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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奶奶认为韩于墨一个大老爷们照顾不好孕妇,便强行将易泛泛扣留在韩家大院,好吃好喝地养着,韩于墨没有办法,只好也屁颠屁颠地跟着易泛泛一同搬来韩家大院。
小夫妻俩住在大院子里,二人世界少了,但生活的气息却多了,易泛泛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别的孕妇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害喜害得厉害,但易泛泛身强体壮的,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害喜的症状,倒是爱上了吃梅子。为此,韩奶奶兴高采烈地为易泛泛采购了一大堆酸梅回来,将冰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嘴里不住念叨着酸儿辣女酸儿辣女,唇角的笑容怎么掩也掩不住。
易泛泛是想要儿子的,在凤临国,儿子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比成家立业的女儿要讨人欢喜许多。而在韩于墨看来,只要易泛泛能生,就算生出个痴傻来,他都是喜欢的。
当然,韩于墨潜意识里,还是期盼易泛泛能够生出一个像她这样可心的女儿来的,他问过医生,女人怀孕的时候吃些酸性食物会更容易生女儿,而酸性食物并非是口感味觉显酸的食物,而是指人体内环境的酸碱平衡,所以他会经常神秘兮兮地给易泛泛买些奶油,乳酪,罐头,巧克力来。
易泛泛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武则天之盛世红颜》终于上映,这部她两度弃演耗资五千万美元的电影,在一片唏嘘声中取得了八亿票房的好成绩,再次刷新了华夏票房历史。易泛泛说心中不惋惜是不可能的,明明这样好的一次机会,却被她的任性而错失了。
她当初从影的目的是为了找母皇,但她做演员越久,就对这个行业爱得越深。她喜欢演绎别的人生,体会凡人的喜怒哀乐,这是她身为帝王最缺少的东西,这是红尘的气息。
“泛泛,你还年轻,机会多得是。”韩于墨安慰她。
易泛泛喃喃:“可是,武则天却只有一个,华夏史上,就她一个女帝呢。”
“女帝只有武则天一个,但剧本却还有许多。”
“剧本?”易泛泛睁大眼睛看着他。
韩于墨勾唇,情不自禁地揉了揉易泛泛的脑袋,自从她怀孕之后,越发显得娇憨可爱了,他轻笑着道:“我原本是想给你惊喜,费晗的新电影也是以武则天为题材的,他指明要你来演。”
“真的?!”易泛泛惊喜地抱住韩于墨的脖子,“我要演武则天?!”
“真的,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韩于墨搂着易泛泛圆滚滚的腰肢,轻笑道,“只等你生下宝宝就可以复出了,陛下,你的子民可都还盼着你重出江湖呢,千万不要令他们等太久。”
韩于墨贴着易泛泛的额头,低哑的声音,揉碎在两人紧贴着的唇齿之间,缱绻而湿润。
“我们都等得太久太久了。”
久得恨不得一夜白头,一日倾华,将所有的柔情都在这一刻耗尽。
这样就不会再有分离,不会再有误会,只有这一朝一夕的爱意,缠绵致死。
下午三点,韩于墨神秘兮兮地开车把易泛泛带到娱乐城门口。
他扶着易泛泛圆滚滚的身子下车,指着城门上方的红布,声音听起来有些少有的腼腆。
“泛泛,看上面。”
高耸雄伟的琉璃砖堆砌而成的城墙,红漆金镶边的朱门,金灿灿的门环,一派庄严瑰丽的阵势。城门的顶端是龙凤戏珠的雕塑,雕塑后方的字体灯箱被红布裹得一点都不剩。
易泛泛仰着脑袋,心中隐隐知道韩于墨要做什么,但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她想亲眼证实她的猜想,心跳一阵强过一阵,手心中也生了一层细汗。
握紧了拳头,易泛泛暗暗告诫自己,不让表现得太过失态,省的丢了女帝的架子。
韩于墨给了工作人员一个眼神,城墙上的工作人员齐齐掀开那碍眼的红布。
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现了出来。
易泛泛屏住呼吸,心跳都停摆了。
凤临国。
娱乐城的名字,是凤临国。
易泛泛明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却还是忍不住感动得鼻子发酸,眼角湿润,是不是所有怀孕的女人都特别容易多愁善感,易泛泛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能哭了,简直就跟小爷们似的没出息。
韩于墨最终,还是替她重建了一个国,以另外一种方式,替她复了国。
大概是觉得自己在大庭广众哭鼻子会很丢脸,易泛泛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正准备侧脸高贵冷艳地回韩于墨一句她早就猜到了她根本一点就不感动,却意外看到韩于墨正仰着头盯着城墙一动不动的样子。他或许是在装作认真观赏的样子,但他紧绷着的下颔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易泛泛挑衅的话卡在喉咙间,对着这样的他,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韩于墨现在的样子像极了一只求表扬的大型犬,虽然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敢落到易泛泛身上,但他浑身洋溢着的气场简直就是在向主人讨赏的忠犬模样,就差大尾巴在后面摇来摇去了。
原来她的一句赞扬,对他就那么重要吗?
