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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砚凝听到轩辕洵这样说,明知道是因为萧禀山的原因,可她还是眨着眼懵懂的问道:“为什么?”
云砚凝眨着黑黝黝的眼睛,脸上再配上乖巧的模样,轩辕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他也并不戳穿她的谎话,说道:“中秋节快到了,萧夫人是萧府的宗妇,必然有许多事情要多,出来让子嫣陪着你外,其他的便让过了中秋再来吧!”
轩辕洵不戳穿她的谎言,她自然也不会掀了他的老底。他想的这一个借口很好,这样也不会显的刻意疏远了赖馨梦。
云砚凝知道轩辕洵是为了她好,萧禀山本来就是他最忠实的簇拥,若是萧禀山出事了,那么就等于简介的说太子看人的眼光有问题。而萧夫人赖馨梦又是她的女官,这不久说明他们夫妻眼光都有问题吗?
若是边关的事情爆出来之后,赖馨梦还在她的身边当差,搞不好有有人会拿这件事情来攻击她。
而此时轩辕洵提出在中秋节之前,赖馨梦都不用进宫了,恐怕边关的事情在这几天的时候就要爆发出来了。轩辕洵不希望她牵连其中,可是他却是不知道,在赖馨梦对她表忠心的时候,她便牵连到其中了。
赖馨梦捏着萧禀山的命门来对她投诚,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来找她庇护的,要不然这些时日她也不会一直关注边关的事情了。
赖馨梦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若是护不住她,那她又怎么值得赖馨梦投诚呢?当初选女官就是为了拥有自己的势力,而赖馨梦也同样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好处,她相交的夫人都是朝中有分量的官员家眷,通过赖馨梦,这些夫人不少数已经对她抵赖了橄榄枝。
她从赖馨梦这里得到了好处,自然的也要回报与她,这才是互利互惠的准则,一味的求回报没有付出,利益关系迟早要瓦解。
这些事云砚凝都在瞒着轩辕洵,哪怕他们已经说好只有彼此,她也没有想过要告诉他。夫妻同体,但这之前他们还是独立的个体,有各自独立的空间,他们对彼此不可能是全透明的。
就像轩辕洵,江山社稷这里面有多少的秘密,又有多少他不能说的事情,他不会告诉云砚凝,因为这些她没有必要知道。
而对于云砚凝来说,她的势力她的天下没有必要让轩辕洵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所做的这些不过是为了自保,这其中也是在防备着轩辕洵,云砚凝不认为有什么不对,夫妻本来就是至亲至疏的存在,多一分距离反而比零距离更容易相处。
云砚凝是在平等的观念下长大的,这些自然而然的便存在于她的脑子中,就像现代结婚前有婚前财产公证,这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彼此,而并不是结婚奔着离婚去的。
云砚凝此时听到轩辕洵不准赖馨梦再进宫,也并没有异议,事情爆发出来之后,赖馨梦若是找她帮忙,她自然会全心全意的帮她。
云砚凝说道:“那等她们在进宫的时候,我会告诉她们的。”女官也不是天天进宫的,女官多由夫人担当,她们也有家务事要处理,所以云砚凝准她们隔两天一进宫。
却说杨莫远在大街上被抬回杨家的时候,杨夫人听到杨莫远的惨事,直接昏了过去。
杨大人跳着脚的对着杨莫远骂道:“报应,这是老天对你的报应,你祸害良家妇女,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死不悔改,现在老天也看不过眼去了,活该,这是你自找的。”
杨夫人被下人掐人中给掐醒了,她正好听到杨大人的痛骂,她扑到杨大人的脚边,“老爷,救救咱们的儿子吧!他还没有孩子呢,这是要让我们杨家断子绝孙啊!”
杨大人啪的一巴掌打在杨夫人的脸上,“都是你惯出来的,要我杨家断子绝孙你做梦,明天就给老子纳妾生儿子。”
杨大人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自小便被宠着长大,小的时候就爱往女人的胸脯上蹭,没想到长大了之后也不学好,不学无术逛窑子玩女人,好的一样不会,坏的却是学了个十足十。
杨大人早就对杨莫远失望了,现在杨莫远被废了,倒像是更趁了他的心意,他可以名正言顺的纳妾生儿子了,要不然有这个儿子在,其母又再不能生,杨家将来交到杨莫远手中早晚要败落。
杨夫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打算,儿子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惦记着小妾,杨夫人惊怒之下差点又昏过去,不过她还是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老爷你不能这样,你这样让莫远以后怎么活,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给莫远看命,他这次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以后肯定会改的,老爷你不能就这样的放弃他啊!”
