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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指指身后,“你要想抓我呢,我人就在这里,任由你抓!只要你有这个能耐把我从菜园里挖出来!”
“什么?”
“不明白么?在菜园还没竣工之前,我没这能耐和太子对着干,太子要强行掳我,我只能给他施缓兵之计。不过可惜,那位金毛老弟错过了唯一一次掳走我的机会!现在,我的菜园已经竣工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刀子硬,还是我的屏障结实!”叶遥骄傲的敲了敲围墙墙壁,“这片温床,四季如春,日日月月都能有收成!我要是往这桃花源圣地里一躲,自给自足,蹲到老死都行!”
多牛逼的一句话!怪不得她有这能耐不给御帅大人行礼!
席桑原沉着脸,努力维持淡定和风度,“难道你想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叶遥侧身而坐,二郎腿一翘,吊儿郎当甩着脚丫子,“不用激我!我不吃你这一套!本姑奶奶不爱荣华富贵,只求天下太平!至于太子的召见,呵……我有需求自然会去找他!你们用不着天天来请!”
席桑原把刀柄抵在项勤心口处,“那这家伙呢?这家伙的小命,你不管了是不是?”
邱宁一急,忙道,“御帅大人,这女孩惹毛了您,和我家大师兄有什么关系!”
“是啊!我和这位大哥又没血缘关系!原本帮他潜入太子府,也是因为顺便而已!你拿他小命来威胁我,是没用滴!”
叶遥随口一句话就把邱宁给惹毛了。
“贱丫头!你有没有良心?我家师兄对你这般好,你就这样冷眼看着他为你送死?”
叶遥神色未动,像是当真不管项勤死活似得。
席桑原有些无奈,吐气说道,“好吧!那没办法了,你回你的菜园里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我把这小子押在地牢。看你什么时候肯踏出菜园,我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这句话,席桑原是当真的!因为他原本就想这么做!正好叶遥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
邱宁急的眼睛猩红,回头看看大师兄的表情,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着急?对于叶遥冷血回话,他也一无所谓的样子。
叶遥沉默三下后,轻声说道,“要不……这样吧!我的桃花源,缺个园主帮我打理农庄。”
这话一说完,玄虎突然举手说,“算了!哥就牺牲一回吧!哥来帮你打理院子!”看他举手的速度,快得吓人。
叶遥白了他一眼,“谁要你当我园主。滚一边玩着去!”
“你!”玄虎气得面红耳赤。
席桑原挑眉,“那你想让谁帮你打理菜园?”
“薰儿咯!正好她是农家出身,对于花果蔬菜应该很有研究才对!她是我最好的人选!”
席桑原终于怒了,“不行!绝对不行!她的小手不适合玩泥巴。”
“不需要她玩泥巴的,她只要帮我监督就行!播种收成,都有工人做!”
“那也不行!”
叶遥一抱双臂,歪腻一笑,“行不行,这可由不得你!想当初,太子为了你,把薰儿妹子从家里挖去太子府私藏,算是太子宠你这位爱将。那么现在,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太子宠你多一些,还是宠我多一些?”
席桑原当下咬紧牙关。他有预感,这一次,他会输!
不过没关系,如果太子敢把薰儿送出去,那他也会跟着她一块儿离开。
席桑原把叶遥的要求说给太子听的同时,他也把自己的意向说了出来!
这道难题摆在轩辕世面前,他眉头锁了整整三层。
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抛弃自己最最信任最最忠心的爱将?这可能么?
不可能!
轩辕世信誓旦旦,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家兄弟!
至于那女人不肯来见他?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的!
不就是架子的事么?
那丫头爱摆架子,行!他就顺她一次!他愿意放低身段,主动过去找她。
轩辕世又一次微服,去了那菜园,当他站在结实的大门前抬头仰望天空那种高耸的宝塔时,他的心莫名其妙狠狠抽动了一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传说中的艺术宝塔,当真这般壮观!那三片叶子随着清风慢吞吞的转动着,给人感觉倒像是清风因它而起。
那女人是建筑大师么?她怎么想出这样的设计来?之前听玄虎转述,据说这个叫风车,风车的用途不单单只是为了供认欣赏,而是为了自动灌溉?听那木匠说,风车取水,利用棚架四处灌溉,水像天女撒花一样,在菜园子里下着毛毛雨。还有那个原本送给他的图纸,却被毛毛还了回去,气得他狠狠鞭策了他一顿。据说,那水洒会自己旋转。
哎!真想进去亲眼看一看!
