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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涛没头没尾地喊了句。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李绰蹙蹙眉,为什么这货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一副外表忠厚内藏奸诈的市侩嘴脸,再不然干脆撕破脸一副人间又污了,来人呐把朕的航母诺亚方舟号抬出来的战犯脸,只有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个标标准准的傻狍子卖相。
就在张涛想要跟他解释的时候,楼道的深处传来了一声女孩子惨叫的声音。
“啊!”同样是一个啊字,叫的比张涛刚才那一句凄美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瞳,小瞳你挺住啊!”伴随着女孩子的惨叫声,是老八有些惊恐不知所措的声音。
“糟了,那女孩子!”张涛看了眼地上的小刺猬,不会吧,难道是刺猬最后的一丝灵性被自己释放了出来,惊动了那女孩子的胎气?她肚子里的就是天妃李家最后的骨血!
张涛二话不说伸手攥住了刺猬的尸体,一张嘴啊呜一声就吞了进去,紧接着一抬屁股就要出门。
“你去哪儿?吃了僵尸肉没关系吗?”李绰跟在他屁股后头追出来问道。
“没事儿,我是铁胃!圣上你快点儿回屋待着,血光重地皇上可不能进啊。”张涛一面飞奔一面喊道。
“你能进吗?”
“没问题,我是嫔妃!”张涛招呼了一声,一纵深就从楼梯上翻了下去到了拐角处小夫妻俩居住的房间门口。
嫔妃……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李绰看着张贵人消失的背影,略感尴尬。
“八哥快开门呐八哥,是我,小张儿。”张涛奋力地捶打着门板说道。
喊了几声,只见老八满头大汗地开了门,可是门口只欠了一个小缝儿,满脸焦急地露了个头儿,看见张涛一点儿也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小张儿,我老婆可能要生了,已经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可是山路难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老八一脸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可是因为传统观念,还是坚持着没有开门。
“八哥,我在农场干过不少日子,给很多动物都接生过,你让我看看吧,总比这么干等着强啊。”张涛说话就要往里钻。
“哎!你这后生怎么说话嘛,我老婆又不是牛马。”老八急了,硬是又把张涛给推了出去。
就在两个人推推搡搡的时候,床上的女孩子禁不住疼,又惨叫了一声。
“小瞳!”老八关心妻子,回头一看,张涛就趁着这个空子钻了裆,一个醋溜滑进了房间里。
“哎!你!这产房男人不能进!”老八焦急地喊道。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神,张涛内心脑补,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我是说,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是有技术的男人。”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不管了。张涛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口误说成了是个mb,不过要事当前管不了那么多。
“嫂子,得罪了啊。”张涛二话不说,直接就掀了女孩儿腰身上面盖着的被窝,开始仔细观察了起来。
“你!”老八大喊了一声,冲上来就要跟他拼命。
“老八,你等一等,我好像、不那么难受了。”原本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来了精神,眼见着丈夫举起椅子要过来打架,赶紧朝他摆了摆手。
张涛半拉眼睛也没看老八,反正凳子砸到他的身上坏的肯定不是自个儿,他现在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女孩子的大腿,那里果然有一圈淡淡的白光,是白老太太临死前用尽最后一口气施下的对于天妃李家后裔的诅咒。
张涛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圈儿好像是老鼠夹子一样犬牙交错的白色光晕,就是这一层东西阻碍住了天妃李家的婴儿,只不过年深日久,白老太太的怨力逐渐消弭,到了老八他们这几代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摧残婴儿,只会留下那一圈恐怖的胎记,有时候也许还会伴随着难产。
呲啦!
随着张涛的手碰到那一层白色的光晕,光圈儿就好像接触不良的白炽灯一样,打了几下火儿,一下子就熄灭了。
“哇!哇!哇!”
