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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美貌征服了每一个看向它双眼的人。
相信不久之后,残卷之中关于天狐的善蛊魅三个字将会得到很多人的承认。
周浣的横渔回到了他的手中,隐没不见,与此同时,身上的伤势一点一点的痊愈起来。
战斗到了这里,双方似乎打了个平手。
但周浣却是笑了起来,他看着天际那只硕大而美丽的狐狸,对越清辙说道,“你也是第一次看它长大吧,它撑得了多久?”
越清辙看向自己的天赋灵,然后伸出手,输入真元,如同之前周浣对自己的横渔做的一样。
狐狸的眼睛眨了眨,如一汪碧绿湖水,荡漾开来。
“你不需要知道它能撑多久,你只需要知道,你快撑不住了。”越清辙冷冷说道,随即飞身而上,站在白狐身旁,红白相间,另有一番佳色。
白狐毛发如针一般粗细,迎风起伏间,数万道毛发被吹起。
如墨的天空里亮起无数带着圣洁意味的蒲公英。
那些白毛像利箭一般刺向周浣。
一时间,天空四处涌动的破空声,簌簌直响。
周浣并没有理会,他再也没有像天空看上一眼。
不知何时,他身上开始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漆黑的夜空里,多了几分凉意。
山间的凉亭早已化为粉末,不远处有一处湖水,风微微吹过,湖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上探头。搅动一池春水。
洁白的毛发已经划过他的脸庞,然后数十道伤痕乍现,鲜血染红了他的面庞。
与此同时。他的身上已经插入了数万道洁白的利箭。
整个人看上去,与死人无二。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脚边的土地已经染成红色。
越清辙站在白狐身侧,轻抚它颈侧的毛发。
时间缓慢的流逝,扎在周浣身上的毛发也缓慢的消失在众人眼前,不知那一瞬啊,忽然就看不见了。
脸上忽然一点冰凉。
是下雨了。
众人抬头。看向天际,无数的雨水倾天而来。
落下来的时候,却有些乱七八槽的叶子一头淋在脸上。有人拂过脸上的叶子,鼻尖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
这叶子,不知被水浸了多久。
越清辙也看见了天上忽如其来的水,但她知道。那并不是雨水。
水里有一条鱼儿。正快速的旋转。
一点水沫落在脸上,冰凉冰凉,她伸手摸向脸庞,却发现,手动不了。
大水倾盆落下的那一瞬间,早已经化成冰。
她被冰住了。
还有白狐。
那是一副多么美的冰雕啊。
红衣的绝色女子依靠在美丽的狐狸身旁,雪白的冰霜环绕在他们身侧。
许多人看呆了。
…………
梅先生身在演练场,心神已经被上方的战斗所吸引去了。
这就是这一届免考学生的实力吗?
不得不说。确实不错。
他赞赏的点了点头,再回头之际。午门处一阵波动。
有人来了!
梅先生整理好衣襟,端正的看向来人。
何所惜带着许忙忙出现在梅先生的眼前,刚刚站定,头顶上便落下一阵大水。
“怎么搞的!一来就下雨!”
他皱着眉头,开始整理自己如同落汤鸡一般的发型。
“你就是何所惜?”梅先生开始询问,目光肃然。
“是咧!”何所惜抬头,笑容满面,余光一瞥,看向远处的冰雕,大惊失色,“阿辙!”
空中的冰雕却是很显眼,许多人第一眼往往注意到的是白狐,对于何所惜来说,没有比越清辙更打眼的人或事了。
所以,他看着这场景,眼睛都红了。
“阿辙,怎么会这样?!”
万万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如此劲爆的场面。
梅先生也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冰雕,目光带着几分诧异,随即说道,“你与她认识?”
何所惜此时已经听不见任何人说话了,他只感觉心一阵一阵发慌,与其他人不同,他看到的不只是冰雕的美,他更担心越清辙的安危。
“阿辙!!!”他放声大喊,目光焦急。
一道声音穿破空山,带来些许回音。
冰雕里的女子却毫无反应。
………
……
周浣身上的伤口随着白狐的羽毛消失,渐渐回转。
他面色苍白,看着天空中的那座冰雕,目露嘲讽。
“横渔属水,你不知道吗?有水的地方它就死不了!”
后湖的水都让他抽干了,还不信干不掉她。
他轻轻吐了口气,站起身。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
如玉石相撞,如冰山解封,如泉水叮咚。
叮咚。
白狐尾部上的冰块开始往下落。
空中的凉意更甚,白狐的尾巴露了出来,轻轻扫动,如同月色之下僧人扫地一般,冰块一块一块的落下。
乳白色的光晕照满了整个天空,那根美丽的尾巴摇曳在空中,婀娜多姿。
倏尔,在那尾巴的旁边,又生出了第二条尾巴。
不多时,两道卷曲动人的白尾在夜空中招展。
周浣愣了。
什么时候,狐狸有两条尾巴?
许多人都不能理解,然而再不能理解的事情都会有答案。
“那是天狐,天狐有七尾。”
………..
白狐挣脱了冰块,呼啸而来,一道利爪狠很抓向他。
周浣肩膀一痛,半边肉耷拉而下。
他咬着牙,用手捂住,催动念力进行治疗。
然而,天狐的攻击并不止于此。
它快速的闪动跳跃,一个爪子就是一道剑,周浣再次受千道剑的攻击。
越清辙被冰冻的气息上道肺腑,落下来的一瞬间,忍不住擦了擦嘴角。
殷红的血丝在手背之上,很是打眼。
………
梅先生带着何所惜姗姗来迟。
刚一落地,何所惜便跑到了越清辙身旁,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越清辙冷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闪过一道亮光,说道,“你是,何所惜?”
何所惜差点感动哭。
女神居然记得他!
“是,我就是!”他点头如捣蒜,搀着越清辙就站起身,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大堆药瓶,挑选了两下,就将其中一个瓶子的丹药递给了她,“来,专治内伤。”
越清辙感激一笑。
远处凉亭之上,几道身影飘过,站在他们面前,冷声问道,“你是何人,还不速速离去!”
战斗还未结束,何所惜送药的行为很不讲究。
梅先生在一旁看的也直皱眉。
想了想,还是上前解释道,“这也是来参加考核的弟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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