对了!记得玄虎提过,这菜园上方,有一堵看不见的屏障。
轩辕世捡起一块石头,轻轻往上一抛——
咚——
石头弹了回来。
他又捡起一块巨石,用力往上一抛。
咚——
石头又弹了回来。
每次扔石头过去,都能看见屏障上泛起阵阵水波。
好厉害的工艺,怪不得那些侍卫各个都对叶遥那般崇拜。
轩辕世决定了,不管叶遥究竟是不是云姑娘,他都要把她揽回身边来!
“去敲门吧!”
咚咚三下。
好半晌,大门打开,门内站着一名男子。
轩辕世眯眼问,“你是何人?”
“在下邱宁,被托管看守菜园。”邱宁黑着脸说,满脸的不甘愿,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只是临时的!”
“她人呢?”
“走了!”
“去哪了?”轩辕世眉头深锁。
“不清楚,听说要好久才会回来!”
听见这话,轩辕世当真气不打一处来!“我不信!我要亲自进去找她!”
“叶姑娘说过,能入园的,只有工人!如果太子您非要进来,那也不是不行,只要您帮忙挑一天的野草,她就放你进来参观!”
“什么?要我挑野草?”
“嗯!叶姑娘说,这院子里气温很高,植被生长得特快,野草也一样!挑野草是笔很巨大的消费!所以她正努力寻找免费的劳动力!”邱宁让了一大步,“叶姑娘说了,太子要进,我不用拦,只要我转告这句话给您就是!这片温床是她的宝贝,您要是不肯照着她订的规矩办,那您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
轩辕世拳头捏紧了放松,放松又捏紧,一次又一次深呼吸,努力调整情绪!
他已经愿意放下身段过来见她,她竟然还给他刁难?
他身为一国储君,就算再怎么礼贤下士,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挑野草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
所以……
轩辕世板着脸说,“你去跟那死女人说一声,明日我就把薰儿送过来!这园子,由她接手吧!”
他终究还是背叛了自家兄弟!他知道,他这一举止,肯定很伤桑原的心。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啊!
那个死女人真会逼人!回头要是让他看见她,他一定要想方设法折磨死她!
“阿嚏——谁在骂我!阿嚏——”叶遥揉着鼻尖,拿绣帕洗了洗鼻子。
富察书温和一笑,“我看你是着凉了吧,丫头。”
王馨媛跟着点头,“这几日咱们一直躲在温床里,身上就只穿一件薄衫,一出院子,气温集聚下降,肯定不适应!我说叫你多穿几件衣服,你偏不听,看!感冒了吧!”
“没感冒!肯定是有人在我背后乱嚼舌根!啊,对了,富老爷,这次我回南阳,估摸要过两个月才回来!这里的工程进度,你可以飞鸽过来。”
“要这么久?”
“是啊!我的宾馆竣工了,里面设备添置完毕后,西宁那边的地皮也要开工了呢!”
“你真忙!比我还忙!”
“那是……”
凸凸凸——
管家匆匆跑来报备,“老爷,南阳王来了。”
“什么?”富察书心头猛地楼跳一拍,回头朝叶遥看去!
擦!人呢?这丫头腿功这么厉害?
他这客厅里也没其他地方好躲,除了隔壁耳室。
先别管她了!
富察书赶紧起身迎驾。
轩辕文爵带着宿奕,一声不吭进了客厅,直接往那主位上一座,拖着额际,眼睛一闭。
富察书心头又漏跳一大拍!
大神就是大神,气场和那国相完全不一样!上次国相爷来访,他还可以对着他谈笑风生,可那王爷,他连正眼都不敢瞧一下。头永远都维持半垂的姿势。
南阳王不肯开口,富察书也不敢请他开口,他就瘪瘪的等着对方吩咐,沉默了将近老半天。宿奕才乐呵呵的说道,“富兄,上次我拖你办的事,你可有帮我留心?”
