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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晴看着轻笑着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靳小爷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将拖鞋飞向齐修,“你病了?怪不得今天没有看到你呢,好了没?”
寝室里三个人七嘴八舌的问了恰里,齐修又趴在桌子上了,有些呆呆的模样,对他们问的那些话,他就随便点了点头,目光却始终盯着温晴,看着她的脸,然后又有些游移的闪了闪。
接二连三的问着,齐修也不点头,就看着温晴的脸眉头微蹙。
温晴训练了一下午,身上的衣服都脏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套干净的迷彩服,丢在床上,随后开始接身上的衣服的扣子,可是刚把上身的衣服脱下来,她就有些脱不下去了,别扭的转过头看着齐修。
“齐修,你看什么呢?”
齐修却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然后很诡异的一步步走到了温晴身边,抬起自己的右手,以很暧昧的方式勾住了温晴的腰,虽然他很快就放开了,只是一下的功夫,但是他随后的举动确实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右手臂,再看向自己的腰,明显就是在对比着什么。
“你干嘛啊?”温晴莫名其妙的问道。
“靠,齐修,你该不会跟青子比腰围呢吧?”靳新随后很得意的看了眼温晴,“你这还用得找比吗?不说别人,就是咱们寝室里得这几个人,哪个人的腰没沈青粗,哪个人不是纯爷们的身材,你别比了。”
温晴的眼角有些抽抽了,脸上更是几分僵硬,这齐修真是烧坏了?“齐修,你没事比量这个干吗?都是爷们,你还在发烧呢?”
齐修只是笑了笑,眼睛却不敢看人,连忙起了身,有些不心虚的说道:“你管我,没事我走了。”
看着齐修离去的背影,寝室里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这是有病了还是中邪了?怎么齐修变得这么奇怪?
最后大伙叹了一声,然后各干各的,只当是齐修一时精神不清,人有些抽了。
齐修一路往外走,经过了大门的时候,碰上了队里的小四川,齐修的眼睛从上到下,飞快的打量了一遍,那人在他们这帮兵里面也是一号挺特殊的人物了,长得叫叫小小的,因为是四川人,所以皮肤特别白,而且是晒不黑的那种,整个人长得很秀气,是个很可爱的那种男人。走到门口,正好撞见龚均往这边走,他飞快的扫描一圈,从头到脚,然后淡定的错身而过。
小四川跟沈青相比的话,虽然是两个类型,但是沈青身上那种强悍的气势就明明自己是个男人都为之折服,虽然出出奇的漂亮,却不会有娘的感觉,可是就那样一个爷们,他怎么招上自己了呢?
齐修一路走,一路琢磨的瞎捉摸,不管和谁比,怎么个比法,他的眼里只有那个人,也只有那个人能触动他全部的神经,吸引自己所有的目光,沈青,到底该死的是哪里那么上他上心,让他意乱情迷的呢?为什么该死的是个男人!
自己从小就很正常,他虽然喜欢打架,可是并不影响他的女生缘,情人节的时候鲜花,巧克力,他都收过好多,而自己来军校前也会对那些漂亮的女孩多看两眼,这绝对没有问题,而如果说有问题的话,那就是来到了军校以后,认识那个开始,他总是站在靳新的身边,与靳新相比,更是凸显出了沈青的纤细,是这样的误导造成的?
梦里的想贴的身体,让他悸动的目光,还有温晴那白嫩细滑的面孔,突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抬起了手,放在了鼻翼下,闻一闻——好像还能闻到他的问道,感受到那种暖暖的柔韧。
尼玛,他真是有毛病了吧?
