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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年一度的11.11又快到了。
11.10晚上,苏宇给我打电话,约我11.11当天一起去报复社会。
“怎么,凭你苏大帅哥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也没能在11.11之前‘脱光’?”我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对他一阵讥讽。
“拜托,我不是不能,而是不想。”他还挺得瑟。
呸,脸皮比城墙还厚,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不要脸。于是我叹了口气,假意劝说道:“唉,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别老是以我为标准来找对象,这辈子都找不着啊!”
原本会遭到他的一顿吐槽,没想到他还接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只是口气不甚真诚:“那倒是,哥寻寻觅觅了好久,这才发现比你漂亮的没你善良,比你善良的没你漂亮。”
一席话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如果这句话换作任何一个人说,我都会觉得这个人在夸我,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我自动理解为他是在对我反唇相讥。
我们约好了时间,便挂了电话。略一偏头,我就发现原本正端坐在电脑前各种“买买买”的黄璐正扭过头盯着我看,耳朵还拉得老长没来得及收回去,似乎刚才一直在偷听我的电话内容。
我对她这种侵犯隐私权的行为颇为不满,但出于对女性同胞的包容,我还是忍住了。
她倒一副不想放过我的样子,推了推眼镜,仍旧直勾勾地看着我:“怎么,明天有约会?”
“算是吧!”她的过度关注令我有些发毛,随便敷衍她一句就赶紧移开视线。
“和谁?!苏宇?!”她紧紧逼问,那口气活像一个对女友具有强烈独占欲的男友。
我点了点头。
她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们干嘛去啊?”
不是吧,大姐~~你可真是“太平洋警察”——管得宽!知道“隐私”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
好在我是一个比较有修养的人,又一向给足女同胞面子,还是答道:“能干什么,就两只单身汪一起去报复社会呗!”
“真的?!那我也要去!”黄璐镜片后的大眼睛闪着亮光,“因为我也是单身汪,我也要去报复社会!”
“得,我怕了你还不行吗?”我被她吵得有些头疼,本着息事宁人的美好愿望只得答应她。
我安慰自己道:反正是报复社会,人越多自然是越好的。
只是我的太阳穴却突突地跳了起来,心理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结果整个晚上,我们俩都没怎么睡。不同的是,我是想睡睡不着,而黄璐是根本不想睡觉。
我一直在想着那天秦乐天帮我改论文的事,又想起他送我小礼服的事,再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自然也包括我们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秦乐天,最近开始有点喜欢我……了吗?
我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得抖了抖,想着自己此刻大概是被黄璐附体了。果然,脑残也是会传染的。
黄璐倒是一刻也没闲着,先是买买买,然后和爸妈视频,最后到了零点又开始上某宝秒杀,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不已。
我在床上不知道翻了几个身,只觉得心烦不已,却又带着一丝可以称之为“喜悦”的情绪——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心荡漾”?
黄璐大概也知道我没睡着,一边忙她的一边找我瞎聊,无非就是“哇,这个好便宜!”“哇,那个不要钱!”之类没营养的。
第二天,我们双双顶着熊猫眼来到了实验室。
实验室里已经有四个光棍,一同构成了11.11的和谐画面。
“早上好啊!”黄璐率先和大家打招呼,顺便和大师兄眼神交流了数秒。
今天的大师兄尤为羞涩,红着一张俊脸道:“早上好。”
我看了看大师兄,再看了看暗送秋波的黄璐,不禁回想起这段时间里他们俩的种种可疑行迹。
黄璐这个人自来熟,没几天就和大师兄打得火热,并且厚颜无耻地跟着我“大师兄大师兄”地叫着。尤其是最近,两个人经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看就知道他们俩不是有jian情就是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我差点开始怀疑大师兄究竟是我师兄还是她师兄了。
不过我想了想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我自认为我这个人做人还是比较成功的,没什么可让人说道的——除了和秦乐天那些被人捕风捉影的校园绯闻。
两个师弟一如既往的猥琐,我对着他们的背影同情地摇了摇头:明年的11.11,后年的11.11,以后此后无数个11.11,估计你俩要一直过下去了。
秦乐天一派闲适地坐在电脑前整理数据,见我转而望向他,竟向我投来了一个极具杀伤力的微笑。
我的小心肝忍不住颤了颤,有些闷闷地想:这妖孽,随便笑笑都能这么好看,明年的11.11,他十有八九是不用过了吧。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刚开始投入实验,就被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的快递小哥打断了。
“请问方悦诗小姐在吗,这是您的鲜花,请查收。”快递小哥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此刻心里一定在想:这姑娘长得真俊,怪不得有人送花献殷勤。这送花的哥们可真有眼光!
像我这种level的美女,自然是收过很多花的——只不过,在光棍节收到花,这还是第一次。
“哇,悦诗,你走桃花运了啊!”黄璐艳羡地看着我手中的红玫瑰开心尖叫,似乎收到花的人是她而不是我,“怎么样,喜欢这束花吗?”
我这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了手中这束红玫瑰。一共十一朵,花色是那种很正的红色,花朵间隙点缀着一些满天星,外面配的是绿色包装纸,极为乡土的红配绿,让我想起了我读幼儿园那会老师奖励给我的小红花。
我面露难色地笑笑,实在很难违心地说出“喜欢”这两个字——因为这束花,根本就是对我个人品味的极大挑战。
谁知黄璐不乐意了,不停追问我究竟是哪里不满意,搞得好像这束花是她送的似的。
“哪里都不喜欢。”我皱了皱眉,没法一一指明哪里不满意。打个比方,有的人缺点不多,你还有兴趣说说他的缺点;当一个浑身都是缺点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我顺手把花丢在一边,心里想着到底是谁这么无聊,花钱搞这种恶作剧,竟然在光棍节送花给我,还是一束这么丑的花,是来搞笑的吗?
一张心型卡片从花丛中掉落在地上,只见卡片上写着:希望你能陪着我一起“脱光”。
自己龙飞凤舞,丑得极有特点,我看着有些眼熟。
我顿时怒了,越发确定这一定是个恶作剧,骂了句“臭流氓”,就狠狠地把花甩进了垃圾桶。
“哎哎哎,你怎么这样……”黄璐心疼不已,似乎被扔进垃圾桶的是她而不是那束花。
突然只听“哐当”一声,一向做事稳重的大师兄摔破了一个三角烧瓶。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他。
他弱弱道:“没事没事,不小心手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