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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叫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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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人说多躺两个月,谷吟风说她躺了三个月,也就是说她应该躺一个月?应该?谁规定的?!

    一觉把夏天都睡过去了,就算是要成精,她也断然不能奔着熊妖、蛇精使劲儿吧?

    醒来以后,她没再见到龙麟和他的护卫。只有酒鬼老头和谷吟风交换着监视她。监视她干啥?不让出屋,就只能在巴掌大的一片地方自由活动。屁!这叫软禁,哪来的自由?

    看看房间里的陈设,玉家还是玉家,云苑还是云苑。可是这师徒俩是怎么做到的,把她在人家玉府,与玉家全家人隔绝开来?

    她知道自己在谷吟风那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还是问了,结果真如她所料,没有所以然。

    是以她等啊等,等到天黑。可是到了天黑,她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看见了残天羡的虚影,却又睡着了。

    ……

    这已经是第五个晚上了,每每她睡得跟死猪一样之前,都是先闻到一股淡淡的芳香。就算她医术学了等于没学,但是也不甘心被人当成傻子呀!

    隐约听见有来人惊断了虫鸣,她赶紧背对着门口,用沾湿了的绢帕捂住自己的口鼻。玉花湮心中暗暗牢骚:真以为本姑娘是吃干饭的那?天天用迷~~香……

    窗扉“嘎吱——”轻启却没有关上的声响,玉花湮警觉十分且注意力集中地听着来者脚步。【ㄨ】

    “天冬。”虽然仅仅只有两个字,但是清晰的话音在这静悄悄的夜里却格外清亮。

    不由自主地,玉花湮立时坐起身,湿冷的绢帕不自知地离开口鼻。

    “性甘、苦、寒……”刚为自己起了个头,玉花湮忽然意识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立时用湿绢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忽闪着那双明亮的水眸,盯着床边人说,“缠天细,你菜酒诈了。”

    一改随性不同谷中的风格,站在床前的男子竟是顺服地穿着雁荡谷常见白色衣袍和雪白的披风。不过更令玉花湮惊讶的是,这次见到的残天羡,竟是没有戴着他那半张银色面具。

    “你说什么?”残天羡矮身走在玉花湮的对面,半张脸迎着皎洁的月华,半张脸则是在阴暗中。

    他神情无辜,且泰然自若地看着仍用湿绢帕捂住口鼻的小姑娘。

    “我说你太狡诈了,居然蒙骗小师妹。我要告诉酒鬼老头你欺负我!”

    这是玉花湮第一次以小师妹的身份欺压残天羡,而且是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可问题是,能压得住他么?

    “嗯,先把天冬背完再去。”

    果然,某些人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神态,不过他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温和,反而让玉花湮有一种面前这位是冒牌货的感觉。

    “那不成,”玉花湮忽然地冒出这半句话来,接着,她隔着膝上的被子,直直地将对面的人望远一些的床那边踢,手上捂着的绢帕并没有放松,“要是我背完了你反悔怎么办?”

    残天羡床里侧的半边脸是什么神情昏暗不清,可是那半张月光中的右脸让玉花湮望而生叹。即使别的东西他人都模仿得来,那一模一样的疤痕呢?

    不过她还是没有就此放心,她赤脚下了床,见残天羡要动还伸出一只手平举在面前,示意他不能动。

    “天冬去心、人参、熟地黄、干地黄分量相同,共为细末,炼蜜为丸,如樱桃大,含化服之,主医咳嗽。”

    背完一个有关于天冬的方子,玉花湮向后退了几步,见坐在床上的人要起身,朝他蹙了蹙眉,也不知他看见没有。

    她为了稳定军心,又要背第二个方子。思来想去,脑海里蹦出个长的,能拖延工夫一想甚好,继而道:

    “天冬水泡、去心;甘草;杏仁去皮、尖儿、炒熟;贝母、去心、炒;白茯苓、去皮;阿胶、烊化;蛤粉炒成珠子。天冬分量一两六钱半,其余皆是八钱有余九钱不足。共为细末,炼蜜为丸,如弹子大,每次含化一丸,每日十丸。”

    约么着自己已经退至门口,玉花湮回身便要开门“出逃”。可回身真是有学问的,才回身,手还没碰到门,周身一紧双脚已然离地。

    “残天羡,你说话不算数。我都背完了,你还不放我走!”玉花湮拼命地挣扎着,完全不服气于自己罗里吧嗦背一堆药材,结果还是被人家给逮住了。

    “天冬的方子,我教了你三个。你只背了两个……”头顶上的人根本不管她脚蹬手抓,反正怀里的“小家伙”已经被他用自己的披风裹严实了。

    “那又怎样?你又没说非得全都背出来,两个方子分毫不错地背出来,你不能耍赖。”终于,也不知是她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残天羡放弃了对她的牵制她的双脚落了地。

    只是,双脚落地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凉啊!

    好吧!这是她的房间,她为何要走?

    转身之后,玉花湮就像个猴子一样,一蹿把身后的人抱了个结结实实。

    “不是要去告状么?”残天羡手上握着的披风还没来得及再次给玉花湮披上,人就已经挂在他的脖子和腰上了。

    “我想起一件事,说完再去告状不迟。”玉花湮突然想明白了,残天羡今夜就没打算用迷~~香,所以她为什么要跑,不跑了,夜里太冷,而且地上好凉。

    “说。”残天羡也看出小丫头打了退堂鼓,索性人就挂在身上,也便转身向床边走。

    “刚才背的那个方子,是医治吐血和咯血的。还有第三个方子……”来至床边,残天羡倾身之下,他们的脸相距的更近了,某女子屁~股一有着落,他的颈间、腰际就立时轻松。

    “怎么不背了?”残天羡好奇地望着床上盘腿而坐、毫不讲究姿容的人。

    “我这‘过河拆桥’还不全是和你学的?天天用花香让我睡成猪……”当然,某女纸胆子是不小,却不敢真的跟残天羡顶嘴,说到后面,不免变成咕哝。

    残天羡豁然把披风系在自己的颈间,似是要走的样子,“若不****醉倒你,凭那剑伤,这疼怕你也捱不过三个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