富察书咕噜一声吞下口水,“国相是说那位姑娘是吧?”
“嗯,她有找过您?”
“最近府上拜访的帖子比较多,我都来不及一一看过去!”
“别拐弯抹角。你就直接说,有,还是没有!”
富察书压低三个音阶,屏着呼吸说,“没……”
宿奕笑了,“富兄!你可得想清楚了!对着我家王爷撒谎的代价,你付不付得起?”
一句话,差点把富察书给噎死,又是一声吞噎后,他闭上眸子,果断把某人给出卖了,“有!是有一个姑娘找过我!只是我不确定她是不是王爷您要找的女人。”
宿奕甩了甩手,“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咱们王爷今天来这儿,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交易?”富察书终于有勇气抬头了,“什么交易?”
“XX路那边那块地,是你的吧?”
富察书懵了三秒!就在那三秒内,他知道,他被监视了!
“那块地之前的确是草民的,只不过……。”
“不过?”
“我已经把它当成交易品,送给了如今的地主。”
宿奕红唇一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只是口头约定吧?地契应该还在你手里才对,是不是?”
“……”富察书没话可说了。不知道,躲在耳室里偷听的女人,此时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宿奕小手一招,“来,把地契拿来吧!”
富察书为难不已,“虽然只是口头协议,可君子一言,哪能随意更改?这是咱们商人做生意的基本之道啊!国相爷,您能否体谅一下在下?”
轩辕文爵慢慢睁开双眸,冷冷腻了他两眼,“你可以不用上缴地契,那你跟我说说,她人在哪里?”
“呃——草民这就叫人把地契拿过来!”富察书忙抹了下冷汗。比起把叶遥给出卖掉,总好过被南阳王当场抓奸是吧!
南阳王是谁?他的东西谁敢窥觊?原本他就应该无条件的把叶遥给出卖掉的!可他就是舍不得他的野心版图!想着那姑娘要是被南阳王藏了起来,他要等到何时才能再和她说上半句话?
宿奕接过管家递过来的地契,用力弹了下灰尘,嘴角笑得乐呵,“爷,东西到手了!心情如何?”
轩辕文爵点了点头,“那块地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宿奕脸一黑,差点脱口而出!爷,你脸皮又厚了一层!
收了地契,轩辕文爵再次闭上眸子,“我的人,被她囚禁了!现在她人在哪里?我收不到半点风声!”
富察书歪头问,“啥?”
“我派去她身边的监视者,被她监禁了!听不懂么?”
富察书一抹冷汗,“懂!懂!”
“所以,作为你把地契送给我的回报!我就送给你一个女人!一边服侍你,一边监视你!”
富察书嘴皮子猛抽。这位大爷说话究竟有多么的*裸啊!哼!不过这位大爷算错了!他可是个有脑子的男人,只要稍微耍些伎俩,要摆脱监视者,这还不简单么?
“玉茗!进来吧!”宿奕一声召唤,门外走进一名蒙面女子。
女子面无表情走到宿奕身旁,轻轻摘下面罩。
突然——
一道凶猛的抽气声。
“她!她是!”
轩辕文爵甩了下手,起身说道,“拿回去好好疼她吧!有空就和她多聊聊!聊些本王爱听的话!”
丢完这句,轩辕文爵带着宿奕离开了富察书宅邸。
两个男人前脚一走,叶遥气鼓鼓的从耳室里走了出来。看看她那鼓鼓的腮子,还有红彤彤的眼球,可想而知她有多怨念。
“大叔!”
富察书木讷回头,讪笑道,“呵呵,丫头。”
“你知不知道那菜园花了我多少心血?你倒好,薄薄一张纸递出去,那么多日的努力,像是白白送人了似得!我快要被你给沤死了!”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你没感觉到么?再说,你要是抱屈,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跳出来找王爷说话?”
叶遥嘴皮子抖个不停,显然是被气出来的!她小手一指新来的陌生女子,“这女的不能留!给我!我要把她关起来!”
“不行不行不行!这是王爷送我的女人啊!”
“你要女人,我送你一千个一百个!”
“一千个一百个也比不上这一个啊!”
叶遥不懂了,“她有什么好?”
富察书突然傻傻的笑了,“她是我夫人呢!”
