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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这片大陆,从一隅之地晋升自中州的宗门,可以继续传承下去的…屈指可数。
小型宗门在中州这般环境中,实在太过难熬,哪怕事实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来自于外界的针对,也顶不住多久的。
七个强者沉默些许,他们都是分神大圆满,无限接近于合体境的存在,所处之宗门哪怕在中州也是不弱。
考核一个云河门,简直是大材小用,不过见到这块肉还算是肥,还算是有分一分的必要,才算是来了一些兴趣,
“走吧,我等也亲眼去见识见识这云河门,对了吴道友,听说你剑门出了一个麒麟子啊?”
被称为吴道友的修士登时微微一怔,面不改色道:“确实是一个麒麟子,老夫早就发觉其材,便让其于外门磨砺心性,此子也是争气,如今已是元婴后期了。”
“剑门磨砺弟子的方式,还真叫人耳目一新。”
“是啊是啊,我等也当效仿。”
………
听着另外强者的恭维,吴起锋一一谦逊拱手,实际上他的心…在特么滴血!
一个好苗子,不到三十岁的元婴中期!在倾注了资源后半年不到就突破了元婴后期,剑道天赋堪称旷古绝今!
这样的人,一直被埋没于外门?!这样的天骄,在外门挑粪?!
若非剑门举重前来,此人的底细暴露在大乘境大能的手段下,恐怕还不知道要被埋没多久。
反正剑门的外门长老已经被叉出去了,罚俸八十年,挑粪一百年,整个剑门的灵兽粪便都归他管,够那有眼无珠的狗东西喝一壶的。
再说云河门,终于,挡在众人身前的无形壁障散去,期子裕立马起身严阵以待。
云不弃等人也是起身,那壁障彻底散去,迎面而来的,则是一片肃杀之气!
身着不同服饰的,密密麻麻的修士!其修为水准,大概和云河门这边剩下的弟子相当,其中化神境,元婴境修士更是一个不差。
人数虽说只有五千,被控制在了云河门弟子的半数,可那气势,云河门却是落了人家不止一个档次!
通过七众不同的服饰便能看得出来,这便是云河门要战的,中州七门。
“前方七里,便是此间山谷之尽头。西北云河门,需战过我等七门修士,闯过这方山谷,方算过关。”
其中一个背着无锋重剑的化神修士一步踏出,声音清亮,整个人的气势也如同他背上背负的重剑一般大巧不工。
“此战,我等不会手下留情,杀人,或被杀,也仅限于此间山谷,过了此谷也是了此间事。”
“念尔等不易,一炷香,若有退意之人自可归于西北,后路不会再有阻拦。”
说着,此人大手一挥,身后那些无形的气墙瞬间消退。
同时,一根香也直挺挺的插在了期子裕面前,香头…已被引燃。
一时间,整个云河门的万余人彻底陷入沉默。
走到此处,走了三关,过了五坎。
亲眼看着同门被一道无形,又仿如天堑的气墙隔开,便有了身份之别。
亲眼看着同门在不同的坎中被杀阵抹杀,那鲜血惨叫,犹在耳畔,便有了生死之别。
而如今…退?怎么退!战?唯一战耳!
那宗门大运再次腾升!这万余人,居然没有一个后退,哪怕明显脸上带着惧色。
这点,倒是出乎余牧的意料,在他的印象里…云河门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欺软怕硬,贪生怕死。
这样的宗门,还能凝聚出这样的大运?经过血和火的洗礼,要蜕变,要涅槃?啧啧,倒也算有些意思。
话说不管是修士还是凡俗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不喜欢等待,尤其是不喜欢上刑场之前那段路上的等待。
是以期子裕感受着门中同样腾升而起的战意,在那一炷香燃了半数时,忽然抬手,便有劲风将香头熄灭,又似乎点燃了一场烽烟。
“云河门众,随本座…冲阵!杀过这七里,我等…重塑云河之荣耀!”
“杀!”
“杀!!”
一股劲儿已经憋到了极致!宗门大运的腾升,更是彻底点燃了云河门众的战意!这一刻,那种气势居然直逼对面七门!
“杀,莫要留手。”
紫璃冷然下令。
又随着期子裕一声出战,云河门众呼呼啦啦操着手中家伙对着七门冲杀而去。
没有战阵,此间有大乘境大能的结界,动用不得战阵,只能最为原始的冲杀,犹如出鞘的利剑!只不过…多了一些章法罢了。
“杀。”
那背负重剑的化神修士淡淡开口,五千余人硬撼万人!一时间短兵相接,血花迸发!
云不弃本想护着余牧他们,却被一个化神境对手死死缠住,根本无暇顾及。
而战场很快也分成了三层,居然也是结界所引导,这场拼杀完全就是同阶对同阶!
山谷之巅,是八尊化神的战场,那璀璨的神通大术之光,将山谷上方的天都染成了不同的颜色。
山谷中层,则是元婴对元婴。
最下方便是元婴之下的修士在冲撞,拼杀,没有什么太多的术法光芒,却最为惨!
几乎每一息,都有一条活生生的命倒在血泊之中,成了那道途两边,无名的枯骨。
余牧的对手是一个元婴中期,蓄着长须的中年人,此人一身腱子肉,裸露上身,仿若人形凶兽!当看到余牧的第一眼,他便疾身而上死死的缠着余牧。
又和余牧对轰了一拳之后,此人虎目中已满是兴奋和惊喜!
“天骄?!老子最喜欢战的就是天骄!你我不用兵刃,来来来来!和老子痛快战上一场!”
怒吼着,其直接一个铁山靠朝余牧冲撞而来,势大气沉,仿如一头发疯的公牛!就他这一撞,怕是能直接将一些不修肉身的元婴修士撞碎!
然后…
但见乌光一闪,魔枪天问好似一根铁签子,那蓄着长须的中年元婴修士…就是签子上的肉。
还是肉自己把自己插到签子上的,十分懂事儿!
“你…你卑鄙…说好了…不用…”
“轰!”
余牧长枪一甩,那沉重的身躯直接被他甩飞,在山岩上愣生生砸出一个大坑。
他都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的劲儿,他还没来得及捅呢,此人自己就给自己扎这么深。
“啧,你这不是有毛病吗,活着不好吗?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