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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来笑出声的柳元见到几人在此,瞬间止住了笑声,再看那佛像,还是忍俊不禁的模样,他也体会到了那跪倒的老僧此时的心境,作为佛门弟子,佛祖都被人当着面这么戏弄,跪倒都已经算是小惩戒了。
那黑白头发的威武中年站起了身子,而那个叫李儒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小兄弟,好久不见。”李儒打着招呼,态度则要比先前在店里好上不少。
张二河撇撇嘴,却不敢吱声,而那两人则完全无视张二河,径直走到柳元身前,细细的打量起来。
“先前李儒说你小子聪明的紧,我还不相信,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有两下嘛!”中年男子轻笑着拍拍柳元的肩膀,赞赏道,不过让柳元纳闷的却是这人从哪看出自己又两下子的?自己跟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的态度也让柳元起了疑心,顺势一滑,脱离了中年男子的蒲扇大手范围。
“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柳元皱眉道,反而是李儒上前一步,面露不悦,道:“你小子可别不识抬举,他可是...”
“诶,年轻人有火气很正常嘛,小伙子,这次把你们请到这里来,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相信你们也看到了,这佛堂有什么不同了吧?”中年男子脸色转为严肃,回头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老僧,摇摇头,声音中有些许无奈。
“你指的是那个?”柳元指了指佛像上的异样,又指了指柱子两旁的刻字,好奇的问道,要说这佛堂有什么不同,那也只有这两处了。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那老僧面前小声的说了几句,那老僧终于是有了一些反应,又是对着佛像磕上三个响头,站起了身子。
“随我来。”没给任何人反应机会,老僧独自一人往后堂走去,而中年男子紧跟上去,反而李儒一个人留在了佛堂之上。
“你不进去?”张二河瞪着大眼,好奇的看了他两眼,而他却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坐在蒲团之上,打坐起来。
柳元两人对视一眼,也没再理他,跟在中年男子身后,走了进去。
后堂显得相当宽敞,可能是因为没有香客的缘故,就连其他僧人也是未曾见到,诺大的佛殿群只有一个老僧在这,的确有些奇怪了。
过了后堂,有一扇暗门,若非有人带路,还真是难以找的出来,暗门两侧香烛燃烧,进了暗门便来到了山体石室之中,这种建筑设计的确精妙,依山靠山,在山间挖个洞也自然没什么稀奇的,可是让柳元感到精妙的却是这暗门的设计,没有机关!也就是除了知道的人之外,其他的外人根本就打不开,而在暗门附近,柳元也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波动,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之前在神农架那里布下的隐阵一般,牢牢的锁住山势大脉,为己所用,想到这,柳元不禁对前方带路的老僧好奇起来。
一路蜿蜒曲折,而山体之内却并非镂空状态,看样子,这个山体石洞应该是天然形成,而他们则是沿着山洞一直往下,直至山腹之中。
“元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点冷啊?”外面四月天,温度已然不低,可是进入这里,却如入冰窖,这种反差,让张二河措手不及,而柳元则要好上许多,不过也是皱眉不答,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叔,带我们来这到底要干什么?”柳元深深的戒备道,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他还是难以完全相信,这个山间洞穴相当奇怪,到处弥漫着一种古怪的气息,而且这种东西他最为熟悉,这是术力,一种有别于常人的东西。
“小伙子,不该问的别问,你是在帮我做事,我也有权利不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跟着就是。”中年男子的话语变的十分冷漠,跟先前在外面的时候完全是两种态度,让柳元不禁有些担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自己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头了,毕竟到现在连此人的身份都不知道。
“帮你做事?你算什么东西?”柳元心中怒骂一声,表面却没丝毫变化,跟在后面,恭敬非常。
而张二河也有些不乐意了,听这人的口气,完全是把他们当成了下人对待,心中虽气,也只好忍着,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
越往里走,空气便越冷,到了后来,张二河两人已经快要顶不住了,而那中年人则是紧紧身上的衣物,并没有多余的不适,反而是最前方的枯瘦老僧完全没反应,甚至连步伐都是稳健如初。
“到了。”老僧淡淡的说道,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一幕,差点让张二河石化,这、这怎么可能?只见在他们正下方位置,身在山体正中,却是透亮非常,甚至比起灯光来也毫不逊色,而且最诡异的却是整个地下是一片晶光闪耀的冰封之地,而那些亮光便是从那冰川之上发出的,到了这里洞中的寒冷已经到达了极致,常年的北方生活,也顶不住这种严寒,在冰川正中位置,则是一个披着艳红袈裟的尸体,双手间拖着一把似剑非剑的东西,站的远些,也能感觉到那上面透出的寒意。
“张叔,你没事吧?”柳元一手搭在张二河胳膊上,不知何时那个黑色手套已经戴在了手上,从那上面隐隐有一种奇异之力传来,也让张二河稍稍缓解了一下严寒的压力。
“大师,这难道就是...”中年男子目露精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那具尸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那尸体手上的东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没错,那,就是古戒剑!”老僧叹了口气,对着前方那具尸体行上一礼,缓缓而道。
“什么!古戒剑?那不是被偷走了吗?怎么会在这?”这一次却轮到柳元震惊了,佛门之中存有剑物,本就是不该,然而让他错的离谱的却是他怎么算都没算到,被盗走的古戒剑会在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重新出现,而且从这把剑的环境来看,这显然已经不属于古董的行列了,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不过这次却让他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失败,这个局可能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牵扯的东西,已经脱离了常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