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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君华一阵无语，她是那样的人吗？
把她想成什么了？
“你想多了！”
少年垂下头，闷闷的声音传来，“那你为什么老是凶我？”
“我没有凶你。”
“你分明就是凶我。”
“我……”叶君华哑口无言。
“我真的超级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每天缠着你。”
叶君华冷漠脸。
少年见她不为所动，突然倾身压向她，吻了吻她的嘴角。
叶君华浑身僵硬，下一秒就被少年按在怀里。
“姐姐，你知道吗？其实在医院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当时我不敢表达出来，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条虫子。你讨厌我，我不喜欢你讨厌的眼神。所以我就努力装作不在乎你，我也一直试图忘掉你，可我越想忘掉你，脑海里你的身影就越深刻。”
叶君华心跳微颤。
少年又亲了亲她的额头，低声说，“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姐姐，你是我的，我要你和我一辈子。”
叶君华抬手捂住脸，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半晌之后，她缓缓抬头看着少年，“你这样做值得吗？我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值得！只要是喜欢你，我什么都愿意！”
叶君华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只要你愿意和我交往，我什么都肯为你做。”少年一脸坚定地盯着她。
叶君华沉默良久之后，慢吞吞说：“你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吗？我是鬼，又或者妖，别人都看不见我听不见我，只有你可以，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
“不论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你是你，就足够了。”少年的话令叶君华震惊。
叶君华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才能敲醒他这颗小脑袋。
“我可以等，等你改变主意。姐姐，我希望我永远都不会失望。”
“你先去睡觉吧，今晚你就睡沙发。”叶君华说完，闭上眼睛。
少年却固执地躺在她旁边，死活不肯走。
叶君华皱眉，“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眨巴眼睛，一副无辜懵懂的模样。
叶君华磨了磨牙，终于败下阵来。
“算了，我先休息了。你要睡你的床，别来烦我！”
“姐姐……”少年委屈兮兮地叫了声。
“闭嘴！”叶君华怒斥。
少年瘪瘪嘴，躺到了旁边的位置。
房间陷入安静之中，只听得见彼此呼吸声。
“姐姐，你今晚留下陪我好吗？”少年忽然开口。
叶君华一怔。
“不愿意？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叶君华咬牙，恶狠狠地瞪着他，“谁说我不愿意了！”
说完她便翻身爬起，走向床沿坐下，瞪着床顶发呆。
“姐姐，这些天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等你。”少年不想睡觉，怕自己一睡着，叶君华就走了。
“去看看老熟人。”叶君华有一搭没一搭地陪着他聊天。
真是服了这死孩子了，这么执着。
怎么也想不通，好端端的一个少年郎喜欢上一只鬼。
自己现在可不就像是一直飘荡在世间的鬼吗？
只有少年一个人能看见。
“我怎么不知道姐姐在这里还有熟人？”
叶君华嗤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
少年黑暗中的眸光黯了黯，放在枕头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姐姐”
“干嘛？”
“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少年不信，又问，“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累赘？”
“别胡思乱想！”
少年低下头，沉默片刻之后才重新扬起头。
“姐姐，其实我也很讨厌这里的一切。但是我想和姐姐一起离开这里。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我不该提这种要求，毕竟姐姐也不能带我走。”
少年的话令叶君华震惊。
“为什么突然想到离开？”
“因为我知道，这座城市并不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
叶君华怔忪。
半晌，她才叹口气，摸了摸少年的额发，缓声说道，“我怎么会丢下你不管呢。”
“姐姐不会走吗？”
“暂且不会，我会看着你得到你想要的，救出你母亲。”
闻言，少年知晓她暂且不会离开，放下心来，“姐姐，我想要你。”
叶君华微怔。
她沉默半晌，终于低声叹道，“好吧，我知道了。”
“谢谢你。”少年松开叶君华。
少年的嗓音低沉暗哑。
叶君华咬牙，“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少年微怔，随即笑了起来，笑容灿若星辰。
“嗯，我知道。”
“所以你别忘记了。你还有自己要做的事，不论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你。”
“我没有忘。”少年抬头亲了亲她，“所以我更不会忘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还有自己该救的人、该拿的东西。”
叶君华：“……”
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这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她会支持他得到自己想要的。
报仇先不说，起码得先把他妈妈救出来再说。
“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应该会很幸福的，和姐姐、妈妈一起。”姜亨俊自顾自地说着。
叶君华没有搭腔，如果那样，她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只会默默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