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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王毅准时敲响大门。
“进。”
岳昴星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捧着书籍，看得认真。
王毅走进办公室，“我来了，岳昴星。”
岳昴星抬头，轻描淡写地问道：“你的名字。”
“王毅。”他皱起眉，心中不解，上午明明有见过，为何还问起这个？
“是你啊。”岳昴星仔细确认，从桌下拿出一瓶药，推到王毅面前，“吃了。”
王毅拿起药，放在手里端详，透明玻璃瓶里装着两粒纯黑色胶囊，这东西能压制他的幻象？
打开瓶子，毫不犹豫地吞掉胶囊。
“感觉怎么样？”岳昴星没有在意，继续拿出书来看。
王毅细细感受，解析不出药的成分，那两粒药进入胃部，没有被消化，直接消失不见。
许久后，没感觉有任何变化，是药没起作用？
“还是有声音，没有减弱。”
岳昴星抬眸，盯住王毅，“这倒奇怪，你不会是真疯吧？”
离开座位，来到王毅的身前，抬头观察他的眼睛。
这两粒药不是正常方式制造，是岳昴星用异术制作的，它们只有一个作用，压制异术敏感者对星球残响的感知。
王毅吃下后，周身形成隔绝幻象的透明立场，岳昴星确定她的异术胶囊已经生效。
仍然有幻觉，说明王毅的幻象并非源自残响，他应该是病了。
岳昴星示意王毅跟上，“去隔壁体检一下。”
两人来到隔壁房间，整个房间很干净，只有一台体检机器。
这台体检机器与王毅来方舟前，坐过的机器一模一样。
“坐。”岳昴星指着机器说道。
王毅再次坐上体检机器，思维迅速运转，他想起上一次体检发生的怪事，现在也开始怀疑。
当时自己一定出了问题，那些说他有精神病的字，也是幻觉。
机器放射出光束，照射身躯，片刻后，扫描完成。
岳昴星在机器后面接住打印出来的报告，厚厚一沓，上面的写着王毅身体的各项数据，十分详尽，血型、肌肉、器官大小等，甚至还有他的指纹。
岳昴星迅速翻阅完毕，告知结果：“很健康。”
合上报告后，递给王毅。
“我瞧瞧。”接过报告，王毅仔细查看，这一次没有异常的东西。
似乎想到什么，他朝脑中的娜欧说道：“小娜，关闭护罩。”
“好的，大法师。”
现在那些幻影战斗非常激烈，娜欧停止能量输出，护罩瞬间破裂。
低语声逐渐变大变多，噪音充斥王毅的脑袋。
再次翻开报告，原本的内容消失，一段文字不停重复，布满整张纸：伪装得很好。
这句话在王毅的脑中反复回响，记起来了，这是他看到上一份体检报告时说的话。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他向脑中传达念头，“小娜，发生什么了？”
脑中传来声音：“幻影的战斗突然变得激烈，大法师？”
“我没事，恢复护罩吧。”王毅对它们的来头有新的猜测。
“还有更加厉害的检测机器吗？”他向岳昴星问道。
岳昴星也在观察王毅，听到后立即回答：“没有，这就是方舟最厉害的。”
他发现，只要自己发动超凡能量，或者极为专注时，这些低语声就会不见。
这个星球的水还挺深，但只要超凡能量足够，幻象根本无法影响到他。
“嗯。”王毅点头，“谢谢。”
岳昴星带着王毅回到办公室，她坐上主位，一动不动的，像在发呆。
片刻后，又拿起书开始阅读，仿佛王毅刚来的时候。
王毅心中疑惑，忍不住开口：“你没有要说的吗？”
岳昴星抬头，眨着漂亮的眸子，“我们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王毅满头问号。
“你要教我异术。”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标，有娜欧的护罩，幻象已经被削弱，对方没法帮他压制幻象也无所谓。
“对，我想起来了。”岳昴星恍然大悟，终于反应过来，站起身示意对方坐下。
王毅找了个位子，接着指着自己的头问道：“你是不是也有些问题？是幻象吗？”
这位岳昴星才说几句话，却走神好多次，和自己被影响时一模一样，王毅猜测，她也有幻象。
玛堡锅曾说过，异术掌控者可以控制残响，不让幻象出现。
难道她是苦修士，自愿被这种东西折磨？
岳昴星摇头，王毅的想法被否定，“我只是太聪明，想的东西太多太复杂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淡，不似说谎。
王毅也不纠结这些，一心想达成目的，“我们快开始吧，教练，我要学异术！”
“好好。”岳昴星弯下腰，从桌下面搬出个箱子。
这箱子上厚厚一层灰尘表明，里面的东西应该已经很久没有使用。
打开箱子，一个全覆盖的头盔被放到桌上。
“沉浸式虚拟现实设备，它会帮助你学习异术，我发明的。”岳昴星得意地展示一番，交给王毅，嘱咐道：“记得充电，充满再用。”
这充满即视感的头盔让王毅很担心，“它会不会放出微波，把我脑花给烤了？”
岳昴星拍胸脯保证，“你绝对放心，我的技术很好的，保证不会出差错，差评从开始到现在都是零。”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担心，王毅放心不少。
“我依靠这东西就能完全学会是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这东西充电时间很长，别浪费时间，快回去吧。”岳昴星下达逐客令。
“这个东西的价格是？”
“帮助异术敏感者是我的工作，你不用管，学完就还给我。”
王毅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现在首要目标是学会异术，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王毅离开了。
“奇怪的外来者，但跟我没关系，总有人会去头疼。”岳昴星继续埋头看书，满不在乎。
王毅正回宿舍的路上。
有武丽娜的卡，他已经财务自由，下午去方舟管理处交了打坏路灯的赔偿金，不用再去工作。
他有很长时间，可以专心学习异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