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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这是写的什么？”
“好奇怪的文字？”
亥时初。
扬州宅院深处。
宫香轻气缭绕的上房之地，秦钟正在临案书录一些东西，旁侧，红袖添香的采月好奇道。
往日里，少爷都是写字做文章比较多。
再有口述一些小说文字。
现在。
却是在纸张上书录一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道家的符纹？不像……其中有些数字，自己认识的。
合起来就不知道了。
都是一些圈圈、竖线、横线之类，很奇怪，如同天书一般。
“这是异人传授的精深学问，我所学也是不多。”
“先前用的不多，如今因林姑老爷的病情，怕是要用一用了，就是施为起来有些艰难！”
“……”
“扬州这里的茶水还是有点独特的，采星，青莲姑娘那里安排好了？”
宅院里的具体之事，秦钟不为过问，采星她们自己处理就好了，京城之内都有各自分工。
现在还是一样，自己很放心。
扫着纸张上被自己书录下来的奇异文字。
一道道前身所学的化学方程式，似乎是记忆好了的缘故，如今稍有所想，想出来不少。
自己所学，西洋医道还是占优！
林如海的病情，下午的时候，自己同两位太医有所交流，可以确定是中毒。
具体是什么毒不好说。
难以确定具体什么毒！
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些诊治手段难以有效果，秦钟准备接下来好好诊断一番。
一些手段可以勉强确定，继而就可以有针对性的诊治了。
林如海！
如果他命不好，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形，撑上一年都属于上天庇护了，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
只能尽力而为。
前身所学，倒是有可以合成出来的解毒药剂，然……比较复杂，还需要不少复杂的器械相助。
扬州这里……不知道能否准备。
放下手中毫笔，自五儿手中接过茶水，喝了两口，刚有所言，便是看到采星从屏风外归来。
“少爷。”
“青莲姑娘那边都有准备好，两个丫鬟伺候着。”
“一应之物都是齐备。”
采星近前应道。
“那就好。”
“对了，明儿，采星你们几个和我前往林府一趟，林姑娘所言想念你们了，要和你们说说话。”
握着手中杯盏，秦钟点点头。
青莲姑娘是真的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掌握那般画道，估计现在还在画画，这等心思……没得说。
“林姑娘？”
“少爷，林姑娘身子无碍吧。”
晴雯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做针线活，旁侧火烛明耀，不为伤眼，闻声，不由一语。
“我有诊断，大体还好，就是需要好好调养。”
林如海昏睡近一个时辰，方有醒转，期间，自己又替林黛玉把脉，她的身子病情有些反扑。
却也在意料之中。
幸而，不算很严重的反扑。
“少爷，林姑老爷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可以治好吗？”
晴雯银牙轻咬，将丝线断掉。
“不好说。”
“就算可以救回来，寿数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秦钟没有把握。
退一步！
哪怕自己真的将一些解毒药剂弄出来，林如海的身子也已经受极大影响，纵然汤药之类极力弥补。
本源有损，不是那么容易的。
“呼……。”
“采月，研墨。”
“如今到达扬州了，一些书信也该写了。”
“扬州城也该好好看看了，采买一些东西送回去。”
秦钟将书录的奇异文字收起来，这个东西除了自己之外，别人也看不懂。
取过数张松花笺纸，该报平安了。
“少爷，扬州这里好像比京城暖和些，去年这个时候，京城已经冷起来了。”
“扬州这里还和京城八九月份差不多。”
做完手中的针线活，晴雯自榻上下来，舒展着初显婀娜的体态，活动者手脚。
“有吗？”
“少爷我觉得还是有点冷的，今儿轮到你暖床了吧？”
“听说你一路上闲着无聊，做了不少肚兜，少爷试试它们的材质如何？”
“应该不会容易被撕烂吧。”
秦钟提笔蘸墨，便是落笔！
