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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声雷,雨点飘进窗子,带来几许潮气。

    屈腿坐在床上的少女在最初的发怒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神情开始变得古怪复杂。

    怎么说呢。杨清还是她喜欢的杨清,床事却不再是她喜欢的床事了。对这种事的幻想有多美好,落差的现实就有多糟糕。这种沮丧,无法说服自己坦然接受。

    然而她该要怎么对杨清?

    望月对杨清的想法,目前经历过几个阶段:

    哎呀这个人长得太好看了,睡一睡一定很美味!

    哎这个人好像讨厌我啊,没关系再接再厉,总能睡到他;

    呵呵,管他喜不喜欢我呢,能陪我睡就好了,超级想跟他睡的;

    睡他睡他睡他,等睡得不满意了我就跟他分开,好聚好散谁也不欠谁,反正我就只爱他的*;

    妈呀我清哥哥太好看了,太让我把持不住了。想要我的心有什么问题呢,给你就好啦,顺便让我睡一睡嘛;

    这么好的男人,就算睡得不如意,我也勉强接受啦,看他不只要看他的身体,还要爱他的……呃,脸蛋……

    她总想睡他的。隔了这么久,不管之间念头发生了多少变化,想睡他的心,一直没有消下去过。为了能睡到他,不喜欢谈感情的她,都会去与他谈谈情说说爱。

    可是现实,实在是太失望了啊。望月虽然也偶尔怀疑过是不是杨清不行,不然为什么总不肯跟她睡。但杨清修的就是清心寡欲的道,少情少欲她也知道。所以就是那么想一想,理所当然地觉得杨清这样完美的情人,轻声细语和颜悦色还会跟你玩陪你闹,怎么可能身体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不是他身体有问题,就是他跟自己在睡觉的这方面不够合拍了……怎么看,按照望月以往对待男人的态度,都应该是一刀两断、大道各走一边的道路。

    然而,望月又舍不得……

    她赤身坐在乱糟糟的床褥间发呆。夜色靡靡,她瓷玉一样的身体如夜中晴雪般展露,雪白的绢缎,浓黑的墨汁,嫣红两点雪中红梅。这般美景,从下往上看,顺着屈着的小腿往上,到沾着一点红一点白的腿根、到秘处、到小腹,一直向上,极为容易激起男人的欲-念。

    她在发呆中,神情怪异。最初的娇柔、方才的狠厉都从她身上剥离开,现在的望月,就是一个看起来可怜可爱、咬手出神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姑娘。

    她的目光落在杨清身上:哥哥,求你说点什么吧。求你别怪我好么?求你原谅我吧。

    地上的青年面色如雪,乌发浓散。平时衣冠楚楚,现今同样赤着身,神色还是冷清清的,沾染红尘后的青年,看上去,比平时那副谪仙人一样的风姿,还要好看。

    有话怎么说来着呢,仙人落下凡尘,在床上表现出的七情六欲,往往比本来就是风流之人吸引人的多。

    然这个变得比白天还要好看的美青年,侧转过身子,慢慢站起来,神情还是那个样子。

    望月胆怯叫了一声,“清清清哥哥……”

    杨清没理会她,淡着脸,捡起自己一地的衣衫。他一直侧着身,望月就看到他的侧脸,先披上了外衫,白衣黑发间,腹下那点儿什么若有若无,反正被他挡的严实,她看不见。

    望月都不太敢动,心中惆怅:肯定是生气了啊。生气了,连看都不让她看了。

    我该怎么办?

    是不是得装作我其实很享受的样子,邀请杨清再来一次?然后装模作样一番,一副被他取悦的样子,这样他才高兴?

    可是她又有点不甘啊。

    她明明没有享受到,为什么要装作自己享受到了?

    而且她没有装吗?她也装了啊。她娇滴滴地叫一声,换来的是他的尴尬,根本不是高兴啊。她又没有做过这种事,几幅图几本书什么的,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叫,什么时候不该叫?她怎么知道杨清喜欢她叫,还是不喜欢听她叫?

    她都还没想到两人不合拍到如此地步,是不是该分开,还彼此自由呢……

    望月想的出神时,被杨清推了推。她一颤,立即满是惊喜地回望过去,“你……”

    你不生气了?

