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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后山是为了怕弄出动静太大，把宿舍的人都吵醒，也是因为纳兰英姿不是黎明要去练箭吗？正好看看能不能碰到。
摸黑上了山，在林中找了个稍微空旷的地方，取出凤舞刀回想小五的讲解。
先从简单的开始，在诸多的空间壁膜中找到一个相对薄弱点的位置，然后以空间之力垂直打上去。
这一步是相当简单的，李沐风一刀斩了过去。
一刀斩过，李沐风发现了一点问题。
这碎空并不止需要层叠和破碎，至少还需要传递，好把空间能量打到想要打的位置。
不过传递法则并不需要融合，只是简单地能量传输，小五不提也正常。
空间能量击打在空间壁膜上，使得空间壁膜一阵震颤，但却没有破碎。
看来是能量不够呀！
李沐风再次调集更多的空间能量，甚至超过了空间刃所需要的空间能量，进行攻击。
空间壁膜更加剧烈的颤抖，似乎就要破碎，但最终还是沉寂下来。
能量还不够？
就在李沐风准备运使更多空间能量的时候，想了想，停住了手。
刚才那一次已经动用了相当多的能量，再增加能量也不是不行，但就没有了实战意义。
李沐风想了想，有没有什么办法，不增加能量，而提高攻击呢？
李沐风几乎瞬间就想到了振刀法，不过在这里不是振刀，而是振动能量。
李沐风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空间能量快速振动起来，不过可以试试。
李沐风调动了和刚才差不多的能量，在打出的同时，用精神力震颤这些能量，希望它们同频振动。
显然，这并不容易做到！
精神力震荡能量，除了需要很高的精神力之外，还得把能量约束成型，不能像刚才那样，一起爆发出去就算完事。
这次尝试，李沐风就发现因为空间能量不同步，而造成大量能量在内部冲突中耗损。
李沐风整理了一下思路，再次调集空间能量，发出前先用精神力包裹起来，压缩成接近刀刃的形状，然后悍然发出。
李沐风毕竟在振刀法上已经有很深的造诣，精神力早已适应那种震颤的动作。
这次挥刀，精神力包裹的空间能量在斩中空间壁膜后，迅速震颤，达到三振的程度。
三振对于振刀来说，实在不算什么，但对于用精神力震荡空间能量来说，李沐风觉得已经相当困难！
至少现在，这已是极限！
当空间能量第三次震颤壁膜时，空间壁膜轰然破碎。
一个刀刃形状的缺口出现之后，一个小范围的空间坍塌紧接着出现。
以刀刃长度为直径的一个圆形区域，大概海碗口般大小的空间陷落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感呈现在李沐风眼前。
一息之后，空间陷落恢复如初，不再有那仿佛深邃到不可见底的孔洞呈现。
第一步完成！
下面就是要怎么把空间层叠融合进去的问题了。
不加空间层叠，李沐风就只能攻击特定的几个空间壁膜薄弱点。
空间层叠在这里的意义就在于，人为的把空间壁膜薄弱点转移到想要攻击的点上去，甚至是干脆制造一个薄弱点出来。
李沐风的空间层叠领悟度超过了25%，再加上有层叠定理，以及小五对层叠的讲解，他有信心完成这项任务。
李沐风尝试用空间能量推动看不见的空间壁膜，这出乎意料的容易！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翻动书页？还算不上翻动，最多只是平展了一下书页而已。
可即使这样，李沐风也发现空间壁障的薄弱点已经完全变换位置，随着空间壁障的动作，薄弱点也跟着动作。
再仔细观察，还不止变换位置这么简单，空间壁膜的薄弱点增加了！
为什么会增加？
李沐风略一沉思，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如果把每个空间都看做一页书页，其实它和下一页书页是非常近的，只是由于你身在一页之中，才看不到下一页书页。
用空间能量平展书页后，使得两页书页更靠近了。靠近就意味着空间壁膜薄弱点！
李沐风想明白这一点，也就同时有了在随意位置制造薄弱点的办法！
只要先用空间能量在要攻击的位置推动书页，使它接近另一页书页，薄弱点就自然呈现出来了。
李沐风随意选择了一棵树，然后调动空间能量并用精神力包裹，做好攻击的准备。