易泛泛心中一时间柔肠百结,只觉得要一辈子都对眼前这个老男人好,才不会辜负他对她的爱。
“韩于墨,看着我。”
易泛泛突然开口出声,伸出白胖胖的手臂,环住了韩于墨的脖子。
韩于墨低下头,抱住身形不稳的易泛泛。
他的身体仍旧紧绷着,眼神有些飘忽,就是不肯看易泛泛的眼。
易泛泛睁大眼睛看着他,周围所有的嘈杂都变成了静音模式,她鼓足了勇气,轻声对他说:
“我爱你,韩于墨。”
“……什么?”
韩于墨错愕,愣愣地看着易泛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以为表白这种事情会非常丢脸,但说过一次之后易泛泛便发现这并非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甚至颇为有趣,她很满意韩于墨因她的告白而做出这样呆愣的反应,简直蠢得可爱,如同一只笨憨憨的大型犬一般。易泛泛情不自禁咧开了嘴,踮起了脚尖,又凑近了些许。
“我说……”易泛泛在韩于墨唇角边落下一个吻,“我爱你,笨狗狗。”
韩于墨原本紧绷着的身体微微发颤,他抱紧了易泛泛,手臂不住的用力,像是蓄满了所有的力量却没有地方宣泄似的,眸如漆点的眸子里掀起一番如同汪洋一般缱绻不化的风暴。
“泛泛,再说一次。”
“我爱你,老骗子。”
韩于墨瞳孔猛缩,脸上浮起了可疑的晕红。
但易泛泛却看不到了,因为韩于墨吻住了她,捧着她的脑袋,粗暴地热吻着,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易泛泛身子发软,顺应本能地和他的唇舌纠缠起来的,如痴如醉。
“泛泛,再说一次。”
“……我爱你,傻子。”
韩于墨沙哑道:“我也爱你,我的陛下。”
凤临国娱乐城的正名发布会在第二天举行。
这是易泛泛怀孕之后首次在公众面前露面,自然是吸引了一大票媒体前来围观,但所有人的问题重心并非落到凤临国三个字上,而是围攻起久未露面的易泛泛起来。
“泛泛,你母亲说你因为她是抢劫犯所以不认她,请问这是真的吗?”
“易泛泛,有人说你贪了香川的善款,却把罪名栽赃给了助理李若,请问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泛泛,你消失了两个月,请问这次被公司雪藏的原因是什么?和母亲有关吗?”
易泛泛拿过话筒,气定神闲地回答:“我必须在这里声明一下,我的母亲并非抢劫犯,我也并没有偷拿香川的善款。我的母亲是英特人,这两个月我就是回欧洲和她团聚,至于雪藏,那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韩艺传媒整个都是我的,岂会有员工雪藏老板的道理?”
记者又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吗?”
