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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斥责儿子:“听到没有?夫人的意思,你只要尽职尽责做好自己的采购工作,其他的不必理会。如果遇到麻烦,夫人自会替你解决。”
周童望李画敏。
“对,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是替我办事,只要你是为了无忧大院着想,谁敢找你的麻烦,你来告诉我。你如果尽心替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要是学那罗振富,我是不会留情面的。”李画敏的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剩下的便是看周童如何做人了。
周童离开后,小厅只剩下李画敏和周妈妈。
李画敏向周妈妈叹气:“周妈妈,我再料想不到,周童会这般软弱,被手下的人欺负。我原是想,这厨房的采购虽然说是个小职位,却是个跟银子打交道的,得派个信得过的人去,这才派周童去。周妈妈,我是吃你的奶长大的,你的恩情我不会忘记。我再给机会周童,如果他可以独挡一面,我自会重用他;如果他不能替我办事,我替他找房媳妇给些许银子,你们自己过小日子去吧。”
身为一个主子,能够这般待奴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奴婢在这儿先谢过小姐。小姐的厚望,奴婢一定转告儿子的。”周妈妈拿手帕抹眼角。
周妈妈果然找机会,将李画敏的话学给周童听。周童很是感动,尽职尽责地做采购的工作,他不仅利用空余时间跑遍县城的几个市场,购买回物美价廉的物品,还抽空到县城附近的村庄走动,向几家农户订购家禽鲜鱼,也请几个猎户逮到野物时优先卖给无忧饭店。周童这样做,保证了无忧饭店做菜材料的质量、数量,也为无忧饭店节省了不少用于采购的银子。
周童的表现,让李画敏很是满意。李画敏不放心罗振富,让小鬼什刹盯住他,一有风吹草动便告诉自己。事实表明,李画敏的担心并非多余。
一天,李画敏坐在餐桌旁,看周妈妈摆放饭菜的时候,小鬼在李画敏耳边叫起来:“天啊,他居留敢偷吃菜。”
“谁!谁偷吃菜?!”李画敏本能地看周妈妈的手。周妈妈的手干干净净的,并不粘一点油腥。周妈妈委屈地看李画敏,申辩说:“小姐,奴婢没有偷吃菜。”
小鬼什刹进一步说明:“是那罗振富偷吃菜。饭店的大厅里有人喝醉了,厨房里的人都跑出去看热闹,罗振富趁机偷吃两个盘子里的菜,那是准备端去后面阁楼酒席上的菜肴。”
“这罗振富是饿死投胎的?!一个成年人,居然做出这种下流的事。偷吃菜!若是让顾客知道了,还了得!”李画敏握紧拳头,忍住亲自出马教训罗振富的念头,吩咐什刹:“摔他个狗吃屎,罚他一天吃不下东西。”
弄明白李画敏说偷吃菜的人,并非指自己,周妈妈放松下来。听李画敏说罚人的事,周妈妈心中是半信半疑,等李画敏吃过午餐休息时抽身出去打听,饭店的厨房里果然有人刚摔跟头,磕掉一颗门牙,今天是吃不下饭的了。周妈妈暗暗惊心,偷偷将李画敏在西大院可以惩罚饭店厨房里的人这事,告诉了儿子,告诫周童说:“我早知道,小姐是会法术的,再想不到小姐的法术如此高超。阿童,你老实替小姐办事,或者还能挣个好前程,做下背叛小姐的昧心事肯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周童向母亲保证:“母亲你放心,就凭小姐处处替咱们着想,即使小姐不会法术,我也不会做下背叛小姐的事。”周妈妈这才放心。
晚上,李画敏将罗振富偷吃菜的事,告诉了赵世宇,要他趁早让罗振富滚蛋。
“不会吧,罗振富偷吃菜?”赵世宇早知道罗振富是好人捡剩的,可是,身为一个成年人,会做出这种小孩子才做得出的可笑的事?
“宇,我骗你干什么?”李画敏将罗振富趁他人去看热闹、趁机偷吃菜的事,详细告诉了赵世宇,末了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总不会为了赶走他,故意编排他,是不是?”
