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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胡安·迪亚斯掌控了局面。”
进球有效的旗子挥舞起来，解说深吸一口气：“葡萄牙队在中场竖起了一道叹息之墙，西班牙直接被压在自己的半场过不来，可怕的统治力。”
“最让我惊恐的不是葡萄牙的防守，而是刚才那一段时间里，葡萄牙的所有人简直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攻防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流畅自然，饱含着致命的剧毒。”
七分钟的伤停补时很快就到时间了，葡萄牙带着两个进球回到了更衣室，对于胡安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叹，他上半场几乎以一己之力压迫了整个西班牙的防线，还创造了两个进球。
哪有球队在没有门将在场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比赛到现在的？
胡安可怕的攻防转换成功率也让所有人都惊叹，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几乎所有解说都松了一口气。不是说他们是西班牙的球迷，而是解说胡安的比赛实在是太要命了，几乎每一分钟都在拼命解说着，很难喘口气上来。
“我在现在也只担心一个问题……胡安他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解说问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而现在，葡萄牙的更衣室里，斯科拉里也在问同样的问题：“胡安，你还好吧？”
斯科拉里是看过胡安在曼联对皇马的那场比赛的，可以说那场比赛也正是他下定决心招揽胡安的缘由之一，可是那场比赛之后，胡安似乎是有休息了几场比赛没有上场的。
而且胡安现在的脸色是不是有些苍白了？
“我没什么问题。”胡安沉声说道，顿了顿之后一笑，“或者您可以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换我下场，就当是给我放假了。”
胡安也不是无缘无故说出这句话的，现在西班牙已经两球落后了，除非现在葡萄牙情敌犯下大错，否则这场比赛稳赢，这时候两个进球的功臣下场休息也算是分散对方的敌意吧。
斯科拉里自然也知道胡安的意思，点点头：“好，那待会儿马尼切准备热身。”
马尼切是防守型中场，这时候换他上场可以巩固一下球队的战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当然……其实他们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后面。
在斯科拉里开口的时候，所有人关心的目光同时看向了里卡多：“里卡多，你怎么样了？”
自从刚才下场之后，里卡多也已经休息了快二十多分钟，现在的脸色比刚下场的猪肝色要好看很多了，他点点头表示似乎是没什么问题了，然后就在大家奇怪的目光中起身示意了一下。
“里卡多是铁裆吗，那么打都没事？”克里斯蒂亚诺嘀咕一句，听起来似乎是有点不敢置信，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觉得很疼了！
里卡多洒然一笑，言语中满是庆幸：“我也以为我要废了，幸亏平时我有在里面垫东西的习惯。”
“……”一时间，整个更衣室里鸦雀无声。
里卡多，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门将！平时居然会在自己的内裤里偷偷垫东西来显得自己大！我们都看错你了！
斯科拉里轻咳一声，将大家的注意力都从里卡多那里转移过来，毕竟要在重要部位垫东西也是球员自己的自由他不会管，而且也多亏了这个有些猥琐的举动，不然的话葡萄牙接下来几场比赛的门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巩固我们的战果……”
当他说着的时候，胡安低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太容易操心，什么事情都宁愿自己亲力亲为，力求做到完美，平时生活里加上球场上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结果自己还放心不下以前的同僚非要去劝两句。
斯科拉里讲完话之后，将剩下来的时间留给他们自己，菲戈因为脚伤下场后也没什么想说的，简单鼓励了两句就放大家自己准备，这点倒是让整个葡萄牙的人都很不习惯，所以他们又看向了胡安。
胡安淡定自若地起身：“我去一下洗手间。”
当胡安出去后，夸雷斯马终于忍不住了，转头和克里斯蒂亚诺直嘀咕：“今天这是怎么了，教练话少，队长话少，胡安甚至都不讲话了？”