一道空间能量快速向前，推动空间壁膜动作，然后凤舞刀疾斩而下，刀刃状的空间能量直冲目标大树。
三次振动之后，空间塌陷再度出现，树木之上出现了一个碗形的缺失，而且没有一丝木屑掉落，就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只从这点缺失来看，攻击并没有多强，李沐风随手一拳可能都比这个坑洞效果大。
但事情不是光看表面效果的，李沐风相信，目标如果不是树，而是石头或者凶兽，这一击的效果绝对要超过普通一击无数倍！
不过即使这样，李沐风还是不太满意。
攻击力是很强，但作用范围太小了，无法把攻击力完整的表现出来！
这应该怎么解决呢？
如果是纯能量攻击，可以通过延长能量传输距离，来增大作用范围。
可是，这式碎空，虽然是靠空间能量造成伤害，但伤害主要来自空间壁膜破碎时的绞撕，而不是空间能量的直接攻击。
空间刃就是靠空间能量的切割造成伤害，所以只要领悟了空间传递，就能无限增加空间刃的距离。
但这碎空明显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升级作用范围的！
“小五，你看到我打出来的碎空了吧？怎样才能增加击中目标后的作用范围？”李沐风通过精神力和空间种子中的小五联系。
不过小五没有任何反馈。
“我估计他也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没必要想怎么提高一招的强度，因为他各个阶段估计都有对应的法则技可以用。”小三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小三，我知道你知道我家族的一些事，但你不要小瞧我。我不是没办法，我只是再想一个他能做到的办法。要不给他一个很困难的方法，他也做不到不是？”小五马上就在李沐风意识海中反驳小三的话。
“呦呵，没看出来你挺厉害呀！”
“那是。”
“我说的不是空间法则，是你怎么在小风意识海传音并且能偷听我们说话的事。”
“......”
“我知道了，你偷偷在小风意识海外的空间神境图里留了一点本源。说说吧，你是不是要占据他的空间神境图？”
李沐风听小三这么一说，立刻紧张起来。他没听说过这手段呀，还能抢夺神境图？
“你血口喷人！你知道那一点点的本源，根本夺不走神境图。”
“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留下那一点本源？”
“你们毕竟是生人，我跟着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卖了我？”
“因为你担心，就能在别人神境图里留本源？”
“那我留本源，对他也有好处呀！”
“什么好处？”
“至少沟通更方便吧，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就行了，不用进空间种子那么麻烦。还有呀，等你把我送回家，我肯定需要收回那点本源的。那我能白收吗？得给你些好处，我才好意思收吧？”
“是你不给好处，我们扣住你本源不让你收吧？”
“你们会扣住我的本源吗？”
“你要不现在把你的本源收回去，要不你把你本源从神境图出来，可以放在意识海。”李沐风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我没能力收回来呀！”
“那你怎么有能力放？”
“只是极少的一点，就像灵魂受一点小伤，有半个月就能恢复。但是，如果那点本源还在，就永远不会恢复。”
李沐风点点头，明白了小五的意思。
“那你就把他放在我意识海里，我怕你利用你的空间天赋在我神境图里搞鬼。”
“在你意识海里，你不是更危险？”
“你的本源只有那一点儿，难道我的灵魂还打不过你那一点儿本源？”
“你要不介意，我没意见。”
“行，你让他进意识海吧。”
“好。”
一只小肉虫从空间神境图钻出来，跳进了意识海。
小肉虫进了意识海，李沐风就放下心来，在意识海里，你还能翻上天去？
“小五，刚才的问题有答案吗？”
“提高碎空的作用范围？”