自己的心里害怕,可是却又想看着他,不过是刚从医务室里跑出来,他竟然又脚步自动自发的去了沈青的宿舍,他就是想见他,想要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齐修抬手狠狠的给了他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走廊上正好走过来几个人,他们都一脸莫名的看着他,齐修凶巴巴的瞪了过去,随后转身让自己紧紧的贴在墙壁上,这天气燥热的让他心里上窜下窜的难受,只有贴上冰冷的墙壁才让他的心情舒畅了一点点。
可是那畅快的感觉却只是瞬间,一种焦躁和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始终盘旋在心头,将额头紧紧的抵着墙壁,发出一阵不快不慢的撞击声,当当当——脑子里和沈青从相识以来的画面,如同反映的电影,一幕幕的滑过,有开心的笑脸,有会议时的严肃,有取得第一时的臭屁模样,还有对面训练时,咬着牙不肯服输的拼劲,那张漂亮的带着浅笑的脸,那张灿烂的眼弯牙亮的脸——那张扭过头,带着笑,眼中带着宠溺和纵容的脸——都是那么深刻,每一幕他都希望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想永远这么看下去。
自己真的是喜欢上他了吧?
应该是——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思考,感觉骗不了人,喜不喜欢他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甘心?这么害怕?这么的想要藏起来永远的不出去?
要是你是女的,或者我是女的就好了——
如果温晴是个女人的身份,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可是走到她的视线里,然后坦然的看着她,甚至可思议接受战友们的调侃,只要她愿意,他可以好好的把她宠在自己的掌心。
可是——为什么是他们都是男人?为什么他是个男人?
如果真的知道他是自己此生的劫数,那情愿做一个女人,甘愿为一个女人,臣服在他的身下,只要能在一起,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同性恋——他竟然活到了这个岁数成了同性恋,多么可笑——
放假时和老妈开的玩笑突然浮现在自己的脑中,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这都什么玩意儿,悲催的世界——
齐修咬紧牙,最后一次将自己的头狠狠的墙上撞了一下,抿着嘴唇,转身往回走。
又重新回到温晴寝室,恢复了往日里的笑脸,用着平时的语气,几个人说说笑笑的,一派坦然。
温晴笑着看着气息,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好像是洗过,距离不近却还能闻到她身上那种干干净净的味道。
“回去吃药了?刚刚被你弄得都忘记和你说了,医生让你多喝水,好好休息,明天最好再去打一针,记住没?”温晴关心道。
“嗯,我记性好着呢。”齐修就站在门口的那张床边,黑黑的眼睛看着温晴,一动不动。
温晴见齐修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不放心的起身走了过去,“身上还不舒服?”说完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齐修眨了眨眼,看着只要一伸手就能抱在怀里的男人,他不断的深呼吸,死死的攥住了他的拳头。
“诶?你的热不是应该退了吗?怎么有些不对劲呢?”温晴很疑惑,突然想到在孤儿院时每次她生病发烧时,莫启书就会用自己的额头帮她试体温,于是也没多想,也低头将自己的额头贴上了齐修。
齐修只觉得脑瓜子雷给重重击了一下,甚至是一种魂飞魄散的感觉,脑子空白一片,他的世界里只有近在眼前的那双眼,黝黑浓密的睫毛上下翩飞着,一种想要亲上去的冲动突然涌了心头,手再也不受控制的伸了出去。
可是——
他却是该抓为推,有些用力的将温晴推了一边,自己歪过头,大口的呼吸。
又来了,又是这种关心,关心得像是对方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嘘寒问暖。
他很想抓着沈青的肩膀,问问他为什么对他要那么好,明明没什么大事,却像是自己的没一点疼痛都在他心里,好像是那么舍不得,这些不是哥们之间的事,那是恋人,那是他无比渴望的恋人,但是沈青是男人,他永远也不能做自己的恋人,这样的矛盾,身体上的不舒服,都让无比焦躁的齐修走在爆发的边缘,心中的仿佛一把利刃在不断的凌迟着,活着,却痛的要命。
我无比希望两个人再回到相识的那一天,他不会再去抽上去问他为什么会不会抽烟?更不会挑衅靳新,让他们有走近的机会,他还是他,沈青还是那个跟靳新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好兄弟,他们拥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有界限,不要逾越,就那样,那样一直下去——
可是为什么他要改变,为什么要用无比包容的心和足够的耐力来融化他,让他渐渐的喜欢他,接受他,然后让他最后泥足深陷的落入了他所编制的魔网?
不该这样,既然这样,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原点?如果回到原点的话——是的,只要回到原点!
“温晴,以后你再需要找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不要找我,我不愿意听,也没有那个时间陪你!”