杨大人暴躁的说道:“还怎么治,他已经被废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治不好他,我已经四十有五了,再耽搁下去就没能力生儿子了,你还是赶紧张罗纳妾的好,要是让杨家绝了后,我休了你这个恶妇。”
杨大人一甩袖子离开了杨莫远的房间,有这样不争气的儿子已经是家门不幸,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更是让他抬不起头来。
杨夫人看着杨大人背影大哭了起来,她扑到昏迷的杨莫远身上,“我的儿啊,谁来救救我的儿啊!”她想要让老爷给儿子请御医,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老爷竟然真的对儿子不管不顾。
杨夫人身后跟着的嬷嬷说道:“夫人,少爷与长公主已经定了亲事,不然去求求长公主吧!”
杨夫人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立刻说道:“对对,你快去长公主府上,就说莫远命了,求长公主请御医来给莫远看命。”嬷嬷领了命去了,可等她回来之后,脸色却是很难看。
杨夫人看着嬷嬷的身后,着急的问道:“御医怎么没有跟来,还是你没有见到长公主,你个蠢货,你没有见到长公主不会等着公主吗?”
那嬷嬷赶紧说道:“不是的,老奴见到长公主了,只不过长公主说与咱们府上决定的口头婚约作废,少爷是死是活她长公主府管不着。”
杨夫人再一次大哭了起来,“这个贱人,她的女儿已经死了,我儿子愿意娶她应该感恩戴德,现在我儿子出事了,她便不认人了,活该她的女儿死,老天真是开眼啊!”
杨莫远出事,长公主与杨府的亲事作废,爱看热闹的夫人们,很快就打听清楚了这件事。
这长公主愿意给别人当笑料,众人自然是看的不亦乐乎,不知道这长公主会被子嫣郡主再选一个什么样的女婿,然而众人万万没有想到,勇明候府却是登了长公主府的大门。
薛言被侯爷狠狠地打了一顿又关进了祠堂,就是他差点死在祠堂里也没有松口,侯府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替薛言往长公主府上去提亲。
子嫣现在住在云砚凝的陪嫁宅子中,她是太子妃的女官,自然有夫人愿意巴结她,邀她一起逛街吃茶是常有的事情。而子嫣为了能与这些夫人们建立好关系,以期将来能帮上太子妃,所以也愿意逢迎她们。
杨莫远出事,下午勇明候府的人去了长公主府提亲,前者是她亲眼所见,后者是她在第二天与夫人一起吃茶的时候知道的。
子嫣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有些怔愣,她对薛言的感情很复杂,不过不管怎么样,她不想再与以前的旧人旧物扯上关系,而这薛言自然就算在了旧人里面。
听到勇明候府去提亲,子嫣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的紧张,因为太子妃已经说了,会帮着她让淑仪彻底断了念头的。因为有了太子妃的话,子嫣反而不着急了,听着张夫人对她说着长公主府的热闹。
子嫣正与张夫人喝着茶的时候,便见赵静夕从楼下上了二楼,两人的眼神恰好对在了一起,子嫣对着赵静夕点了点头,正要将视线撇开的时候,却见赵静夕对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张夫人不知道子嫣认不认识,便悄声说道:“这是勇明候府的表小姐,与我刚才说的薛言薛世子可是青梅竹马呢,不过倒是没想到薛世子对他的未婚妻痴情如此。”
子嫣因为张夫人的话被茶水呛到了,子嫣对着张夫人说道:“夫人是这样认为的?”她以子嫣郡主身份活着的时候,可是没有见到薛言对她有这么痴情。
张夫人还不待回话,赵静夕已经走了过来,赵静夕对着子嫣福了福身说道:“你是太子妃身边皇上钦定的女官,在宫中的时候我见过你,能在这里见面,是我赵静夕的荣幸!”
子嫣站起来也客气的说道:“赵小姐不必客气,赵小姐才女佳人,能与你品茶是阿拂的荣幸才对,赵小姐快请坐。”
分主客坐下之后,因为有赵静夕在,更是激起了张夫人的八卦因子,她对着赵静夕问道:“这些天怎么也不见薛世子去找我家小子玩了?难道是世子在准备大比不成?”
