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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好近,两人的气息渐渐紊乱,交融。旖旎的气氛弥漫开来。
暧昧的动作,尴尬的气氛。
容谦长眸里有几分兴味,让人看不透,就那样轻轻洒落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上。
乔云雪的第六感明明告诉自个儿,他在*她。
真郁闷,他会*她?她的第六感是不是出错了?
总觉得,容谦今天似乎变了些……
变了哪里,乔云雪想不出来。
“那个……”眸子眨呀眨,她脑筋急转弯,拼命自圆其说,声音微微发颤,“我说错了。怕冷是血亏。对了,就是血亏嘛,不是肾虚。”
“肝脏的造血功能受到影响,导致肾脏阳气不足,肢体容易怕冷。”容谦唇角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幸亏云雪提醒,我刚刚百度过了,确实与肾有关。”
百度过了?
眼睛抽筋,咬咬牙,乔云雪不敢直视他那双平静得过分的长眸,更何况他的胸膛还擦着自己身体的敏感部位。脑袋不是那么好用,可是她不肯服输,嘴硬得很:“可不,源头还是血亏。”
他颀长的身体更压下些,压得她匈脯胀痛。她努力集中精神,没用。
“哦,那可更严重了。”容谦当真凝重几分,长眸里那份若有若无的笑意更浅了些,“血亏?男人最重要的就是精血,没血哪来的精。老婆……”话只说半句,他有些寥落地凝着着她,似乎在等她主动帮他测试精血。
“我……你……”乔云雪哑口无言。美男比较*人。她不知不觉有些郁闷——当时约他领结婚证时,怎么就没注意到他这张俊脸太招遥在外面招摇,连那个局长千金都被他迷祝现在她面前都招噎…
容谦不语,就维持那个姿势,静静等她的决定。
“我……”乔云雪紧紧闭上眸子,用力从他身下爬出去,手一伸,灯关了,黑暗中她闷闷的声音响起,“快点,在我后悔之前,你动作俐落点。速战速决,别拖拖拉拉的……”
“速战速决……”容谦沉吟着,“那真的是肾虚了。”
“呜呜……”乔云雪咬咬牙,“肾虚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快点。”
薄唇抿紧,唇角却不知不觉往上翘。容谦俯身,双臂抬起她细细的腰,借着月光,凝神打量着她皎洁的容颜,那么宁静而热烈的美,令人窒息。
“容谦——”她郁闷极了,现在她可是在帮他测试身体,献身的勇气不是时刻都会有的。说不定随时她会落跑。
容谦慢吞吞地吐出一句:“云雪嫌我慢……”听起来浮想联翩,好旖旎。他绝对不是冲动的男人,可某个部位现在相当冲动,想把眸光闪闪的女人揉进身子里去。
“是啊,拿出办公的效率。”她闷闷地。
闷笑望天,容谦一身轻颤,搂着她腰的长臂也在颤。
感觉到他的颤动,乔云雪细声细气的感慨:“果然财大才能气粗……容谦你害怕呀……”
这话比氢弹还厉害,容谦一惊,整个身子趴下了,正好趴在那个想英勇就义的老婆大人身上。乔云雪被压得头昏脑胀,似有逃离的念头,他顺势揽紧了她。旖旎的风光让月儿都羞涩地躲进云层……
事实证明,容谦不血亏,也不肾虚。她一身要散架了。那个男人似乎为了表明他是健康的,超常发挥,在她身上辗了大半夜。
都不知道有多少小蝌蚪在抢她一只可怜兮兮的卵宝宝。
即使日上三竿,乔云雪也不想爬起来了。如果可以旷工,她真的今天旷工好了。
“老婆——”试探的声音从梳妆台传来。有些低沉,十分性感。
心儿微微一荡,看他那没事般的模样。乔云雪忽然就气恼了,她才不认输,她的身体绝对比怕冷的男人好。顺手抽过枕巾,包住凌乱的睡衣,她昂首挺胸从他身边走过。那模样说有多优雅就有多优雅。
“我的肾……”容谦似笑非笑地扬扬眉。
“你的肾很好。”脸红红的,乔云雪郁闷。他还敢问,她都想一脚踹他出去了。
“哦,这样就好。”容谦深思着,“上次和洛少帆说我们有宝宝了,这样我们可以加加油。”
“……”她每次都服了事后避孕药,怎么可能有宝宝。
“今天开始暂停aa。”容谦温和地提醒。
“知道。做十天黄脸婆嘛1闷哼着,乔云雪想一巴掌拍上他。天知道,她身子乏力得很,腿肚子都发抖。
“暂停aa?”燕子漂亮的脸蛋出现在门边,笑得眯了眼,“嫂子做家务太好了。”