对,就这样清清楚楚的划清界限,免得让这种亲昵迷惑了他的脑子,他的那脆弱不堪的心,让他觉得沈青什么都好,什么都强,让他发疯似的想要追上他,成为他,让他投注太多的目光在那个人的身上。
啪——
甩门离开,但是刚走出那间寝室,他就觉得自己傻了,呆了,脑子里都是那无数次关门的巨响,刚刚那些决定,那些话,仿佛一阵风吹得干干净净,心里甚至已经在那一刻涌起了无数的后悔——
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寝室内外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他的脚开始变得软弱,头脑里的挣扎压不下那蠢蠢欲动的渴望。
他在等什么?是的,他明明做了那样的事情,说了那样的话,不就是为了再不跟他掺和在一起,划清界限,难道他在奢望那个人追出来质问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划清界限,最好引起一场争斗,这样他也许会把那隐藏的心事说出来,是的,就是这样,他傻了,真的傻了——
如果沈青真的在意自己,真的对自己和对别人不一样,那他是不是——真的有机会?
他能去期盼吗?
沈青真的追出来,他真的能说出口吗?
不能——
是的他不能,他做不到,这个事情如果被宣扬出去的话,他不怕毁了自己,可是却怕自己因为这个事情而连累到沈青,那是禁忌的爱情,禁忌中甚至带着绝大多数人都觉得的恶心,所以这种事情,只能打落了牙带血吞。
跟齐修的纠结痛苦相反,在他离开后,白海峰有些疑惑的看着那扇房门,一脸的不理解。
“齐修这是怎么回事啊?”
温晴没说话,可是靳小爷却翘着二郎腿嘿嘿的坏笑了起来。
“你知道?”白海峰好奇的凑了过去。
“嗯,男人嘛,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的不顺畅,以后你见多了就明白了。”
白海峰明显不太信,眼睛看向一旁的温晴。
温晴笑笑的耸了下肩膀,“没事,放心吧,他可能就是病的有些抽抽了,明天睡上一觉可能就恢复正常了。”
唉——虽然她很想问问齐修到底是在耍什么大少爷脾气,可是他今天实在是古怪,悄没声的跑进来,随后又莫名其妙的出去,再回来,然后开始跟自己抽风,不,也许已经那个不是抽风了,那或许是他的真实想法。
而温晴是个什么人啊,她那人就是个不会强扭瓜的主儿,既然齐修都这样说了,她要是不尊重他的意思,那就真有些不够朋友了,毕竟人各有志,她当然希望他一切都好,自己努力也带着他一起努力拼上去,可是如果齐修不愿意,那么她不会强求,毕竟那条路不是好走的路,齐修的家庭条件说他是个大少爷一点也不为过,所以他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有必要陪着自己去死拼。
想到这里,温晴突然站了起来,心里有些凌乱,压下情绪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是啊,每个人都希望拥有自己的舞台,她很清楚自己的舞台不是这里,那是一条更艰难的路,也许孤独,但是却还要走下去。
只是——为什么齐修那双黝黑深邃带着慌乱的眼,却在心里久久不去?她怎么了?
温晴想到了夜安,那个特种部队的精英,她知道自己也许会在某一天和他一起同行,所以她希望汲取点力量,让给烦躁的自己重新平复下来。
但是去了夜安寝室,他却不在,温晴露出了一抹苦笑,这是怎么了?
反正不想会寝室,干脆去操场上转转,走着走着,竟然在操场的另一头看到了夜安的身影,这让温晴有些激动。
夜安正在器械区的一角上打沙袋,偌大的一片空地竟然就他一个人,作训服被丢在一边,上身穿着迷彩背心,上面已经被汗水给浸透变成了深的发黑的绿色,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不满一层湿热的汗水,在夕阳的余光下是一个个光圈,肩膀宽厚,胳膊的每块肌肉上似乎都充满了爆发力,汗珠顺着胳膊滚落在泥土里,而每次挥拳砸在沙袋上的饿爆发力,在耳膜里发出通通的响声,那种力量的彰显,飞溅起来的汗珠在跳动,那是一种一场视觉的盛宴,更是充满了震慑力的宣誓,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不敢动,生怕惊扰了那一刻的美丽。
几米远处的那个身影仿佛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这样专注的夜安,让温晴有些迟疑了,对自己的贸然出现而觉得一丝的不安。
夜安感觉到有人,转身看了一眼,温晴从那双眼里看到了还未消散的煞气。
温晴被他的眼神一震,队长曾说过的那句浮现在自己的耳边——沙袋也有生命,它就是你的敌人!