    杨清说,“往旁边挪一挪,蔽膝被你的腿压着了。”

    他的衣衫已经穿好了,腰带外罩之类的,全都妥当,手上拿着发冠,却还没有束发。他正在看着她的小腿,黑发垂到少女腿边,被小风吹拂,望月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在往日的清冷男人气味中,带了点别的东西。而这点儿东西,正是造成了望月现在不愉快的原因。

    可是就是不愉快……仍然是他一靠近,望月看他一眼,就控制不住心跳啊。

    望月心想:完了。我真是戒不掉杨清了。都这样了,我居然还是喜欢他……性-福这么重要的事,我都在犹豫……

    恍惚中,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雪白纤细的小腿腿肚下,牢牢压着一件绣着什么花纹的白色衣料。他们云门的衣服全是白色的,乍一看,谁知道自己压着的,到底是蔽膝,还是亵裤呢。

    她眼珠一转,飞快地扯住小腿下压着的男人蔽膝,一把抱到怀里,堪堪遮住她的胸口。

    杨清抬起目,向她看来。这个时候,望月已经能适应周围的暗色光线了,能看到他在漆黑中,幽静的眼睛。他等着她,望月就抱着他的蔽膝,耍赖般道,“不许走!你要是走了,我就不还你蔽膝了。”

    杨清开口,声音清中带哑,禁-欲的味-道,又让望月红了脸,“想跟我打一架?”

    望月这时候已经定下了神,想到:踹杨清下床,必然伤到他的自尊心了。虽然那破话本描写的没有一个地方是对的,但也从来没有过把刚干完的男主人公踹下床的女主人公。这得不满到什么程度啊!诚然,我确实不满到了这个程度。可是杨清还是我喜欢的杨清,在我没想好怎么办之前,不能真的把他气走。

    撩吧。

    继续撩吧。

    这是我最擅长的呢。

    只要不再把他撩到床上就行了。

    少女眼珠向右上虚虚飘了下,回到青年的面上时,她笑嘻嘻,“好啊,要抢蔽膝,你就跟我打啊。打赢了,就还给你了。”

    她挺了挺胸。

    周身赤-裸,欲盖弥彰。

    光着身子怎么打呢?杨清一动手,她再适当地软弱,两个人不就又滚到床上了么?只要不做到最后那让她幻灭的最后一步,前面的戏份,望月还是挺喜欢的。不信她撩啊撩的,他不心软。

    结果杨清看她两眼,唇角扯了扯,转过身,就往门口的方向走了。

    望月哎一声,“你不要你的……”想问“你不要你的蔽膝了”。

    他没等她说完,“不要了。”

    门推开了,砰一声,又关上了。一刻都不到的时候,屋中只剩下抓着软软布料身子探出的小姑娘。

    望月:……

    气性这么厉害啊?

    他当日踹我下床时,我也没这么生气啊。哦对,不可同日而语。他那时还是为了我好,我现在却是伤了他的自尊心。杨清这么出色的男人,谁不捧着他呢。他在云门长大,肯定是被从小捧到大的。这种男人,因为喜欢他的人太多了,面对女人的追慕时,就很少动心。因为大部分女人的追慕,对他来说都稀疏平常,没什么特别的。但你要是对他狠一点,凶一点,他肯定印象深刻。

    尤其是他本来脾气那么好……

    望月一口气堵在胸口。

    又有些惶恐,又有些委屈。

    下面还隐隐有些疼痛,一抽一抽的,火辣辣的。也没有人帮她。

    就算她很强悍,也是个初经人事的小姑娘啊。

    就算她态度恶劣了一点,他本来就不行,还不许人表现出来啊?

    凭什么给她甩脸?

    哼,甩了他!

    这种不行的男人,再喜欢,也得甩了!全天下长得比杨清好看的男人,多了去了,未必不会再遇到合她眼缘的!这次,再不死皮赖脸地追男人了,看到看顺眼的,直接先拐上床试一试,万一不行,大家还是早分开比较痛快,也省得像自己现在这么纠结。

    自己当时怎么那么傻呢?怎么光顾着追杨清,就没想过在追之前,先睡一睡呢?

