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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蜀相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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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慕涵三人一回到府中,章善便禀报说官锦相见司慕涵。

    雪暖汐一听到官锦的名字便伸手死死地握着司慕涵的手臂,生怕会出什么事似的。

    蜀羽之见了雪暖汐一脸戒备,便想起了之前他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他说那官公子不是好人?

    可是他为何这样认为?

    司慕涵自然也觉察到了雪暖汐的异常,只是却也只是以为雪暖汐是担心她与那官锦有什么关系而已,自然,她也不会将官锦便是当初那个锦公子的事情告知他。

    她还很清晰地记得当初雪暖汐得知她让司慕璇将官锦从弱水三千楼赎出来时候的反应。

    她看了看雪暖汐,温和地道:“你也累了吧?先回房歇息,我待会儿再去看你。”

    雪暖汐看着她,认真地问道:“你要去见那官公子?”

    “阿暖,我与那官公子没有关系。”司慕涵正色道。

    雪暖汐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是说……我是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总之我觉得……”他缓了缓语气继续道,“我就是觉得那官公子不是好人!”

    司慕涵旋即蹙眉,“什么?”

    “我不是污蔑他,我只是觉得他不是好人,我就是觉得他就是一个坏人,一个很坏很坏的人,总之,我就是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去见他,对,你不要去见他了,若是他真的是个坏人,要伤害你怎么办?”

    司慕涵看着他,讶然道:“阿暖,你……”

    她忽然想起了今早他从客房中神色匆忙地冲了出来,不是因为急着见她而是因为他害怕官锦?

    那官锦居然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生出了恐惧之心?!

    “你不相信我吗?”雪暖汐瞪着她。

    司慕涵叹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她静默了会儿,“只是他是不是好人与我来说并无关系,我只是欠了他母亲一个人情,这次他来求我不过是想去刑部大牢中见一见他母亲罢了。”

    “你要带他去见她的母亲?”雪暖汐问道。

    司慕涵点头。

    雪暖汐皱紧了眉头,她欠了她母亲的人情,既然欠了人家的就要还,所以他不能阻止她去,可是他又害怕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那人会伤害她,若是真的出了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他低头沉思半晌,然后抬头道:“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他真的很怕那官公子,但是他说过,他要保护她的!

    对!

    他要保护她!

    司慕涵有些迟疑。

    雪暖汐看着她,坚持道:“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不管什么情况下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能不让我去!”

    司慕涵见状,只好点头答应,却也提醒了他几句:“只是阿暖,你只好静静呆在我身边即可,莫要做出些什么来。”

    雪暖汐随即笑着点头:“我知道。”他说完,转过身来看着一旁的蜀羽之,“蜀羽之你不要去,你不会武,若是那官公子真的是坏人,他会伤害你的!”

    蜀羽之苦笑于心,面上却是平静:“我知道。”

    司慕涵闻言,眸光沉了沉,“一大早起来你也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今晚一同用晚膳。”

    蜀羽之在司慕涵的眼中看见了关怀之色,随即笑了笑:“我知道。”

    “那蒙家公子的事情交给章善处理就好,你无需操心。”司慕涵又道。

    雪暖汐闻言,脸上的笑容随即一顿。

    蜀羽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管是雪暖汐的进门还是蒙家公子的事情,总之府中有新人进门她尽量避免让他操办这些事情,他知道,她是担心他心里不好受,是竭力地护卫他。

    她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却还是用实际的行动告诉他,他在她的心中也并非没有一丝的地位。

    “殿下放心。”

    半晌后,蜀羽之回西苑休息。

    雪暖汐虽然也累,但是却硬是打着精神与司慕涵一同去客苑见官锦。

    官锦此时已然换了一身新的衣裳,是月白色,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丽的气质。

    雪暖汐见了这样的官锦,心里除了对他的畏惧还有一丝的不安,这个男子这般的出色,涵涵真的不会动心吗?

    蜀羽之虽然长得也是不错,但是这官锦却比蜀羽之长得还要好。

    涵涵都这般喜欢蜀羽之了,真的不会对这个官锦动心?

    若是涵涵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官锦,那该怎么办?

    他出门之前的一晚,母亲跟他聊着许久,她说当皇女的侧君不能小心眼,要大度,不能以侧君的身份欺凌其他后院的男子,就算是将来涵涵喜欢上了其他的男子,他也不能真的生气。

    就算生气了,也不能气太久。

    可是这个官公子不一样!

    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涵涵若是喜欢上他,他该怎么办?