这句话从她进入军营开始就不断的听到,白征以前也曾说过,她也曾那样是想用那样的目光,那样的斗志去完成,可是当自己却很难进入那种状态,就是进入也不是夜安此时可以相比的,她还是在拿沙袋当做一个训练的工具,而不是敌人。
毕竟拳头揍上去会痛,腿踢上去也会痛,疼痛总是会让人畏缩,不由变得应付起来,毕竟是和平年代,有些事情距离他们是在是太遥远。
可是温晴这次却觉察了不同,在夜安的身边看了一会儿,那种碰撞的声音让她变得有些兴奋,像是一种引诱,让她也不由得走了上去,出拳,肘击,飞腿,一个转身后踢,沙袋在最后一次碰撞中飞得很高。
拳头到底还是有些痛啊~不过却更加的兴奋,再次连续挥出了数个直拳,砸得沙袋砰砰作响,这是一种力量碰撞后产生的实在感觉。
事实上,疼痛和力量,相辅相成,看着目标物被自己身体的力量高高飞起,会让人觉得更像个汉子,那是个强大的自我感知,在军营,在这些硬汉聚集的地方,他们需要如此来证明自己的力量。
温晴微微眯起眼睛,脚步轻慢的退后了一步,整个人在原地跳了两下,甩甩手,再次握紧拳头,可是刚准备出拳,夜安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扶着效果更好!”夜安说着走到沙袋后,“动手吧!”
“好!”温晴笑了。
目光凝集,其实如虹的喝道,“上!”
沙袋被夜安把着,那力道不分散,拳头上的更是疼痛也加剧了,不过撞击力更加的震撼,一通拳法打下来,虽然觉得骨头都在咯吱咯吱想,可是那种更加的实在,尤其是畅快淋漓的一套组合接近尾声,最后蓄势已久踢出那一脚得时候,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将沙袋后扶着的人一起踢飞出去。
温晴喘息着,对着夜安笑了,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帮你扶着吧!”
夜安却没动,目光转向温晴的脸,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不会让人觉得孤傲,只觉得夜安那人本来就应该是那样。
“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想随便聊聊。”温晴说道。
“你想进特种部队吗?比如烈鸟?”
“想,但是烈鸟没兴趣。”夜安惜字如金般,非常简洁的做出了回答。
“为什么?那里不好?”温晴有些故意笑问道,试探着抛出了她的探路石。
“那里不适合我,他们太醒目了。”
“呵呵呵——为什么不说那是他们做的太好了,让人难以忽视?对于他们的团队,我想那里是很多当兵人的梦想和目标。”
夜安眉头紧紧的夹着,实在不太喜欢和这小不点儿对话,本来就不善表达,现在说一句她就有一堆候着,真是让他都有些崩溃想要打沙包发泄的冲动。
“安哥,你可别恼我,其实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特种兵,如果你这样的榜样在身边,那以后我也会更有目标。我——也想和你一样强!做强者!”温晴笑道,从夜安的眼神中猜到了他的几分不耐,而挑战人的底线是有限度的,适可而止才漂亮。
“你,想去特种部队?”
“当然,我一定会去!”温晴笑道,一派的坦然。
夜安淡淡的勾起了唇角,“那你还要练,拳头没力,腿有些软,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温晴伸出手,“我不是还有时间嘛,我会继续努力的。”
夜安的大手握住温晴的手,仔细的看了看,随后抬起头说道:“军校的训练量不够,可以说是在军人中最低的,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去野战部队都不够格!”
