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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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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通知书到达的第四天,就是绘画比赛的决赛,这一次为了防止起不了床,叶译从前一天下午就开始休息,搞得就像易檬是要去高考一般。易檬吃着炒饭一边翻看叶译的漫画书,就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她这两天对这些故事很执着,除了更新和修稿就没有放下来过。

    虽然之前画坏了叶译的稿子,但是她也找到了自己适合的画风。和叶译那种偏西方的华丽不同,易檬画人物会更加的细腻,对景物的处理也更加偏向于唯美和淡雅,叶译说她现在还不成熟,不能熟练掌握一个人物的动作转换和神情改变,而且在背景和细节处理上面也需要下功夫。

    “也就是再画个六七年吧,我勉强可以同意你来我的工作室当个跑腿的。”

    叶译是这样说的,易檬差点糊了他一脸扬州炒饭。

    今天从起床开始就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明明都快过年了,这温度就是降不到零下,易檬有些不习惯,上一辈子居住的地方,一年单单冬天就有六七个月,从十一月到四月地上面的雪就没有消干净过,现在当真是很别扭。

    她哈了一口气,从叶译的手中接过雨伞,心想这都中午了褚唐估计不回来,结果出来还没有走两步就看到在前面站在路边的褚唐。叶译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心中满满都是后悔,只觉得要是刚才自己选择走另一条路就好了,远点就远点也无所谓,总不至于徒弟被人叼走了。

    “给你。”

    褚唐把手中的草莓牛奶递给易檬,自从上一次在褚唐家吃过之后她就爱上了这个味道,褚唐经常还用作为引诱易檬出门跑步的动力,迄今为止效果甚佳!

    “谢谢褚唐爸爸。”易檬背着自己的画架一只手端着杯子,褚唐很习惯地就接过她背后背着的画架,两人极其流利而且亲昵的相处把叶译丢在了一遍,就好像他从头到尾都不存在一样。

    活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叶译第一次尝到了醋的滋味,心头苦哇哇地难过,就好像被易檬挠了一般。

    “我进去了。”易檬朝他们两个人挥手转身就跑了进去,一切就像上一次一样,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结束她就要回家了,毕竟距离年关越来越近了,何况她也有些想念家里的人,好吧,勉强加一个蠢弟弟。

    因为上一次晋级的人只有三十人,所以这一次完全可以把所有人聚集在一个大厅内,因为这里宽敞是,虽然供上了暖气还是有一点冷,毕竟人太多,老师只能把窗户打开给屋子里面通通气。

    “这一次的要求是,没有要求,主题经过比赛的组委会老师讨论已经定了下来,这就是你们创作的主题。”

    他手拿着一根教杆指了指亮着的光屏,上面只有两个字《故事》。

    故事?

    别人都在举棋不定,觉得组委会坑爹,但是对于易檬来说,还有比这个更加简单的吗!

    要怪只能怪组委会把题目定的广泛,还没有要求,不管别人画了什么都不能说人家是错的,就如此一看,还真没有比易檬更能体现故事了,因为她要画漫画啊!

    虽然目前相比之下练习的最多的还是叶译笔下的人物,但是按照易檬本人的画法来说,确实不适合。别人兴许看不出来,这些在画画上造诣颇深的人却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问题,易檬索性抛弃这些,干脆画起了自己的。

    你问剧情从何处来,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加简单的了,要古风,要仙气,还有什么能比得上《鬼道》吗?

    易檬索性接着自己上一次写完的地方接着画,第一笔下去先是人物,易檬将这一张纸分为四篇,最上面就决定花两个人物作为所谓的开篇了。

    主角一体两人,为了防止混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最先能捕捉读者眼睛的发□□分,而最能让人深刻地自然就是黑发和白发。齐渊本为天地正道,高高束起的黑发将他托显的愈发庄重,黑色眸子无波无纹,甚至让人觉得这是尊雕像,舍不得玷污他丝毫;聂圣则和他相反,他一头银发飘逸,眼角微微上挑更显几分轻佻和妖异,眸光辗转之间好似多了几分流连多情,只是着嘴角地弧度却是最无情的。

    这样的两人,同是长袍鹤氅,一个是一代宗师,一个是妖孽魔头,却偏偏生于同一体内,分不开,斩不断。明明最不该有羁绊,却成为了彼此的心魔。

    而和他们对立的自然就是纱衣曼妙的琳琅,作为全书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可谓从出场开始就和男主们再也没有撇清过关系。她设下重重机关,埋下步步陷阱,可偏偏这两人没有一人愿意上钩,倒是叫她缠上了两人。

    在易檬的设定里,琳琅本名并不叫琳琅,她也不是如同她自己所说为鬼气的化神,可以说恰恰相反,她是天道的化身之一。

    凡间有寺名泉机,寺中有女亦泉机。

    她本是天道中的机遇,却由于受了多年的香火,渐渐化为人形。她引诱世人放弃奋斗,放弃努力,选择缥缈虚无的机遇作为信仰,期待一步登天。她做了那么多,无非是希望齐渊和聂圣受不住诱惑,选择辍手可得的机会。

    无论是将她丢下独自逃跑,还是贪恋她纯阴之身,期盼采补一步登天,她在等这个男人把持不住,终究会落入她的陷阱之中,最后落得无法自拔的下场。

    可是她失败了,她做一切只能让齐渊和聂圣愈发地忌惮,甚至是让两个修不同道的人第一次意见达到了统一,这是多么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所以说这才是身为一个*oss的职责嘛,让两个主角团结友爱共创辉煌什么的。

    易檬一边画一边兴奋地哼着小曲,指导老师冷冷的看过来才迅速地闭了嘴。这一次画画的她格外的心满意足,唯一不完美的一点可能就是这是一个坑……

    嗯,反正不打算填了。

    在比赛结束的时候,她就把画卡在了没有画完的地方,转身就走,生怕被老师看见了捉回来暴打一顿。

    能不能拿奖对于他自己来说真的意义不大,她已经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感觉,能够拿到奖最好,可以给叶译一个惊喜,还能省下一份生日礼物,如果没有拿奖也有借口,她今年不是才九岁吗?