    “见过十六殿下,见过雪侧君。”官锦行礼道,苍白的面容配上一身清淡的俯视更显怡人风采。

    司慕涵神情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只是客套地笑了笑,“官公子不必多礼,本殿已然得了准许,能够让官公子与令堂见一面。”

    官锦闻言,随即惊喜地上前,伸手想要抓住司慕涵的手。

    雪暖汐随即挡在了他的面前。

    官锦脚步一窒,随即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的,便歉然道:“锦失态了,还望十六殿下见谅。”

    司慕涵笑了笑,“没关系。”

    “不是十六殿下什么时候方便带锦前去见母亲?”官锦满脸的急切。

    司慕涵想了想,“如今即可,不知道官公子的身子是否……”

    “锦没事!”官锦随即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便可以,还请十六殿下带路。”

    司慕涵点头,随后吩咐章善准备马车,随即便请官锦移步前厅。

    官锦点头,脚步急切地走出客房。

    雪暖汐一直握着司慕涵的手不放,一直握着,眼神也警戒地盯着官锦,像是生怕他会忽然间发难似的。

    三人出了前厅,章善随即说马车已然准备好了。

    三人便往门口处走去。

    马车正停放在大门前。

    官锦见了司慕涵扶着雪暖汐上马车便愣了愣,“十六殿下,这是……”

    “本殿毕竟是女子,和官公子单独前去不方便,便又本殿的侧君相陪。”司慕涵解释道。

    官锦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多谢十六殿下。”说罢,也上了马车。

    司慕涵没有搀扶他,而是由一边的小侍将他抚上了马车,待官锦上了马车之后,她方才上去。

    马车内。

    司慕涵和雪暖汐坐在一边,而官锦坐在另一边。

    雪暖汐还是握着司慕涵的手臂,而官锦脸上也是溢满了焦急,只是衣袖下的手却仅仅地握着。

    司慕涵低着头,视线避开了官锦。

    官锦的焦急的目光内似乎闪过了一丝暗沉。

    雪暖汐一刻不放地盯着官锦看,也似乎发现了这一丝暗沉,只是却不确定,但是心中对官锦的定论却也加深了一些。

    心里也打定了注意。

    不管了!

    就算涵涵生气,就算徳贵君责罚他不懂事,就算陛下认为他心胸狭隘,他也绝对不会让这个官锦进门!

    绝对不会!

    就算涵涵喜欢他比喜欢蜀羽之都还要多,他都不会让他进门!

    绝对不会!

    马车内很安静。

    雪暖汐全神贯注地防备着

    官锦似乎一心只想着去见牢中的母亲而没有将雪暖汐抗拒和防备的目光放在眼里。

    司慕涵却想着今早和瑄宇帝的谈话,同时筹划着该如何将韩芷她们送进西南大营,母皇不让她从底层做起除了说会丢她的脸面之外,想必也是不想她涉入的太深。

    虽然她说要防着她的话时用的是玩笑般的语气,但是却也是真实的。

    她是大周之主,即使自己真的是她看上的继承人也一定会防着自己。

    废太女之事就是前车之鉴。

    自然,司慕涵不会想到,瑄宇帝不想让她从底层做起不是因为她防着她而是因为她没有这个时间让她从小处收买人心。

    而且,身为一个上位者,只有掌控住上层的将领,便可以掌控全局。

    半个时辰之后

    马车在刑部大牢前停了下来。

    司慕涵拿出了出宫前瑄宇帝给的手谕,随即进了刑部大牢,来到了关押官文舒的牢房前。

    官文舒虽然不是死囚也也是重犯,本来也不需要瑄宇帝的手谕的,只是她还未忘记,如今的刑部还是宁王在掌管。

    刑部大牢的条件比起宗亲大牢来说要差了许多。

    官文舒坐在铺着稻草的木床上,身着囚衣,神色颓废。

    “母亲!”官锦见了官文舒,便大喊出声,声音凄然无比。

    官文舒木然抬头,随即惊愕地看着官锦,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一般,她长大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官锦满目悲伤,握着牢房的木门看着官文舒,“母亲,是孩儿,孩儿来看你了……”

    司慕涵示意狱卒开门。

    狱卒开门之后,官锦便冲了进去不顾官文舒身上脏脏的囚服,扑到了她的怀中伤心哭泣着:“母亲……母亲……”

    雪暖汐瞪大着眼睛,眼底划过了疑惑,官锦对她的母亲这般的关心,应该不是一个坏人才对,可是不知为何,即便他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感动却还是无法接受官锦是一个好人看法。