    少女正浮想联翩、委屈万千、又恼怒十足时,砰一声,门又被推开了。屋子并不大,人站在屏风后,就能看清楚人影。

    望月心口跳了跳。

    屋门关上,绕过屏风,杨清重新出现在了她面前,冷着脸看她。

    望月呆呆仰头看他,目中湿漉漉的,黑白分明。

    杨清身上、发上沾了外面的雨水,才出去这么一会儿,眉目上就一片潮湿。未束的湿发贴着面颊,杨清似忍了许久,才问她,“你嫌弃我?”

    “没有!绝对没有!”望月之前对他腹议那么多,当着他的面,一点不会说出口。她现在没有被怨恼冲昏头,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和男人相处,杨清喜欢什么样的自己。她丢开手边物事,拽住他凉凉的衣袖,诚恳道,“我没有嫌弃你,真的。踹你是一时激动,不是我本意……你特别好,真的!”

    杨清垂眼看她,似在判断她说话的真假。

    望月用自己漂亮的眼睛,祈求他别计较之前的不愉快。

    半晌,杨清说,“真的?”

    望月连点头。

    杨清看着她,“你发誓。”

    “……”我明明就是嫌弃,我怎么发誓啊?杨清什么时候还学会这招了啊?

    看少女一下子窘住的神色,他轻笑一声,不为难她了,伸出手,接住了她柔柔的身体,抱到了怀里。望月明白杨清让她发誓是在逗她了,她一困窘,他就被逗笑了。心中松口气,感谢杨清心性好,被她气走,出去冷静了一下,又回来了。

    乖乖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望月还侧脸,亲了亲他的鬓角,表示自己真的没嫌弃他。

    杨清抱着这个小姑娘,心中郁气稍缓:出去时,确实有些恼。他没有经验,但出于男人的本能,大概知道那么快,不是好事。想要重振旗鼓,就被望月踹下去了。对自己的恼,还没有望月带给他的打击大。

    被气出去后,淋了一会儿雨,又是不甘心,又是担心她。

    不甘心就这样被望月全盘否认,可能就一直被她这么否认下去了;

    担心她初经此事,没人照料,心中难过,身体也不舒服……

    于是又回来了。

    善于察言观色的杨清,望月那点儿虚伪的讨好笑容,一点瞒不过他的眼睛。他仍有些恼,然又叹气。想到:算了,她本来就是这么个脾气。还会讨我欢心,说明没打算跟我断。她忍着对我强烈的不满,还能做到这一步,我也不强求了……

    少女跪在床上,青年站在床边,两人就这样拥抱。

    在望月亲了亲他鬓角后,杨清也侧过头,吻了下她娇嫩雪白的小脸,挣扎了下,低低与她赧然说道,“阿月,我没有经验,没有给你想要的感觉,我真是对不住你。”

    “不不不……”望月在他怀里挣扎着要反驳。

    杨清捂住她的嘴,不想听她那出口就来的谎言,“听我说完。”

    望月不动了。

    青年抱她抱得紧,她都没法抬头,看他说这样的话时,是什么表情。该是不好意思吧?杨清素来淡定,但是还没有淡定到跟她说这种话,仍能与她眼睛对眼睛。望月听到头顶的男声说,“以后我会……嗯,会比这次好的……你不要对我失望。”

    望月:“……哦。”

    他到底尴尬,说出来也就这么一句话。

    杨清松开她,看到望月的眼睛,那口本来就没有松下去的气,卡在了喉咙间。他说,“……我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望月特别认同理解地点头:知道知道!

    心想:男人嘛,从来都不敢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只能靠女人来衡量。你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实际上呢……哼!

    杨清:“……”别以为她不说话,他就看不懂她那不以为然的眼色!

    他再次忍了忍,柔声道,“我们只是第一次,还没有做-完。你不要这样狭隘……以后会好的,我和你都不太熟悉,没有准备好,没有摩擦好……”

    望月点头。

    心中则想:我觉得我们永远不会摩擦好呢。感觉根本不合拍。哎,真的,我认真想过了,我们就是不太适合。你知道你能急死我么,急死我了你还没有后续……慢性子的人,和我这种急性子,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合。也不用摩擦了,我预计我们永远不会相合。

    杨清:“……你真是气死我了!”

