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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嘞。”胡科现在才想起来,和邵梓童聊了那么久,都还没互相介绍过。
邵梓童对慕容毕方伸出手,很礼貌的笑道:“你好,我是邵梓童。”
慕容毕方缓缓抬起手,却并不是为了和她握手,而是自顾自地解起他衬衫上的领带。
这个拍卖会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凡是穿正装的男士都要系领带,慕容毕方不喜欢系领带,为了参加这个拍卖会才随意打了条黑色的挂衬衫上,现在拍卖会也算是结束了,就没必要再挂着。
邵梓童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墨镜后的双眼似乎在谛视着她。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白皙,看起来却很有力,不是那种很娘的手。邵梓童看着那双手缓慢而有节奏的将领带结解开,心说哪有人见到别人要和自己握手却自顾自地解领带的?
直到黑色的领带被慕容毕方从衣领上扯下来拿在手上,他依旧是静静地看着邵梓童,根本没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顿时间,气氛冷到了冰点,胡科无奈地看了眼慕容毕方,心说这货怎么还是这么不待见人…
邵梓童的手僵硬的收了收,垂下眼帘,眼中显着尴尬与不悦。这什么人呐这是!?简直让她下不来台阶,是瞧不起她还是怎么着?
胡科见邵梓童十分尴尬的要收回手,只好一把抓住邵梓童的手,给她找个台阶下:“我叫胡科,你叫我阿科就行了。”
见胡科给她解难,邵梓童不自然的笑笑,还好这家伙有眼力见儿,不然真是要害的她难堪啊…
保安们慢慢地把古尸围了起来,见它一动不动,总算是松了口气,却还是不敢靠近。
胡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直接走了过去,抬脚踢踢古尸,然后对保安队长道:“快把这东西拖去高温烧掉。”
“啊?这…”保安队长犯了难:“这可是拍卖品,没老板同意,我们…”
“没事儿,瞧见我哥们儿没?”胡科指着慕容毕方道:“他可是高级会员,和你们老板是老相识了,你带他去跟你们老板解释就行,正好有笔买卖他要和你们老板谈谈。”
保安队长看看慕容毕方,心里头还是有些忌惮的,就刚才这家伙把古尸给收拾掉都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一般人,为了保险起见,保安队长要了慕容毕方的名字,然后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瞧保安队长那样子,应该是在联系老板,胡科对慕容毕方问道:“小凤凰,你咋这么晚才来啊?”
慕容毕方只是很简洁的用两个字回答:“有事。”
就在保安队长还在电话里头跟老板汇报情况的时候,让武将尸伤到的土大款被四个人用担架抬回来了,见到慕容毕方就苦苦哀求地道:“您就是那个解决掉僵尸的大师吧!?求您救救我吧,我被僵尸给伤到了!你看看,这是不是中了尸毒!”他边说边把被武将尸的指甲插出几个大洞的衣袖拉开,四个发乌肿胀的血洞露了出来,连周围的皮肤都开始发黑,触目惊心。
原本被人用担架抬着跑的时候,有个懂行的买家就告诉土大款,他十有八九是中了那僵尸的毒,不解了尸毒那就得完蛋。恰好有人从山上跑下来说僵尸已经被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家伙给制服,土大款心说这可能就是他的救星啊!立马叫人又把他抬回古楼来。
保安队长挂了电话,过来对慕容毕方很恭敬地道:“慕容先生,老板非常感谢你出手相助,让我马上带你去见他!”
土大款的两条胳膊早就没了知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地苦求道:“哎哎哎!大师你先救救我啊!只要您能治好我,多少钱我都给啊!!!”
胡科听后,贼眼一动,对慕容毕方道:“小凤凰,你先去见那个老板,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了。”
慕容毕方听后,直接跟着保安队长走人了,连理都没理那惨兮兮的土大款。
瞧胡科似乎和慕容毕方很熟,土大款这才当头一棒被打醒,心说这家伙有可能是故意激他去揭僵尸头上的黄符,他忍住心中的怒火,对胡科哀求着,没有一点儿之前盛气凌人的架势:“大哥,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吧!之前是我错了,你报个价吧,只要我能拿得出就一定拿!!!”
胡科插着腰望着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在乎你那些臭钱?”
“要不我给您跪下认错成不?只要你能救我,啥事儿都好商量啊!!!”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胡科装模作样地道:“你想解尸毒是吧,把俩受伤的胳膊给剁了就行。”
“啥!?剁了!?”土大款差点被吓晕过去。
“是啊,现在剁还来得及,要是等尸毒散遍你的全身再剁就没用啦。”胡科瞧见土大款被吓得脸煞白,努力憋住笑:“不剁也行啊,你去找童子尿来,外用口服,拿童子尿浇在伤口上,每天再喝一碗,直到伤口颜色正常就行了,记住,必须得是童子尿啊!”
“这…”
“剁手还是喝尿,你自己选吧。”正当胡科得意地编着瞎话的时候,一个人走过来对胡科道:“先生有必要这么耍弄他吗?”
胡科一看,这人不就是那个贼有钱的日本鬼子吗?中文说的还真叫个利索,他叉着腰对石原太一道:“我耍弄他啥了?”
石原太一找人拿来了一把消毒过的小刀,把土大款早已经没知觉的胳膊上的伤口划出几道口子,黑血伴随着一股腐臭味儿从刀口里流了出来。“快点送他去医院,等血的颜色变成正常的红色就能包扎输血了。”
土大款听后对石原太一感谢了半天,等土大款被抬走送医,胡科看了看正拿出手帕擦拭双手的石原太一,拉着邵梓童就要走人。
邵梓童回头远远地看去,那个日本男人正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静立望着离开的邵梓童和胡科,见她转头看过来,他微笑着抬起手挥了挥,嘴唇微动,似乎在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