    司慕涵见周围的环境实在太差,便不想雪暖汐在这里久待,她对牢房中的官文舒道:“本殿在外边等着,你们母子好好聊聊吧。”

    官文舒已然回过神来,抱着儿子点了点头,却因为激动而没有说出话来。

    司慕涵淡淡一笑,随即牵着雪暖汐的手走出了牢房。

    两人回到了马车上等着。

    雪暖汐握着司慕涵的手,凝视着她:“涵涵,那个官公子长的很好看。”

    司慕涵失笑道:“阿暖,我说过,我与他没有关系。”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关系,只是我告诉你。”雪暖汐神色严肃起来,“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不准喜欢这个官锦,更不准娶他进门,记住了!你就算说小心眼说我心胸狭窄说我心眼坏我也不准你娶他,绝对不准!死也不准!”

    司慕涵看着他,“你就这般的讨厌他?”

    “对,我就是讨厌他!”雪暖汐认真地点头,“以前我也讨厌过蜀羽之的,可是都没有现在这般讨厌,而且以前我讨厌他,不过是因为他是一个不祥人,后来我方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不祥人,这一切都是那个沈茹搞的……啊!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涵涵,我什么也没说!”

    糟了,他怎么就说出来了的?

    蜀羽之不想让涵涵知道沈茹的事情的!

    他真笨,怎么就说出来了的!

    “涵涵,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蜀羽之只喜欢你,他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的-涵……”

    司慕涵看着雪暖汐又懊恼又惊慌的模样,摇头笑道:“沈茹的事情我知晓了,羽之已然告诉了我。”

    雪暖汐先是一愣,随即讶然问道:“你不生气?”

    “气完了。”司慕涵道。

    雪暖汐又道:“那我呢?你气我吗?”她知道蜀羽之和沈茹的事情,想必也知道他利用这件事威胁蜀羽之的事情,她气不气他?

    司慕涵看着他,“也气完了。”

    “真的?”雪暖汐将信将疑。

    司慕涵点头:“对。”

    雪暖汐又看了她会儿,见她真的没有说谎便方才真正的放了心,他看着她,保证道:“涵涵,我保证,以后不会威胁蜀羽之的,而且我也会保护他,不会再往那沈茹伤害他的,还有,涵涵,我们以后一定要为蜀羽之报仇,那个沈茹是个恶毒之人,她比宁王还要恶毒!”

    说不定她和里头的那个官公子一样恶毒了!

    啊!

    对了!

    “涵涵,要不我们撮合那个沈茹和这个官公子好不好?”

    他们都不是好人,都是一样的恶毒,说不定真的相配!

    而且那沈茹有了男子便不会再缠着蜀羽之。

    而这官锦嫁了人便也不会想着涵涵了!

    司慕涵有些头疼了,“阿暖,别胡说,而且,官锦是罪臣之子,他不可能嫁入沈家的。”虽然官文舒也他断绝了母子关系,但是在外人的眼中,官锦依然是一个罪臣之子。

    “罪臣之子?”雪暖汐随即抛开了那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他是罪臣之子是不是也不能够嫁给你?”涵涵是个皇女,自然也不能迎一个罪臣之子进门。

    司慕涵虽然因为他又纠结回这个问题而无奈,但是却也是点头:“对。”

    “那就好。”雪暖汐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都放下了,官锦是个罪臣之子,他根本就进不来十六皇女府的门,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雪暖汐放下了担忧之后,便靠在了司慕涵的怀中,安安静静的,不再说话。

    他喜欢这种感觉。

    即使不说话,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便觉得开心便觉得满足便觉得幸福。

    “涵涵,我现在好幸福,待将来我生下我们的协涵之后,便更加的幸福了。”

    司慕涵抱着他,“放心,我们会的。”

    雪暖汐抱着她,笑的灿烂无比。

    半晌后,他忽然间抬头看着她,“涵涵,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虽然这样做有些坏心,但是他还是想说。

    司慕涵见他敛去了笑容,随即蹙眉问道:“什么事?”

    “那个蒙家庶子是不是快要进门了?”雪暖汐问道。

    司慕涵一窒,“阿暖……”

    “我不是不许他进门,只是,涵涵,你能不能不要和他洞房,不是一直不洞房,而是再我有孩子之前不洞房……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雪暖汐低着头,不敢看司慕涵的神色。

    “好。”司慕涵很轻松地吐出了一个字。

    雪暖汐猛然抬头看着她,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没听错吗?