赵静夕的手放在桌子下面的膝盖上,听到张夫人的话,不由将裙衫抓紧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一旦她出门碰到熟人,必定会有人问她这件事。
可是她依然出门了,不是因为她心中不难受,而是因为她不想由着外人败坏表哥名声。赵静夕也不隐瞒,说道:“表哥被侯爷打了,所以这些天才没有出门,他在家养伤呢!”
张夫人故意惊呼一声,说道:“好好的侯爷做什么也打世子?”就是子嫣听到这些也对着赵静夕望了过去。
赵静夕说道:“表哥要娶子嫣郡主,侯爷不同意便打了他,不过最终侯爷没有拗过表哥,还是答应了他。”她早就知道侯府会答应的,表哥主意大,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张夫人听到赵静夕给出的答案非常的满意,这不就是有了薛世子对子嫣郡主痴情的证据了吗?
张夫人感叹道:“薛世子真是世间的第一痴情人啊!”听到这些话,赵静夕却是嗤笑了一声,她笑着说道:“夫人您这是什么话,您以为表哥对郡主如此是痴情?”
张夫人疑问,“难道不是吗?”赵静夕不屑的反问道:“夫人,您认为子嫣郡主有什么地方值得世子痴情了?”
张夫人刚要开口说,却突然张嘴说不出来了,子嫣郡主是什么样的人来着?好像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到死她都好像没有见过子嫣郡主是什么模样的,因为郡主见人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用头顶对着人的,这样的人薛世子会痴情与她?
看着张夫人答不上来,赵静夕又对着子嫣问道:“阿拂姑娘也认为世子是痴情于子嫣郡主?”
子嫣低头握着茶杯说道:“我对世子与郡主之间的事情并不知晓,所以不能答赵小姐的话。”张夫人却是对着赵静夕问道:“若不是痴情又是什么?”
“因为责任,不让未婚妻的名声有损,世子有责娶了子嫣郡主。子嫣郡主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世子一表人才会对这样的人痴情吗?就是傻子也不会希望世子痴情于郡主吧!”
子嫣嘴角慢慢地勾起,这就是赵静夕的目的吧!若让众人传世子痴情于郡主,那就与私相授受不远了,到那时世子的名声也要毁了。
子嫣郡主上不得台面,世子痴情于她这一条便说不过去,那么他依然坚持娶郡主,只能是为了仁义。赵静夕当着她的面说这件事,起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吧,迎着赵静夕的目光,子嫣从善如流的说道:“薛世子是仁义之人。”
太子妃的女官给这件事定了型,那么京城的夫人们便不会乱传了,而且就算是乱传也没有依据,谁让子嫣郡主生前的表现那么没有可取之处呢!
赵静夕听到子嫣这样说,不由松了一口气,子嫣都看在了眼中,不由想着若是薛言不知道珍惜眼前人,倒是可惜了赵静夕的情意了,一个女子能为他做到如斯,他若是辜负了便有些忘恩负义了。
子嫣这样想薛言,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薛言和她在不懂情爱的时候便订亲了,但凡是正直的男人,那便不会再沾花惹草,对身边的姑娘也不会在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而薛言就是这样的人,哪怕一开始对子嫣再不满意,也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妻子,便不能再招惹其他人,他将赵静夕纯粹的当妹妹看,这与当初子嫣的存在有直接的关系。
就算现在子嫣死了,别人一直将他们凑成一对,在薛言的心中,赵静夕永远是他的妹妹,他将她当成这么多年的妹妹,哪里可能转变的过来。
子嫣从自己角度去想薛言,自然没有考虑到薛言的感受,她说他忘恩负义,可是他根本就就赵静夕没有除了兄妹之外的情意,又怎么能用这样的词形容他?这对薛言来说又是何其的不公平?
他钟情与子嫣,哪怕所有人都不明白,就是当事人也不这样认为,可是他确实是钟情与她。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女人出来本来就是闲逛,茶喝足了便越好一起去看衣服首饰,不想三人出了茶楼,正好碰上骑马而过的薛言。
子嫣看着坐在马上的薛言,他比以前瘦了,脸色也苍白,没想到子嫣看着他的时候,薛言也看向了子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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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嫣出了茶楼遇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