张涛还来不及反应,紧接着,一个非常强壮有力的男婴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女孩子的身体里直接蹿了出来,崩了张涛一脸血,还是他反射弧比较短,一把就抄住了男娃娃的头部,不然这小家伙儿就要被他亲妈直接发射到地板上去了,母子俩的身体可真够结实的。
“哎哟,这小伙子真棒。”张涛的大手一挥,直接托在了男婴的小屁股上面,把小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的干净毛巾上面。
“我的活儿就到这儿啦,人类的婴儿是不是还要洗澡?”张涛给牛马接生的次数倒是不少,只不过人家牛犊子马驹子一掉下来就能自个儿满场飞,人类的小孩儿进化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点亮这个技能。
“这……我……是……”老八看着眼前母子平安的画面和萌出一脸血的张涛,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哎,是不是救护车来啦?”张涛见楼底下红蓝的光影交织着闪烁,果然不一会儿就听见呜哩哇呜哩哇的开道喇叭声。
“快点儿送媳妇儿去医院再看看吧,撤了啊。”张涛跟三脸懵逼的一家人挥了挥手,直接蹿出了房门外,他可不想上节目受表彰。
“呼,终于生了,哎哟!”张涛翻上楼梯一进门,正想吹吹呼呼自己多么英勇接生,结果一推门进来就被李绰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嘎哈?哈秋!”张涛迅速地抖着毛,活像个被主人扔进了水里的大猫,浑身的毛儿都炸了起来。
“没事,我们那儿的习俗,男人进了产房出来都要洗洗秽。”李绰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哦,快收拾东西扯呼,一会儿等他们从医院回来就来不及了,估计还要送我到县城里去佩戴大红花。”张涛急急地收拾着满地的东西,打算跑路。
“嗯,其他的不着急,过来,我给你洗澡。”有着妙玉一样偏执洁癖的小皇帝万事都能忍,只是对张涛身上的朱砂红一点儿都忍不了,直接把大猫拖进了浴室。
“啊啊啊不要啊圣上,臣妾自己可以的。”张涛炸着毛儿被李绰用水冲着,浴室里响起了大猫绝望的惨叫。
……
帝都·食堂。
“唔嗯。”大猫窝在炕上耷拉着脑袋,一副恹恹的样子。
“朕都跟你道过歉了,还想怎么样?”李绰端了一碗高汤走进来,很不熟练地摆放在炕桌上,前半生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儿也渐渐地学会了伺候人,李绰对于自己习惯新事物的能力表示赞赏。
“我没事啦。”张涛在炕上滚了一圈儿,四脚朝天躺着,虽然嘴上说着没事,还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洗澡,自己默默的洗还挺舒服的,可是被人劈头盖脸淋一次,这种心理创伤对于上古神兽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唉,蓝星人永远不懂他的痛。
“今天又想干什么?”
李绰有点儿怀疑张涛恹恹的症状里有多少真情实感在里头,从他们回来的前几夜来看,他挺生龙活虎的,一点儿也不像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意志,同时又解锁了不少新花样儿,反正不管这货怎么请求,自个儿今天也要挂出免幸牌子,不然老腰就真的被他给撅折了。
“还能解锁吗?”
“免幸。”李绰大手一挥断然拒绝了妃子侍寝的要求。
“唔嗯……”张涛又趴在炕上哼唧了起来。
“别滚了,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了。”李绰起身换衣服,处对象时间长了也没什么忌讳,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脱。
张涛暗搓搓盯着小孩儿的背部,啊,果然要免幸几天,小皇帝的背上有点儿淤青,在靠近脖子和劲窝的地方还有齿痕,张涛看得心虚,干脆埋头不敢再看。
“我去考试了,今天还有最后一门。”李绰换好了校服拿起准考证儿出了门。
“考完早点儿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张涛追出影壁双手拢在唇边大声呼喊着,胡同儿里登时响起了几个熊孩子的口哨儿声。
蛇精病,处对象还非得带出幌子来,小孩儿脸上一红,车子蹬得飞快,一眨眼的工夫儿就闪出了胡同口儿。
……
“李绰,外面有人找你。”考完试回学校大扫除,李绰个子高,被分配到擦玻璃,小孩儿撅着屁股擦得仔细,身后一群女孩子和少数男孩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乱晃,盯着他因为跟张涛处对象而形状日益优美的臀部。
“嗯?”小孩儿一回头,底下群众作鸟兽散。
“外面有人找你,说是你表哥。”
朕哪来的表哥?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儿——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
李绰一个鹞子翻身的架势从桌子上直接翻到了地上,迷死了一堆迷妹,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放假走得不剩几个人的教学楼走廊尽头,寂寂寞寞地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见他来了,转过身来朝旁边的空教室一偏头。
“进来。”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