乔云雪脸色一寒。
燕子立即退后三步:“嫂子先忙。忙完了再通知我们吃早餐。耶,这日子过得真是太幸福了。”
“我不是你嫂子,不负责你的早餐。”冷哼着,乔云雪进了小浴室洗漱。
瞄瞄小浴室的门关得死紧,燕子偷偷拉拉容谦的衣角:“我要吃鸡蛋,好久没吃鸡蛋了,我都缺营养了……”燕子的声音消失在容谦没有温度的凝视下。伸伸舌头,溜了。
乔云雪蹲在浴室好一会,才懊恼地敲敲脑袋:“笨云雪,你上当了啦1
再笨的男人也知道自己那方面的能耐吧。她隐隐明白自己做了傻事,可身子疼得厉害,没力气找容谦算帐。
她躲着他,但身子并不排斥他。他的温柔,他的冲刺都有种别致的风味,让她忘记尴尬……
出来客厅,容谦已在看中央二台。瞄瞄他,乔云雪既懊恼又脸红。
锁住她紧握的拳头,容谦黑瞳一闪:“今早芝麻糊加个蛋,云雪好不?”瞄瞄她走路的姿势,他眸子一闪,“芝麻糊我让燕子泡。”
“蛋?”她站都站不稳了,他还点菜呢?可是……她现在是他的黄脸婆。乔云雪瞄瞄站在客房门口注意动静的燕子,立即笑盈盈,“嗯,会有蛋的。别说三四个,就是三四十个都有。”
乔云雪去了厨房。
她一离开,燕子立即蹦了出来,两眼放光:“哇哇,有鸡蛋吃了。鸡蛋香啊,流口水流口水……”
“去泡芝麻糊。”容谦看着经济新闻,目不斜视。
燕子立即跑了。
不一会儿,乔云雪手托一个大盘子,笑容满面地过来了。瞄瞄正努力泡芝麻糊的燕子,和深思的容谦,她轻快宣布:“蛋来啦!不过我今天不想吃芝麻糊加蛋,我要去外面吃肠粉。所以二位拜拜啦1
说完,大大方方回到卧室,拿着手袋出来。
走到门口时,发现燕子还在咕哝:“天啦,我泡成芝麻汤了。”
容谦没声音。
乔云雪出去了。在进电梯时毫不意外地听到燕子的抱怨:“天啦!哥,你看——我宁愿你们aa制啦1
容谦的眸光这才移开电视,扫向饭桌。
一愕,他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桌前,捡起蛋,薄唇微抽。
他的老婆大人是煮蛋了,煮的是鹌鹑蛋,大大小小几十个,估计剥皮吃完,今天上午不用去公司了。
果然aa制还幸福些……
“哥1燕子好委屈地噘嘴儿。
“你要的蛋,把它们吃完,没吃完不许上班。”容谦吩咐燕子,起身回房,然后去上班了。
燕子瞪着面前一盘鹌鹑蛋,泪汪汪地开始剥。可不知是不是乔云雪故意的,煮的火候不太好,蛋白和蛋壳紧紧粘着,剥得燕子抽鼻子,“嫂子我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仇人啦!现在做小姑子都这么悲摧的吗?我不就是希望你快点生个宝宝嘛,生个宝宝你就跑不了啦,哥就有女人爱啦……”
燕子心情相当不好,乔云雪心情相当好。燕子来历不明,还想指使她做早餐,想得太美了。
真以为她乔云雪长得象个受气包啊!
没门!
离销售还有好几天,现在只要动脑筋,不用动体力。所以她乖乖坐在售楼处想了一天方案,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时瞄瞄手臂上微微的青紫,有些恍神。
那是容谦昨晚弄的,可她并没有感到疼,只感觉到他的柔情……
洛少帆一直在对面。纵使隔着两百米远,洛少帆淡淡的忧郁气息也让她感受到了。
乔云雪瞄着,暗暗皱眉。
洛少帆不不会到现在为止,还以为她爱着他,还想着用钱买她的自由吧……
奇怪的是苏青兰今天没来。
没看到苏青兰,她心情不错。
想了一天,创意倒是出来不少,可仍然没有自己满意的。到了下班时间,乔云雪打开手机,思索着是不是给容谦一个电-话,看他会不会过来接她。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总台的声音传来。
唉,容谦永远是个大忙人。他有一天会累死,可她没打算做*呀……
想了想,乔云雪收好手机。拿着手袋,悠然走到马路边。她还是等公车吧!
黑色的奔驰悄悄停在她眼前。
乔云雪不着痕迹地挪了个方向,仰首欣赏蓝天白云。
“云雪。”洛少帆声音低低响起,车门开了,“上车,我送你一程。”
乔云雪浅浅笑了,瞄瞄他:“洛先生是有妇之夫,不方便。”
洛少帆神情严肃几分,细长的丹凤眼犀利起来:“现在天气这么热,你还怀着孩子,怎么可以去和那些人挤公车。容谦这样不管你,你难道连自爱都没有了吗?”