“不会吧?”温晴瞪圆了眼,收回手来回看着掌心处的茧子,要是知道当初在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是把她自己心疼了够呛,都说收拾女人的第二张脸,这时候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夜安不说话,只是伸出自己的手,微微张卡五指后,手背上骨结处和手掌心都是厚厚的茧子,拳头在温晴的视野里缓缓握紧,单单这么握着,温晴就感觉到了厚重的力量,似乎连空气都避让开来。
“你差太远。”夜安淡然说道,没有骄傲,没有轻视,就像是最平常的对话。
“咱们试试?”
温晴用力点头,眼中带挡不住的兴奋,松开了几枚扣子,然后把袖子挽了起来,在部队里磨炼了这么久,太久都没有遇到强手,所以当看到夜安的第一面,那种骨子里的血性就激发了,让她想和这个人好好的打一场,哪怕是被摔得头破血流骨头散掉也值,她为了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她需要一个对手,需要更实际更让她尝到痛得滋味,需要一个让她继续前行的动力和目标,证明自己也一样能做到。
果然找夜安比试一场是最正确的选择,他不会像队友一样不耐打,也不会像教官一样会估计队员,更不会像是靳新他们那样,让自己不忍心下黑手,放开了打,痛痛快快的打,这才是真的爷们!
可是这样酣畅淋漓的对打下来,最痛苦的莫过于在夜安前面如小鸡仔的自己。
温晴这一路上尽量找能扶着走路的地方,一路上捂着胸口,肿着嘴角,浑身上下真是没有一点不疼的地方,尤其是夜安那混球,竟然一腿就飞上她的脸,如果不是自己反应快,现在绝对是一个猪头。
这狠劲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
真叫一个狠人啊,真不知道以后这人要是娶了媳妇,如果三句没到一起,那一拳下去不得直接走没气儿?
唉,为他家以后的嫂子祈祷吧!
终于一步步爬到了宿舍楼,再一步步的挪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当时扶着门框,温晴都激动了,双眼泛红,带着湿润,可是刚要推开门,这一动弹,一股钻心的痛就让脑子一黑,最后还是憋了一口气才回过了神儿。
自己这次是真的尝到了被下黑手的滋味,回想起自己跟齐修还有靳小爷的那些次对打,跟夜安比,自己简直就是个纯洁善良的小天使!
于是回到寝室,靳新这小子果然是亲的,这不看着温晴这德行的,蹦下床连拖鞋都不穿就飞奔过来,小心的扶着温晴的手,关切的看着他,露出贼叫人心疼的小眼神儿。
“青儿,这是怎么了?是谁他妈的下的黑手,让老子知道了第一个扒了他的皮。”
“是啊,青子,兄弟们给你讨回公道。”
“还真是有不长眼睛的,连咱们青儿都敢打,老子不揍他一个猪头都不罢休。”
面对一群小子们的关切的时候,温晴哭笑不得,心道,你们这帮子人加吧加吧还不够人家一个小菜呢,揍得夜安像猪头?靠,她能给他们收到全尸就不错了。
“没事,就是跟人家切磋切磋,夜路走多了,这不是碰到鬼了吗?”
“哈哈哈——青儿,你,你也碰到鬼?谁呀,谁呀——”靳小爷叫的那叫一个欢实,一帮人就数他嘚瑟的厉害。
“不告诉你!”说完一哼哼,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子的药酒。
“给小爷我擦擦药!”
靳新用手一接,笑了,嗲声嗲气的配合着他妩媚动人风姿,摇曳婀娜的走到了床边,“爷,这就让奴家伺候爷!”
“扑哧——”
“操,靳新,你能不能给我们点准备的时间,我他妈刚刚背的那道题全忘了,一脑子就你他娘的蛇腰,老子晚上要做噩梦了。”
“呵呵呵——没事,一会儿奴家就给你压压惊,管保你没事哈——”说完对着白海峰丢了一个飞眼,那兰花指才翘得个勾人。
“沈青,你赶快收了这妖孽,兄弟们受不了了!”