“什么?”
“她和我夫人长得一模一样!”
“啥?”
“她的眼睛,鼻子,小嘴,没有一处不像她,我都快怀疑她是不是我夫人的胞妹了!不信,我给你看她的画像!管家,去把夫人的画像给我拿过来!”
管家匆匆忙忙来报,“老爷,这几天您太忙了,都找不到时间跟您说这件事!夫人的画像不见了!”
“什么?”富察书楞了三下,不过他没有生气,他抓着身旁女人的小手,甜滋滋的说,“没关系,改天再找人照着她的样子再画一张就好了!”
玉茗轻声说,“有我在,还需要画像么?”
一句话,富察书立马醒悟,“对哦!有夫人在,我还需要什么画像啊?”
玉茗头一昂,“既然我回来了,那你府上的美妾该如何处置?”
“嗯,夫人您说吧,您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她们乐意就让她们改嫁,反正,我来了这个家,不能容忍别的女人和我分享一个丈夫!不想改嫁也得滚出这里!”
“是是是!我马上叫管家去张罗!”
叶遥揉着眉心,苦恼不已。
这个叫玉茗的女人还真够厉害的,一上场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这位富老爷也真是的,耳根子怎么这么软?就跟妻管严似得!
叶遥知道,她想要他把这女人监禁起来,根本连门都没有!
南阳王身边的手下,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缠?
算了!叶遥一吐气,说道,“大叔,我回去了!其他事情等我回程后再行商议。”
“嗯!好!”
玉茗一捏富察书的下巴,把他扭过来问,“这妹子准备去哪里?”
“呃——”
“你可以不说!晚上我让你站在我床边看我睡觉!站一整夜!”意思是,只给他看,不给他吃!他想上床?想都别想!
富察书一个眨眼,立马吭声,“她要回南阳!”
“大!叔!你水准呢!”叶遥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哼!气死我了!”
咚咚咚——
叶遥几乎是跺着地板走出去的!
那大叔太没定力!太没水准了!一个冒牌货,就把他耍得这般团团转?还说他是京城第一富商?我呸!第一傻帽还差不多!多日不见圣女庙外的光景,当真刮目相看啊,感觉有种小城镇的错觉。以前来往恩客稀少,寺庙里也只有几名师太和小尼姑,现在,这乌压压的人头,有密集恐惧症的人肯定会窒息过去。
她的宾馆刚竣工就有一堆人吵着要入住。为了缓解宾客们的需求,宾馆实行一半装潢一半接客的政策。
皇上的萧淑妃萧月灵入宫多年未能有孕,听说南阳圣女庙的许愿池十分灵验,就邀了几个好姐妹一起来南阳参拜。其中还有她的发小闺蜜,如今已是太子妃的杨溢,还有宁王正妃钱芬宛。钱芬宛被禁足多日,刚被解禁,心头怨念宁王对她冷淡。正好萧月灵说要来参拜许愿,钱芬宛也就参合了进来。
萧月灵一进房间就皱着眉头,大声嫌弃,“这屋子也太简陋了吧!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怎么住人啊?”
钱芬宛也刁钻的嫌弃说,“好点的桌椅也没,软点的床铺也没,这屋子除了结实之外,就没有其他有优点了么?”
杨溢虽然也是一脸嫌弃,不过她没有唠叨,只是不经意间皱几下眉头。突然——
两女四男自她身后走了过去。
杨溢刷地一下跑出门外,盯着他们仨背影猛瞧。
萧月灵见状,探头问,“怎么了?”
“我好像看见了熟人。”
“谁啊?”
“呃——”感觉,像是之前宫里那个勾引太子的小宫女!
杨溢这次过来参拜圣女庙,是因为她感觉太子对她太不上心了,每次行房都是匆匆结束,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而且,太子最近像是得了相思病,终日发呆食不下咽。杨溢感觉自己的地位备受威胁,所以这次她来南阳参拜圣女庙,期望自己的位置能经久稳固。
杨溢懒得和姐妹解释,随口说了句,“可能是我看错了。小顺子,帮我把行李打点下!就放在那小耳室里吧!”