“当然。”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提高破碎空间壁膜的面积，面积大了，自然塌陷半球体的深度就提高了。”
“你知道我现在还做不到，并且我觉得明明极大的伤害却只作用在这么小的范围内，很浪费。”
小五顿了一下才道，“其实吧，把威力集中比把威力扩散要困难的多。你这个要把威力分散的需求，还真是让人意外。”
李沐风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小五的意思。越高级的对手，防御能力越强，威力越集中，对目标的伤害越大。
听了小五的话，李沐风突然就发现，把威力扩大一些范围，似乎也没那么香了。
李沐风目前觉得不好对付的对手，要不就是有超强护盾的，要不就是天生防御强大，甚至可以自主恢复的。
如果把目标定位在这些目标身上，那作用范围小，伤害集中，不但不是缺点，反而是长处了！
就在李沐风准备放弃扩大作用范围时，小五继续说话了，“如果在保证单位伤害威力的条件下，提高作用范围，还有一定意义。”
“哦？你有办法吗？”
“办法自然是有，空间法则是变化最多的元素之一，空间法则的问题，往往都有多种解决办法。”
“哦？说来听听。”李沐风立刻露出大感兴趣的神色。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次击穿多张空间壁膜，作用范围自然就大了。”
“……”
这办法是简单，而且还粗暴。
李沐风正面击破一张空间壁膜都困难，还想击破多张？
更何况击破两张空间壁膜可不是两倍攻击就能做到的！
击破一张空间壁膜的攻击就是这张空间壁膜的承受力。而一次击破两张空间壁膜意味着击破两张空间壁膜外，还要击破一个稳定空间！
哪怕经过层叠法则的运用，可以尽量压缩这个稳定空间的厚度。但稳定空间可不是壁膜！
假设空间和空间壁膜厚度一致，李沐风怀疑能击破一张空间壁膜的10倍攻击也未必能击穿这稳定空间。
好吧，这种方法，李沐风根本不准备去研究。
他有能力击破稳定空间的时候，他早就不需要这种方法让这碎空增加一些作用范围了！
小五顿了顿说道，“我知道这种方法很难，你现在不可能做到，但这确实是一种比较常规的方法。”
“还有没有其它方法？”
“还有一个方法，虽然我觉得你也很难实现，但还是告诉你吧。”
“谢谢。”李沐风发现小五真的在给他想办法时，哪怕方法他做不到，也是真心道了谢。
“这涉及到一些空间常识，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就先给你讲讲吧。碎空的威力，实际上并不来源于你的攻击。你的攻击只是击破空间壁膜，而伤害其实是来源于击破空间壁膜后，两界空间能量压力差的短暂沟通从而形成的空间塌陷。同时，也因为空间能量的快速流动，使空间塌陷极快的被修复。”
李沐风刚才已经发现了这些，只是还未来得及整理，小五现在说出来，立刻就得到他的认可。
“那么其实有两个方法提高这个空间塌陷的范围。一个是被动的，就是你击破一张两界空间能量压力差更大的空间壁膜。当然，你现在没法探测空间壁膜另一边的空间能量多寡。所以这是拼运气的办法。”
李沐风点点头，这原理简单的很，根本不需要研究，也知道小五说的没错。
“那么此时就有了一个主动的方法。你要知道，你在不同地方，空间壁膜的另一侧是哪里也是不定的。但是你如果在一个小区间，攻击同一张空间壁膜，那另一侧的空间是一定的。
攻击一次之后，你是能分辨出空间能量是从另一界流向这一界，还是从这一界流向那一界的。你如果再攻击同一张空间壁膜，就能预测空间能量的方向。此时你提高攻击的机会就来了。如果那一界空间能量强，你就人为抽空塌陷点附近的空间能量，让压力差更大。反之，你就增加那里的空间能量，也是为了让压力差更大。”
李沐风眼睛一亮，这似乎真的可行呀！
小五却马上泼了李沐风一头凉水，“你别觉得简单！要知道空间能量在塌陷点附近是非常快就达到平衡的。这一息之内的时间，你能吸多少空间能量或者添加多少空间能量呢？所以这也只是理论可以，没有什么可操作性。”
经过小五的讲解，李沐风也很快反应过来。
那么小的一个空间塌陷，需要多少空间能量？相对于空间能量流动速度，这点修补的能量简直不算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