“哈哈哈——”
靳新说到底还是心疼温晴受的伤,以为是女人,所以温晴就让靳新把露出来的地方上了药,随后在靳小爷的伺候下,享受着他打来的热水,洗脸洗脚,最后服侍上床休息。
趴在床上的温晴将今天的那一切都反复的回味着,想到靳新,她暗暗露出了一口森白的小尖牙。
靳新——你可是我兄弟,既然我要去特种部队,一路没有你实在是孤单寂寞冷啊,你——我是一定要拉着的。
突然脑子里又闪过了一个人影,也就是迟疑了那么一两秒钟,温晴决定了,齐修那货看着也挺耐操练,也是个去特种部队的苗子,行,小爷就好心拉上你吧,省得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就这么办!
靳新这货就是好啊,担心温晴被人操练的晚上难受睡不着觉,竟然大半夜的轻轻的从床上蹑手蹑脚的起来了,大手一伸,把着温晴那层上铺的铁栏杆,想要看看。
可是哪成想,看过去的视线正好与温晴哇绿哇绿的目光对上,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某个人锁定的猎物,还呲着他的小白牙耀武扬威的得瑟。
而寝室另一边的齐修,则在床上翻转了个身,心情很复杂,很凌乱,还在想着如果明天碰到温晴,如何与那狡猾的狐狸过招——
事实证明,逃避是一种懦弱的行为不说,它不过是将事实遮挡起来,暂时看不到,而不是解决——而齐修忽略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能按着常理推敲,尤其是用在那个人的身上的时候。
果然第二天早上出早操,齐修看着时间,才迈出了宿舍的门,可是当看到某应该在楼下出现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前,那种不按牌理出牌的架势,让齐修有些抽抽了。
“齐修,你就不能换个时间,这个点儿,我用脚跟都猜出来了,下次换个啊!”温晴站在楼道中间,插着裤袋仰头看他,那嚣张霸气,顺带带着点痞气的小模样,真是真真儿的勾人啊。
而悲催的齐修还维持拉开门走到门口的蠢样,一条腿在里面一条腿在外面的姿势,看到温晴的一瞬间,齐修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三道选择题。
A,转头进屋。
B,无视沈青,贼装逼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C,跟往常一样。
可是他现在真的有些心虚,就是明知道第三个选择是最好的,可是却还是没有办法支配自己那张僵硬的脸。
齐修以为自己的举动别人都看不出啦,可是那看对着的人是谁,如果是温晴的话,那样根本就瞒不住,而温晴是个很聪明的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很快选择了最安全的话题。
“身体还不舒服吗?我上来就是看看你好了没。”
齐修再次迟疑了,眼睛垂了下来不看温晴的脸,可是视线却撞到了温晴的手,昨天他还用那只手摸着自己的脑门,最后还——那种美好的记忆让他一遍遍的回味着,说实话,经过了昨天一个晚上,他已经后悔了自己冲动的行为,他真是好傻,也许喜欢一个人也是有期限的,漠视那种感觉,也许他还能走会原点,而不是那样冲动的叫嚷。
感情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的,哪怕他是一脑门子发热,可是沈青要是没有回应,那他也是白蹦跶,时间长了,也许就真的过去了。
齐修不断的跟自己说,心是长在自己身上,它必须受他的控制,而他不想要靠近,那就离开他远远的。
“我已经没事了。”齐修语气有些冷淡,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虚,还是病真的没有好利索,嗓子仿佛被砂纸给打磨过,发出声音很很沙哑,很难听。
“真的吗?”温晴挑眉,“不会一会儿再晕过去吧?”
“当然!”齐修重重的点头。
“那就赶紧下去吧,快迟到了,走吧!”温晴转身往下走,所谓兄弟情深,她和靳新的相处模式,如果套在和齐修的身上并不合适,他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人,齐修有自己的想法,骨子里更是跟天生装了钢板似的,如果对靳新自己是呵护的多,照顾的多,那么对齐修她只要平等的对他,就是最好的。
所以齐修说他的身体没有问题,那么她相信他不会有事。
但是跟温晴这中潇洒,这样的心态相比较,齐修又华丽丽的悲催了,因为他竟然觉得自己特二,特别让人失望,甚至很生气,一种自己不争气似的较劲儿心理。
看着温晴潇洒的转身,齐修懊恼的觉得自己竟然有些失望,可是眼中的情绪还没消散,温晴却突然转过了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突然在要出大门的一刻,温晴停下脚步,转过头,扬起笑脸,露出如弯月般叫人喜欢的眸子。
“既然没事了,那晚上你出来,咱们一起聊聊。”
齐修眨了眨眼,轻咳了一声,压下心中那不断翻涌的情绪,左顾右盼后,小声问道:“干嘛?找我开会?”说完,突然想起昨天放下的狠话,顿时抽抽了,自己竟然把自己的面子甩地上,还狠狠的剁了两脚,操,真不是人干的!