“是。”
叶遥刚刚路过杨溢房门口,又慢吞吞的折了回来,边走边嘀咕,“我说云大哥,为什么那些木匠铁匠都不认得我?我才离开没几个月啊!半年都不到呢!他们看见我就像是看见陌生人一样!气死我了!”
“他们年纪大了,记性也大嘛!你就多多体谅一下呗!”
“你懂什么!我好不容易和他们打熟络了,就是为了屋子装潢的时候让他们给我便宜点!现在倒好,他们还是和之前一样,认钱不认人!办事还拖泥带水,也不给我加把劲!”
“呵呵,房间验收成果如何?还满意不?”
“还行吧,走,先去五楼,我看看VIP套房,考虑考虑如何设计装潢。”
杨溢正好出门,撞上叶遥。两人大眼瞪小眼。
果然是她!这个贱女人!
上次她被她耍得团团转,差点以为自己被她传染到了花病,要不是后来太医院院长过来给她讲解花病是不会轻易传播的,不然她到现在都不肯踏出卧室呢!
杨溢鼻子一哼,昂着头,正等着叶遥他们给她行礼。
谁知——
叶遥头一甩,把她当透明人一样,对何云傲说,“赶紧的,姑奶奶时间紧凑!一个月内争取回京!”
“是是!”
六人就这么从杨溢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杨溢瞪大双眸,恼道,“给我站住!”
杨溢这一怒斥,引得萧月灵和钱芬宛也纷纷出了卧室。钱芬宛看见叶遥,眉头锁得厉害,心头嘀咕着,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啊。
叶遥幽幽转身,轻问,“找我有事?”
“为何见了本妃,不给本宫行礼?”
这太子妃是想找借口治她罪是不是?
叶遥哼哧一笑,“我说太子妃,你想玩跪跪跪游戏呢,就去大街上!你拉开嗓门一吼,太子妃驾到!全程百姓都会对你磕头膜拜!至于我嘛,我很忙,这游戏我就不陪你玩咯。”
杨溢牙一咬,“你这是在藐视本宫吗?”
叶遥喊冤似得说,“哪有!”下一秒,她嬉笑着说,“你从来都没有进入过我的视线范围内,哪里谈得上藐视你?”
“什么?你这臭丫头!胆敢!”杨溢指着叶遥鼻子,气得直跳脚。
叶遥身后一群男人全傻眼了,他们急着扯扯何云傲衣袖说,“云大哥,姑姑她这么玩,会死人的!你们怎么也不劝劝她?”
何云傲摇了摇头,“她是老佛爷,劝了也白劝,依旧我行我素。”
王馨媛也是吐气应呵,“你们只要乖乖护她安全就是,一般情况下,她可以应付自如全身而退。”
可是!可是对方是太子妃啊!
萧月灵噗嗤一笑,加入了战局,“好嚣张的丫头,真不知道,这丫头凭着什么,胆敢和太子妃吭腔。”
叶遥懒懒腻了萧月灵一眼,“一个个只知道跟在男人屁股后面拿到的权势,也配搬到我面前跟我耍宝?你们要想踩着我的肩头和我说话,就先回去问问那些给你们权势的正主儿,看看我和你们的位分,究竟在什么层次!”
“大胆!”萧月灵也恼了,“你是天王老子不成?你还想逆天是不是?本宫今个儿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宫把名字倒过来写!”
“呵。”叶遥一个冷笑,“是么!那现在就给我倒过来写吧!来人,笔墨伺候!”
王馨媛黑着脸,从口袋里掏出纸笔。
身后,三名保镖师弟全傻了眼,“王姑娘,你还真顺她胡来啊?”
王馨媛吐气,摇头,“甭说了,我早就已经操碎了一颗心。”
叶遥抢过纸笔,霸气的往萧月灵脚边狠狠一丢,指着本子说,“赶紧给我写!写个一百遍!”
“你!你!”萧月灵侧头一吼,“傻什么呢?还不快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本宫今天要亲手扇死这野丫头!”