“有什么好讲的？”克里斯蒂亚诺一翻白眼，“虽然称不上完美，但是我们上半场的表现还算可以吧？而且就算不提我们的表现，你想想至少我们还有两个进球，稳赢的比赛有什么好说的。”
“你是这么觉得的？”菲戈的声音一下子从后面冒了出来，小将一愣，转头看向他们的队长。菲戈无奈揉揉额头：“斯科拉里教练不说，是因为他知道比赛没问题了，我不说是因为知道反正你们也听不进去，胡安不说……你们不觉得他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了吗？”
胡安已经回到了球员通道里站着，不是说他要提前上场，只是想找个通风的地方透透气来缓解自己脑袋的疼痛，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听到客场的球员通道似乎也响起了脚步声，他转头一看，两个胡安均是一愣。
“迪亚斯。”贝莱隆轻轻颔首，“你怎么在这里？”
胡安挑眉一笑：“透透气，你呢？”
“我也是。”贝莱隆一笑，胡安看了看他身上的衣服：“你怎么把训练服都换上了？”
“教练让我下半场比赛不用上场了。”贝莱隆轻声说道，声音听起来平静安和，“那你呢，穿着训练服的原因是什么？”
“我也是。”胡安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不知道是谁开始轻笑。
“也算是幸好，上半场的时候已经分出了胜负，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贝莱隆看着球员通道的那一头，那里有很多记者媒体们候在那里，随时准备着拍摄他们的情况，他们俩躲在后面说着话，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样子。
“你服了？”胡安挑眉，他怎么都不觉得贝莱隆是那种容易妥协的人啊，不然的话劳尔也不会给他“拉科古蒂”那么高的评价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贝莱隆轻声说道，“虽然世上的名帅有很多……可是拉科鲁尼亚一个都买不起。99年开始到现在，拉科经历了最为辉煌的时间段，我们拿过西甲冠军，我们曾经有着最为华丽坚固的队伍，我们甚至杀进过欧冠半决赛……”
明明这些年一直在赢球，为什么拉科的债务一年比一年要沉重了？
胡安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那么大的一个俱乐部，要是经营不善的话很快就能陷入财政危机中，一旦主席的财政方面出了点问题，那么整支球队也会出现大量的问题。
拉科正是囿于财政问题，才会将自己的球队变成拉科超级市场，将自己的主力全都卖光了才免于破产危机。
不过面前的贝莱隆似乎对于钱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在意？
“球队赢下的那些钱可能对运行球队来说还是有点少了。”胡安委婉提示了一句，“毕竟一支球队的开销是巨大的。”
“我可以降薪。”贝莱隆主动提议，胡安无奈了：“还降薪？你年薪二十万吧，还怎么降？”
“二十万已经很不错了，”贝莱隆坚持，“球员的工资一直都是天价，光是我这样的，就已经比大部分的西班牙人挣得多了。”
胡安哑然，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话——毕竟他说的是真实情况。
“其实我对你还有很多的疑惑。”贝莱隆轻声说道，“不过我想，只要能为俱乐部带来好的发展，无论是谁都可以。”
“我不保证我能给拉科带来什么发展。”胡安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如你所知，我也不过是一名即将退役的球员，可能相较之下，你们的主席叫我过去是帮他赚钱还债比较妥当一点。”
“你很能赚钱？”贝莱隆又茫然了，胡安顿时觉得有些无奈。
……好嘛，关于赚钱这方面的事，某人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自觉性：“拉科里谁都很能赚钱，也就是看乐意不乐意而已。我知道你就不是很喜欢商业足球，可是俱乐部的发展总需要资金吧？你是不是还资助了几个孩子，那也是需要资金的吧？”
讲道理，他也不想自己满嘴是钱啊，毕竟他赚钱从来就不靠嘴，而是靠脑子，可是想要面前的榆木疙瘩开窍，为了拉科的长远发展，他也是要稍微说两句的。
还没当上主教练呢，怎么这么费劲儿？胡安一边无奈着一边说道：“拉科的现状已经不是从青训往上拉人就可以解决的了，我会想尽办法给拉科赚钱，到时候我也不会勉强你做什么。”
两队的球员陆陆续续从更衣室里面出来了，看到他们俩站在球员通道里似乎正在聊天都是楞了一下，不过其中有几个人都是心中了然，贝莱隆冲着安德拉德的方向笑了笑，默不作声走了回去，卡普德维拉看到自家队长连忙凑过去问了什么，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安远远看着那边的情况，刚准备也回头，结果就听见“嘿”的一声，他的三个好朋友站在他的身后冲着他笑。