温晴多淡定,多从容的人儿啊,那事儿就是个屁,噗的一声早就放了,还能在这会那话堵齐修的心?她又不傻!
“为什么一定是开会?难道咱们不是好兄弟,没事就不能聊聊天?”
瞧瞧,多么亲切和蔼,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副铁哥们儿的架势,如果你不聊,不答应,那就是不当哥们儿处了,简直是把人给推向了一个政治高度。
齐修第一个反应这个聊聊难不成是被沈青给看透了?
扑通扑通,自己的那颗心可劲儿的蹦跶,就差点没从自己的嘴里给吐出来了,心虚的小眼神儿忐忑的温晴脸上划拉了两下,一直没看出任何异状,暗地了松了口气。
“好,我知道了。”说完就腾腾腾的朝着楼下跑去。
齐修的病来得诡异,连他自己都不觉得很神奇,但是从科学的方式分析的话,说通俗点儿,就是这货因为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一个大男人,突然机体内分泌功能紊乱了,雌激素,雄激素,还是什么肾上腺激素那就是嗖嗖的乱攒,都说忧思伤脾,果然不假,这不齐修,齐少爷就这么华丽丽的成了一个病弱美男子。
而从早上那场约定后,齐修这货的又开始纠结起来了,想着晚上见面,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想着如果去了自己该说什么,就这么一折腾,操,原来是个硬朗的铁汉子,愣是让他给弄成了弱质病秧子,内分泌再次失调了,思虑过重,真是的是思虑过重。
于是吃过了中午饭,齐修有给宿舍里的几个货给弄到了医务室,当看到那银光闪闪的针头,他真是差点没一拳头对着医生捶下去,还好,他的意志力还在,终于忍着让那个妈妈级的女医生在自己光溜溜的屁股蛋儿上,狠狠的戳了一针。
嗷呜——
她故意的吧,上次好像没这么疼啊——
难道是他的错觉——
温晴同志作为学院干部,更是中队的副队长,而且还心思细腻,为人和善,靠——在靳小爷眼里那就是零缺点的完人啊!
于是这祸害人的妖货,在得知齐少爷又华丽丽的把自己给弄到了医务室的时候,笑了,多难的的画面啊,还记得上次强扒他裤子是的囧样,德行——
以为她该看啊?看那小的,她不小心瞄到了一眼,那东西当真是吓得萎了,心里可没少得意的埋汰齐修的兄弟。
在阴暗的一角,某妖货看着聚光灯下某个小齐修,指着他的脸就啐道:“熊样儿,不就被人看了一眼吗?这就羞射了?那以后见了女生怎么办?没出息啊,没出息——看来以后得多加训练!”
,某只委屈的小齐修气得直哆嗦,指控道:“你大爷的,你让人强一个,你看你萎不萎?说不定没老子有本事呢!”
“操,老子是女人,萎这个子,老子一辈子也用不上,你自己收藏了吧!”某妖货拧着小腰,扬手阔步的走了,只留下某小齐修两行无尽的泪水。
“我怎么就喜欢这么一个玩意儿,真他娘的蛋疼!”
尤不知道自己就是最强力病原体的温晴又关心的来到了齐修小病号的床边,伸出小狼爪,笑眯眯的看着打着点滴,一脸蔫吧的齐修。
“阿修,我真不是说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虽然我听关心你的,你也知道,可是也不能总是这样霸占我这个资源啊?”
齐修抽了,眼睛瞪她,心里暗骂,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这话你也说的出来。
“所以啊,乖乖的打针,一会儿我给你上食堂,让光头哥给你弄点小米粥,那玩意儿补。”随后又凑到齐修身边,压低了声音。
“听说贼适合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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