乔庄成仆从的侍卫,立马卷起袖子往叶遥那儿扑来。
三名保镖师弟纷纷后退三步!真心不是他们想抛弃叶遥!而是,他们认定了,皇室绝对无法招惹,惹了就得诛连九族啊!这可是十大刑法中最高的刑法。
眼看那些侍卫的爪子就要招呼到叶遥身上的瞬间。
突然——
滋滋滋——
“啊——”
“啊——”
“啊啊——”
那群侍卫抖了数十下后,全晕厥了过去,嘴里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什么情况?”萧月灵眨眼问。
杨溢也紧皱眉头,“怎么回事?她施了什么法术?”
“她是妖女么?”钱芬宛又在嘀咕,这女人真的真的很眼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叶遥拿着枪把子,一步一个脚印往她们仨人走去。
她们带来的侍卫全晕死了过去,留下几个不中用的娘娘腔,腿打哆嗦不算,有几个直接尿了裤子。
叶遥把枪口对准萧月灵,笑眯眯地说,“姑奶奶现在心情好!有的是耐性等你写一百遍名字。来来,写吧!”
萧月灵喉间一哽,嘴皮子都给哆嗦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不用交代,姑奶奶我对你身份不感兴趣!只对你倒过来写的名字感兴趣!日后再见面的时候,本姑奶奶也会用你倒过来的名字喊你!”
“做人不要太嚣张!贱丫头!”杨溢忍不住插嘴一句怒骂。
叶遥挑着眉应她,“这句话我原原本本送还给你!太!子!妃!”
呃!杨溢语噎了!
好吧,刚才的确是她在耍太子妃威风,现在她拿这句话来指责她,感觉像是在打自己嘴巴一样。
叶遥拿着枪把子,炫耀的甩甩,“我数三声,要再不写,我也把你们仨全麻死在这走道里!这里人多混杂,要是不小心来了几个地痞流氓,看见地上睡着三个美女,直接把你们抗进卧房圈圈叉叉,这我可不负责任的哦!”
“你!”萧月灵被她给气哭了。
钱芬宛咬着嘴皮子,推了她一把,“灵儿,你还是写吧!这女人不好惹呢!”
杨溢心头哽得厉害,她也很不服气,可她也没有其他法子。而且,这祸是她惹出来的。叶遥这次正对的是萧月灵,她在良心上,很过不去。
叶遥耐心没了,一口气把三个娘娘腔全麻晕过去,眼下就剩下萧月灵她们三人直挺挺的站在叶遥面前。
最终,萧月灵鼻子一吸,愤愤妥协。
本子拿在手里,她刷刷刷的倒过来写下自己的大名。
“一百遍,一遍都不能少,少一遍我就电你一下!”叶遥指着另外两个女人说,“你们也有连带责任!也得给我写!每人一百遍!谁不写我就电死谁!”
王馨媛终究看不过去了,她上前一步,耳语一句劝道,“姑奶奶,收敛点!你不是说你喜欢低调么?你再这样折腾下去,就怕太子会派兵过来抓你!”
叶遥哼哧,“等他抓到我的时候再头疼吧!”
待那三个女人被叶遥欺负一顿后,叶遥带着人马消失在宾馆内。萧月灵气得把昏迷的侍卫踹得鼻青脸肿才把他们踹醒过来。
一个时辰后,驻南阳驿军统领襄容匆匆带着三十名手下进南阳王宫求见南阳王。
一见面,襄容直接叩首说道,“启禀南阳王!萧淑妃与太子妃,还有宁王妃,在云瑶大酒店被人袭击了,淑妃娘娘受了伤,伤势严重,至今昏迷不醒。属下恳请南阳王帮忙彻查一下袭击者是何人!好让属下给皇上一个交代。”
轩辕文爵默不吭声,倒是宿奕,嘴皮子一列,笑得开怀,“什么人眼瞎成这样?一连得罪了三个大人物?”
“据说,那帮贼人的头目,是个女的。”
“叫什么名字?”
“呃——属下不知。”
“那可有肖像画?”
“没有!淑妃娘娘身边那几个,都不会画画!”
“简单描述下他们的容貌吧,我派人去查探一翻。”
“据淑妃娘娘口述,那女头目,面目可憎,丑不拉几,厚嘴皮,歪鼻子,要多丑就有多丑。身边的男人各个都是虎背熊腰,或是尖嘴猴腮,面容惨不忍睹。”
宿奕懵懵地看着襄容,“你确定,淑妃娘娘说的是真的?”