“下半场不上场了？”
“不上了。”胡安冲着他们一笑，眼见着莫伦特斯张口想说什么，立刻比划出暂停的手势：“停下莫伦，无论如何，你在场上做的都是对的，不要多想什么。”
西班牙人基本上都是热情似火，有着很奔放的气息，不过也不知道他的几个朋友是不是都是奇葩，热情归热情奔放归奔放，劳尔进化成了腹黑，莫伦退化成了老实人，卡西走向老妈子的风格，而古蒂则是开始了自己炮仗的不归路。
真是造孽……
“你下半场也不上了啊！”卡西听起来似乎很是开心？？
胡安伸手拍了拍幸灾乐祸的人的脑袋，很是平静：“伊戈尔，我祝你早日被灌一百球。”
“！！！”
下半场比赛刚开始，马尼切就换下了胡安，戴在胳膊上没多会儿的队长袖标交了出去，这次场上没有任何疑问了，鲁伊·科斯塔作为前辈还统领中场，自然由他来佩戴。
里卡多也能上场了，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场上的所有人都起立鼓掌，为了他的敬业和爱岗行为。里卡多也是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冲着全场挥手致意，作为门将他已经很难得有这么风骚的机会了，对此知晓内情的葡萄牙球员们纷纷表示鄙视。
下半场比赛开始，葡萄牙已经用掉了两个换人名额，菲戈和胡安两个人都坐在场下，不过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他们俩的下场并没有对面贝莱隆下场来得那么重要。
“西班牙现在就靠着贝莱隆来打开局面呢吧，赛斯怎么会突然将他换下去？”斯科拉里很是疑惑，他现在已经坐回了教练席上，他的后面坐着胡安，这句话自然也是问胡安的，他也看到了刚才那两个人在球员通道里的谈话，不过当他赶到的时候谈话已经结束了。
没有人回答他，倒是一阵塑料袋的响动，斯科拉里满怀疑惑地回头一看。
胡安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大包的零食袋子，正准备拆开，看到他转过头来很是自然地将袋子往前面一递：“来，吃一点缓解紧张。”
斯科拉里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点什么好了，只能伸手从袋子里抓点零食放进嘴里，一下子甜味就立刻充斥整个口腔，猝不及防之下被甜了一嘴的斯科拉里含糊不清道：“你知道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胡安挑眉，再度往前递了递自己的袋子，“这是我特意带来的核桃糖，稍微可以补充一下脑力的，教练你要不要也来点？”
斯科拉里噎了一下，碍于面子还是伸手接过两块：“就是赛斯为什么换贝莱隆啊。”
“我知道啊。”胡安轻描淡写一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注视了过来，可是当他第三次举起袋子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我姐给我送来的梅子，比赛的时候来一颗会比较醒脑。”
斯科拉里不疑有他，虽然前两种口味都很甜，而他还有点高血糖，不过就口味来说还是很不错的。可是当第三种东西入了口之后，斯科拉里眼睛猛然瞪大，两只手不自觉地就护住了自己的脸，表情狰狞地开始上下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等等，葡萄牙的教练席上出现了什么事？”解说也注意到了葡萄牙教练席上正在张牙舞爪的斯科拉里，“斯科拉里这是中毒了？不过我们看看替补席上似乎大家都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场上的球员们也只是看了看大屏幕就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个个低下头很快就继续比赛——能有什么，胡安肯定又开始满肚子冒坏水地整人了，他一旦有什么不想做的事情就会这么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卡西，他一看到斯科拉里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两甜一酸帽子戏法……他居然还在玩这个！”
“那是什么？”
卡西看了眼身边的人，心中满是唏嘘——他也是中了胡安很多招式的人了：“你们也知道胡安什么人，看起来正经着呢，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这也是他经常用的把戏之一了。”
在别人和他说一些比较重要、而他又不想回答的事情的时候，胡安就会极力给人推销自己的零食，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会给人两种很甜、但口感很好的零食，让人忍不住想要尝试第三种是什么。
而且此时此刻，胡安会说一些话来转移注意力，让人下意识就不注意第三种零食，直接放进嘴里。
