长越一脸懵逼,他知道什么?
不过稍一想他就明白了,这女人一惯都是心虚的时候倒打一耙,或者恶人先告状,来转移焦点。
那么她藏的,一定是不能被他知道的东西。有可能是用来对付他的毒药?
在楚今昔准备采用回避战术一走了之的时候,赵长越伸手就拉住窗帘的头,就那么一拉,楚今昔就像个陀螺一样转了起来,最后倒在了赵长越怀中。
在她还晃头转向的时候,赵长越的手摸上了她的肚子,却感觉到手心下面一震。
他慌忙缩回了手,当场怔住了,什么东西踢了他?
楚今昔也很震惊,刚刚那一下是胎动?
算起来,胎儿也三个多月了,以后就能感受到另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了,心中有种奇妙的感觉,可还没来得及欢喜,就对上赵长越的脸,意识到此时她正倚靠在赵长越怀中,立即一个激灵起身站好!
“你肚子怎么会动?”赵长越只觉得奇怪,她不会是藏了只活兔子在肚子里吧?
装得还挺像!不就是想让她自己暴露,然后好串通官员,拿她肚子做文章,再慢慢弄死她吗?楚今昔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她可不会按他的套路来,开口胡诌道:“因为哀家造孽,吃了许多兔子,有天哀家做了一个梦,有只兔子精要来找哀家报仇,于是附身在哀家肚子里,成天折磨哀家,哀家命不久矣……”
“胡说八道!”这么不合常理的事,他怎么能信?
她的肚子有蹊跷,可他摸了不像是塞了什么东西,而是她身体里面有名堂。
不会是……中蛊了吧?听说南疆有一种噬心盅,就是把蛊种在人的身体里,那人便会像牵线木偶一样听话,如果那人不听话,蛊便会慢慢长大,让人会越来越没精神,最后死掉……
看着赵长越变幻莫测的神情,最后带着怜悯同情地看着她,楚今昔再次感觉到自己与赵长越的关系,就是老鼠和猫,她会被猫玩弄至死!
不想再看到猫哭耗子,楚今昔起身进了船舱,“劳烦王爷撑船了,王爷还得赶紧看大夫呢!”
知道他受伤了,还指使他撑船?不过跟她比起来,自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赵长越一边撑着船,一边想着,得让人去南疆一趟,去寻找解这蛊的法子。
周朝洪简直丧心病狂,送她进宫谋求功名富贵就算了,竟然还想控制她,对她做这么残忍的事……
楚今昔坐有船舱里,看着怡人的景色,郁闷的心情总算有些纾解。
湖面开阔,一艘豪华大船逐渐靠近,楚今昔看着很是羡慕,真壕啊,也不知船主是谁。
很快她就有了答案。
莫清漓站在甲板上,冲着她喊:“阿昔!上大船来。”
楚今昔走出画舫,兴奋地打量着大船,“这船是你的?”
莫清漓很是得意:“我找人定做的,今天第一次出游。”
赵长越正要撑着画舫离开,他可不想那两人又搅和到一起。
可他的侍卫在大船上喊他:“公子,总算找到您了,我们借了莫老板的大船,特地来寻您的,您快上来。”
楚今昔在莫清漓的搀扶下登上了大船,赵长越也借着侍卫的力道跃了过来。
侍卫见他们主子受了伤,赶紧找了伤药替他重新包扎伤口。
楚今昔看着一脸骄傲的莫清漓,眼神带着不满,责怪,幽怨。她很想问问他是怎么回事,找的那两个什么人啊,这么好一个除掉赵长越的机会,为什么就这样放过了?
可是当着赵长越的面,她只能把话憋在心里。
莫清漓殷勤地倒了茶,“王爷,尝尝这东漓的茶味道如何?阿昔,我这船上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我带你去瞧瞧?”
“等等!”赵长越的伤口刚包扎好,他一把拿过侍卫正收拾着的伤药,走到楚今昔面前,神情关切地将她按下,“你身上有伤,别动……”
赵长越竟是要当众亲自给她的脖子上药!
莫清漓脸上有些不可置信,之前她裹着一块布,所以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现在一看,就见白白嫩嫩的脖子上,有一条细细长长的伤口,并不严重,但也足够他自责了。
今日的事,是他草率了,他只想着大庆如果没有赵长越,那就算他跟大庆联姻,对别的国家也没有什么震慑力。可是,楚今昔的话他得听,于是花钱雇了两个人,赵长越要是真死了,那也是他的命。
哪知道会连累到阿昔,难怪刚才阿昔那样看他呢,此时他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了,“这湖里的鱼虾肥美鲜香,我去钓一些,晚上一会给你补补。”
侍卫自觉地退出船舱,去船头船尾守着,为王爷保驾护航。
赵长越的指腹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在她脖子上涂抹,楚今昔本想躲避,实在太痒了,可赵长越按着她的肩膀,眼含警告,气势凌人,她也就咬牙忍着,上个药不就一会功夫嘛。
可是赵长越却反复地涂抹,他指腹温暖柔软,还用嘴吹着气,那痒意淡了,还有一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