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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蒙面女子气喘不过来,连呼痛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一张脸除了蒙住的部分看不见,肤色全部发紫,眼神涣散,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向月精通医理,自然把握得当,右手适时一松,放脱了咽喉部位,那蒙面女子摔在地上,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
“你听命于谁,要杀谁?说了,我就给你个痛快,否则我有一万个让你死不掉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向月蹲下身,再一次逼问。
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她在放松手指的时候,已经在那蒙面女子咽喉处插了一根银针,一根小小的银针,随时随地能变幻出多种酷刑,而不致人死命。
“堂主……听命堂主,我……杀穿蓝……蓝衣的女子。”
那蒙面女子一说话,就感觉冰凉的针尖,随着喉管的颤动,而一刺一扎的,死或许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死不活,饱受折磨,只能招认出来。
“蓝衣女子……”张德兴想起事来,“龙师兄,今日我在南门发现许多蒙面女子,就是她们,她们埋伏在镇外草丛里,劫杀三个穿蓝衣的女子,我还救了一个。”
龙琨甚为吃惊道:“你晚回来,身上沾的血,都是因为救了一个蓝衣女子?”
“我在南门看的应该也是她们,张师弟你说她们要杀的人是穿蓝衣的?”夏雪英一指穿黑衣的蒙面女子。
“对。”张德兴记忆犹新,“她们二十多个蒙面女子围攻三个蓝衣女子,杀死了二个,那个没死的还是另两人临死前,将她推出老远,我才忍不住出去带她逃脱的,可惜她失血过多死了,临死一直说什么长山膳楼没了,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长山膳楼?
向月听到括苍派的谈话,心中更是明了,问那蒙面女子:“你可认得我?”
“不……不认得。”那蒙面女子痛苦的脸已经变得扭曲,天星门人数超千,哪认得那么多,她只认衣服。
“这是括苍派的衣服,蓝中带微紫,比蓝色可深得多,你可看清楚了?”向月指指身上穿的靛蓝色劲装。
那蒙面女子露出恍然的眼神,靛蓝色在白天还能分辨出带着紫色,黑暗里与蓝色的确差不多,懊悔不已:“我……误会……可信鸽……”
不错,就是信鸽让她只注意到向月,而没有察觉旁边括苍派人的穿着。
向月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到:“黑宫堂堂主汪敏芳,杀的是蓝宫堂的人。的确是信鸽,这是天星门独有的传讯工具,才让你们毫不犹豫的当我是蓝宫堂的人,你没误会,信鸽是我放的。”
乾达婆临终前提及天星门,告诉过向月,两长老两护法以及九个堂主的名字,若是其余门人,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九个堂以颜色命名,分别是紫、青、蓝、红、黄、白、绿、褐和黑,为了容易分辨,所穿的服饰皆以各个宫堂名为颜色,像黑宫堂的人便是黑色着装,蓝宫堂的即蓝衣裳。
“你……怎么……你是谁?”
那蒙面女子露出惊愕万分的眼光,既然眼前这位稚气少女并非蓝宫堂的人,怎么会知道天星门内部之事,还有信鸽?
“愚蠢!”
向月握起丢在地上的剑,站起身,瞧也未瞧那蒙面女子一眼,剑一松,直接插进了她的心脏,叛徒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这个世道就是强者生存,她一个现代都市人不得不接受,并且适应这个世道。
想不到天星门内混乱成窝里斗了。
好个里应外合,一面联合外人杀害乾达婆及唯一弱智弟子,大权入手,掌控整个天星门;另一面排除异己,不服者杀。
堂主汪敏芳对自己堂下有指派之能,却没有权力判决他人性命,何况还是杀害其他堂的人,必是听命行事,要么被人利用,要么已经叛变,估计蓝宫堂不愿臣服,以致整个堂被追杀。
猜得没错的话,是居高位者谋权篡位。
整个天星门人数千人以上,算得上是一股不小的帮派势力,要是被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掌控,将会产生多大的危害?
“向姑娘,杀恶徒本无可厚非,但你是个道人,手段似乎残忍了。”
夏雪英有点看不过向月折人手骨,刺人咽喉的手段,还有那副风清云淡,似乎不当人命一回事的模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对待要杀我的敌人,何来残忍?”
向月不禁苦笑,如果时光回转,前世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会做出杀人的事吗?她连看到蟑螂爬过,都吓得尖叫逃窜,踩死蟑螂的事都没做过啊。
夏雪英讶异地望向龙琨,似乎在问:是不是看错了,或许并不是三年前救你的人?
一场打斗下来,龙琨胸口烦闷不舒,手捂着胸口,脸色很不好。
“人就送你了,走吧。”
突然向月飞起一脚,正踢在沈缜的身上,只见沈缜七尺男儿身如一块大石头般滚向龙琨。
龙琨一把接住,括苍派所有人全部张大了嘴,惊喜的神色之外,也都是一脸紧张,因为刘义宾及武敬两兄弟齐刷刷地盯着他们,随时就要动手抢人的状态,令他们全身戒备。
“武四公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不知侯爷和武二公子可愿与我交个朋友?”向月望向刘义宾和武敬,“括苍派与我有恩,还请卖个面子不要为难他们。”
毛仁同相来是个暴躁脾气,却也不是个笨人,这个时候向月把沈缜给他,显然也没怀好心,旁边兴安侯府和永定侯府虎视旦旦,可都是不容易对付的,正想大骂她忘恩负义时,却听到她为已方求情,倒是一愣,骂不出来了。
的确,向月这个时候把沈缜给他们是没什么好心,毕竟沈缜是个烫山芋,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括苍派,照目前的形势都是弱者,谁拿在手谁就危险。
但括苍派可是事先声明非带沈缜不可的,她知恩图报,将人先给他们,完全站在他们立场,否则大可以把人交给兴安侯或者永定侯府,现在可是兴安侯府和永定侯府最强,无论站在哪一边,对她来说都安全了不少。
“在下不客气了,日后再图回报。”龙琨知道情势不容耽搁,一把抓起沈缜,一行人赶紧就走。
“慢着!”
忽然一声阴沉沉的怒喝,一侧树林出来几个人,“把沈缜留下!”
那躲在林中暗处的人终于出来了。
刘义宾和武敬一点不以为惊,显然也早就察觉林中有人。
武崇高傲的表情对向月飞去一个眼色,意思不言而寓:我没骗你吧,你先前肯定走不了的,到哥哥这里来,哥哥罩着你。
向月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牙还没长齐的小弟弟敢挑逗姐姐我,等姐姐我炼化了师父封印的内力,看谁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