    语气压抑,恼怒。

    难得他这种说话温和的人,用这种带着火气的口吻说话。

    不光说话,还上手,在少女脸上掐了一把,留下红色的掐痕。

    望月叫一声,捂住脸,控诉看他,“为什么掐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么听话,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杨清又恨又笑,不知拿她这个活宝怎么办。在她额头上又敲了一下。

    用了两分力。

    好了,这次额头也被他打红了。

    望月忍怒,又打他!

    “你不要太过分!”望月叫道。

    杨清微笑,伸手,又揉了揉她被敲红的额头,温温道,“好啦,对不住。别闹了,这么晚了,是不是累了,睡吧。”

    睡?!

    现在一听这个字,望月就很敏感,警惕地看杨清:你想干嘛?又想跟我睡?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清:“……”

    他忍了忍,装作没看懂她眼睛里说的话。反正他以前就常装自己听不懂望月的暗示,明知道她是魔教圣女,他都装了这么久自己不知情。不就是装不知道她对自己的那点排斥呢,除了心冷,也不是什么大事。安慰自己该欣慰才对,阿月妹妹要是经验丰富到比他还要强的地步,他才是真正该伤心的——“就是普通的睡觉,我不碰你。”

    他说,“去上床,我帮你清理一下。”

    “清理什么?”

    “……例如你腿上的那点痕迹。”

    望月低头一看,红着脸缩到了床上,用被子盖好了自己。看杨清先是去关上了窗,然后倒了盆热水,毛巾浸了水后,又拧干。望月缩着身子,侧躺在床上,看他做这些琐事,心里对杨清的迷恋,又涌现了出来。

    她咬着手指头痴痴看:好看的男人,好吸引她。帮她清理身子的男人,更吸引她。

    杨清拧干了毛巾,到床边坐下,被子掀了一半,将小姑娘挪到自己腿上躺着。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抓住她的小脚,从下往上擦拭。

    手法温柔,温度温热,耳后有他俯下身的轻微呼吸。男人放下身段服侍她,望月好是心悦。

    她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

    他抓着她的脚,给她擦小腿,细细缕缕的,温情缱绻,舒服得让她觉得、觉得……杨清和自己的那点儿不如意,并不值得她跟杨清分开。这样的情郎,照顾她就照顾得她全身酥-软,恨不得扑倒他(虽然现在再不想扑倒了),分开了,她会留恋万分的。

    望月眯着眼,心中寻思舍下这点不如意,当作没有这会儿事,与杨清继续恩恩爱爱的。

    他照顾得她太舒服了,修长的手抓着她的小腿,另一手越摸越往上,望月的身子就越弓越厉害,越来越往身后的男人怀抱里缩。

    她发出了一声喘叫声。

    杨清抓着毛巾在她膝盖上的手,顿了顿。

    然后是立刻的速度,望月感觉到了身后男人身体的瞬间变化。

    她一下子被吓醒,后背僵住。

    两人一时沉默,谁也没下一步动作。

    就这么沉默许久,望月感觉到脸颊上方灼热的呼吸。杨清一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蛋。与她耳语,“……真的不行吗?”

    望月干笑,往前挪了挪,离他那反应明显的身体远一点。她说,“那个,你修习的心法,不是要求你清心寡欲么?你、你要忍住啊。再说,刚刚做过一次,我还疼着,你这么疼我,怎么忍心我再疼一次呢是不是?”

    他缓了缓,将她重新拉回怀抱,语气复杂道,“听说只是第一次疼。”

    望月:“那谁说得清呢?我还听说一夜七次郎呢。”

    “嫌我我不是一夜七次郎?你又没有试过。”

    这还用试?