    司慕涵微笑道:“蒙家庶子为侍君这是母皇的旨意,母皇只是让我迎人进门而已,并没有让我定要对他好。”

    雪暖汐讶然,“可是,若是陛下……陛下怪罪……还有那蒙家庶子……他若是生气……”

    司慕涵眼底闪过一丝暗沉,“人既然进了本殿的府,便是本殿的人,一切便由本殿说了算!”

    雪暖汐心中一惊,“涵涵……”

    司慕涵随即收了身上的阴沉之气,“阿暖……”

    他怕她吗?

    “涵涵别担心,若是那蒙家公子不听话,我便替你教训他!”雪暖汐恶狠狠地道,她这样一定是想起了那个蒙斯醉的事情,一定是!

    既然那个蒙斯醉无情无义他的弟弟也不是个好东西!

    司慕涵心中一颤,随即一暖,她笑着看着雪暖汐,“阿暖,你怕我吗?”

    雪暖汐有些茫然,“怕什么?”

    “没有,没什么。”司慕涵笑着,随即低头吻了吻他的唇。

    雪暖汐的脸随即通红了一片。

    以前他最想的便是她亲他,可是现在她真的亲了他,而且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他却心慌慌的,害羞不已。

    他低着头,靠在她的怀中,不敢看她。

    司慕涵随即传出了低低的笑声,很是愉悦。

    官锦走出了刑部大牢,耳边敏锐地听见了马车内传出来的愉悦笑声,满是泪迹伤心欲绝的面容上闪过了一丝狠戾,不过很快便散去了,即便是大牢外的守卫也未曾发现,而是因为官锦的楚楚可怜而心动不已。

    他往马车走去,声音像是已经哭的沙哑了,“十六殿下……”

    司慕涵随即放开了雪暖汐,挑开了车帘,神色平静地看着官锦,“官公子和令堂说完话了。”

    “嗯。”官锦神色悲伤地点头。

    雪暖汐还是戒备地看着他,至于害羞什么的,便暂且放下了。

    “如此便好。”司慕涵点头道,“官公子的身子还未康复,如今还是随本殿回府休养一阵子再回临淮城吧。”

    雪暖汐闻言,先是因为她要留下官锦而不满,但是见她最后说过一阵子便会送他离开,也便没有说话了,如今这官锦身上毕竟有伤,他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他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官锦一愣,似乎很是惊讶,“可是……锦……十六殿下……这……怕是……”

    “怎么说,官公子也算是顾将军的义子,如今顾将军虽然不在了,但是顾将军也是因为大周方才会被外族奸细暗杀的,是为大周而死,本殿自当照顾官公子。”司慕涵看着官锦,淡淡地笑道,眸光却也像是在审视着官锦似的。

    官锦犹豫了会儿,方才点头:“如今锦便叨扰十六殿下了。”说罢,便要上马车,只是此时身边已经没有小侍在旁,官锦一个人上马车而且有伤在身显得异常的困难。

    雪暖汐只是戒备地看着他,根本没有生出伸出援手的念头。

    驾驶马车的也是一个女子。

    司慕涵见状,只好伸出了手。

    官锦看着眼前的手,不禁愣了愣,半晌后,方才握上了她的手。

    司慕涵没有多想,便将他抚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雪暖汐迅速拉回了司慕涵的手,随即瞪了官锦一样。

    官锦像是没有看见,低头似带着羞涩之意道了一声谢。

    雪暖汐见后,眼中顿时生起了怒火。

    司慕涵不以为意地回了一声不客气。

    马车回府的过程依然是安安静静的。

    只是因为雪暖汐生出了愤怒之意,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司慕涵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息,她本也不想将官锦留下来的,只是想到母皇的话,便也只好留下他,顾若青之死不是母皇下的手也不是自己下的手,而母皇也说顾若青应该不是死在西南土著奸细的手中,那她是死在了谁人之手?

    官锦当时在场,便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三人回到了十六皇女府之后,雪暖汐第一次吩咐了府中的下人做事,而所做之事便是将官锦送回客房。

    司慕涵没有阻止。

    官锦低头行了一礼便安静地和下人回客房。

    雪暖汐随即将司慕涵拉到了自己的住处出云阁,随后吩咐绿儿端了一盆水来,拧了一条毛巾便细细地擦拭着司慕涵的手。

    那只将官锦抚上马车的手。

    司慕涵讶然的有些目瞪口呆,也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见他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便只好由着他了。

    雪暖汐认真仔细地擦了良久方才安心地笑了,“好了,不会有事了。”

    司慕涵叹了叹气,随即正欲说些什么安他的心却见章善匆忙来报,说蜀相病重,请蜀羽之回母家看看。

    司慕涵听了之后,不禁错愕不已。

    蜀相病重?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般的突然?