易泛泛道:“这可就得问‘有人’了。”
虽然易泛泛在发布会上答得滴水不漏,但网友们对此事的看法仍然是褒贬不一,大多数人都认为易泛泛所谓欧洲的母亲是她杜撰的,只为挽回她少得可怜的公众信誉,只有少部分死忠仍然坚持易泛泛是无辜的。这样几乎一面倒的情况在发布会召开的第三天,开始发生惊天的逆转。
欧洲财阀斥资3亿欧元申建“易泛泛基金会”,这是今日报纸财经版及社会版头版头条。
舆论接踵而至,正当众人猜测易泛泛的欧洲艳史之时,财阀主人自曝身份,宣称自己是易泛泛的母亲,这下子所有人都禁了声。3亿欧元,相当于二十四亿华夏币,这可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数字,却被人这样轻飘飘地就砸进了一个信誉几乎为零的基金会。
身份,善款都可以作假,但那国际汇款单上的数字,却是清清白白做不了假的。
“揭秘易泛泛欧洲贵族身份”“论易泛泛及其身后显赫家族”这样的题目纷纷占领了各大娱乐八卦板块,从此,再也没有人敢说她是抢劫犯的女儿,有的,只是敬畏和歆羡。
公众向来都是健忘的,旧的丑闻淹没,新的丑闻又重新占据头版头条。
“双胡恋告破,胡方圆原是同性恋。”
韩于墨看了一眼易泛泛手中的报纸,抱着她白胖胖的身子,轻声道:“泛泛,羽承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易泛泛平静地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韩于墨诧异。
易泛泛低声说:“稍稍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你做事那样狠辣果决滴水不漏,怎么可能会让羽承成为你生命中的不定数?依你的性子,想要解决羽承,应该是把他送到国外才是上策。”
韩于墨问:“泛泛,想知道是谁害了羽承吗?”
易泛泛盯着手中的报纸,沉默了半晌才道:“不需要了,人都死了,没必要再生波澜。”
那样低迷的语气听得韩于墨心中一疼,他既是可怜易泛泛,又是可怜自己。
“泛泛,你还在念着羽承?”韩于墨紧抿着唇,苦笑着问。
易泛泛在这个时候才突然醒悟当初自己对韩于墨到底有多么不公平。他竟然连质问的话都说得这样小心翼翼,这样没有底气,易泛泛觉得心脏有些抽疼,不为自己,只为眼前这人。
她当初错得那样离谱,他却依然视她为生命般疼爱着她,不减分毫。
“韩于墨,我不念着羽承,我不念着他,我再也不会拿别的男人惹你生气了。”易泛泛替韩于墨委屈,想起当初他受过的苦,恨不得立马抽自己两巴掌,她将整个脸都埋进韩于墨的胸口里,不敢看他受伤的表情,嘴里不住地喃喃,“你原谅我好不好,泛泛知道错了。”
韩于墨先是一愣,继而轻笑了起来,他揉着易泛泛的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
“都是有孩子的人了,怎么比小时候更喜欢撒娇了呢?”韩于墨搂着她软软的腰肢,亲吻她的头顶,“我怎么舍得怪你,就算再大的气,现在也早就消了,咱们的路还长着呢。”
“……韩于墨,你对我真好。”易泛泛死命地抱紧他。
韩于墨笑:“你个小没良心的,我对你好,你今天才知道呀?”
“我今天觉得你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好,真的。”
是不是怀了孕的女人会变得特别孩子气?
易泛泛才不会承认那样肉麻兮兮的话会是出自自己的口,好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至于太过丢脸,若是再多出第三个人来,易泛泛一定要把他拖出去斩了。
明月珰曾经在《双归雁》里说:“这女主的生活就是我羡慕的生活。无论做错什么他都原谅你。他的爱像父亲,又像情人。”
易泛泛觉得,韩于墨大概就是这样子的男人。
不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他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情人。
易泛泛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韩于墨总是笑话她胖得像个球一般再也抱不动了,易泛泛嘴巴翘到了天上,非要韩于墨时时刻刻都抱着自己,不然就不吃饭。
我的陛下,你可是越来越会撒娇了。
韩于墨无奈,只好每天抱着一个会动的肉球在卧室里办公,可偏偏这肉球一点都没有做球的职业操守,非得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这不,又蹭出火来,韩于墨僵着身子不敢动,浑身都绷紧了,如同箭在弦上的弯弓一般,随时都会发射出去,额上的青筋都忍得突了出来。
易泛泛感觉到臀部有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知道是韩于墨的物什,她那处儿一下子就湿润了。
女人怀孕的时候,比寻常要敏感得多,极易动情,更何况是来自于女尊国的易泛泛。
“韩于墨……”易泛泛眼泪朦胧地瞅着韩于墨。
韩于墨是最经不得这小妖精勾引的,她这样无助可怜的样子落入他的眼中,简直就跟吃了媚药一般要命。他低吼一声,将易泛泛压在沙发上,掀起她的裙摆,手指胡乱地抽动了几下,见了水,便急冲冲地挺身闯了进去。她的紧致令他叹息,韩于墨扬起了脖子,扶着她的腰,急速地动作着。
易泛泛很快就泄了,这女人狼心狗肺得很,自己满足了,便咂咂嘴将身上的男人推到一边,翻过身再也不肯让他碰一下,这让韩于墨总是有一种他是泄/欲工具的错觉。
韩于墨望着自己依旧雄风昂昂的那物什苦笑不已,只好对着易泛泛衣衫褴褛的娇躯,和五姑娘相亲相爱起来。他闭着眼,想象着五姑娘是易泛泛柔软的身体,那样深不可测的沟壑,那样紧致的湿润,他陶醉在这种不可自拔的情绪中,很快便也泄了。
睁开眼,却正好看见易泛泛笑眯眯的眼。
这女人竟然一直都在偷看?!
