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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璟调息完,白皙的脸颊上才恢复了常色,看向外面的天色,已经不如中午时候的烈日当头了,温度也稍稍降下去了些,他拨弄修长的手指,指尖泛出点点白光,手挥洒向窗子,白光射出,消失在天边。
兰溪苑外,东方璃坐在一旁的石桌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那些上好的切片茶都快被他喝光了,他去了大厅里和轻染谈话,更是许诺轻染,东诸国将把轻云浅奉为未来一国之后,轻染当时便婉拒了,嫁给谁是女儿的权利,女儿自己做决定,虽然他心底希望那人还是风璟多一些,而不是眼前的这个还没长开的少年。可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因此,他便来狼兰溪苑陪着这个少年来询问轻云浅的意思。
“东方皇上。您是万金之躯,乃我南瑾的贵客,在烈日下已经等候多时,小女也给了东方皇上答案,东方皇上还是先行去我皇准备的行宫吧。我皇今日下旨,太后寿宴后,东方皇上便要去行宫小住三日,参加寿宴三日后,小女的大婚。”
东方璃憋着心里的一口气,听到轻染的劝解,手中的茶杯重重的落在石桌上,“云浅姐姐当真三日后就要嫁给秦子卿,去做西秦的太子妃吗?”
“是1轻云浅冷冷的声音从东方璃的身后响起,东方璃翛然转身,一身白衣的轻云浅美如天仙,在夕阳的红晕下,美轮美奂。他一时看呆了眼,这一幕,和他在父皇的画室里见到的画面太像了。他会是他的姐姐吗?
轻云浅落在在轻染身边,“爹,女儿今日就穿这一身去赴宴,可妥当1
轻染也看得出神,看到轻云浅如此,就像看到了他心中的女子,她的娘。
轻染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此一身雪白如天山雪莲,洁白纯洁,比之今晚宴会的那些浓妆盛装的女子更会有出尘仙子之感。极好,极好1
东方璃插嘴,“不是极好,是好到无与伦比!云浅姐姐,这一身衣裳我见过1
轻云浅挑眉,这是风璟送的,东方璃怎么可能见过呢?
“你见过?在哪儿见过?”
东方璃嘿嘿一笑,“在我父皇的画里见过,只是有一点不一样,云浅姐姐的腰带上绣的是梅花暗雪,而父皇画里的女子的衣裳上秀的是飞舞灵蝶1
轻染听此,眸色底的不悦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如常。
轻云浅自然没放过轻染眼中的情绪,她问向东方璃,“灵蝶和一般的蝴蝶,有什么不一样吗?”
问到这个,东方璃眼底的狡黠丝毫不掩饰,“云浅姐姐,你不要嫁给西秦去,你嫁给我,我到时候带你去看父皇画的灵蝶,灵蝶很美很美,比一般的蝴蝶要美上不止千倍。只要云浅姐姐不嫁给秦子卿,我一定带云浅姐姐去东诸的蝶谷看灵蝶1
轻云浅面色不动,东方璃还是没打消娶她的念头,轻云浅正要拒绝,风璟的声音从院门口响起。
“东方璃,你都还是个小屁孩,等你到了成年之时,再考虑婚嫁的事情。南川郎已经来人催促,要你赶快进宫,他要好好的招待你和西秦的太子。你若是迟到,耽误了你们三国之间的盟约之事,可就要被西秦和南瑾孤立的。难道你想这样!?”
东方璃看着风璟就讨厌,因为风璟够无赖,够腹黑,而且,笑里藏刀,还是温柔到,尤其是对云浅姐姐。
每次看见风璟对轻云浅的那些温柔的笑,他都觉得云浅姐姐的心被风璟的笑一点点的在剜去。
说话间,皇宫大总管领着一群人来请东方璃,叶德冕也觉得,三国再次百年盟约之事比较重要,因此上千劝道,“皇上,太上皇希望皇上还是以国事为重。”
东方璃带着些稚气的凤目在轻云浅和风璟,还有南瑾皇宫大总管的身上转了几圈后,不得不妥协自己的使命。
“云浅姐姐,我先进宫去。你待会进宫了记得要来找我,我听说,那个晴如公主其实是个双面人,她若是找你聊天什么的,你切记不要单独出去。我先走了哦1
东方璃看似是个稚嫩的少年,可他低声在轻云浅耳边的这几句话,轻云浅就知道,这个少年,一点都不简单,且并不输给风璟等人,他的心思缜密,善于伪装心思,善于用自己的年龄来迷惑他人,他其实也是一只腹黑狡猾心思深沉的小狐狸。
轻云浅眸光加深,嘴角却生起了一抹冷笑,她冷漠的目光射向那个大总管。
大总管被这道冷冷的目光看的脚底一软,脊背生寒,身子一个哆嗦。
见东方璃到来,忙领着东方璃等人出了相府。
轻染看看时间,差不多该收拾收拾了。轻染起身,关心问道,“浅儿,晚宴时若是身子不适就告诉爹,不要勉强自己。”
轻云浅点头,“嗯,爹,云浅知道。爹先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我们一起进宫。”
“好,爹先去准备。初雪,初梅,你二人今日随云浅进宫,一刻都不得离开小姐的身边,无论是何人召唤都不行。尤其是太后的命令1
初雪初梅感到诧异,可也不问缘由,相爷心思何其的深,她们怎能不知,想必相爷是在担心或者说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才如此嘱托她二人。
“相爷放心,初雪一定寸步不离小姐身边1
“相爷放心,初梅一定寸步不离小姐身边1
轻染离去,风璟今日还是一身白衣,他似乎特别喜欢穿白色的锦袍。
风璟看到轻云浅身上穿的是他送给他的衣服时,他的心欢喜的如同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
他走到十桌旁刚要坐下,轻云浅用灵力移动了石凳子,让风璟落到一半的屁股被迫停顿下来。
他一脸委屈,浅儿不让他坐下,肯定又是他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浅儿,我还以为,你休息好以后,会去东厢房看我的。”
轻云浅对风璟的委屈模样是没办法免疫,可最起码,她还是有定力的,“风璟,你是不是心里有些扭曲呢?上次,我见你收集绣花针,然后,又见你对女子的丝帕感兴趣,最后是今早,你又特别的拿来了不一样的月事布,让我不得不觉得,你不光是性子怪癖,也许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