    雪暖汐听了之后,也吓了一跳。

    司慕涵跟雪暖汐交代了几声便匆忙赶去了西苑。

    西苑的雨楼中蜀羽之方才得到了消息,此时正脸色苍白地呆坐着,任由着蜀青如何叫唤也缓不过来。

    司慕涵走到他的面前,“羽之……”

    蜀羽之随即如梦初醒一般,猛然起来连忙抓着司慕涵手惊慌地道:“殿下,怎么会这样?母亲怎么会病重?怎么会这样?”

    “别担心,我们先去过去看看,或许只是下人误传而已。”司慕涵安慰道,随即吩咐下人备马车。

    蜀羽之也连忙道:“对,一定是误传,一定是的!母亲的身子一向很好,怎么会忽然间出事的!一定是误传!”

    司慕涵又安抚了他几句,便和他一同离开西苑。

    雪暖汐赶了过来,见他们要出门本也想跟着的,可是又想这并不合规矩便也没有提出,他安慰了蜀羽之几句,然后答应司慕涵会乖乖地呆在府中,让她不要担心。

    司慕涵交代了章善几句,便带着蜀羽之出了府往蜀家而去。

    蜀青也随行在侧。

    雪暖汐送了他们出府之后,便回到了出云阁中,拉着绿儿便问:“绿儿,你说那右相大人会不会出事?”

    绿儿猜测道:“羽主子的母亲是右相,就算是病了也会有太医诊治,说不定陛下还会派御医下来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应该是的。”雪暖汐也这样认为,而且他也听闻蜀相的身体似乎一直很好,就算是病也应该不会病的太厉害的。

    他又和绿儿说了几句,便放下了这个话题。

    “公子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吧,先休息一下吧。”绿儿说道。

    雪暖汐这时也感觉有些疲惫了,“好。”

    绿儿伺候雪暖汐更衣上床躺着。

    雪暖汐这时问道:“绿儿,母亲有没有派人来给我传话?”

    绿儿摇头:“没有。”

    “哦。”雪暖汐应了一声。

    “公子想家主了?”绿儿问道。

    雪暖汐点头:“以往母亲出外访友的时候,我也有好几日见不到母亲,但是却也没有如今这般想念。”

    “那是因为公子嫁人了啊,自然不同。”绿儿笑道。

    雪暖汐疑惑道:“是吗?”

    “公子想家主,过几日便和殿下回去见见家主便是了。”绿儿笑道,“反正也不是很远。”

    雪暖汐眼中一亮,随即却摇头:“不可以的,绿儿,嫁了人便不可以经常回家,这是规矩来的,我见蜀羽之也是这样的,听说他进了府之后便没有再回去过,连过年也没有,这一次若不是蜀相病了,他也不会回去的。”

    绿儿不以为意:“只要公子给殿下提,殿下一定会让公子回去的。”

    “我才不提,蜀羽之能够守规矩,我也一样可以,我答应过徳贵君会懂事的,而且……”雪暖汐没有说下去。

    绿儿好奇:“而且什么?”

    “没什么,我睡了,涵涵回来之后再叫醒我。”雪暖汐说道,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他要留在府中看着那个官锦不让他做出任何坏事来,只是这个打算他却不想说出去,若是他猜错了,那官锦不是坏人,那他岂不是坏了他的名声,所以他只能放在心里。

    上一次水墨笑的事情就是他乱说话的过错。

    幸好陛下没有责怪。

    ……

    司慕涵和蜀羽之快速赶到了蜀家。

    下了马车通报门房之后出来迎接的是蜀家的管家。

    蜀羽之一见管家立即便问蜀蓝风的情况。

    管家的回答便是太医还在诊治,如今昏迷不醒。

    司慕涵闻言,立即皱起了眉头,昏迷不醒?这般严重。

    蜀青闻言,也惊的白了脸色,家主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忽然间就昏迷不醒了?

    蜀羽之闻言,双脚一软,若不是司慕涵及时扶着他,他如今依然掉在了地上。

    须臾后,管家便领着司慕涵一行人往蜀蓝风的院子走去。

    此时,蜀蓝风的院子的正房内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就连瑞王司慕臻也到了。

    司慕涵和司慕臻打了声招呼后便和蜀羽之进了寝室看了一眼。

    只见蜀蓝风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昏迷着。

    太医正在施针。

    蜀家正夫正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

    蜀家大秀扶着扶着父亲,脸色也同样不好。

    蜀羽之见了这一幕,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支撑不住了。

    司慕涵连忙将他扶到外室,让他坐下,然后让蜀青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蜀羽之喝了热茶方才缓过来。

    司慕涵安慰了几句又让蜀青照顾着蜀羽之便走到一旁,想瑞王询问蜀蓝风的情况。

    司慕臻此时也满脸焦急,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是被蜀家的管家匆忙地请来的,在听到禀报之后,她根本不信,若不是蜀家的管家亲自来请,她甚至不会理会。

    早朝的时候,蜀蓝风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下午便说病重?