结果……第三种是超级酸的梅子，或者是其他什么古怪到不能接受的口味，再与嘴里的甜味一混合，中招的人基本上每个的表情都很精彩。
这招胡安在皇马的时候就经常用，还有刚到国家队的时候，他也凭借着这一招放倒了很多人，回想起来也是多亏了他长得好看、球技又好、人也没坏心，不然的话早就被打死了。
克里斯蒂亚诺是少数不知道情况的人，不过他一看周围的前辈都是一脸唏嘘，个个都没有担心的样子，于是也放下自己的心继续比赛，虽然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守城，可是对于葡萄牙来说，进攻可比防守要简单得多。
场下斯科拉里差点被一颗梅子给冲击得灵魂出窍，场上葡萄牙球员们也被劳尔吓得魂飞魄散。西班牙的顶梁柱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找回了自己的状态，带着球飞速杀入了禁区，此时此刻葡萄牙能被围住的人都被拦在外面，他的面前只有里卡多和卡瓦略！
老实说，里卡多现在看到劳尔还有点喉咙发紧，毕竟自己虽然是垫了东西，可还是疼得在下面蜷缩成一团，只能去休息好半会儿才缓过神来。
所以这次看到劳尔，他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去出击，而是挡住自己的裆部……当然，这点大家都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劳尔已经准备抬脚射门！
“砰”地一声，里卡多呆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没挡出劳尔的球，甚至都没来得及伸手，可是劳尔的球已经被顶出了边线。
当时他的面前一道红光闪过，接着他就听见一声脆响，当他转头一看时眼眶都快红了。
“卡瓦略！”
是卡瓦略，为了抵挡住进劳尔的这粒必进球，他几乎是飞身而出，用头勉力将足球顶了出去。不过同时，他也因为刹不住脚，直接撞在了门柱上。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在即将撞上的时候卡瓦略一偏头，避免了自己脑袋被撞的悲剧，结果自己的肩膀狠狠撞在了门柱上，嘎达一声……骨头错位了。
比赛暂停，所有人都往他的方向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这场比赛可以说是难得的激烈，虽然对于足球这项运动来说，无论是红牌、点球还是受伤都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像葡萄牙队这样一场比赛伤这么多的情况也是少见。
葡萄牙的队医很是靠谱，摸索了一会儿后，卡瓦略再度站了起来能继续比赛，眼见着队医往回走了，替补席上的人才纷纷松了口气坐回去。
菲戈因为脚伤的原因，站坐都要稍微比别人慢一点，所以他立刻就注意到了依旧在后面吃东西的胡安。
“胡安，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菲戈这句话问得可真就是无奈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家小队友经常一脸冷静，可是现在是冷静的时候？
“我紧张啊。”胡安回答，“可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紧张地吃零食了。”
吃零食→场上出了情况→紧张地吃零食？
……听起来似乎还有一点逻辑。菲戈想了想冲他伸手：“给我点糖，不要梅子！”
“……葡萄牙替补席是在开茶话会吗？”直播间的解说都无奈了，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摄像机就经常往葡萄牙的替补席上飘，原本以为应该很平静的，可是每次都能捕捉到新亮点。
简直可怕。
不过也许也正是他们的这种从容——说好听点叫从容说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的精神传染到了球场上，场上的大家也渐渐都冷静了下来，比赛井然有序地进行中。
胡安在吃零食的过程中还在关注手机，场上的情况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了，毕竟手握两个进球还能输的话，那么整个场上的人都会被好好收拾一番的。
当他看到希腊1-1俄罗斯时暗叹一口气，抬头看看时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下半场就是西班牙本届欧洲杯剩下的时间了。
终场哨吹响，葡萄牙2-0西班牙结束了本场比赛。下半场的西班牙在缺少贝莱隆之后，整支队伍完全无法提速，再加上后防防线上还少一个普约尔，十打十一的情况维持这个比分也已经是很难得了。
球迷们显然很是激动，毕竟就这届葡萄牙的表现来看，他们极有可能在自家的门口捧起欧洲杯的冠军来！
在球迷们的歌声中，葡萄牙们准备退场，胡安也注意到，劳尔、莫伦和卡西又开始往他这里跑，一个比一个快，似乎是准备抢什么？
