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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等将来我取协会而代之,开创空间新纪元的那天,这个孩子就是我的顺位继承人。”朱崇德想到某个前景,在盥洗室里就哈哈大笑,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越颖欣慌忙竖起指头,“嘘”了一声:“小心隔墙有耳!你答应我了,孩子出生前,千万不能声张。要是被人知道我的身份,引来杀身之祸,就得不偿失了。尤其是我家人,现在家里避世不争,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把我带回去。”
越颖欣下意识地谨慎,实际上,因为有元素封锁,房间内的隔音非常好。
“世人都以为水火不相容,谁能想到两家早就结成了亲家。风家不用说了,一直唯我们马首是瞻,可惜木元景那里处处碰壁,朱禾机那小子,怎么还没把木长君那丫头追到手?”
听他提到朱禾机,越颖欣面上微僵,笑得很勉强。
朱崇德见状,知道她又吃起他前妻的醋,忙抚着她的背:“你放心,有我在,那三个小子不敢弄出什么花样来……”
还没把妻子安抚好,就听外面客厅里“咣当”一声,夫妻两人不约而同地脸色一变。
“你没锁门吗?”朱崇德怒道。
越颖欣的脸色也很难看,刚刚两人的对话,绝对不能让外人听见。
两人不动声色,准备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没想到紧接着盥洗室的门又被人撞开,直接被那人长驱直入,闯了进来。
“家主!出事了!”
朱崇德还好,都换上衣服准备出门,越颖欣还是一身单薄的室内家居服,顿时惊得花容失色,躲在了朱崇德身后。
朱崇德认出来人身上穿的是火家制服,知道是自家工人,走上前飞起一脚,蹬在那人肩膀上:“你才出事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正院是你随便乱闯的吗?”
王焯这时候顾不上怨愤,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双手颤巍巍地上朱兆先的身份卡:“朱、朱管事的身份卡黑、黑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哪个朱管事?”火家的大姓是朱姓,家里面有好几个朱管事。饶是如此,朱崇德心里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是朱朱朱朱朱……”王焯磕磕巴巴地,边说边撇向越颖欣。
不用他说,越颖欣已经从他手里的身份卡上看见了名字,她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朱崇德伸手要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不知道她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你胡说!这是从哪弄来的,想骗我?!”
越颖欣声音发颤,脸色泛起一层白色。
“我也不敢相信,家主,夫人,这这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身份卡的机能出了什么问题?”
身份卡内部有复杂的技能程序用来贮存血样不变质,王焯是想说问题出在卡上而不是人身上。
没有人理会他,越颖欣已经陷入了癫狂:“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兆先他不会的,他是八级大异能师,什么都难不倒他,他怎么可能出事?”越颖欣摇着头,脸色灰青,两眼发直,突然间眉心抽搐,痛苦地捂住肚子,冷汗直流。
朱崇德因为越颖欣这层关系,平时才对朱兆先另眼相看,他本没有越颖欣那么痛彻骨髓的悲伤,但这一下,让他慌了神,猛地把越颖欣从地上抱起来。
“颖欣!”
也不知是痛在身上,还是苦在心里,越颖欣紧紧闭着眼睛,悲恸欲绝,几度要昏厥过去。
不大一会,裤子渐渐被血染红,那明媚欲滴的艳丽之色看在朱崇德的眼里,如同一头公牛发了狂:“快来人!车!车!快叫医生!”
越颖欣死死抓着朱崇德的袖子:“一定要……一定要替兆先……”
“这是假的,有人伪造了身份卡,千万别信!”朱崇德心乱如麻。
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一群人,见到屋内的场面都不知所措。越颖欣怀孕一直被隐瞒着,没有让家里人知道,这时看见被血染红的裤子,有人猜到了些什么。
在朱崇德的厉声呵斥和一片混乱中,越颖欣被众人手忙脚乱地抬上了车。
朱崇德手中一空,预感到有什么在离他远去,回手抓过呆跪在地上的王焯:“给我说清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是真的,真的,”王焯都快哭了,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吓的,“今天早上我跟平时一样,去打理库房,检查到身份卡库里的时候发现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朱崇德从他手里夺过身份卡,他也根本看不出这是真的,还是伪造的:“这么说,昨天还是好好的?”
王焯一呆,心说完了。他心虚的主要原因就怕家主问这个,他平时没少偷懒,逢年过节给自己放假,这两天都没去库房,所以并不清楚身份卡是什么时候黑的。
这时候由不得他隐瞒,哭着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不是今天,就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家主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下次不敢了。”
朱崇德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怒火冲上头顶,忿起一脚,把王焯踹到了空中:“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王焯凄厉地“啊”了一声,撞碎玻璃,从窗户飞了出去。
一道火光直追人影,王焯身上燃起熊熊火焰,飞过时长长地拖曳在身后,整个人被迅速烧成了一团。惨叫声划破长空,在别墅外面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落到草地里,仿佛一只焦黑的球不断滚动。
众人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朱崇德往自己这边看上一眼。
管家朱祥瑞闻讯赶了过来,下面的人不进屋,他不能不去。朱祥瑞硬着头皮进了别墅,见到朱崇德时 ,本来想说什么,但看见他那狂躁如狮子的模样,顿时说不出来了。
“朱兆先人呢?”
朱祥瑞是老管家,生在火家,长在火家,侍奉过三代家主。他和每一个管事都走得很近,管事们有大事小事都愿意先来找朱祥瑞,再由朱祥瑞统一向家主汇报。
“他前天请了假,这之后都没再见过他,不过奇怪的是,他当时只请了一天假。”
“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他没说,”朱祥瑞想着早知道当时多嘴问一下好了,“我这就派人去查。”
“去查,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要把他挫骨扬灰!”朱崇德“咔嚓”捏碎了手里的瓷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