    这谁信!?

    她来了许久,太医还是在诊治,看那情况简直像是到了生死一刻一般。

    蜀蓝风不能出事!

    绝对不能!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是蜀羽瑢闹出来的祸还未完全解决,如今蜀蓝风若是也出事了,那她岂不是应付不来?

    她娶蜀羽瑢,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忍了那个贱人这么长时间之后,若是连一丁点益处也得不到,如何了得?

    宁王虽然信誓旦旦说已经将那些证据都归还给她,但是以宁王的心性怎么会这般好心?

    她不过是想挑拨她与十六皇妹的关系,让她分心去对付十六皇妹从而坐享其成罢了!

    司慕臻始终不信司慕容所说的那些关于司慕涵的威胁论,尤其是在她询问了父君之后,便更加的不信。

    原来十六皇妹的父君之所以被罢黜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给母皇带了绿帽子!

    即使母皇再如何宠爱那个程氏也绝对不会原谅一个背叛自己的人!

    这些事情只要是一个女子都无法接受的!

    司慕涵见司慕臻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沉了下来,她无法相信如今若是蜀蓝风死了,朝中的局势又会如何变化。

    没错,若是瑞王失去了蜀相这一助力实力定然会大减。

    但是最后得益的却未必是她。

    反而极有可能是宁王。

    如今宁王虽然因为平王之事而自顾不暇,但是难保她不会趁机出招!

    因为只要蜀蓝风出了事,朝堂便是水韵云的天下!

    水韵云这人平日虽然行事低调,但是能够教出水墨笑那样的儿子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司慕涵很清楚,如今的朝堂不能乱,就算瑞王落败,蜀蓝风也不能出事!

    这是,她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或许这件事真的与宁王有关系!

    这时,太医终于走了出来。

    司慕臻随即应了上前,厉色问道:“如何?”

    太医抹了把冷汗,“回瑞王殿下,右相大人并非急病,而是中毒……”

    “中毒?!”司慕臻怒目道。

    司慕涵眼眸一沉,果然不是意外!

    “如今如何了!?”司慕臻震惊过后,随即怒喝道。

    太医脸色有些不好,“回瑞王殿下,幸好右相大人所中之毒不深,方才经过了下官的急救,情况已然稳定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了……”

    司慕臻闻言,脸色缓和了几分,“给本殿记住,右相一定不能有事,若是有什么事情,本殿便要你满门陪葬!”

    太医连忙道:“下官明白。”然后诚惶诚恐地说要下去开药。

    瑞王发作完太医之后,便是蜀家的人,首先就是蜀家大秀蜀诩言。

    蜀诩言却也是惶恐不安地摇头说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转过来质问伺候蜀蓝风的下人。

    司慕涵见了这混乱的场面,便走到蜀羽之身边领着他进了内室看蜀蓝风。

    至于蜀蓝风为何中毒,能够让堂堂的右相中了毒以瑞王这般的查法是绝对查不出东西来的。

    进了内室,便见蜀家正夫坐在床边满脸泪痕地看着蜀蓝风。

    这段时间他虽然遭到了妻主的冷落甚至禁足但是床上躺着的人始终是他相伴了这么多年的妻主!始终是他的妻主啊!

    如今她出了事差一点便丢了性命,他如何能够不伤心?

    只是蜀家正夫虽然伤心却还是不改本性甚至更为的恶劣。

    当他看见蜀羽之走进来的时候便一转伤心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蜀羽之,起身怒骂道:“都是你这个不祥人!是你害了妻主的!是你害了妻主的!都是你这个不祥人!”

    妻主出了事昏迷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可是这个时候她却只是吩咐让管家将这个不祥人请过来,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没有提他这个正夫,没有提他们贵为瑞王正君且有了身孕的瑢儿,甚至没有提及他们的嫡长女言儿!只是提了这个贱人!

    在她就要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她只是记得这个贱人!

    上一次因为银子的事情,她已然许久未曾进他的房间,甚至不顾瑢儿的身份跑去瑞王府责备瑢儿!都是这个不祥人害的!

