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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如此漫长,我却失眠,又想了一夜的问题,结果离答案越来越远,甚至说根本没有任何答案,外头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一点点睡意,原来又一次深陷入另一场梦境,具体是什么,又不想说出来,大概总认为不要说,就不会太快地实现,说出来反而马上会变现实,所以不需任何人验证什么,只要藏在内心中就好,过段时间可能会随时间忘记,不会再当成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醒过来,想起来今天还要去学校,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点,急急忙忙的跑去洗澡收拾自己,又花了一点点时间,才把自己弄得清爽一些,这样的日子,总是缓慢的,延续着,没有尽头。我又一次看着衣帽间里带回来的衣服,脑海中想起来,自己要慢慢地接受改变的过程,所以才是拿出一套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时候,多少是有点担心,会朝着哪个方向发展,最后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下楼的时候,只有火炏一个人坐在那张沙发中间,还在看报纸,和昨天找我们说话时候又不同了,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即便我走下来的时候,发出声音,他照样不再抬头看我,好像昨天夜里的人本来就不是他,是另外的一个人。但是即便这样,我离开的时候,还是朝着他打声招呼,说:“我去学校了。”
他听到我的说话声,眼神微微地抬起来,打量一下我,然后停留几秒钟,露出一些鄙夷的神态,我猜想他大概是见到了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我,又刻意的隐藏着自己的一点点好奇,才露出那样的眼神。当他低下头,继续看报纸的时候,发出声音:“现在这个形象,是谁帮你弄的?”他是在问我问题,还是要确认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当成是两个问题。
我回答说:“刚好去公司的时候,同事觉得这样子适合我,我就尝试一下,说不定会有不同的一面,现在确实感觉还不错,先保留一下。”我转身离开之后,他没有再说任何话,我也不晓得他有没有再看我一眼,临走时又可跟父亲打招呼,固定的模式,说:“我去学校了。”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声音,所以我也不晓得父亲是在休息,还是已经坐在那张椅子上。
这种持续的过程,漫长长让人还得继续着内心的活动方式,然而外面的天气确实很好,齐叔在外头不知道摆弄着什么,他看我出来的时候,朝着我说:“这么晚,要不要开车送你呢。”我说:“不需要了,我自己过去就好。”他让我路上小心一点,之后我离开的时候,再一次回过头来,看着这处院落的位置,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六年,熟悉,陌生,总是让人的内心里产生多余的想法。
顾意问我:“今天怎么这么晚,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我到了学校里,还是在固定的地方看到顾意,他还是一直没有移动过地方,像是这几年一直维持着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我说:“失眠,一晚上睡着,天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儿。”
我还想到底要用怎样的方法,消除现在的满脸疲惫状态,他开口说:“要不要我去给你带一杯咖啡,你先趴着再睡一会儿,我过来的时候再叫醒你。”他把书收拾整齐,从我的边上离开,我说:“麻烦你了。”
所以一睡着,全是梦,又或是趴在这里休息,太不舒服,总觉得有东西被死死地压制着,当我迷糊着起来,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世界,一切还是在这个里,并没有移动位置,其他的同学都在认真地看着书,并没有人会注意到我,顾意还没有回来,只有他书本和包安静地放在我的边上,他到底去了多久。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清醒,终于才从一个状态归到另一种状态,世界终于像是回归到我的眼里,所以我到底睡了多久,手臂和大腿全部发麻,我试着站起来,整个大腿麻麻的感觉,脚像是踏不实的样子,只能来回地踱步着,缓解这种发麻的感觉。
顾意回来的时候,我还在自己的状态中,似乎花掉一些时间,自己变成为正常的人,他过来时,说:“这么快就醒了。”我回头看着他,说:“是你去的太久,我已经醒来很久了。”他把买来的咖啡放在桌子,没有直接递在我的手上,我盯着放在桌子上的咖啡,然后用指尖轻轻地碰触了下,还有点温度,是刚刚买来的热度。
他说:“热的,还以为你会睡很久,不过趁热喝就可以了。”然后他又开始打量着我的样子,然后伸手拉了拉我的衣服,说:“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衣服,之前没看到过。”当然我也不知道现在的这个样子,是不是完好无损,但是至少还可以接受。我说:“我去公司了,同事帮我选的,说适合我。”