赵世宇不置可否,心里却在回答:“难说。”知妻莫若夫,赵世宇深知李画敏不是个诚实的人,她小舌头一卷便是谎话连篇,为了赶走罗振富编个故事,不奇怪。赵世宇避开李画敏的问题:“敏儿,阿富是阿豪未来的大舅子,阿豪好不容易跟罗水秀定亲,明年春就要成亲了。身为阿豪的朋友,我不想他在成亲前节外生枝,给阿富一个机会便是帮了阿豪,只要阿富以后本分做事,便不再追究了,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
李画敏气赵世宇胳膊肘儿往外拐,宁可帮助别人不肯为家里着想,将手里的书本朝赵世宇面部扔去,被赵世宇接住后,又朝他的胳膊狠狠拍了一下,才算出了心中的恶气。赵世宇看李画敏气呼呼的,抓住她的手放自己脸庞上,笑嘻嘻地问:“看你气得不轻,要不要朝这儿扇一下解气?”李画敏想都没有想,朝那脸庞就扇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厢房里的空气顿时凝固。
赵世宇的左脸马上热乎乎的,他的第一个反应是:被女人打了。赵世宇惊慌地朝四下张望,幸好房间里除了欣欣在被窝里睡觉,并无其他人。赵世宇的第二个反应是:自己当宝贝一样宠爱的媳妇,居然动手打自己!他不敢相信地看李画敏。李画敏僵在那里,也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打了赵世宇一记耳光。对上赵世宇阴霾的大眼,李画敏感觉到害怕,总觉得危险在逼近,她惊惧地望赵世宇,突然转身向外跑去。
李画敏打开房门,还没来得及冲进黑漆漆的黑夜,被赵世宇从后面拉住,卷进一股寒意后房门又被关上了。李画敏使劲挣扎,她只想逃离这儿,逃得远远的。赵世宇拉住不放,将李画敏抱回床边,身体僵硬地将她禁锢在自己胸前。
两人都不说话,李画敏徒劳地挣扎,赵世宇揽住不放。
李画敏放弃了挣扎,伏在他的胸脯前,抽泣着:“我,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赵世宇身体不再僵硬,搂抱着她,声音一如过去的柔和。
李画敏哭得更厉害,危险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不过她仍是想哭,泪水不可抑制地涌出来,把赵世宇的衣襟都打湿了。赵世宇在李画敏额头上亲吻一下,轻声说:“好了,别哭了,我不怪你。”
被打的人不怪罪了,李画敏仍是不能自控地抽泣。
这让赵世宇觉得有些滑稽。被打的人是他,他左脸上热乎乎的都没有说委屈,打人的她却哭个没完没了。赵世宇拉开伏在胸前的人,盯住那哭得红红的眼睛:“喂,好像刚才是你打我的吧。你哭什么?打人很委屈?”
李画敏“噗”的一下子被逗乐了,猛然起来刚刚啼哭又笑不妥,伏在枕头上藏起脸不敢让赵世宇看到。赵世宇坐在床边看她伏在枕头上双肩抖动,似哭又似笑,不敢再去招惹她,只是静静地看。李画敏咬着枕巾哭一会笑一会,慢慢平静下来,擦干净眼泪坐起来,绞着手帕儿不好意思望赵世宇。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赵世宇感觉到左脸上热乎乎的,举灯到镜子前照看,左脸庞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如此纤细的手掌印一眼看出是女子留下的。这个模样若是让外人看到,实在有伤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赵世宇宁可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留下刀伤剑伤,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在自己脸有掌印。
“你叫我明天怎样出去见人?”赵世宇不满地看靠近的李画敏。
李画敏羞愧,弱弱地申辩:“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伸头过来叫我打的。”
赵世宇坐在镜子前,望镜子中清晰的手掌印发怔。李画敏看赵世宇不再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也细看他脸上的掌印,用手轻轻摩挲,羞愧地问:“宇,痛吗?”赵世宇瞟她一眼,没好声气地说:“不痛,可是没脸见人。”
李画敏不会武功,这一记耳光引来肉体上的感觉,不足以让常年习武的赵世宇难受,他最担心的是别人看到脸庞上的手掌印,取笑自己被女人欺负。虽然说刚才李画敏打那耳光不存在欺负的意思,但是外人只看到脸庞上留下手掌印,哪知道是小两口笑闹还是自己被媳妇欺负?