    蜀家正夫这时候甚至想,自家妻主是不是打算将蜀家的所有一切都给了这个贱人!

    上次府中没了的银子是不是也是落到了这个贱人的口袋中?!

    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下人出身的侍人所生的庶子罢了,还是一个不祥人,为何妻主这般的看重他!

    蜀家正夫此时简直想把蜀羽之给吃了一般。

    司慕涵见状,走到了蜀羽之身前,挡住了蜀家正夫恶毒的眼神。

    蜀家正夫虽然愤恨但是却没有傻到对一个皇女动手的程度即便他根本就看不起眼前的这个十六皇女,但是她终究还是皇女。

    蜀羽之心里的感受无法形容,即使担心,又是焦急,也有愧疚,更有自责。

    当日母亲前来请他让他去求殿下莫要在插手平王的事情,他并没有答应,那时他心里只想着殿下却没有想过母亲为何要这样做。

    如今他看着母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不禁自责不已。

    司慕涵转过身看着蜀羽之,“羽之……”

    蜀羽之吸了吸气,然后摇头,“我没事……”只要母亲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蜀家正夫这时候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妻主需要休息,还请十六殿下先出去!”这个贱人想趁着家主昏迷的时候抢夺蜀家的家产,他休想!便是他没有出嫁凭他一个庶子的身份也没资格,更何况如今他已然出嫁而且还是一个下贱的初侍,他有什么资格来抢蜀家的家业!

    司慕涵转过头,眉头旋即皱了起来,正欲说话却闻蜀羽之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她转过头看着蜀羽之。

    蜀羽之道:“母亲没事就好,我若是呆在这会影响母亲休息的。”他不想离开,他想留在这里陪着母亲直到母亲醒来,只是他知道,只要他在这里主夫便会一直抓着他不放,闹得不得安宁。

    母亲如何可以好好休息?

    方才太医的话他也听了,虽然心惊母亲居然是被下了毒,但是也因为母亲没有生命危险而松了口气。

    只要母亲没事,他即便是在难过也要忍。

    “羽之……”司慕涵皱着没有,他明明很难过为何要忍着?

    蜀羽之明白以司慕涵的身份的确是可以让主夫准许他留下来的,只是这样母亲便不能好好休息,他留在这里只会影响母亲,“殿下,我们先回去吧。”

    蜀家正夫看着这一幕,冷冷地笑着。

    司慕涵看了他许久,便只好点头,随后嘱咐了一声蜀家的管家有任何事情及时通报于她,再和瑞王说了几句便带着蜀羽之离开。

    蜀家的人对羽之甚为排斥,这蜀家的管家能够派人来通报他们这件事便可确定她定是蜀蓝风的心腹。

    所以司慕涵方才会嘱咐他。

    蜀羽之上了马车之后,便再也忍不住,抱着司慕涵低声哭了起来。

    司慕涵没有说话,任由着他发泄心里的不安。

    司慕涵三人离开蜀家之后,瑞王便在蜀家大肆彻查蜀蓝风中毒一事,最后确定了蜀蓝风是在回府之后喝了一杯茶方才中毒的。

    瑞王便将那泡茶的下人抓来,一番审问之后却没有问出什么来,最后在茶房中找到了一罐下了毒的茶叶,只是这茶叶却是新开的,只泡了这么一次。

    而且,这罐茶叶据茶房的下人交代是蜀蓝风亲自带回来交给茶房的。

    瑞王寻思之后,便认定了是茶房的下人做了手脚,然后用刑之后却还是没有人认罪。

    蜀诩言闻言,随即大怒,便下令让人将茶房的下人都给杖毙了。

    瑞王心里正烦着,便没有阻止,不管这些人有没有下毒,茶水是从他们手中送来的,也是死罪!

    蜀家正夫也没有阻止,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些人,只是他却向瑞王提了请瑞王正君回来看看,只是没想到瑞王一口便拒绝了,理由便是瑞王有孕在身,不该让他奔波且忧心。

    蜀家正夫自然没有理由反驳,只是却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不对,最近他想去瑞王府见儿子妻主总是阻止,甚至为此禁了他的足,说是他经常去瑞王府对瑢儿不好,这根本不是理由。

    一开始他以为妻主这一举动是还在为当日银子的事情而生气,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然而他虽然禁了足,但是下人却跟他说过,妻主每个几日便会去一趟瑞王府。

    所以他方才没有闹起来。

    只是却还是觉得不对劲。

    瑞王自然不会同意让蜀羽瑢回蜀家,不仅是因为蜀羽瑢的身孕,而是因为自当日宁王拿着蜀羽瑢做过的事情威胁她之后,她便回府对蜀羽瑢大发了一顿脾气,更让她气的火冒三丈的是,那个贱人做错了事情居然还说这件事是她的凌侧君怂恿的,他以为所有人都与他一样没脑子吗?