他自渎的画面竟然全程被这女人看在眼底?!
韩于墨羞愤了,如玉的脸上浮起可疑的红晕,夹紧菊花,冲进浴室好半天都没有再出来。
易泛泛在浴室门外放声大笑,那笑声叫一个放荡不羁哟。
晚些的时候,韩于墨接到一通电话,不到五六秒,脸色倏地就变了。
待他挂了电话,易泛泛才出声询问:“谁打来的?”
“梁湛。”
“他打来做什么?”
“陈温怡被查出来胃癌,晚期。她想要见我。”
陈温怡正是韩于墨母亲的名字。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易泛泛感觉到韩于墨身体的僵硬,心中一疼,伸出白胖胖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仰头问:“韩于墨,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故事了吧?”
原本以为韩于墨会拒绝,却不想他竟然真的就说出了口。
“陈温怡现在的丈夫叫梁宇,梁宇和我父亲是战友。当初他们两一同执行任务,梁宇失踪,父亲负责照顾梁宇的女朋友陈温怡,照顾了十几年,所有人都以为梁宇已经死了,自然而然的,父亲和陈温怡结婚,生下了我的哥哥,梁湛。不,他那个时候叫做韩湛。”
易泛泛问:“后来,梁宇又回来了?”
“对,梁宇回来了,陈温怡和父亲离婚,并且带走了韩湛,让他改名为梁湛。父亲虽不说,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爱陈温怡,他放手,成全陈温怡和梁宇。后来,梁湛被查出来白血病,骨髓库里找了一年都找不到匹配者,梁湛的生命快要到头了,陈温怡决意再生一个,用他的脐带血救梁湛的命。”韩于墨顿住,似乎是难以启齿,“所以,陈温怡和父亲生下了我。”
易泛泛这才明白当初梁湛说的那句“韩于墨是我而生的”是什么意思。
她抱紧韩于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他。
韩于墨继续平静道:“配型很成功,我的脐带血挽救了梁湛的命,陈温怡将我扔给了父亲,从此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一直到我八岁,我都以为自己是没有母亲的。机缘巧合之下,我知道陈温怡的存在,于是背着家里人去找她。她成立了一个贵妇的会所,当我站在她面前说出自己的姓名时,她脸色大变,连忙让人把我赶了出去,像我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
“都过去了,韩于墨。”易泛泛忍不住开口。
“的确是过去了,但我那个时候才八岁,锲而不舍的八岁。”韩于墨的语气依旧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个和他无关的故事,“八岁的我,反反复复去会所找了她十几次,每次都是被她毫不留情地轰了出来,八岁的我不懂,明明我和梁湛都是她和父亲的孩子,为什么她却独独不认我?后来我想明白了,她和梁湛有感情,他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是舍不得的。而我,她抱都没有抱过一次,自然是从未把我当过她的儿子看待。我作为梁湛生命的延续者,同时也是陈温怡对梁宇婚后不忠的证据,在她眼中是多余的,肮脏的,她自然不想在别人面前提到我。”
易泛泛不说话,只觉得陈温怡这女人当真是冷血无情,比她更甚。
韩于墨父亲照顾了她十几年,她替他生下了梁湛,竟然还可以不顾一切地和梁宇重新在一起。梁湛得病之后,她和韩于墨父亲重新结合,生下韩于墨,竟然就这样可以这样一走了之,这简直就像是利用完了韩于墨便将他扔了一般。韩于墨去找她,这女人竟然还狠得下心来不认他。
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世上怎么会有陈温怡这样的母亲?