    “你别多想嘛。我就是举个例子。我主要是想说,听说的不算数。你光是听说女人第一次疼,你怎么知道我第一次有没有……那个,我不是在骂你哦,你不要多想。我其实是想说呢,也许我与别的女人不一样,我次次都疼呢,还是算了吧。”

    望月胆战心惊地听着杨清的回复。

    感觉到脸颊上的温度远了点,他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望月又觉得自己过分,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抱了抱他的腰。他那处顶着自己,她瞥了眼就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心中啧啧不屑。口上则甜腻腻道,“清哥哥,你不是一直想跟我谈感情吗?以后我们就好好地谈感情呗!我现在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庸俗了,觉悟太低了。以后我们只谈情,不说欲……你说好不好?”

    杨清好一会儿,才说,“你别后悔。”

    望月不以为然。

    杨清重新拿起了毛巾,给她擦身子。明明她抱着他的腰,还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明显处没有下去,体温还是滚烫,腰板也很硬。他就已经慢悠悠地给她擦腿根了,“行了,你别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望月仰脸看他,他神情晦暗难明。

    望月:……好纠结啊真是的。

    上天对她真是太残忍了。

    杨清真是能忍别人所不能忍,望月就觉得他身体应该很难受,随着他越往上擦,他身体的反应就越灼烫,烧得她动都不敢动。可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摸不该摸的地方,碰不应该碰的地方。

    望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服侍完她,要走的时候,她拉着他衣袖,小声,“外面还下雨,你进进出出的,多冷啊,生病了怎么办?要不就睡我这里吧?”

    杨清看她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说,“也好。”

    脱下了外衫,上了床,躺在了她旁边。

    身后一点动静都没有,跟没人似的。

    望月转过身,看到青年闭着眼,发散木枕。她其实想帮帮他,以前也看过地火图,回忆回忆也大概知道怎么做。她心软下来,以为杨清会向她寻欢呢,不想跟他做,但其他方式可以满足啊。望月之前不就想过如果杨清不行的话,自己该做好什么准备嘛。

    然她等了又等,杨清根本没有靠过来,也没有抱她搂她亲她。什么都没有。

    她想问他,他已经闭上了眼。她想知道他下面好受一点没,可是他都闭上眼了,望月又怕刺激他,就不太敢上手摸。

    不敢惹他,不忍惹他,于是就这样吧。

    但是以后,杨清还想跟她做怎么办?

    就他那水平……啧啧。

    看着青年在侧的玉容,望月也这么慢慢睡过去了。

    第二日醒来时,杨清已经不在。望月怅然若失地在床上坐半天,才收拾自己起身。下床时,觉下面那处还是有些疼,怪怪的。腿倒没有话本女主人公那种酸,因为本来也没……

    算了不想了。

    越想越郁闷。

    望月吃过早膳,没事干,还是决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找杨清玩,顺便探探他的态度,有没有对自己冷淡。

    她去前院后,碰到江岩。江岩看她一眼,目有疑惑。

    望月心里一咯噔:话本中写女子做过那事后,满目春意,很容易被人看出从少女到女人的转变。江岩该不会看她一眼,就看出来了吧?

    江岩说,“杨姑娘,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早前一刻就说要找你了,师叔说不要打扰你。习武之人,怎么能像你这么睡懒觉呢?”

    ……哦,原来并没有看出呢。

    望月心中对话本简直怨到了极点:又骗我!你还有没有一点写的是真的?!男女之事是错的也就算了,连这个也是错的!以后再不看话本了!

    她冷静下,问江岩,“怎么啦,找我什么事?”

    “姚师叔和洛师兄、云师妹早上找师叔,说要告辞呢,”江岩跟望月一起往前厅走,跟她八卦了一下,“姚师叔总是一张冰山脸,可刚才我看她跟师叔说话时,表情怪怪的。”

    望月眉目一冷,“什么意思?她看上杨清了?!”

    又要撬她的男人?!

    江岩一愣,心里也觉得奇怪:姚师叔和杨师叔本来就是未婚男女,人家表情怪怪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啊。杨姑娘和我师叔的事不是还没明朗么,怎么说话的口吻这么理直气壮,好像她才是我师叔的未婚妻,姚师叔是横插一脚的?