襄容吐气,“不然呢?你让她承认那女头目貌美如花?这不是给淑妃娘娘伤口上撒盐么?”
“情报不真实,你让我怎么帮你调查?”
襄容拱手说道,“就是因为这任务太过艰巨困难,所以属下才来找王爷求助的嘛!”襄容见轩辕文爵兴致缺缺,摆明了不想插手管闲事,他只好对着宿奕求道,“相爷,请您帮小的一次吧!您不知道,我妹妹在宫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虽然她从没有跟我诉苦过,可娘亲每次来信,都说她消瘦了不少!这次小的若不给皇上一个交代,就怕皇上又把气洒在我妹妹身上。”
宿奕和襄容的交情还算不错,毕竟,驿军统领这个职位,变相就是皇上的监视者。和监视者打开交道,也就等于给自己开个方便之门。所以这么些日子以来,宿奕时常和襄容私下聚会,浅酌一杯。
眼下襄容开口求助,宿奕不好驳他。
至于王爷的意见嘛……
王爷他连鸟都不会鸟他一下,随便他帮也好,不帮也好。
在处理国事这方面,向来都是国相宿奕出头,只有当他解决不了,或是捅了篓子的时候,王爷才会出马吭几句话。当然,就算宿奕桶了再大的篓子,王爷他那偏心眼,绝对偏到对方吐血为止。公平公正四个字在他眼里,全都是狗屎。
襄容得到宿奕首肯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王宫。
云瑶大酒店内。
萧月灵气得又砸烂了几个茶杯,指着襄容的鼻子骂,“怎么回事?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抓到人?你这个驿军统领是怎么当的?没本事就索性撤职算了,早早告老还乡相妻教女去!”
对于萧月灵的辱骂,襄容除了沉默以外,无言以对。
他拳头捏得死紧,心头默念,为了妹妹,他什么都能忍。只是被淑妃娘娘当成出气筒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襄容的沉默,引得萧月灵更是怒火中烧,“别杵在这儿!赶紧给我滚!今天晚上半夜之前还没把人找出来!你们统统给我以死谢罪!”
“是。”襄容捏着拳头,挺直了后背,僵着身子离开了房间。
刚出宾馆大门口,突然——
碰——
“哎哟!我的妈呀!这胸咋这么结实呢?可怜我洁白的小额头!”叶遥揉着额角,蹲坐在地上怎么也起不来。
襄容被这奇怪的呼痛声给吸引了过去,看见地上坐着一个十六七岁少女,上去搀扶说道,“对不住,铠甲太硬了。我撞疼你了吧?”
嗯!这骚年挺懂礼貌的!
叶遥半点火气也没,反而乐呵呵的朝他笑,“铠甲哪有帅哥你的胸膛结实呀!”
襄容一听,眼珠子瞪得圆圆的,脸瞬间涨成朱红色,身后几名手下全掩嘴偷笑。
他这是被这少女给调戏了么?
这女人,莫非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妖妹子?说起话来咋这般轻浮?
王馨媛立马后退数十步,表示自己和这轻浮妹子不是一伙的。
叶遥看了看襄容,嘶了一句,“一,这小帅哥长得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馨媛好奇,立马上前数十步,歪头瞄,“诶!真的耶!这位公子当真很眼熟!”
“咳咳。”襄容板着脸,想问,他是不是又要被她们调戏了啊?
这年头,青楼里的妹子搭讪手法怎么这般了得?
“他是驿军首领襄容襄大人!父亲是京城正三品文官。他妹妹是皇上身边的襄嫔襄夜莺。”远处,款款而来的某心,屁股后面还跟着四个特级保镖,嘚嘚瑟瑟的像叶遥汇报自己的情报,以求自己在她心中形象能提高一些。
收到提示,王馨媛恍然大叫,“呀!是襄嫔的哥哥啊,怪不得那么眼熟呢!”
叶遥歪头苦思,“谁啊?”襄嫔?很耳熟,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王馨媛推了叶遥一下,“就是那个襄嫔啊!在宫宴侧门口长跪不起还晕过去的那位!”
在宫宴门口长跪不起?还晕过了?
叶遥当下一拍小手心,“哦!就是那个被人下了慢毒的襄嫔啊。”
被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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