    贩卖会试试题是死罪!

    凌侧君一向懂事如何会做出这些事情来?

    瑞王认定了蜀羽瑢是因为害怕所以找人背黑锅。

    她一怒之下便下令将蜀羽瑢禁足,若不是因为他如今有了孩子,而且若是孩子没了对父君对母皇也不好交代,更会让其他人笑话!

    蜀蓝风得知了这件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却也是表示了希望用凌侧君来为蜀羽瑢顶罪。

    瑞王本就在气头上,且她毕竟是瑞王,算起来也是蜀蓝风的主子,她称她一声母亲不是因为她蜀蓝风真的是她的母亲,不过是因为她敬重她罢了,但是也容不得蜀蓝风骑在她的头上。

    她不是心疼一个凌侧君,而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若是不发作什么她们蜀家怕是真的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同意,甚至在蜀羽瑢禁足之后让凌侧君掌管后府的一切事宜,她就是要告诉她们蜀家的人就是她司慕臻需要她们但是也绝对不是她们可以骑在头上的!

    ……

    雪暖汐这一觉睡的非常的安稳,一睡便睡到了夜幕来临,醒来之后,心情也非常的好,他在梦中梦见了自己很快便生了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像极了司慕涵。

    在生了这个孩子之后,他又很快有了孩子!

    然后,他有了很多很多的孩子围着他一起叫他爹爹。

    醒来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告诉司慕涵这个好消息。

    只是当他方才下了床便从绿儿的口中的得知说司慕涵去了西苑的雨楼。

    雪暖汐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之前司慕涵说过要和蜀羽之一同用晚膳的,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绿儿见雪暖汐还要去西苑便连忙阻止,“公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为什么?”雪暖汐讶然。

    绿儿脸色有些难看,“殿下方才晚膳之时过来看了公子……”

    “她来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雪暖汐瞪着他道。

    绿儿道:“是殿下说不要叫醒公子的,然后吩咐厨房为公子温着晚膳,等公子醒来用。”

    “如今过了晚膳时间了?”雪暖汐问道,随即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见的确有些黑了,可是都过了晚膳时间,为何涵涵还不回来?

    “殿下说,今晚她留在雨楼。”绿儿的语气中有着一股怨气,公子不过进门一日殿下便去了别处,这岂不是让公子难堪!

    雪暖汐瞪着绿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涵涵在雨楼?

    蜀羽之不是答应了不跟他抢涵涵的吗?

    怎么方才说了就来跟他抢!

    “都是那个羽主子!”绿儿抱怨道,“自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好,殿下见了就一直陪着他。”

    “不好?”雪暖汐讶然,“是不是那个右相病的很严重?还是……”死了?

    最后的两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样咒人很坏心。

    “绿儿不知道,只是听蜀青说,似乎真的病的很重。”绿儿道。

    雪暖汐随后应了一声,“绿儿,我饿了,你去传晚膳吧。”说罢,起身梳洗。

    绿儿一愣,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

    “还不快去,你想饿死我啊。”雪暖汐瞪着他道。

    绿儿看着自家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有什么事?”雪暖汐不解道。

    绿儿问道:“殿下今晚不回来了。”

    “我知道。”雪暖汐道。

    绿儿又道:“公子不难过?”

    “有点,不过很快便不难过了。”雪暖汐看着绿儿,“绿儿,你家公子我懂事了,不会那样任性了,蜀羽之难过涵涵方才会陪着他的,而且,蜀羽之又不能生孩子我也不用担心我的协涵会不回来我这里,而且涵涵答应我了,以后等我剩下了我的协涵她才和那蒙家公子洞房,所以我要听话!”

    而且,蜀羽之连答应过他的事情都忘了,想必那蜀相一定病的很重,说不定过几日就……

    不想了!

    他不想这些坏心的事情!

    随后收回思绪又催促绿儿去传晚膳。

    绿儿听了他的话,有些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去传晚膳。

    宁王府

    昏黄的灯火下,宁王静坐在书房内,低头看着手中的信,嘴边泛起了一抹阴鸷的冷笑。

    蜀家蜀诩言守在蜀蓝风的病床前,一张脸青白的可怕……

    弱水三千楼

    沈茹搂着如今弱水三千楼中的头牌,饮着酒,满脸张狂的笑意,只是眼底却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