    但江岩本就向着望月,也就没说什么。只说,“应该不是吧?姚师叔不是跟那个谁……跟那个谁两情相悦么,”他还是不想提起那个人名,“不管怎样,姚师叔要先行一步,不跟我们一起回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做这种决定。”

    望月的脚步快了些,连轻功都运上了。

    江岩看到她的轻功,愕然:是云门的“蹑云梯”……师叔对杨姑娘真是……真是……只有内门弟子,才能学到正宗的“蹑云梯”呢。

    他忙用同样的轻功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府门外而去。

    门外,姚芙一身雪白,身后十丈外,是茗剑派的大弟子洛明川,和自己的师弟师妹们。双方说好一起赶路,茗剑派的弟子们,便等在这里,等云门的姚师叔与杨师叔说完话,跟自己上路。

    姚芙对面,是同样一身白衣的杨清。

    两人正在说话。

    姚芙向他拱了拱手,“多谢师兄答应为原教主说情。魔教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期,我担心云门牵扯进去,不得不先行一步,好回门派向掌门师伯求情,商量我派与魔教合作的事,希望掌门师伯不要太生气。”

    杨清客气了一句,“师妹其实不必走这么早。我们也是在回山门,一同回去,多个照应。”

    姚芙摇了摇头,“杨姑娘对我有误会,我出现在她面前,让师兄很难做。我还是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刺激她了。”

    杨清其实也是这个意思,于是只是笑了笑。

    想了想,又对姚芙说,“我欲娶她。”

    “……!”姚芙猛地抬眼,看向杨清,“师兄?!”

    他和气地拱了拱手,“你我的婚约……”

    姚芙打断,“我知道。我与师兄只有兄妹之情,本来就……没什么。”她怔了怔,想着在原来的世界中,杨清的未来妻子,该是谁来着?

    有些忘了。

    毕竟攻略对象是原映星。

    讲江湖恩怨改成了言情,谈恋爱多么简单,根本很少涉及正道那边,她并没有太关注这些事。

    她这个蝴蝶,到底扇掉了多少人的情缘啊。

    姚芙心情有些低落,想到原映星如今对自己避而不见的态度,更为无言以对。

    杨清跟她说,“师妹先行一步的话,希望代为兄试探一下掌门师伯。跟他说,我意已决,希望他不要反对。”

    姚芙心情复杂地“嗯”一声,答应了下来。心想:掌门师伯怎么会反对?他最疼杨师兄了。杨望月已经不是魔教圣女了,掌门师伯应该不会反对。他不早就希望杨师兄早点成亲吗?杨师兄被圣女望月拖了这么多年,没人敢嫁他,掌门师伯估计都快被圣女望月气吐血了。现在杨师兄肯成亲,掌门师伯该是高兴坏了。

    只能说,她之前把这个世界所有人当外人看,不跟他们谈心事,把所有事情当工作,也注定她不可能完全了解这个世界的人。

    杨清这么说,自然是因为他觉得掌门师伯不会同意了。

    姚芙却不知,只答应了下来,两人说完话,姚芙转身,向茗剑派的弟子走去。

    门口,望月与江岩站在那边,看到姚芙与杨清面对面地说了许多话,隔太远听不清,但姚芙抬起脸,能看到她看着杨清的眼神,有些复杂,有些出神……

    望月:……这个讨厌的女人,真的又要跟我抢男人?!

    我就不信我输给她一次,次次输给她了!

    望月盯着杨清清冷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我决定了了。之前还犹豫,现在绝不犹豫了!

    我要去青楼!

    我要找风月大家!

    不就是男女这档子事么!

    杨清喜欢,我就配合一下好了!

    我这就去学学怎么假叫-床,怎么表现出我很享受的样子来!

    用身体缠住杨清!最好生个孩子!让姚芙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心中这样想,面上可是一点都不表现出来。当杨清感觉到身后快刺穿自己的目光,回头时,少女还对他抿嘴笑,他回以客气一笑。

    当姚芙等人走后,云门的弟子们也只多歇了一天,就上路了。望月自然是跟杨清一起拉。之后一路上与杨清亲亲蜜蜜地闹他,两人一点看不出一点罅隙来。

    等天黑再到了一个镇上歇脚时,望月撒了个谎出门,直奔青楼风月之地。

    她一个姑娘逛青楼,不算奇怪的。最怪异的……是在青楼里买花-魁时,碰到杨清。

    望月:……

    这就有点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