李画敏开门,叫周妈妈煮了两个鸡蛋,将热鸡蛋用湿润的毛巾包了,在手掌印上慢慢地移动。
“这样,手掌印就可以消失了?”赵世宇躺在床边,让李画敏用热鸡蛋敷左脸庞。
李画敏安慰:“你放心,用这种方法,可以最快地让手掌印消失的。也许明天一早,这手掌印就没了。”
因惦记着脸庞上的手掌印,李画敏和赵世宇一夜都睡不安稳。
天亮的时候,赵世宇起床的第一件事是照镜子,看到那红红掌印没了,心中又惊又喜。可是,再仔细观看,仍可以看到可淡淡的手掌印,赵世宇便不敢出房门,躲在房间里看书、逗欣欣玩。李画敏又用热鸡蛋给赵世宇敷左脸庞。
周妈妈、兰花看到赵世宇一反常态地不到外面照看,只躲在房间里并且不让她们进房间侍候,十分纳闷儿,只是不敢问。
赵世宇的烦闷,慢慢地淡化了。李画敏怀抱欣欣,赵世宇凑近,握住孩子的小手放到嘴里假装要咬,欣欣却知道父亲在逗自己,眨眼看父亲咧开小嘴笑。欣欣最喜欢父亲跟自己藏猫猫。赵世宇用书本蒙住脸庞,或者藏匿在李画敏背后,突然出现在孩子眼前,乐得小家伙舞动着胖胖的小手咯咯地笑。
这咯咯的笑声,融进父母亲的心窝,甜滋滋的。
中午的时候,赵世宇脸庞上的手掌印彻底消失,他与李画敏一起用过午餐,便到外面照看生意。
李画敏在西大院中,想起几天来跟赵世宇闹得不愉快,都是因为罗振富引起,恨得磨牙。李画敏想,是否要亲自出马找罗振富,给他点颜色,让他老实下来。可是,赵世宇老说要给阿豪情面,让李画敏犹豫不决。
犹豫不决中,转眼过了三天。
晌午过后,李画敏正要陪同欣欣睡觉,小鬼什刹告诉李画敏:“那罗振富又开始不安分了,他趁厨房中其他人歇息的时候,偷偷摸摸抓一把干果放到口袋里。”
再肯放过他,就不是姓李的。
李画敏让周妈妈来照看睡熟的欣欣,她自己带了兰花,到外面内厅,即刻叫人传阿豪、罗振富来见自己。夫人召见,少有好事,阿豪和罗振富忐忑不安地来到内厅。李画敏请阿豪坐下,命兰花泡杯香茶给阿豪。罗振富看到李画敏请阿豪坐,想当然地坐到阿豪身边的椅子上。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必客气啦。
李画敏拉长了脸,沉声问:“阿富,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
满不在乎打量内厅里摆设的罗振富,听了李画敏的话如受到当头一棒,变了脸色捂紧口袋。阿豪、兰花看阴郁的李画敏和惊慌失措的罗振富,猜出了几分。
“阿富,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拿出来让大家瞧瞧。”李画敏重复的话,比刚才增了厉色。
罗振富慌忙中不忘向阿豪求救:“阿豪,我们即将是亲戚了。我在你手下做事,无缘无故地被人整,你忍心看下去?”
“无缘无故整你?”李画敏冷笑一声,喝令说:“将他口袋里的东西翻出来。”
跟随而来的小鬼什刹最乐意做这种事,他轻易地反辗罗振富的手,将口袋里的干果掏出来,都放到李画敏身旁的桌子上。专程到省城买回来的价格昂贵的干果,从罗振富的口袋里掏出来,让阿豪汗颜,瞪看未来的大舅子说不出话来。
李画敏满意地看阿豪羞惭的脸色,转看罗振富:“看在阿豪的情份上,我让你在无忧大院做事。你前段时间干扰厨房的采购工作,让饭店蒙受损失,阿豪为你求情,阿宇顾及阿豪的情面放过你;你不思悔过,趁别人暂时离开的时候,偷吃即将端给顾客的菜,今天又偷拿饭店的干果,若是再留下你,无忧饭店就毁在你的手中。”
罗振富强辩:“我没有偷吃过饭店的菜。这些干果是洒到地下,他们嫌脏了不要,我捡拾起来的。我知道你对我们罗家人有意见,所以有的没的给我编排了一大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