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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六个鬼一听此屋有上佰箱金银财宝,这是什么概念啊?于是它们像开了锅似的热水在迅速沸腾起来,亢奋地叽叽喳喳地议论了着。
兰天心里一听这消息,他证实了此鬼屋真有巨大的藏宝,但这些宝贝藏在哪儿呢?
那拿着锣的男鬼猛地敲了一下锣,它高昂地叫道;“哇塞!上佰箱金银财宝啊?不可思议,我们几辈子都可以花不完的钱!天天可以风流快活,顿顿吃香喝辣的!哈哈……”
拿鼓的男鬼忽然想到不对,它猛的敲了一下鼓,又猛的敲了一下那拿锣的鬼头,它大声对拿锣的鬼嚷叫道;“你在发高烧啊?你白日做梦啊?人间的金银财宝你用的出去吗?异地禁止使用!我们只能用这黑乎乎的纸银元阴币!”
此话一出,这些鬼儿像被一桶冷水猛地泼醒,个个立在那儿像哑巴似的。
大厅里又是死气沉沉的安静。
这时,紫衣忽然问着拿麻袋的男鬼;“你确定你是船翻了,再淹死的吗?”
那拿着麻袋的鬼它啼哭着答道;“是的,当时是夜里,我们躺在船舱里睡觉。船一翻,我们十几个人就悄悄地淹死了。”
紫衣笑了笑,说;“那你为什么说是我老公害死你的?证据呢?”
“这……这……”拿麻袋的鬼回答不出,搪塞着半天说不出话。
这几个鬼儿又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异口同声说紫衣的话有道理。
拿着麻袋的鬼,它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主人您还得再弄点阴钱给我花花,我刚才手脚太慢了,口袋里没几个阴钱用。”
紫衣宛然一笑,她说到;“你为什不早说呢?何必绕个十八盘弯的,累!”
紫衣对身边的蓝衣说道;“我知道屋里还有两箱阴钱,统统给它们吧!”
蓝衣极不情愿地“嗯”了一声,又到屋里搬出了最后二箱阴钱,并打开了箱盖,又是一摞摞黑乎乎的阴银元。
紫衣对着拿麻袋的男鬼,笑着说道;“这一箱给你!够吗?”
“够够够!”它兴奋地大叫着并飞身过来,扒开麻袋口,争分夺秒地抢装着。
兰天今天真感谢紫衣女鬼救了自己,否着那个麻袋将是装着自己走。
这时,紫衣又对另外几个鬼儿笑道;“这一箱,给你们啊!”
那六个鬼儿一听,又是一窝蜂涌上来争抢,它们拼命地往口袋里装。
那个手脚慢和身上的口袋不多的女鬼,她边抢边唠叨地说;“下次,我也带个麻袋来装!”
兰天听了“啊”了一声,他头皮发麻。
这些鬼儿装好后,它们重新排好队,异口同声地对紫衣说道;“谢谢主人!我们走了,再见!”
紫衣笑道;“再见!”
兰天心里又“啊”了一声,他心里祈祷以后千万别再见!
这时,那打鼓的鬼对着兰天笑呵呵地说道;“小帅哥,紫衣是大美人哦,不过可惜不能异地使用哦!否则问题会严重啊!哈哈……”
众鬼皆哈哈大笑!
兰天心里骂道;去你妈的!
兰天的手仍然紧紧被紫女攥着不放,他偷偷瞥了紫衣女鬼一眼,发现她在淡淡地微笑,她笑的是那冰冷冷的美。
笑毕,它们又吹起了笛子,拉起了二胡,打起了锣和鼓,飘然地向大门外面飞去,那个驮着一麻袋的阴钱的鬼总是落队,它被阴钱压的“哼哼唧唧”的叫,它艰难地跟着后面跌跌撞撞地跑。
一会儿,它们吹吹打打的喧嚣声,消失在黑夜里。
紫衣温柔地对兰天说;“公子,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上楼吧?”
“嗯。”兰天点了点头道。
紫衣一把拽起兰天飘然飞向楼上房间,到了房间,兰天觉的自己后背又被紫衣轻轻的一推,推向床上自己的躯体。
第二天,早上,兰天猛的醒了过来。他想起了昨晚的恐怖,他的心“砰砰”地跳,他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在他记忆里他觉的像做梦又不像在做梦,每个情景都非常清晰,但他不能确定此事的真假。
他望了望对面的紫衣的床上,仍旧空荡荡的无人,只有紫色被单上溢出淡淡的紫罗兰香味。
勤劳的兰天起床后,又去镇上摆摊了。
今天早上生意一般,中午他收了摊子并简单地吃过午饭后,他又买了很多草纸和豆腐回鬼屋来了。
兰天被紫衣女鬼昨晚拯救自己的事深深感动,不管是梦还是不是梦,他全当是真的。
放下了草纸和豆腐后,兰天又到后山捡了各种颜色的黄蜡石回来。
兰天又拿起了木锤和金钢钻,勤劳地刻起了金龙的雕塑和制做起黄蜡石首饰。
“叮叮当当”的响,他一刻也不休息。
夜晚,他吃过饭后,他烧了一大堆草纸就上楼了。
兰天又痴入自已练习油画中,他每天定一个目标,一定要超越昨天的绘画技术。
兰天痴痴地作画,他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站着,他猛的一回头,他吓了一大跳,发现紫衣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倚立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作画。
紫衣微微地笑了一下,她说道;“公子,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没……没有呢!”兰天放下了油画笔,他挠了挠头说道。
紫衣仍旧穿着紫色的旗袍,她身材高挑丰满,婷婷玉立,气质逼人,兰天傻傻地看着她,眼晴一动也不动。
紫衣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笑道;“你为什么一直看我?”
兰天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我……我觉的你真美!”
“是吗?谢谢!”紫衣又是粲然一笑,然而,她脸上忽又闪出忧郁之色,她叹息了一下,说道;“可惜我是个鬼!而且是个百年的怨鬼!”
兰天一下愕着,他此时心里流露出深深的同情,他一时不知道怎么来安慰紫衣。
突然,紫衣额头和脸上渗出了密集的汗水,她紧蹙着秀眉,整个身姿剧烈地抖颤着,她慢慢地蹲下了身体,她痛苦地**着。
兰天大惊失色,慌忙也蹲下了身体搀扶着她的双手,惊问道;“你……你怎么啦?”
却见紫衣痛苦地摇了一下头,她那紧闭的双眸潸然泪下,她那樱桃小嘴在哆哆嗦嗦着。
兰天慌的手足无措。
“你……你到怎么啦你?”兰天紧紧扶住紫衣冰凉的双手,一遍一遍地问,“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紫衣慢慢恢复了过来,那豆大的汗珠慢慢不渗流了,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兰天把她慢慢地扶了起来。
兰天紧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公子,我没吓到你吗?对不起!”紫衣掏出了紫色绣帕,轻轻地擦着脸上的冷汗水。
“没事的,你得了什么病?怎么会这样?”兰天关心地问。
紫衣抽了一下她的鼻翼,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我这种病,每天晚上都要发作十几次,习惯了,都快近百年了。”
“啊!”兰天大叫一声,瞪目结舌。
一会儿,紫衣又泪流满颊,她轻轻啜泣道;“我的生辰八字,被一个阴阳师订在了楼下水中里……所以我每天夜里很冷又很痛,我每天都痛的会哀哭。”
兰天一听,怒火万丈,他问道;“他为什么要害你?”
紫衣女抽哽了一声,她说道;“还不是冲着这个屋中巨大的藏宝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