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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突然想起老和尚关于精气的说法，连忙问道：
“老哥，炼气的时候可以碰女人不？”
明德散人呵呵一笑：“能不碰就不碰，否则事倍功半。”
“那老哥干嘛可以碰？”楚文仍不死心。
“我啊，碰与不碰区别不大，反正不可能筑基，还不如快活快活。”
楚文闻言，大失所望，同时满心疑惑。
“老哥，你一个炼气士，怎么会混得这么惨，随便画几张符也能卖钱啊。”
明德散人又是一声长叹。
“唉～那画符的生意竞争激烈，比拼的是名气，再说了，你以为随便画几笔就成了？那是要消耗真气的。”
楚文一头雾水：“消耗便消耗呗。”
明德散人闻言，伸头看了楚文几眼。
“老弟师承何人？怎么啥也不懂。”
“我师父是个和尚。”
“啊！难怪如此，那画符消耗真气，便需灵气补充，而左近灵气稀薄，灵石价格昂贵，我们这些根骨不行的散修，聚数月灵气也只能画出一张符来，就这还竞争激烈着呢？”
楚文大致明白了，又问道：
“灵石是什么？”
“灵石之中蕴含灵气，分五行四品，就连那价格最低的杂灵石，也不是我们这些散修买得起的。”
“老哥，五行四品是什么意思？”
明德散人看楚文傍上了水牛城首富，有心结交他，耐心的解释道：
“五行便是金木水火土，四品便是上中下杂，只含一种五行元素的，便是上品灵石，上品灵石都是那些单灵根的修真天才使用，市面上极少流通。”
“含两种五行元素的便是中品灵石，这种灵石也大都在大型宗门和修真世家手里。”
“含三种五行元素的，便是下品灵石，含四种五种元素的，统称杂灵石，市面上流通的大都是这两种灵石。”
楚文明白过来，又追问道：“灵石是哪里来的？”
“自然是灵脉灵矿中产出，能拥有灵脉和灵矿的，无不是大型宗门或修真世家。”
楚文连忙追问：“要怎么才能赚到灵石呢？金子银子买不到吗？”
“赚灵石无非四种方式：画符，炼丹、炼器、挖灵药，除了画符以外，其他三种都不是我们这些散修能够染指的。”
“灵草灵药往往生长在灵气充沛的地方，而那些地方要么危险要么有主，炼丹需要天分不说，还至少要金丹以上修为，炼器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元婴以上修为，根本不可能学会。”
“加入宗门倒是有灵石可拿，可人家不收杂灵根弟子。金银在黑市倒能买到灵石，不过价格贵得离谱，千两银子也只能买到一块杂品灵石，不划算啊。”
楚文闻言大开眼界，又问道：
“即便是散修，也身有修为，怎么也比那些凡人强啊，随便炼几招法术便可大杀四方，老哥怎么会这么惨呢。”
“所谓修行，财侣法地，缺一不可，没有财，哪来的法？你以为那些功法随便得来的。”
楚文闻言更加困惑。
“功法很难获取吗？找人教不就行了吗？”
“老弟你太过天真，我现在口述一篇功法给你，你敢练吗？但凡我有心害你，只需说错一个穴位，你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立时丧命，老弟切记，人心难测啊。”
楚文闻言，暗暗心惊，自己当初捡了张纸，在老和尚的胡乱指点下便开始了修炼，着实凶险。
“那要怎么才能学到功法呢？”
“像你我这般的散修，最好便是去修真坊市买功法玉简，那玉简多是大型宗门和修真世家刻录，并且只可使用一次，还有防伪符文，可价格实在昂贵，最基础的火球术，也要十枚下品灵石，买不起啊。”
楚文连忙问道：“多少银子可换一枚下品灵石？”
“黑市价格并不固定，有时三千两，有时却要五千两。”
“那黑市在哪？”
“此地往北五百里，有个叫鹿鸣川的地方，是散修交换物品的场所，每月初一十五开市。”
“修真坊市在哪？”
“邻县有个归元宗，归元宗山下便有个坊市。”
楚文默默记下地址，同时在心中暗暗计算。
如此说来，一个火球术大约需要三万到五万两白银，看来还得多多赚钱才是。
另外得尽快弄清自己是什么灵根。
万一自己是那万中无一的绝世奇才，只有一条灵根，加入大型宗门指日可待，功法灵石岂非不请自来。
自己乃是穿越而来的天选之子，总不可能是那杂灵根，这肯定不符合天庭或是地府的办事逻辑。
楚文越想越开心，不禁咧开了嘴。
就在这时，牢房大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就见狱卒领着一个妙龄少女，慢慢走进了地牢。
这少女面容清秀，身材婀娜，颇有姿色，可眉头轻锁，神情郁郁，一望便令人生怜。
这牢里就关了三个人，明德散人心中有数，这少女必定又是来探望楚文的。
自己结识的人，都是些中年少妇和黄脸大妈，哪有这种货色。
对面那一动不动的人型生物，只怕早已被世人遗忘。
明德散人心中暗暗思忖，这楚文究竟什么运气，竟能结识这般绝色。
狱卒搬了个凳子放在楚文牢房之外，那少女悠悠坐下，淡淡一笑，对趴在地上抬头望着自己的楚文轻启秀口：
“楚公子，谢谢你。”
楚文透过栅栏，借着地牢昏暗的烛火，发现那女子眼中竟然闪烁着泪花。
这一声“谢谢你”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楚文将她从河里捞了起来，又送了她五百两银子一般。
楚文搞不清状况，但还是夹了夹嗓子，用专对美女说话的男中音说道：
“姑娘为何谢我？”
那姑娘满眼怜惜的望着楚文，声音细如蚊蝇，却语带哽咽。
“楚公子心里，一定很痛吧。”
鸡贼的楚文见这女子这副神情，又如此说话，立马想到之前写的木兰花慢。
自己和这姑娘素不相识，她却眼中含泪，一脸怜惜的望着自己，唯有看过那首诗，并有相似经历的人才会如此。
楚文淡淡一笑，喉咙一夹，改为更有磁性的男低音。
“想必姑娘心里，也住着一个人吧。”
那女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楚公子，你认识我吗？”
楚文仰头太久，脖子有些酸，低头说道：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话一出，那女子愣了半晌没有说话，楚文抬头看去，那女子竟然以手掩口，泪流满面，看来是在强忍哭声。
楚文见状，心中一痛，这女子心中必定有伤，否则不至如此。
楚文最看不得女子皱眉，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他也不装男低音了，满脸心疼的说道：
“姑娘不必伤心，怀恋过去，只是在记忆的长河里刻舟求剑，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要知道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那女子闻言，缓缓止住眼泪，两眼痴痴的望着楚文，竟然呆了。
楚文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又轻声说道：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一番话说完，那女子愣了片刻，随即清泪滚落，哽咽出声，不过眉头却舒展开来。
“谢谢你，楚公子，你多保重。”
此女正是孙碧荷，她鼓足了勇气前来探监，没想到自己如此失态。
发觉自己失态之后，她羞得无地自容，说完这话便碎步跑出了地牢，连自己名字都忘了说。
楚文悠悠一叹，又拯救了一位姑娘，看来我的品行，真的很高哇。
碧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