而如今,她得了胃癌,顾念起当初的母子亲情来,便想要和韩于墨重归于好。可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可以事事都顺她的意,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他说要他就要他,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易泛泛替韩于墨感到委屈,心中闷得慌,突然肚子里一阵痉挛,她痛苦得捂住肚子。
“泛泛,怎么了?肚子痛吗?你别怕,我马上叫医生。”韩于墨紧张地抱住易泛泛,脸色有些发白,一手按着她的肚子,一手拿起手机,准备拨通家庭医师的电话。
“不用了,只不过是胎动而已,我缓缓就好了。”易泛泛张嘴小喘了几口。
“真的没事?”
“没事,你别自己吓自己。”
易泛泛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暗忖,这世上哪有母亲不疼自己孩子的道理?她不过是小小的胎动,韩于墨就紧张成这个样子,而陈温怡命在旦夕,自然是更加心系子女的的。
她趴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带着母性天生而来的轻柔,如同微风扫过耳际,不留痕迹。
“韩于墨,我长大了,你也该长大了。”
他的八岁,并不是他的十八岁,不是他的二十八岁,并不是他所有的以后。
人总要学会长大,总要学会原谅。
韩于墨愣了一下,看了易泛泛半晌,唇角微勾,轻笑了一声:“是该长大了。”
他所有的执念不过是八岁那年,陈温怡没有认他。
这么多年,早该过去了。
他也早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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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易泛泛在清理相片的时候,大儿子药药突然抱着一个破旧的奖状跑到易泛泛面前:“母皇妈咪,拔拔的名字不是拔拔的诶……”
易泛泛看着奖状上的名字,若有所思。
晚上,易泛泛问韩于墨:“你小时候叫韩林?”
韩于墨道:“小时候发过一场高烧,差点烧坏了脑子,算命先生说要改名字才能压住木火,我当时也不过四五岁,字都不认识几个,鬼使神差地就说出了韩于墨这个名字。”
易泛泛轻声喃喃:“怎么会是这个名字,你当初怎么会想出这样个名字?”
韩于墨沉吟许久,方才道:“那时候似乎是不甘心吧,总觉得如果不叫这个名字就不能睡着觉似的不舒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执拗劲儿,我缠着爷爷闹了很久才改了这名的。”
易泛泛这时候想起了那个梦里的许多事情。
例如,国师曾经算出她会生儿子,但梦里她生了女儿,现实生活中她却生了儿子。
例如,君青然在临死之前说的那段话。
“韩于墨他凭什么能让你这么念着他,他是谁,他凭什么……他有阿然这样爱你吗?下一世,下一世阿然一定要在韩于墨之前让你爱上阿然,一定不可以再让……让韩于墨……韩于墨……”
君青然不甘心的声音似乎还响彻在耳边。
可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吗?
易泛泛不知道,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
不论她做错什么,他都会原谅她。
他是她的父亲,也是她的情人。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终于写完啦,现在凌晨三点五十八分了,小女帝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啦。
谢谢一直追文的各位亲,这文夕雾竟然写了四个月之久,速度着实是太慢茑,夕雾第一次写文,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敲着敲着就跑题了,很多硬伤的地方,夕雾都眼睛一闭直接跳过去的,所以这文崩坏了又崩坏,完全脱离了原先的构思,好在夕雾能扯呀,扯扯就扯圆满了,老泪纵横。
这文会出版,出版编编原本是要我九月底交稿滴,但是她想要赶在上学期间上市,所以让我在九月中旬就交稿,所以夕雾不能再拖啦,等上市了之后夕雾会有十本样书送给大家。
送书的事情,八成是要等夕雾开下下本书的时候才能兑现吧。
据说上市什么的,都很慢的。
下本书,构思想好了,就差列大纲了,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夕雾森森懂得大纲是有多么重要,所以新文可能要等十月份才能面世,总之,希望大家收藏夕雾的作者专栏啦。
那里有夕雾的最新动态咩!
番外不定期补噢……
好像有很多错别字,唔,明天再改。
好啦,好困,碎觉觉去……
——————2013.9.11 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