    啊,过了年就十岁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呢!

    她走出门外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叶译,他脸上带着墨镜,茶色的车窗被要下了一大半,恰好露出他的轮廓分明的侧脸,黑色的头发被梳理的很整齐,嘴中好像还嚼着口香糖。

    当他看到易檬的时候向她扬了扬下巴,左手打了一个手势让她上车。易檬跑到副驾驶上,想把自己的书包扔了上去,然后看着叶译开车的模样感叹了一句:“人靠衣装。”

    叶译摘下眼镜挂在车顶的挡光板上,给易檬递了一块口香糖,往后靠的的姿势让他多了几分慵懒,却给人游刃有余的感觉:“怎么,觉得你老师比褚唐那小子帅了?”

    “不。”易檬吐槽脸:“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拐卖犯啊?”

    叶译在前面的转向处一个漂移,上了高速一瞬间就松开了刹车,整辆车的速度一瞬间就飙了上去,拐弯处还是一个漂移。易檬眼睁睁地看着速度往一百五上面彪了上去,发出了一声惨叫:“限速呢?限速!警察叔叔会记住你的!”

    “带你放松一下。”叶译一只手松开了方向盘,撸了一把易檬的脑袋毛,语气却是满满的嘲讽:“拐你能做什么?没有长相,还没有胸,说出去我都丢人。”

    “长得丑没人权啊!”易檬大叫着,手却按下了窗户按钮,狂风吹进来,把她被叶译弄乱的头发吹得松松散散,她可没有心情管这些,打开音响就跟着大声唱,就算不是五音不全,但是在狂风咆哮之下你也别想着有什么享受之类的,她整个人都随着节奏摇晃,疯的一塌糊涂。

    两天后,她就要离开这座繁华的城市了,下一次到来可能就是十年之后,甚至可能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次踏进这里,毕竟是有着她两年回忆的地方,毕竟是有着她的地方。

    有她和她一起租住的房子,有她和她一起养大的猫,有她和她一起走过的街道,还有她和她没有出生的孩子。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放下了吧,分手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误,年轻也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误,她和她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她们没有分手,易檬也没有带着自己同性恋人回家的胆量。

    一年也许不急,但是她爸妈会渐渐地向她逼婚,会想让她回到他们的身边,她却是也没有胆量带着一个孩子告诉他们,你们的女儿未婚先孕,甚至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都说不出来;她也不想因为父母的逼迫和恋人分手,留下她一个人和孩子生存在看不到尽头的茫茫人海中。

    因为她不想成为一个人渣。

    所以真的没有必要纠缠着那样的曾经不放手了,这一辈子也不要喜欢上一个女人。

    “老师你是怎么看同性恋的呢?”

    她刚才疯吼了一路,这会儿说话嗓子都是沙哑的,还带着一些干涩的疼。

    “不赞成,不反对,没见过,所以不会轻易下结论。”叶译这会儿减慢了车速,随着天色渐渐暗下来,盘山路上面的的路灯组成了一条光龙。太阳下山以后,温度也越来越低,最后易檬刚刚打算把窗户关起来,突然有冰凉飘在了脸上,仔细望路灯下面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下雪了。叶译没有发现这些,还在认真地回答易檬的问题:“但如果真的要我说出什么结论的话,那就是我不希望你是。”

    易檬听着他的话,突然就想起了远在j县的爸妈。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嘴角明明还有淡淡的笑意,眼睛却有了想哭的冲动:“我不会是了……不会了……”

    她说着说着就有眼泪流了下来,用袖子把自己的眼睛擦得通红却就是停不下来,最后索性用胳膊挡着头就抽噎了起来。叶译把车停在路边,揽着她拍着她的后背,易檬倒是像终于放开了一样,不再压抑自己,放声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幸好她死了,不明不白,没有痛苦的死了,不然她就要那么痛苦地活着,然后在走投无路地时候选择自杀。她知道自己真的太自私了,二十六岁的易檬死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爸妈还等着她在新年的晚上能打回来一个电话,只能说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们,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心理脆弱,胆小怕事还自私的女人。

    “怎么,真的害怕我把你卖了,这么丑……不听话怎么卖的出去?”

    瞧着她哭的差不多了,叶译把纸递给她,还很无奈地和它说这话,只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想养闺女了:“起来看,外面下雪了。”

    “我都看了二十多年雪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着,易檬还是乖乖地坐了起来,这会儿倒是有些丢人了,只是她脸皮厚,耍起赖就刀枪不入。

    叶译看了她一眼凉凉说道:“你才九岁。”

    “对啊,我才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