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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口很快出现两位老兄,满头大汗的在人群里挤来半天才发现角落里的目标,最后仗着身强体壮挤到跟前,然后煞有其事的把双手放在背后站的笔直。高顺也懒的去管他们,反倒把两位美女给看傻了,看这架势象是职业保镖。
小楠护士毕竟心肠要好一点,看看他们满头大汗的样子,好心的问:“你们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
两个人面无表情同时摇头,把对面的两位美女看的同时偷笑,这两位跟高医生站在一起倒是挺搭配的,完全就是同一国的人。总这么站着也不是个办法,很快就让周围的人大感好奇,纷纷报以讶然的注视。
高顺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随手拽开几张椅子,意思是让他们坐下,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终于肯坐下了。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好象是在演幽默哑剧,让对面两位美女想笑又觉得不太得体,忍的也算相当辛苦。
晚上九点,病房。
四个大人坐在一起有点无聊,好在四个人都还算安静,各想各的倒也挺有默契。小轻轻翻了个身,把四个人同时惊醒过来。
还是年轻女孩要活泼一点,百无聊赖的小楠护士趁机指了指门外,小声问道:“外面这两个,干嘛的啊。”
高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好继续抱着胳膊保持沉默。
孙乐欣也觉得挺有趣的,忍不住抿嘴含蓄一笑:“穿的这么黑,我看象是打酱油的。”
一句俏皮话说出来,几个女孩子一起忍俊不住笑出声来。连高顺也大感意外多看了她几眼,没想到这么斯文地女孩子,原来也有这么俏皮的一面。音乐才女象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赧然一笑又是另外一种动人地风情。
笑过之后,还是张洁比较体贴,呵呵一笑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你们还是早点回家吧,明天不还得上班吗。”
这时候就看出谁性格比较成熟了,美女护士很自然的答应一声,甜甜一笑伸个懒腰,告辞一声就回宿舍了。
孙美女却体贴许多,很含蓄的拒绝了:“小雯也是我的好学生,我看这样吧。小不能没人照顾。高医生看前半夜我们两个看后半夜,明天学校没什么事。”
她终于也改口叫高医生了,也让高顺觉得亲近了一点,当然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总是称呼高先生未免太生分了一点。高顺却不得不由衷的苦笑。拒绝了她的好意,想想门外那两位门神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怕是没得睡了。张洁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拒绝孙老师的一翻好意。
时间在无聊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凌晨一点,病房。
女孩子毕竟体力要差上一点,两位美女一左一右趴在床边,似乎已经睡着了。高顺这时候已经平静多了,哑然失笑先抱起女友,让她躺到旁边的床上睡地舒服一点,随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眼神却已经柔和多了。
再想抱另一个人的时候却难免有点犹豫,想把她叫醒又觉得心有不忍。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弯腰抱上她腿弯,想要把她抱到另一张床上。靠近的时候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同于张洁的幽香也不同于王小楠地甜腻气息。这美女身上的体香属于很高雅的那一种。
刚刚把美女轻盈地身体抱了起来,浅眠中的孙美女就娇呼一声被惊醒过来。睁开眼睛看见高顺近在眼前的大脸,下意识的俏脸飞红,本能的挣扎着跳开。高顺心叫惭愧放开了她,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空床。
孙乐欣这才醒悟过来,眼前的酷男人并非是存心想占她便宜。最后的结果是高顺很有风度的转过身去,孙美女强自镇静下来,保持幽雅地姿势爬上空床,然后稍微有点紧张的拉过被子盖到身上。等高顺重新转过身来的时候,她已经面对着雪白地墙壁,把无限美好的背影暴露出来。
高顺在心里洒然一笑,重新坐回椅子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小这一病,刚好让他有时间平静下来,权衡一下利害。他地免职公报始终处于难产的状态,证明这狠辣的一招起作用了,毫无疑问委员
出现严重的意见分歧,再联想到最近微妙的某些形势力之争突然陷入更加微妙的平衡状态。
换句话说天平的两端的砝码现在是持平的,哪怕是有一根羽毛落到其中任何一端,都会产生戏剧性的变化。
高顺有点痛苦的闭上眼睛,能动用的力量他已经都用尽了,他面子再大也毕竟只是个医生。就凭阿富汗当地那群乌合之众,让他们搞搞偷袭还可以,再来一次大规模的袭击显然不太现实。他跟乔之间暂时是互相合作的关系,他才不会蠢到以为一个美国石油大亨,真的会跟一个中国医生水里来火里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乔老板肯这么帮忙,多半是为了他在中东的石油管道着想吧,巧合的是,他高医生恰好在这些阿拉伯世界国家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面子。三年前刚加入核心权力机构的时候,高顺也确实出面调解过几次纠纷,说了几句公道话,后来又不遗余力的在这些阿拉伯国家里从事人道主义医疗救援工作,闯下一点小小的名号,仅此而已。
高顺再一次深切的感到,他确实不是个玩政治的材料,他更象一个三国时候的猛张飞,一言不和就跟你玩愣的。随即又想开了一点下意识闷哼一声,他要不是这么个性格,恐怕委员会里早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凌晨三点,病房外面一阵骚动,高顺心说来了,潇潇洒洒站了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推门出去。
好在大半夜的医院里没什么人,除了值班医生吓了一跳,倒也没闹出更大的动静。十几辆车停在医院门口,老将军脸色不善背着手气冲冲的往医院里走,身后跟着大批随从卫士,把几个值班的医生吓的面无人色,还以为是做梦看花眼了。
事到临头高顺倒是不怎么担心,背起双手信步迎了出去。
老头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快走几步冲了过来,劈手拽上高顺衣服领子,然后大骂一声:“你混蛋!”
高顺报以无辜的表情,几乎可以想象到在战争年代,老头一定是个治军严谨的黑面将军,都这么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火暴。身后跟来的人吓了一跳,使个眼色让部下去周围警戒,才敢有一句没一句的劝上几句。
这几位心情也挺忐忑的,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叫起来,还以为要出什么重要任务,搞了半天是到人家医院来了,目标还是个穿白大褂的。这个冷酷的小子如果真是个医生,那可真是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了。
劝了好半天才劝开,随便把管事的找来,然后找了间空病房隔离起来,让两个人可以秘谈。
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房间里面却只有三个人,老头发过脾气已经好多了,冷色冰冷的骂人:“你出去!”
贴身卫士吓了一跳,头也不敢抬的退出门外,门前三米都没有人,可见保密条例是如何的森严。
只剩下俩个人的时候,老头终于冷静下来,皱眉抱怨:“你知道不知道,你让我们承受了多大的国际压力。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让我死在医院。”
高顺听的哑然失笑,心说这人要是上了年纪,说话还真是孩子气,这种赌气的话也说的出来。
脸上却严肃起来,不屑的冷哼:“口水也能淹死人吗?”
老头听的吹胡子瞪眼睛,却又一阵哑然无语,仔细想想这话也挺有道理,俄格战争闹出那么大动静,世界警察还不是喷几句口水了事,等到发现美国爹护不住了,跳梁小丑也就该老实了。
高顺毫不客气的跟他对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头才叹了口气拍拍脑袋,好象比平时又苍老了一点。高顺也心里一软站了起来,叹息一声可能是安逸日子过的久了,当年的霸气都消磨的差不多了。
象他高某人这么不讲理的中国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也不多了。用某些西方绅士的话说,他就是个蛮横无理的黄色猴子。高顺倒是笑纳了这个说法,喟然标志性的冷笑,口水也能淹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