胡安还没反应过来呢，面前就已经站了一个人，在三个人怨念的目光注视下，贝莱隆微笑开口：“能交换球衣吗？”
“我的荣幸。”胡安一笑，很干脆地拉着他就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换衣服可以，他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光身体的习惯。
也不是说不好意思，只是感觉怪怪的……
贝莱隆也是懂他的，一笑就跟着他去了，这两个人的屏蔽气场实在是太过强大，连卡西怨念的眼神都没注意到。
在和贝莱隆换了球衣之后，胡安准备开始换衣服，结果他刚脱掉自己里面的背心，身后就有一个人哭嚎着扑了上来：“胡安！！”
下意识避开的人只听见一声巨响，有个人直接栽进了他的柜子里，胡安伸着脑袋看了一眼，半是嫌弃半是无奈地伸手拉住人的后衣领将他提了出来：“你想做什么……”
栽进他柜子里的人是克里斯蒂亚诺，他摸了摸自己撞疼了的鼻子一脸委屈：“斯科拉里教练说要我去参加记者发布会……”
这场比赛克里斯蒂亚诺的表现也是居功至伟，可以说作为一名中场而言，克里斯蒂亚诺的表现已经足以让整个足坛侧目，在菲戈受伤不方便的情况下，他去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去就去呗，好好夸夸球队不就是了。”胡安倒很是奇怪，虽然这种一个说错话就会被□□的修罗场谁都不想去，可是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的，怎么克里斯蒂亚诺就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你和我一起去吧？”克里斯蒂亚诺的想法也很简单，虽然他表现还可以，可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胡安上半场的逆天表现足以让那些记者们的录音笔激动到爆炸了。
如果胡安也在场的话，他一定会轻松很多的！
胡安自然也懂得他的意思，耐不住小孩的磨还是无奈点头了。斯科拉里正在外面等他们俩，胡安随手拿了一件衣服套上就准备走，克里斯蒂亚诺欲言又止：“呃，胡安，你要不还是换件衣服……？”
他家小队长也是心大，随手一抓就穿了西班牙的球衣准备出去。
“不换了。”胡安随手再一抓，套上自己的训练外套就走，“赶快采访完了我们还要回来洗澡。”
当他们仨到达现场的时候，场面已经很是火爆了，三个人站在门后面一时间居然不敢出去，互相对视了好几眼。
“……外面这是怎么了，爆炸了？”斯科拉里听着耳朵里的声音，有些怀疑。
“可能是记者们爆炸了吧。”胡安很是冷静地回了一句，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西班牙的主教练很暴躁地吼了一句：“这他妈是一个退役球员？！要真是这样的话干脆所有人都退役好了！”
“我再说最后一遍，贝莱隆的下场是因为他和我在战术理念上的不合，而不是其他原因！”
“劳尔是国家队的领袖，谁都不能代替！我要说的只有这么多！”
听着那头似乎是要拍案离席了，胡安连忙推了一把克里斯蒂亚诺，毫无防备的葡萄牙小将被这么一推之后，门打开了，一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个方向。
胡安刚准备回头让斯科拉里先进来，结果就看到斯科拉里已经后退了好几米，冲着他们比划了一下“加油”的口型就施施然离开了。
“……”胡安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坑了？？
教练你去哪儿，教练？？
然而现在纠结也来不及了，那些人注意到了他们，他和克里斯蒂亚诺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当他走进现场的时候，发现果然西班牙那里已经一片狼藉，赛斯一个人站在西班牙的台前正怒瞪着面前的媒体们——也许是因为觉得始作俑者到了，所以他怒瞪的对象改成了胡安。
眼见着是在无法躲过去了，胡安和克里斯蒂亚诺也只能坐下，原本想要离开的赛斯似乎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也坐下来，显然是打算看好戏了。
果不其然，第一个人站起来就是一个很困难的问题：“恭喜葡萄牙赢得比赛，以小组第一的成绩出线！我们知道在赛前的时候，迪亚斯先生带着罗纳尔多似乎在球员通道里进行什么仪式，您觉得胜利和这个有关吗？”
仪式？两个人一愣，很快就都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赛前的时候胡安要他参加记者发布会！克里斯蒂亚诺在心底泪流满面：“没有，只是我的耳钉掉了在找耳钉而已！”
他哪能说自己是近乡情怯，在偷偷看外面是什么情况，那还不得被记者们嘲笑死啊！
“那胡安，你觉得整场比赛来说，最大的功臣是谁？”
“里卡多，”胡安毫不犹豫地开口了，“他是真的勇士，我们的英雄，他是个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