第一封自然要给姐姐写，许多文字无需过于斟酌，随心而写，心意而动，心绪自在其中。
扫了晴雯一眼，这个小丫头……现在是越来越有料，不错，这其中也少不了自己的功劳。
“……”
“少爷！”
“今儿不该我暖……，是……香菱，肯定是她！”
“我这次绝对没算错！”
小丫头咻的脸蛋一红。
不着痕迹的瞪了少爷一眼。
一路南下，少爷倒是老实不少，自己的肚兜倒是保存不少，可习惯性还是多做了几件。
万一呢？
就知道少爷不会放过自己，就知道欺负自己，又准备撕自己的肚兜，真是……少爷……坏！
暖床？
轮到自己了？
没有吧。
掰着手指，算了算，怎么算……也没有轮到自己吧，该是香菱才是，那个傻丫头……笨笨的。
什么都说。
那个李青莲……心眼也太多了。
“香菱？”
“你们一起吧，少爷给你保证，如果你们两个一起暖床，那么，明儿醒来……你的肚兜绝对还好好的。”
“你看……还有香菱给你分担分担，怎么算怎么觉得划算。”
秦钟一心二用，手上动作不绝，再次扫了此刻羞赧的晴雯一眼，提议着。
“少爷，做一件肚兜真的很耗时间的。”
晴雯嘟囔着。
“所以，一起吧。”
“待在船上，那里的床榻有点小，不为自在。”
秦钟笑道。
“少爷！”
香菱小脸也是红红的。
好像真的轮到自己暖床了，这么快的？自己都没感觉的，好在……自己的肚兜基本上没事。
倒是刚才少爷嘱咐了自己一些事情。
青莲姑娘！
其实自己是觉得青莲姑娘品性不错，少爷和她也有谈笑，是以……便是说了一些。
不过。
也没说太多，青莲姑娘也就问了少爷是否是顺天乡试的亚元，还有百草厅的一些事。
以后自己记住了。
不会再有那般事的。
“少爷，你说的……，不能撕我的肚兜了。”
晴雯警惕而又不确定的说着。
“少爷说话，自然算话。”
秦钟悦然。
“那……那好吧。”
晴雯想了想。
似乎也没啥，主要……做一件肚兜真的挺耗费时间的，自己平日里还要花费时间做其它的东西呢。
“嘻嘻！”
采月忍不住一笑。
“笑什么笑？”
“少爷，你别光撕我的肚兜啊。”
“其她人的也可以啊。”
晴雯哼道。
看自己的笑话？
不可能的！
少爷也真是的，不能光欺负自己一个人啊。
“嘻嘻，无妨的！”
“我可以穿那些文胸小衣的。”
采月又是抿嘴一乐。
“……”
“不知羞！”
晴雯白了某人一眼。
那种小衣服？
自己穿不来。
不穿！
还是穿自己做的肚兜好。
但是，不得不承认，那种小衣服……的确不怕少爷撕烂了，而且，就算撕烂了，也很容易做出来。
少爷。
真坏！
……
……
“青莲姑娘对扬州也有不少了解？”
“扬州常客？”
早饭！
船上的早餐，和宅院里的早餐，就是不一样。
更为丰盛，更为可口。
也许是错觉，反正……秦钟觉得胃口好了很多。
和李青莲一处用饭，话语不绝，随意闲聊，美人的饭量……一般都不大。
姐姐如此。
李青莲也是如此。
自己就没有那个操心，该怎么吃就怎么吃，早起晨练十二段锦，消耗可是很大。
以现在的进度来看，欲要彻底贯通十二段锦，做到如清风小道长一样，起码还需要数月。
然而！
好处还是很明显的。
精气神更为充足。
身子更加强壮有力。
“江宁府、扬州府挨着，更有大江一水相连，往来轻便，数年来，因友人之故，一起前来数次。”
“扬州这里的一些上佳名胜之地，大致一览。”
李青莲喝着胭脂粥，含笑轻语。
扬州府之地，自己的确很熟悉，先前知道邵伯湖其余有专门售卖黑猪肉的便是如此。
“接下来要在扬州府停留，许多地方当前往一观。”
“青莲姑娘可有推荐之地？”
扬州这里的人和事，多从别人口中以及书上所得，具体情形，还真不知道。
秦钟吃着手中的高邮咸鸭蛋，看将过去。
“推荐之地！”
“虽有一些，却不知道是否合公子性情。”
“扬州这里山水之景不少，多在城外，最负盛名……当属十多年前盐商出资修建的瘦西湖之地。”
“盐商有财力，那里建造的很是怡人。”
“城外也有如天宁寺、仙鹤寺等地。”
“观音山也有不错的景色。”
“还有竹园草堂之地。”
“……”
李青莲宛若如数家珍，将扬州府一些地方的名胜之地一一道出，细节妙处也有提及。
还有穿插前人诗词笔墨。
“公子准备今日就去瞧瞧？”
说了那般多，李青莲喝了一口粥，好奇道。
“今日……怕是艰难。”
“前来扬州，一些要事要给于处理。”
“青莲姑娘今儿还准备待在院中练画？”
自己在扬州府会停留多日，一览那般胜景不为着急。
“难得遇到名师，若然不抓住机会，岂非可惜？”
李青莲颔首。
自己在这里也不会停留太久，自然要尽可能习练画作，争取多发现一些问题，也好让秦公子指点。
此般，方可进益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