孩子?摸摸肚子,乔云雪有些不适应。容谦之前在洛少帆面前说过,别动她的胎气。可那是假的呀。想了想,乔云雪依然浅浅笑着:“是呀,我有容谦的宝宝了。嗯,是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拿出手机,她认认真真地按号码,打过去,“大画家,过来接我回妈那儿。谢谢啦1
“马上过来。”舒渔高兴得很,连多听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立即挂机。
扬扬手机,乔云雪笑盈盈地瞅着洛少帆:“瞧,有人接我了。洛先生慢走。”
紧紧盯着她眉眼弯弯,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从洛少帆眸间闪过。洛少帆忽然起身,钻出奔驰,一把抓住她肩头:“舒渔接你,和我送你,并没有区别。”
错愕地瞅着洛少帆,这个高傲惯了的男人,乔云雪呆了呆,皱眉:“有区别。放手。”
“坐进去。”洛少帆严肃得很。
“别让人看到我们拉拉扯扯,省得容谦误会。洛少帆,婚姻是神圣的,比爱情还神圣百倍。”她瞪着他,“洛少帆,你不知道形同陌路是什么意思吗?你懂吗?”
“我们不会形成陌路。”洛少帆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永远不会。”
“……”乔云雪无语。
“我娶妻生子,你也为别的男人怀孕,我们扯平了。”洛少帆紧紧抓着她的胳膊,细长的眸子里面光华灼灼,“我不介意你怀别人的孩子。因为……”
洛少帆附身,缓慢而坚决:“不管你现在怀的是谁的孩子,以后都只能喊我洛少帆爸爸。”
“你……”乔云雪瞪着他,最后浅浅笑了,“洛少帆,你根本就忘了我乔云雪是个什么人。谁也不能决定我的未来,谁也不能看轻我的忠诚。你这些……还是用到你妻子身上好了。”
因为激动,乔云雪脸儿灼红,眸子清亮。而生动的美丽,却让洛少帆眷念。他瞅着她,忽然一收长臂,将她搂入怀中。
错愕,尴尬,怒恨,全涌上来。乔云雪巧妙地缩缩身子,从他胳膊中挣开。后退三步,难以置信地瞄着洛少帆。
那么高傲的男人,高傲得蔑视尘世一世的男人,居然有一天这么有烟火味,在大街上抱一个女人。
洛少帆从不曾在人前抱她,那些亲密动作,永远在黑夜里发生……
“你如果再敢动我,我会报警。”她咬牙瞪着他。洛少帆,财权如日中天。容谦只是个小职员,不能和他正面扛上,她得自己面对这个男人。
“请便。”深深凝着他,洛少帆纹丝不动。
有车停在身边,舒渔从车内伸出脑袋:“云雪快上车,外面太热。车里有空调,快点快点。”
拉开车门,乔云雪忽然转身,瞪着洛少帆:“苏青兰嫁祸晴晴,你主使的?”
洛少帆不语。
乔云雪点头:“果然是洛少风格。”为了一己之利,下手无情,正值芳华的方晴晴就这样成了牺牲品。
她不会容许方晴晴再有事情发生。
洛少帆转身离去,淡漠地:“比起某人,我是个慈善家。”
短短两年,容谦打垮五家房地产公司,并将其资产全部并入京华门下。那些价值高昂的地盘,容谦全用白菜价收购。这么狠厉的男人,善良可爱的她总有一天主动离开。
坐进车内,舒渔高兴得眉飞色舞:“丫头,哥今天形势大好。”
“哦?”乔云雪这才定定神,全心全意和舒渔说话。
“哥今天卖了三副油画。哥请丫头吃饭,油画街的饭店怎么样?”舒渔几乎是谄媚地求她,“乖,丫头去吧,拒绝哥的话,那可太痛苦了。”
噗哧笑了,乔云雪眨眨眸子:“我得先去问问爸,看你的画是不是白菜价卖掉的。免得我吃完后,因为你付不起餐费,当人质压饭店里脱不了身。”
“没心没肺的丫头。”舒渔哼着,真性情的艺术家十足的直脾气。
和舒渔一起挺开心。可是当初为什么没想到要嫁舒渔呢?想着,乔云雪悄悄笑了。只有一个理由,他们没有缘分。
她的缘分是容谦。可是这男人老是笨手笨脚笨脑袋,她多想他灵透一点埃就算aa制的老公也不能太笨。
进入油画街,快到夕阳画廊,乔云雪忽然抓紧舒渔的胳膊:“快停车1
王八蛋,居然有女人光天化日之下抱着容谦。容谦尴尬地用手臂横在胸前,却没好意思推开三十几岁的女人。
看在他这两天帮着她摆平苏青兰的份上,她得帮容谦摆脱这女人的毒手。
“啊?”舒渔赶紧急煞车。
乔云雪撞着了脑袋,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飞快下车,一把拉过容谦:“笨容谦,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1
那女人一愣:“你是谁?敢来我面前胡说八道1
“我是谁?”她眨眨眸子,大大方方地挺起胸脯,“我是容先生的黄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