我一直看着他重新坐下来,本来还想着他会说其他的话,没有想到他没说,我跟着也坐下来,我说:“我去公司选了一个跟我现在学的东西不一样工作,总是想尝试着走一条跟现在不同的路,只能尝试着迈出第一步。”他把书重新翻开,顺便对我说:“试一试,说不定你会接受这样的改变。”
他在看书的时候,一脸的认真,我又没想影响他,只是看一眼,他在看的内容是什么,于是翻开和他相同的课本,再到相同的内容,我已经很久没怎么看过书,也不知道落下的地方,是不是还可以补回来,我去看一眼他在书上标注的位置,同时拿起笔,在相同的位置在标注一下,他翻书的声音,我用笔画出来的声音,夹杂着只在两人之间响起。
我边做笔记,边还在想,有很长时间,蔷蘼没有再联系我,难道我们只能到达终点,可以说分开的话了吗。那时候两个人说过的话,真得还没有认真考虑过,渐渐地已经没有任何说话,没有音讯,只留下那夜间残留的温度,还有在我身体上已经快要消失的痕迹。
顾意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回过头来问我:“这几天你没有见过蔷蘼吗?”我反问道:“她没来学校吗?”大概我才想到,那次见面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人也没有再来学校,可能是和我有关系,现在躲着我,不想面对我,然而原因也很简单,我们之间确实出了问题。
在这种平淡的过程中,我们依然是做着自己,本能地不去接触对方,保持着一个绝对的距离,既去不了对方的圈子,也无法把对方带入到自己的圈子,一切像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按照自己的自转速度,一天一天过去,不像是日常的恋爱关系,可是别人看起来,我们确实是在恋爱,只有我和她知道,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恋爱。
我很老实地说:“可能我和她要分手了吧,没有什么原因,自然而然地结束。”基于原因,大概可能是我说过的话,所以才会有一点点措手不及,他说:“你们两个人看着也不像是恋爱,你自己有感觉吗?”原来顾意还是有看出来,反倒是像朋友一样,可能我很容易感觉出错,才会误以为在别人眼中,我们是最美完不过的情侣。
大概原因很显而易见,可是不我认为这是导致分手的原因,我说:“我跟他说,我想和她结婚,毕业之后就会结婚,只是这个因素吧。”
顾意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原因我说过,可是我并不清楚,结婚和分手到底是一种怎样关系,似乎我可察觉到问题所在,但是我以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地步,或者还是其他的原因造成,当然我没有再追问过顾意还会有什么样的原因,至少到这个时候,我还想着可以当面和蔷蘼谈一谈,说不定还会有改变的余地。
那之后我带着所有的问题,希望可以一次性解决,哪怕是用一些时间,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见过她本人,联络的方式也没有,突然像是人是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当然我不然望她出事,可平平安安地站在我的面前,和我说话,说一说有关于我们要怎样继续下去。
我在学校和公司两头跑,每周有几天在公司,有几天在学校,这种距离之间产生过的差距,并不是中途有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就会改变,我认为有时候,我还是要按照自己所想到的方法去解决问题,而别人并不可能真正地替我找到方法,似乎在那段时间顾意也并未关心我和蔷蘼到底怎么样,反正还是像平日一样,他给我看他的笔记,我照着在书本上画出具体的位置,他告诉我哪些是重点的地方,会在考试中出现,还有论文要怎么去写。
然而我有一点点迷茫的地方,不论我懂与不懂,大概我还是告诉他:“我知道公司出问题,但是我不确定这和我会不会有关系。”突然间觉得关系这个词汇最近出现的太多次,整个围绕在身边的全部是这个词,家人之间,恋人之间,学业之间,工作之间,整个成为一个若大的圈子一样,缠绕在一起,没有办法走出去,像是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内容。
顾意知道出了问题,但是我没有告诉他,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因为我也不太了解,所以还要继续观察下去,说不定最后可以得到真正的答案,但是齐鼓不让我在公司去谈及这个敏感的话题,当然回到家里,又老是找不到合适的方法去找到谈,如果下一次再见到他时,顺便问一问,要不然再一起找火焱跟他一起去说一说,既然我们都在公司,应该知道一下,至于火炏那边,他不在公司,不知道当不当说。
原来已经有太多问题,在没有解决之前,同样没有想到过好的方法,如果还会有一点点想法,只是希望可以好起来,每个人都要好起来,但是如果真正的问题就在眼前,真的能做好吗,担心之余,很多事情其实已经很难再改变,我心底里装着一个无底洞,深不见底,投放的问题全部深处底层,很少想起来,也没有具体答案,到底如何是好,现在说不定只有我一个人在想这些问题,其他们根本不会关心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